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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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柳長卿,大國師,需要你的時候你死哪去了~~~! 我在心底吶喊著。 “呵,你大大方方告訴他便是,何必掖著藏著。毓辭若是不想弄明白是什么緣由,大可以從此不過問此事,反正怕是早已心死。今兒既然是問了,就代表他對你有了些許好感,不然,憑他家族還有的些許勢力,你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br> 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分明就是柳長卿的聲音。千里傳音?心電感應(yīng)?惡寒……這家伙,仗著懂些異術(shù)就監(jiān)視我!不過還是得謝謝他。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總算塌實下來。 笑問沐毓辭:“我若詳細說了,你可會信?” “自有一番分辨?!?/br> 看樣子,他還是不能完全對我放下心防。也是,怕此刻,我還是他的“殺妻”嫌疑人呢。 笑笑,而后凝神,正襟危坐將我這幾天所有的經(jīng)歷同他講了一遍。包括怎么到的這里,遇見了誰,包括派出去的部隊和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 毫無保留。 他只靜靜聆聽,不曾插話。 講罷。他深吸一口氣,幽幽道了一句:“竟是這般……”而后眼睛轉(zhuǎn)紅,淚落無聲。 我卻無動于衷。不是冷血或怎的,只是,我知道的,心愛的人選擇用這種方式離開,不曾交代一句,反將他丟下,何其難過,不言而喻。 我所能做,便只有靜靜等他哭罷,然后嘆氣,再然后離開了吧。 許久,他再無淚落,只是眼睛紅得厲害,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哎……”我嘆氣道,“我把該說的都已說了,你怕也是信了我的。我不知怎樣勸你好……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證明一件事?,F(xiàn)在把話挑明了,這事也更方便說了?!?/br> 沐毓辭微微抬頭:“何事?” “她……我是說顧疏簾,”果然,他的身子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眼睛立刻開始充滿淚水,哎,“在她將你們的孩子封王去燕地之前,你或者你的孩子,就是小郡王顧雪意,有沒有受到過比如暗害、投毒、刺殺一類的遭遇?” 他開始回憶,然后快速點了點頭,道:“自是有的。我那時是鳳后,又誕下皇長女,自然是眾矢之的,后宮也好,朝堂也好,想暗害我們父女的大有人在,怎么……” “哦,那有沒有比較重大的暗殺事件呢?”我接著問。 “有。就在……就在雪意被封王之前的十幾天吧。雪意中毒了,很厲害,好不容易才解開的……之后,之后……” 他沒有說完。 我是知道的,這也就是他的鳳后之位被廢除的原因——毒害親女,而且是皇長女??! 這罪名可夠大的了。 一代賢后,被冤枉毒害皇女,何其黑暗!一位父親,被冤枉毒害親女,讓人神傷……只是,最讓我疑惑的還是…… “那個,辭……”哎,“兒”字還沒有出口,我就趕緊咽了下去。他既然不讓我叫這個名兒,我便就不叫,只是一時半會還沒有合適的叫法,只好以“你”相稱,“那個,你,覺得,她……顧疏簾她,真的相信么?”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我,目光凌厲。 “我的意思是,”我繼續(xù)說,“她真的相信是你下毒的么?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她的本意其實是,想保護你,以及你的孩子?”我咬咬牙,把心里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沐毓辭眼睛瞪得很大,幾乎沒有焦距,讓人看得心驚。 但,我還是迎上了他的目光,因為我知道,他在想,在思考,在說服自己相信,又或者在勸服自己不相信。 “不,不可能!”他堅定地說道,一邊搖著頭。 果然,不可能嗎,是我把顧疏簾想得太好了太善良了? “可是……”我剛想說什么,他卻打斷我。 “不可能的。如若她要用這般方法護我父女,那為什么,為什么又會有‘廢后沐氏若有疾,禁宣太醫(yī)’的召令?”他語氣幽幽。 我啞口無言。 罷了,既然在這里無法證實我的猜想,我只好回去問問我的記憶了。 “那個,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我便也不能再瞞你。說不說出去都依你,但為了棲凰,希望你自己好生權(quán)衡。我既答應(yīng)她好好治理國家,就定然努力實現(xiàn),度過國難,保國平安。你若信我,便請信我。若不信我,也可給我些時日看看我的實力再做定論。你身子不好,便多休息,每天都會有太醫(yī)來給你請脈的。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貴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遣人來說。若是不想在宮中待了,我定保你平安出得宮去。好生休息罷。”我有些悵然地說。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他卻也不攔我。 走至門前,我突然停住腳步,也不轉(zhuǎn)身,卻道:“古人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好生照顧自己……” 大步流星,邁出寢殿。 門前侍立的正是聽雨,便交代道:“好生照顧你家貴人,若有所需,便差人告訴珊瑚?!?/br> 他點頭應(yīng)了。 回頭望望“抱月宮”三字牌匾,心中暗道,這地方怕是以后也不能來了……心思一轉(zhuǎn),又想到了美人沐毓辭,更加悵然。 不知我最后的一番“東隅桑榆”他聽懂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子矛子盾 回到南書房,我有些虛弱地靠在椅背上。 到底,我也沒有把小郡王即將回來的消息告訴沐毓辭。 是因為我想給他一個驚喜,還是,想借這個再去看他一次,說不定可以得到美人的感激? 這到底不是我的初衷了。 我怎地竟像起了投機商? 雖然我以前也是商人的說…… 閉目,揉揉自己腫脹的太陽xue…… “皇上?!?/br> 本來只有我一人的書房中突然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我卻沒有心驚,因為我知道,這是暗閣的人。 “何事?”沒有睜開眼睛。 但我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干練的女性暗衛(wèi)。 “皇上,西軍行至艾嵐峽谷時遭到伏擊,國師引領(lǐng)大軍避險,無重大損失。但受伏當夜刺客潛入大營,刺傷七王爺,國師輕傷,刺客被俘后自殺?!?/br> 什么???? 她冷靜的聲音在稟報,我的心卻一點點在揪緊。 西軍……派向?qū)殭训能婈牎?/br> 而她口中的國師,應(yīng)該就是冒名頂替的梅君陸梓鳴了。 受傷…… 連七王爺都傷了,那么軍心……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寶櫻的人伏擊我的軍隊。 哼,一開始我以為寶櫻是受人挑唆,所以不想同它都真格的,但現(xiàn)在看看,我是不能饒它了??墒?,莫名其妙地突然進攻,又總該有原因吧。 “傳令,給朕查出寶櫻突然伏擊我軍的原因,要快!” “是?!?/br> “還有,通知暗閣,加派人手保護七王爺和國師,另外通知東軍的老將軍多加提防。去吧,” “是?!?/br> 黑影一閃而逝。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 大殿重新靜了下來,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 伸手拿起身邊的一個茶杯,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我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顫抖,不是恐懼,是顫栗……興奮的顫栗…… 戰(zhàn)爭,你離我有多近,我就讓和平,離棲凰多近! 《棲凰虹啟女皇實錄》?虹啟卷記,“虹啟x年,我軍于艾嵐峽谷遭寶櫻暗襲,少損,將傷。帝怒而擲杯于地……” 兩天。 兩天后暗閣傳來消息,寶櫻突然襲擊我軍,是因為我軍擄走寶櫻皇子。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在批閱奏折的我,手在空中一頓,但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繼續(xù)批著朱批,對暗衛(wèi)道:“知道了,退下吧。” 嗖~的一聲,暗衛(wèi)又消失了。 放下手中的御筆,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大叫三聲:“柳長卿~~~~” 不出所料,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那廝就喜笑盈盈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輕輕一揖,他道:“怎地,莫不是為了寶櫻那邊的事?” 我點頭。 他笑道:“回話可是說我們擄了寶櫻皇子?” 我嗔道:“你到是真信。” 他笑道:“自然是不信的。但寶櫻信。所以也就不得不信了?!?/br> 我皺眉:“陰謀?!?/br> 他但笑不語。 也是,傻子都知道,如果不是我軍擄的人,那么肯定是被陷害的了。 不是陰謀是什么! 這時,我們偉大的國師柳長卿同志,用極少見的正經(jīng)表情嚴肅地問我:“藍玉那邊情況怎么樣?” “大軍全速挺進,未有異動?!蔽野櫭?,果然是藍玉搞得鬼嗎? “陛下已經(jīng)猜到了?”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