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凌嫮的秘密
剛被知夏掛斷了電話,陸漫漫還在郁悶當中,寢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凌嫮的女神。 阿凌從練琴房回來,手里拿著裝著小提琴的琴箱走進寢室,輕輕地把琴放在琴架上。 陸漫漫看到女神,匆忙站起來欣喜地說:“嗨~這么巧,我們同一個寢室呀?” 阿凌轉過頭愕然地看著陸漫漫,又恢復面無表情地說:“怎么,不可以嗎?” “不是不是,我剛來。還沒見過這個寢室里的人,所以還不知道都有誰。那個…你要喝水嗎?我可以去幫你打…”陸漫漫話還沒說完又被阿凌無情打斷道:“不用了,謝謝?!边@個阿凌怎么總是喜歡打斷人說話! “哦哦!”陸漫漫自討沒趣地應道。 空氣中一陣寂靜,誰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阿凌才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說:“還有兩個人,她們很少回寢室?!?/br> “嗯嗯?!标懧姲⒘柚鲃娱_口,便附和道。 “另外,我明天會跟班主任說我并不想帶你,你還是讓別人吧?!卑⒘柘肓艘幌拢f道。 陸漫漫突然想起于是急忙解釋說:“沒關系的,我正要跟你說那本不是我本意,我能跟的上學習,用不找需要人帶,明天我去跟班主任解釋吧,不好意思讓你無緣無故背鍋?!?/br> “謝謝!”阿凌看了她一眼,終于不再是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兩個字。 陸漫漫又故作輕松地說:“從今起我們就是室友啦,往后幾年還請多多關教!”阿凌看了看陸漫漫,沒有作答便拿著衣服到衛(wèi)生間沖涼了。 陸漫漫又是一陣尷尬,但她好像已經(jīng)沒有那么氣餒了。總有一天,自己的真誠會打動他們的,不是嗎? 在大學的第一晚,四張床的宿舍里只有兩個女生,陸漫漫倒不覺得害怕,只是當她要睡著的時候她老感覺有人在哭,低聲的哭,怪滲人的,開始她還有一點點怕,莫非是鬧鬼? 這樣一想立刻就清醒了不少,她想叫一聲阿凌,但又不敢開口!就這樣極度恐慌地過了一晚上,第二天陸漫漫頂著兩個熊貓眼來到課室。阿凌好像對昨晚的哭聲一無所知,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面對著陸漫漫,不僅陸漫漫,對所有人都是如此。這讓陸漫漫感到很奇怪,明明長得那么好看的一張臉,為什么卻好像就不笑呢? 早飯過后,陸漫漫找到了劉青惠告訴她自己能跟的上課程的進度,并不需要麻煩大家?!弊詈?,意想不到的是班長大人竟然主動表示愿意每天抽出一小時的時間輔導陸漫漫的英文水平,對此陸漫漫對班長感激不盡! 班長名叫高離松,因為長的有點胖,大家故而喜歡叫他“高曉松”,班長人好,也不生氣,并謙虛道:“高曉松是鬼才,自己能一半像他那樣的成就也不枉此名了!” 英文有了班長的輔導,陸漫漫多少能跟上那么一點點了,也終于覺得自己在這個學校也不是那么一無事處。 陸漫漫終于真實地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是個真正的大學生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如今卻奇妙地發(fā)生著,這種感覺棒極了! 第二天晚上,除了點頭問好,陸漫漫與阿凌依然沉默寡言,陸漫漫覺得阿凌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但她又不敢問,即使問了,她也不會說吧? 陸漫漫只能向上帝禱告:“愿我們在天上的父可以化解這位姑娘的心結,保守她,愿她看的到身邊充滿的喜樂而感到愉悅,不再愁苦!奉主的名求,阿們!” 只是依然是在午夜時刻,陸漫漫又聽到了哭聲,雖然那人特別壓低了聲音,但她卻聽的清清楚楚,也終于知道,那其實是阿凌在哭!可是她為什么要哭呢?陸漫漫雖然很想知道,也很想幫她,但她仍然不敢問,也不敢貿(mào)然出聲,或許,她在作噩夢呢? 第三天,陸漫漫依舊沒怎么睡好,好在早上沒課,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十一點再去與班長會合。 中午,顧曉洋來找陸漫漫一起吃午飯:“饅頭啊,這幾天怎么樣啊,還習慣嗎?”顧曉洋把一勺飯塞進嘴里一臉看陸漫漫出糗地問道。 “看到我深深的黑眼圈了嗎?我上夜班的時候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過!嚴重睡眠不足!”陸漫漫吃了一塊冬瓜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發(fā)愁地說。 “嗯嗯,看到了,你室友睡覺打呼嚕嗎?”顧曉洋沒心沒肺地說道。 陸漫漫白了他一眼:“不是?!?/br> “哦,那是你打呼嚕你室友不讓你睡?”顧曉洋繼續(xù)打趣道。 “顧老師,您這么說對得起您的高智商嗎?腦回路可以正常點嗎?”陸漫漫實在是無力吐槽,這人說話簡直能把人氣死! “那你倒是說怎么回事嘛!”顧曉洋一臉無辜道。 “我懶得跟你說!”陸漫漫想到在沒弄清真相之前不能把這件事泄露出去道。 “誒,你這個人才無趣,難怪到現(xiàn)在都沒朋友陪你吃飯!也就我,還愿意跟你挨在一起!”顧曉洋故作高尚地說。 陸漫漫鄙視了顧曉洋一眼站起身端起飯盒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我會有朋友的,你等著吧!” “我祝你好運啊?!鳖檿匝笮χf。 “謝謝!”陸漫漫回敬道,頭也不回地離開食堂。 顧曉洋一個人在食堂繼續(xù)吃飯,浪費食物不是他的作風!有三個學妹捧著飯菜走過來問道:“師哥,我們可以坐在這里嗎?” 顧曉洋抬頭看了一眼笑瞇瞇地說:“噢,當然,小學妹們請坐!” 三個學妹便與顧曉洋對立坐著吃飯。 顧曉洋問道:“你們大幾啊,怎么面生?” “我們是大一美術系的?!逼渲幸粋€學妹答道。 “哦,難怪!”顧曉洋應道。 “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鳖檿匝蟪酝蝗幌肫疬€有事情站起身與學妹們說道。 “師哥再見。”學妹齊聲說道。 待顧曉洋走后,兩個學妹便八卦開了:“天吶,他好帥啊,又這么平易近人,一點都不擺架子!” 另一個學妹接著說:“是啊是啊,我聽說他是校長的兒子,家境很富裕呢!要是能做他女朋友…”學妹想入非非道。 “你別想了,這樣帥哥怎么會看的上你!”幻想被一語擊破,直接把天聊死了,三個妹子只好繼續(xù)默默吃飯。 陸漫漫傍晚背著吉他從琴室回到寢室,發(fā)現(xiàn)寢室里多了兩張新的面孔,應該就是另外兩個室友了吧? 陸漫漫把吉他放回原處向倆位室友自我介紹道:“你們好啊,我叫陸漫漫,是新搬到這個寢室的,請多包涵?!?/br> 那倆位室友立即停止聊天站起來跟陸漫漫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夏涼西?!?/br> “你好,我叫何菁怡。” 陸漫漫看到自己的搭訕終于沒被漠視,心里十分高興地伸出手去說:“很高興認識你們?!辈⒋蛩愣鄦査齻円恍┦虑椤?/br> 剛要開口,阿凌便推門進來了,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 陸漫漫禮貌性地問了句回來啦! 阿凌看都沒看陸漫漫一眼“嗯”了一聲便開始換鞋。 涼西與菁怡見狀也沒有再跟陸漫漫說話,而是結伴一起出去了。 到了晚上睡覺時,有了涼西與菁怡在,阿凌應該不會再哭了吧?陸漫漫想道。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然而還是想多了。阿凌仍然在哭…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人出聲關心她。 直到天亮,阿凌早早便出去了。 菁怡與涼西在被窩里八卦著昨晚阿凌哭的事兒… 菁菁:“你看,她又哭了。多嚇人,我說不要回來住嘛?!?/br> 涼西:“不就是被失戀了嘛?都多久了還耿耿于懷,何必呢?” 菁菁:“她也是可憐,男朋友背著她腳踏兩只船還被她撞見,要是我我也受不了!” 涼西:“別說了,晚上我們還是住外面吧?!?/br> 她們說的一切陸漫漫全都聽進去了,原來如此,阿凌才會變得這樣。 她忽然有點心疼阿凌,那個男的到底是有多瞎,那么漂亮的姑娘不好好珍惜還玩劈腿,真是年紀輕輕就瞎了,枉費阿凌的一片真心! 陸漫漫很想幫阿凌走過這個陰天,讓她回到最初的樣子。 她甚至還請教了撩妹高手顧情圣。 顧曉洋的回答是:“交給時間,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痕。再實際點的那就是來場宿醉,把心里不痛快全都發(fā)泄出來,久了自然就好了!不然就開始另一段戀情!” 陸漫漫覺得很有道理,雖然在梧桐市時劉主任曾千叮嚀萬主囑過她不能飲用帶酒精的飲品,這對她的身體很不利。 但是我從來也沒喝過酒啊,而且就這一次為了阿凌喝一點點,應該不會傷身體吧?陸漫漫安撫自己道。 于是傍晚從琴室回來時她一個人去超市搬回了兩打罐裝啤酒,準備與阿凌來一場宿醉。 已經(jīng)是晚上23點整,涼西與菁菁果然沒有回宿舍。陸漫漫雙手捧著手機平躺在床上時不時與知夏聊幾句有的沒的,眼里的余角卻在時刻注意著阿凌的一舉一動,陸漫漫能感覺到相比于前幾天,阿凌的態(tài)度還是有一些轉變的,至少今天陸漫漫在跟她打招呼時,她嘴角擠出了一點點笑容,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反感陸漫漫,不再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上,毫無表情地無視她。 那天晚上,宿管阿姨把全宿舍里的燈都關了以后,阿凌也爬上了床,戴上耳機沉浸在那段悲傷的記憶中,很快,她就淪陷了。 正在這時,陸漫漫拿著臺燈,躡手躡腳地走過她的床前摘下她的耳機說我想跟你談談。 還在被耳機中的歌曲渲染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里的她,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陸漫漫正在突然靠近。 她小心依依的把那份痛苦深藏在心,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她在這個學校里,沒有朋友,她不知道該向誰訴說,不知道誰又是除去自己的外表之外,真正與她是可以交心的朋友的人,她討厭孤獨,又無時無刻都在忍受孤獨,只有到了晚上,褪去偽裝的外衣,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難受。 阿凌看的陸漫漫,聲音嘶啞地問:“怎么,你要看我笑話嗎?” 陸漫漫看了她一眼,沒有直接說話。從箱子里捧出兩打啤酒和一袋零食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里的灰塵抬起頭看看阿凌問:“來點唄?” 阿凌看著陸漫漫莫名其妙的架勢并不是很想理她,轉過身子不再看她一眼。 陸漫漫看她這樣狠下心說道:“難道你想一直頹廢低迷下去嗎?不就是失個戀嗎?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曾經(jīng)擁有過,是他不配擁有你的好!讓那個傷害過你的人走吧,放過自己,為了一個人渣這樣作踏自己的大好年華。值得嗎?我知道你很難受,如果你愿意,就現(xiàn)在…我有酒,你要喝,你要發(fā)泄,我都陪你,當你的垃圾桶。今晚過后,你必須重新振作起來,行嗎?” 一分鐘過去了,陸漫漫那段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阿凌還是無動于衷,陸漫漫就快要絕望了。就在這時,阿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陸漫漫放滿啤酒的桌子前二話不說開了一罐啤酒昂起頭大口大口地灌了幾口。 陸漫漫見此狀吃了一驚,看出來自己的話奏效了,阿凌已經(jīng)被打動。 陸漫漫也開了一罐啤酒說道:“來,一起!”阿凌終于不再抵抗與陸漫漫喝了起來。良久后,阿凌開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失戀的事?!?/br> 陸漫漫第一次喝酒,味道還真是不怎么樣,才喝了一點臉就已經(jīng)通紅了,打了個嗝并不掩飾說道:“昨天早上,我聽到菁怡與涼西說的,她們就是不想看到你冷冰冰的臉才不愿回來寢室住的?!?/br> “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卑⒘韪尚Φ卣f。 “不是啊,也許她們只是猜的,因為你太反常了,難免有人會往這方面猜疑!再說了,你長的這么好看,關注點本來就高?!标懧f道。 “你也這么覺得嗎?”阿凌問。 “什么?你長的漂亮嗎?豈止是覺得你漂亮啊,我覺得你簡直就是完美,女神…”陸漫漫伸手拿了一包薯片撕開回答著,不成想又被阿凌打斷。 “我不是說這個,算了?!卑⒘枵f著,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你知道嗎?五年了,我和他五年的感情卻輸給了一個他認識不到五天的人,可笑嗎?” 那一年,我還在念初二,有一天放學后輪到我們組值日,我被分配到一個人打掃學校的閣樓間。 等學校里所有人都回家后,不知是誰把閣樓的門給外鎖了,正當我打掃干凈后完準備下樓回家,卻發(fā)現(xiàn)門已被反鎖。 我很慌張地喊人來開門,希望有人聽到我的呼救,奈何喊破了嗓子都沒有人出現(xiàn),天已經(jīng)漸漸發(fā)黑,我一個人在若大學校的閣樓,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密密麻麻的黑暗… 那時候,我還沒有手機,不能打電話求助,又因為是私立中學不提供住宿學校里也早已是空無一人,我想把鐵門撞破,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見門上有一絲破損。 那一刻我既害怕又絕望,期待著父母早日發(fā)現(xiàn)自己沒回家而出來找我。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我蜷縮在角落里又冷又餓又怕。那一刻我多希望自己能昏倒過去一直到天亮就有人來解救我了,只是越害怕意志就越發(fā)清晰。 終于,就在我快要放棄有人來救我的念頭的時候,我聽到了樓下傳來一陣陣悅耳的腳步聲… 當時,不管那腳步聲是人是鬼我只想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賭一把又是一陣大喊大叫:“有沒有人啊,我被困在閣樓了,有沒有人啊,救救我…這里好黑,我好害怕?!蔽乙贿吙抟贿吽盒牧逊蔚睾爸?,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 任泉凱被突然傳來的呼救聲嚇了一跳,以為是誰在惡作劇,只是那呼聲并沒有要停歇的意思。腳步聲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向樓上方向襲來。 任泉凱隔著閣樓的鐵門問了一聲:“誰在里面?” 聽見有人回應我立刻從角落里爬起來跑到門前拍著門既恐慌又僥幸地說道:“請你救我出去,我被困在這里了?!?/br> 任泉凱聽到是一個女生的恐慌呼求的聲音便安撫道:“你別害怕,我馬上撞開門救你出來?!?/br> 任泉凱拿著手電筒環(huán)顧四周沒找到可以撬鎖的工具,硬撞也不是個辦法,便對阿凌說道:“我去教室找工具撬鎖,你先等一等?!闭f著便要下樓。 “你別走,我求你別走,我一個人好害怕?!蔽?guī)е耷黄疵鼞┣笏馈?/br> 任泉凱耐著性子安撫道:“你別怕,我就在樓下找工具,很快就上來救你?!?/br> “不,不行,萬一你離開了怎么辦,這里好黑,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求求你別走?!蔽耶敃r哭的很傷心,就是不讓他走。 任泉凱沒辦法,只好由著我,并一直安撫著我受驚的情緒,并一直在說一些趣事來消除我內(nèi)心的恐慌。漸漸地讓我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睡著了。 “你還在聽嗎?”任泉凱輕輕地試問道。門這邊沒了回應,確定我已經(jīng)不知不覺睡著后,任泉凱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去找可以撬鎖的工具,終于找到了一把鐵錐匆忙地跑上了樓頂興奮地說道:“喂,我找到鐵錐了。” 阿凌立刻清醒過來,還沒來的及說話,任泉凱就說道:“你讓開點,我要砸了?!闭f著就是“哐哐”一聲巨響,打破了寂靜的黑夜。幾聲過后,鐵鎖終于被砸開,我被他救了出來,驚魂未定。 “沒事了沒事了。”任泉凱拉著我凍的冰冷的手下樓,穿過課室走廊來走學校的后門,扶著我翻出了學校的圍墻,在路燈的照耀下,任泉凱與我才看清了彼此的模樣。 任泉凱,河小中學三年級,是阿凌同校學生,比阿凌大一級,長的斯斯文文,有一點小帥,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有陽光的溫度。之所以會在這個點出現(xiàn)在學校,是因為下午上課的時候看武俠小說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給繳獲了,所以趁晚上沒人翻進學校里給偷回來,結果就遇上了我被反鎖在閣樓的雜物間。 阿凌說她是那時候三小中學里的?;?,學習成績又好,學校里的人幾乎都知道她。 在路燈的照耀下,任泉凱認出了阿凌,心里有股莫名的小悸動說道:“原來是你呀?這么晚了,你怎么會被鎖在上面?” 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做值日,等我準備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鎖了,學校里的人也都離開了。奈何我一直喊,都沒有人聽見?!?/br> “奇怪,按理說除了長假或是周末,平時閣樓很少會上鎖的啊?!比稳獎P在心里想道。 “那個…你家住在哪?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任泉凱低下頭發(fā)現(xiàn)阿凌還緊緊拽著他的手,羞澀地問道。 “東寧路北巷33號?!蔽乙廊凰浪赖刈е稳獎P跟著他走著說。 走到任泉凱停放自行車的地方,“那個,你能把手松開嗎?”任泉凱指著自的自行車免為其難地與阿凌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害怕,一直拽著人家的手,不好意思地松開,站在了一旁。 任泉凱解開了自行車鎖鏈,溫柔地說:“上來吧,我載你?!?/br> 阿凌坐在任泉凱的自行車后面,雙手環(huán)繞在他的腰間,感受的到來自他身上的體溫。自行車行駛在這個夜深人靜里的小城市空蕩蕩的路邊上,阿凌內(nèi)心的恐懼漸漸被消除,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男孩的溫暖,還有他的樣子。 那件事以后他們彼此熟悉起來,經(jīng)過任泉凱的調(diào)查,終于知道了是誰把阿凌鎖在了學校的閣樓。 讓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是阿凌最好的朋友兼同桌,李雅微。 那天,她故意把阿凌分配到閣樓打掃,并在學校里的人都走后偷偷地將頂樓的門鎖住,自己再翻墻回家。其實,當她回到家后,就已經(jīng)后悔這樣做了。 阿凌得知真相后怎么也不能相信,把她拉到走廊上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雅微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br> “呵,對不起?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如此信任你,你卻這樣害我?!卑⒘枋卣f道。 “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陳宇軒,我那么喜歡他,可他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就因為你長的漂亮,學校里所有的男生都喜歡你,都圍著你轉,那都沒關系,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勾引陳宇軒,你答應過我的,可是上課的時候你還和他有說有笑的,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李雅微說著說著就哭了。引來了一些同學的圍觀。 “所以,你就要報復我,是嗎?” “是,我想給你點教訓,讓你對這里產(chǎn)生陰影,然后離開三小,但是,我后悔了,凌凌,我為我犯的過錯向你道歉,對不起。”李雅微抹了把眼淚說道,并向阿凌道歉。 阿凌聽著曾經(jīng)的好朋友訴說著這一切,痛心地閉上眼睛。只在一瞬間,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變的如此陌生,陌生到讓人畏懼。 “我是學習委員,他問我學習上的問題,我怎么可以不回答他?只有一次,他問我們倆那個世界難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你不好意思和他說話,搖了搖頭。而我,也只是隨便猜了個“應該是雞對嗎”他賣關子說不是,忽然拿出一張肯德基的宣傳單笑著說:“肯德基雞rou蛋煲,雞蛋一起有!怎么樣,我請你們吃吧?哈哈哈…”那是一個梗,我還是忍不住笑了,而且,當時你自己不也控制不住地被他逗笑了嗎?然后我們都拒絕了他的請客。怎么了?這就成了我勾搭他的罪名了?你太看的起我了,李雅微。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泉凱的話,我就真的在上面度過了此生都難忘的一晚,李雅微,你好狠心?!卑⒘枞汤湫Φ卣f完這段話。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我會向班主任申請把我分到別的班,希望,你看不見我,心里會好受些。”李雅微悔恨當初地說道。 “不用,我走,從今以后,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你和你的陳宇軒都離我遠遠的!”阿凌放下狠話,轉身走開。 倆個女孩兒的友誼走到了盡頭,那一剎那阿凌的腦海里閃過一幕幕與雅微之間的友誼,從相識相知到無話不說再到被她背叛,眼淚不知不覺中決了緹。從那以后,阿凌再沒有過可以談心的朋友。 只是任泉凱,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 cao場上的樹蔭下,阿凌與任泉凱站在那里。“我把她當作我骨灰級的朋友,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阿凌抬起頭淚流滿面地問任泉凱。 任泉凱伸手擦拭著阿凌臉上的淚痕,說:“別哭了,你還有我,只要你愿意,我永遠都在?!?/br> 自那以后,阿凌與任泉凱早戀了,在懵懂無知的年紀里,一起成長,一起學習。 后來,任泉凱上了高中,他們分開了一年,靠電話聯(lián)系著,只有周末才能見上一回,倆個人感情依然如初,相互鼓勵、單純美好。并且約定一年后上同一個高中,以后考同一個大學。 一年后,阿凌考上了任泉凱所在的高中,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多了,阿凌長的越來越漂亮,學校里越來越多的男生都想要追她,請她吃飯。任泉凱也不差,收到了很多女生給他寫的情書。 但是他們的感情都經(jīng)受了所有的這些考驗。 直到任泉凱考上北城某科技大學,也迎來了阿凌18歲成年禮。 那天,他們還有一堆同學在k歌房里歡快地慶祝這對情侶,一個考上理想大學,一個過生日。待同學們都散去后,阿凌與任泉凱也準備離開,任泉凱趁著自己有一些醉意,從背后環(huán)抱著阿凌說:“媳婦兒,謝謝你一直都在,我好幸福啊,祝你生日快樂?!?/br> 阿凌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幸福地說:“傻瓜,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br> “不,我沒醉。今晚,我們都不要回各自的家里了,好嗎?”任泉凱雙手松開了環(huán)繞的阿凌細腰,把她轉過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深情地問道。 阿凌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踮起腳輕輕地對著任泉凱的額頭淺淺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純粹,而又讓人感到踏實。 “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家給我過生日呢?!卑⒘韬唵蔚卣f。 任泉凱沒想到阿凌竟然主動親了他,這還是第一次,這一幕來的太突然太驚喜,他一把阿凌攬在懷里抱了許久,才肯放她回家。 后來,任泉凱上了大學,阿凌也進入了如火如荼的高三時光,兩個人又開始了長達一年的異地戀。 那陣子,可比初三那年難熬多了,幾個月才能見上一面,短暫相聚,又要分別。即使這樣兩個人的感情仍然沒被距離影響。那時起,阿凌就在心里暗暗決定,等她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學,她就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他。 同年,因為高考失利,我又參加了藝考,只有藝考線過了,那是她除了某科技大學外,最想去的學校了??墒牵f一去了鶯飛,就表示不能與任泉凱同一所學校了。 于是阿凌與任泉凱商量,讓他決定。他說:“反正都是在同一個城市里,那就選自己喜歡的學校,學自己喜歡的專業(yè)?!庇辛巳稳獎P的支持,阿凌最終選擇了鶯飛藝術學校。 入學那一天,任泉凱親自送阿凌到學校,分別的時候約好像初中時候一樣,每周至少見三次,手機24小時都能到找到彼此,只要阿凌一聲需要,無論什么時候他都要第一時間趕到阿凌身邊。 開始的時候,任泉凱確實做到了,漸漸的,好像就變了,阿凌給他發(fā)信息的時候,他總是很久才回復,并說學業(yè)繁忙,累的都沒時間睡覺。阿凌心疼了,便不忍心責怪他,見面的次數(shù)也開始越來越少了,阿凌知道,他已經(jīng)大二了,課程安排的比較多,所以她才會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周末的時候,阿凌買了份他最愛吃的糖炒栗子,悄悄地去找他。 后來發(fā)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在任泉凱摟著一個嬌艷的女生親密無間地走出校門,并撞上了阿凌的目光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全都變了樣。 什么學業(yè)繁忙,什么睡覺的時間都不夠都是幌子,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他有新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