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具體怎么回事,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br> 似乎為了證明天笙的猜測,“嘎哧!”一聲長長的急剎聲在天笙身邊響起,車門打開,一只大手伸出來,用力的撈,就將天笙給帶進車?yán)铩!芭?!”車門關(guān)上,汽車轟的一聲急馳而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哪怕是走在天笙前后的路人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車已經(jīng)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nèi)。就是想報警都無從報起。因為誰也沒注意到那是一輛什么車,剛剛被帶走的又是什么人? 天笙坐在車上,心情很平靜。任由那些混蛋給她帶上黑色的眼罩。然后,她被帶到一個汽車倉庫里。在這里,她果然見到了失蹤的張瑞。 與天笙想像中的不同,張瑞沒有穿花襯衫,嘴里也沒有叼雪茄。他穿著體面的白襯衫,挺直的黑西褲,锃亮的黑皮鞋。怎么看都是一個精英白領(lǐng)。 張瑞含笑望著眼前這個被帶到陌生地方,卻還滿臉平靜,一點驚懼之色都沒有的少女,“聽說有一個從國內(nèi)來的表妹在找我,你就是我那位表妹?” “張瑞?還有兩個人呢?”天笙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br> “你果然是家里派來的人?!睆埲饑K嘖贊道:“你看起來應(yīng)該不足十六歲吧?沒想到家里已經(jīng)窮到需要征用童工了嗎?” 如果這樣還聽不出張瑞的立場主態(tài)度,那天笙可就真是白活了兩世。心中殺念頓起,冷聲道:“那九個同事,是你殺的?” “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卻不肯聽我的指揮?!?/br> 張瑞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他是真心沒有把這個小女孩放在眼里。 他知道因為他的失蹤和那九個家伙的死。老家已經(jīng)將在m國的人全部撤離了?,F(xiàn)在估計也是沒辦法了,才會讓這么一個還帶著奶香的黃毛丫頭來找他。當(dāng)然,如果不是他確認(rèn)自己從來沒有這么一號表妹,就連他都不會懷疑這個女孩會是特工。 女子特工不少,可是卻從沒聽說哪個國家會派出未成年的女子特功到國外執(zhí)行任務(wù)。更別說,現(xiàn)在這種復(fù)雜又微妙的局勢下。 就連他都要佩服家里那群人的智商。只是,那又怎么樣呢? 這樣的出奇不意可以迷惑住m國佬,卻迷惑不了他。現(xiàn)在,這個小女特工落到他的手上,只能算她運氣不好了。 “你要他叛國,他們自然不會答應(yīng)?!碧祗侠湫Φ溃骸翱磥砹硗鈨蓚€失蹤的人,已經(jīng)跟你一起叛變了。” “說不上叛變,我們現(xiàn)在都是m國公民。自然要為m國服務(wù)?!睆埲鸬牡馈?/br> 為m國服務(wù),真當(dāng)她是小孩嗎? 他要是為m國服務(wù),現(xiàn)在與她見面的就不是他,而是cia的人了。 “哈!”天笙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和厭惡?!拔矣X得,說你是三姓家奴應(yīng)該更確切一些吧!” “哈哈,我要是奴,你又是什么呢?”張瑞這種連信昂都可以隨意改變的人,自然不會為一句話而動怒。他大笑道:“小表妹,看你還算可愛,表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以后跟表哥我混,怎么樣?” 可惜,你這小表妹沒打算給你機會。烈在一邊冷眼旁觀。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出手抹殺這個又蠢,又囂張,還滿口污穢的男人。只是,天笙似乎還沒玩夠,他才忍住了。 “盡情的笑吧!以后你就沒機會了?!碧祗系牡馈?/br> 笑聲嘎然而止。張瑞面色微沉,冷冷的望著天笙道:“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叫天笙,是哈費的高材生。你有一個外公在k國當(dāng)議會長。你母親是豐華的高管。” “調(diào)查得挺詳盡。你不會是想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吧?”天笙笑了,只是那笑容沒有一點溫度。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天笙姑娘是生氣了。 “威脅?怎么會?”看到小姑娘沉不氣了,張瑞越發(fā)活躍了。滿臉笑意,欠揍的很。 “表妹的mama,不是我的長輩嗎?我做晚輩的派人去請長輩過來拉拉家常,敘敘舊總沒……”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卡在喉嚨里了。就感覺自己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與扭曲。嘴里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哼哼聲,四肢本能的又抓又踢。只是,無論他怎么反抗都是徒勞。 因為掐住他脖子的是一雙無形的大手。他跟本就無從反駁。在他那些持槍警戒的手下眼中,他正在發(fā)病。 “老板!” “張哥!你怎么了?” “張哥病了,快,拿強心針來!” “老板,張哥,你怎樣?” “不行,再加兩cc!” …… 天笙站在離他兩米之外的地方,冷冷的看著那些人給他一次次注射強心針??粗麙暝了?。然后,就當(dāng)著他那些持槍手下的面,用搜魂術(shù),抽取了張瑞全部記憶。 “愣著干嘛?快打電話給你mama,看看她有沒有事?” 一起生活了半年,盡管天晴并不知道烈的存在??墒橇覅s已經(jīng)將天晴也當(dāng)成了家人??刺祗险局鴽]有動,烈忍不住提醒她。 “不用打電話,他只是剛剛才查到我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去安排?!碧祗弦呀?jīng)抽取了張瑞的記憶,自然知道他之前都做過些什么。 “哼!那他也該死!”任何敢打天笙和她家人主意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哪怕只是想想或者說說,他也不會放過。天笙就他的逆鱗,觸之則死! “他確實該死?!碧祗蠈α业溃骸安贿^,他應(yīng)該死在我手上。你下次能不能別搶我的功?!蹦菢铀涂梢远嗟靡煌夤Φ命c?,F(xiàn)在,她已經(jīng)積攢了九個功德點。再差一個就湊足十個了。 “這個你也跟我計較?”烈只覺一團無名之火蹭蹭地就從心底串起。“你是拿我當(dāng)外人嗎?” “你本來也不是我內(nèi)人啊!”天笙哭笑不得的回道。 “我……”烈正要說我是,突然意識到內(nèi)人的真正含義。不由改口道:“我雖然不能做你的內(nèi)人。不過,我不介意讓你做我的內(nèi)人。” “滾!再敢占我便宜,小心我關(guān)你在里面,面壁思過!”天笙狠狠的威脅道。 “好了,別鬧了。這些蝦米怎么解決?要不全部殺了省事?!绷衣斆鞯霓D(zhuǎn)移話題。真要是惹惱了這小丫頭,倒霉的可是他。 “暫時不能殺,留著他們還有用?!碧祗系溃骸拔覀儽匦枧宄麄兊降紫敫墒裁矗俊?/br> “什么意思?”烈興味盎然的道:“那個張瑞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張瑞只是一棵墻頭草,一顆被人捏在手里的棋子。誰會對一顆棋子說真話呢?”天笙道:“他身后的人才是大boss。他們費盡心機收服張瑞,可不是因為他的個人本領(lǐng)。而是因為他是華夏在北m地區(qū)的情報負(fù)責(zé)人這個身份?!?/br> “你是想用這些家伙,繼續(xù)釣大魚?” “沒錯,咱們就在這里等著那條更大的甲魚自己出來見咱們?!?/br> “出什么事了?” 突然一個天外來聲,將正在用意念勾通的兩人拉回到現(xiàn)實世界。天笙猛地抬頭,就見一個黑發(fā),黑眼的黃皮膚男人從門外沖進來。剛才那聲中文顯然就是出自這個男人口中。 “杜哥,張哥沒了!”立刻有人向來人匯報。 “杜子躍?” 天笙一眼就認(rèn)出此的身份。三個失蹤特工中的一人。 “我是杜子躍,你是誰?”杜子躍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女孩。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叫他杜哥的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100 機會 “梁城呢?”天笙不管杜子躍的反應(yīng),繼續(xù)詢問失蹤三人中的另外一人。 之前哪怕天笙叫出他的名字,杜子躍也沒有將眼前的女孩放在眼里。只當(dāng)她是從國內(nèi)來找他幫忙的同鄉(xiāng)。這樣的事情他經(jīng)常遇到。只是,一聽她竟然提到梁城時,他立刻就警戒起來。外人可不知道他跟梁城認(rèn)識。 “你怎么知道梁城?”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覺得意外?!碧祗系牡溃骸皬埲鹚懒?,你們打算怎么辦?繼續(xù)為錢賣命?就沒考慮過,有命賺錢,沒命花錢的事嗎?” “你,你是什么人?”杜子躍不能淡定了,咔的一下,手上多了一把上膛的手槍??炊抛榆S那么緊張,原本那些因為張瑞的事情松懈下來的槍手們也紛紛舉起槍,重新對準(zhǔn)天笙。 任何人被幾十把槍對著都不會開心。天笙自然也一樣。 “不想隨張瑞去地府向閻王報道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將收起來吧!”天笙淡淡的道。 “張瑞是你殺的?” 杜子躍雙手握槍,偏頭看向張瑞的尸體。這時身邊的白人男子用英語告訴他,張瑞是突發(fā)心臟病,窒息而亡。 可是,沒有人比杜子躍清楚,張瑞根本就沒有心臟病?,F(xiàn)在聽這女孩這么一說,他立刻知道張瑞的死肯定與她脫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突然他腦海里閃過一念,702。據(jù)說凡是他們安全部門不能解決的麻煩事。上面就會派出一支代號702的影子部隊來擺平。據(jù)說702出碼,從來沒有辦不成的事。傳說702傳門收攬擁有各種特異功能的人。傳說702的人刀槍不入,可以輕松殺人于無形…… 只是,那些都是傳說,從來沒有人跟702的人打過交道?;蛘叽蚪坏赖娜硕疾辉诹恕7凑l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個部門存在。 然而,這一刻,他卻莫名的認(rèn)定了眼前的小女孩就是702派出來的影子殺手,清道夫。 “你,你是702?” “你這腦子倒是比姓張的靈活。那家伙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死在誰的手里?!碧祗系牡?。身份被人揭穿,她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將這里的人全部殺光滅口的事。 果然是702! 杜子躍惶恐不安的用槍對著面前的女孩。額頭上冷汗直冒,雙腿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 “上,上面派你來清理我們?我,我沒有叛變,是張瑞,他抓了我的老婆和兒子。逼我?guī)退鍪?。我沒有出賣過一份與家里有關(guān)的情報。” “梁城呢?”天笙再次問道。 “梁城也跟我一樣。我們都是受制于張瑞。不得不聽他的話行事?!倍抛榆S越說越激動,不用天笙問他便將所有問題都說出來了。 “死去的九個同事也與我們無關(guān),那是張瑞讓別人干的。我們是后來才知道。這也是他威脅我們的一個手?jǐn)唷?/br> “你見過背后那位新老板嗎?”天笙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問。 杜子躍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需得有利用價值。忙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不過我有辦法將他引出來。” 這個杜子躍果然是個聰明人。天笙滿意的道:“希望你不要跟我?;?。對了,把梁城也叫到這里來。還有張瑞所集結(jié)的那群人,我不希望有漏網(wǎng)之魚。” “是,我馬上就辦!”杜子躍已經(jīng)收了槍,并且揮手示意那些手下人也放下槍。他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突然又轉(zhuǎn)頭問:“您要不要先到辦到室去坐一下?您放心,我肯定不敢敵來?!?/br> 她會怕他亂來嗎?她的神識已經(jīng)將這個車庫方圓幾里都籠罩住了?,F(xiàn)在是除非有人對這里發(fā)射遠(yuǎn)程導(dǎo)彈,否則她真不怕誰敢跟亂來。 “不用,我就在這里等?!碧祗险f著,走到之前張瑞坐的那張獨椅上坐下。 …… 梁城來得比預(yù)料中的還要快,或者是因為知道天笙的身份。所以,他進到車庫,看到天笙時沒有惶恐與不安,反而顯得很是激動。那表情就像是走失的孩子突然見到家長一樣。 “您好!我是梁城!” “坐吧!” 在等待的時間里,杜子躍讓人搬來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椅子。另外還送來了茶點。天笙指著對面的椅子讓梁城坐。 梁城看了一眼同樣坐著的杜子躍,沒有推辭,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你的事情,杜子躍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雖然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不過你們家人的安全我可以保證?!?/br> 禍不及家兒,這是天笙處事的底線。至于杜子躍和梁城,不管什么理由,他們叛變的事實已經(jīng)成立。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天笙自是不會自大到,包他們無事。 “我就那么一個meimei了。只要能保證她不受連累。你讓我做什么都行?!绷撼呛芄夤鞯膽?yīng)道。 “我也一樣,只要讓我老婆孩子不受sao擾。我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倍抛榆S也甘示弱,趕緊表態(tài)。 天笙的目光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這兩人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特工臉。當(dāng)然,不是電影里那種又酷又帥的特工。而是丟在人群中立刻就會被湮滅的大眾臉。像林峰和邱天宇那樣讓人見之難望的俊臉,估計也只有702才能找得出吧! 不過,從這兩人眼中的堅持可以看得出,他們確實與張瑞是不一樣的。張瑞雖然也有把柄被人捏著,可是他更多的是為了錢。為了貪欲才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 而這兩人則是為了親人,才被姓張的逼上了梁山。性質(zhì)完全不同。 如果連自己的至親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保家衛(wèi)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