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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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陣痛快,師父終于還是教訓了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在師父的一旁安然坐下,而上官錦也氣得面紅耳赤地坐在對面,先前的風雅也一掃而空。 師父掃了上官錦一眼,便開口道:“你那邊怎么樣了?” 上官錦極為不悅地合上折扇,點頭道:“那批陰魂已經(jīng)處理了,我?guī)煾缸屛襾砀嬖V你一聲,如果你有什么事無法完成的,可以讓我?guī)鸵幌旅Α?/br> 此話說的明顯是不咸不淡,最后一句幾乎聽不到尾音,這家伙明顯沒把師父放在眼里,連個尊稱都沒有就算了,還出言輕慢,我實在有點坐不住,但師父還是適時開口了:“我這邊無須幫襯了,但有一點你要告訴你師父,如果有進一步行動務必要在我們同心協(xié)力之下,不然此事砸了誰也得不到那件東西!” 上官錦霍地站起身,雙臂懶洋洋地舉起道:“知道了,那師侄告辭了?!?/br> “啵!”地推開折扇,上官錦大搖大擺地走出堂屋門,活像個大家少爺來去擺譜,我實在忍不住,騰地站起身,大聲叫道:“師父,你看人家都壓上門來了,您老人家怎么就忍氣吞聲的不反擊一下呢?唉!” 卜一缺也走進來點頭稱是:“是啊楊道長,這分明是看不起你們師徒,您怎么…” 師父突然眼一瞪,怒視著我道:“說人家擺譜,你現(xiàn)在也跟師父擺擺譜,二騾子人呢?帶過來吧!” 我心里一突突,哪里還有二騾子啊,當即捏了吧唧地低下頭,聲音低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到:“二騾子…二騾子給他跑了…” 師父頓時嚴厲地道:“三個人去找一個人都給人家跑了,你還好意思指責為師?!我今天非要好好罰你!” 我一聽要挨罰,馬上舉起手叫道:“師父雖然他跑了但是我們找到了其他東西就是洞內有尸氣還有老鼠尸體上流的尸水!咳咳~~~” 一口氣將幾句話合并成一句話說出來,立時把我憋得咳嗽幾聲,我相信此線索一定會免一下懲罰吧,果然,師父聽完后,臉色緩和許多,而是皺起眉頭道:“怎么會有尸氣?!如果是這樣,那那個二騾子就極為不正常了,而所謂的圣光大神牛癩子絕對是在極其周詳?shù)挠媱澫卢F(xiàn)世的,此事居然又復雜了幾分…” 見師父的注意力已經(jīng)集中,我欣喜地朝卜一缺使了個勝利的眼色,并接著師父的話道:“是啊,二騾子很可能與牛癩子是一伙兒的,只是二騾子為什么會沾染到尸氣的?” 師父點頭道:“二騾子和牛癩子的背后乃是同一個人在cao縱,而我們共同的對手,正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神秘之人,他不但知道九老仙都君印在此地,還能教唆牛癩子使用如此邪惡的法術,可見此人絕非等閑,也正是如此,我和谷潭才勉強放下恩怨,準備合力對付那個人,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有一線希望奪回我們茅山的東西?。 ?/br> 說完,師父的臉上竟浮現(xiàn)出一抹從未有過的滄桑神色,他背負雙手走到堂屋門口,仰首望天,靜靜地望著星月虛空,身影還是如此的蕭條,還是如此的讓人覺得迷茫無從。 我想到一個問題,不得不問:“師父,那個人為什么要cao縱牛癩子和二騾子禍害人間?這和我們尋找鎮(zhèn)山之寶有什么關系嗎?” 師父沒有回頭,卻已算是點頭應承,并淡淡道:“自然是有關系,那人cao縱此二人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親眼看到他的邪法禍亂人間而無計可施,但是他錯了!我和谷潭雖然有不和之處,但在尋找鎮(zhèn)山之寶的根本問題上卻是一致的,任何邪道想要貶低瓦解我們茅山派都要先過我們茅山弟子這關!” 我恍然明白師父昨晚所說的有人去收拾牛癩子的“有人”是誰了,原來是顯宗谷潭,既然有那個老怪物去懲惡,以他的道行絕對綽綽有余,特別是他那把泥水劍,居然只比師父的布邪寶劍略遜一籌,嘖嘖~~~ 卜一缺莫名插話道:“楊道長,你們茅山派和什么人結了仇怨呢?他為什么要步步設計你們茅山派呢?而且一路都在不停的計劃圈套,真是讓人想不通?!?/br> 師父轉過身,苦澀地笑道:“并非是單單我們茅山派,而是此人與正道為敵,只不過適逢我們鎮(zhèn)山之寶丟失,讓此人鉆了空子,唉,或許這也是茅山派的一次劫數(shù)吧。” 我覺得師父一定知道些什么,當即順著話茬問道:“師父,那此人會是誰呢?難不成是是修煉法術走火入魔的人?還是道門的棄徒?” 說到棄徒我突然想起了老爹,老爹當年也正是茅山棄徒,只不過老爹他為人心善,常做善事好事來抵消自己的罪業(yè),唉,也不知道老爹和老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答應了他們日后回去盡孝為他們養(yǎng)老的… 師父的臉色明顯有些蒼茫若失,許久后才淡淡搖頭道:“都不是,我現(xiàn)在還說不準,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就是那人應該是非正非邪,置身于正邪之間,不過本性多數(shù)在邪的一面,嗯?!?/br> “正邪之間?”我訝異地睜大眼睛,道:“師父,怎么還有這樣的境界???真的有人既是正又是邪嗎?不過此人害了這么多人,在我看來就是十惡不赦的大邪道,沒有‘正’可言的,而且他還阻止我們尋找鎮(zhèn)山之寶,如果我遇到他,一定和他勢不兩立!” 師父沒有再說什么,揮了揮手道:“早點睡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晚子時準備開壇做法!” 我立刻問道:“開壇做法?做什么法?” 師父臉色一肅,道:“續(xù)命!” 第三十八章命案 忙活了一天一夜,終于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一下了,但還未等我舒舒服服地躺下,師父突然開口道:“一缺可以睡覺,初七現(xiàn)在不準睡!” “?。俊蔽倚念^一緊,忙追問道:“師父,您老人家又哪根筋搭錯了?為什么不能睡啊?” 我此刻看著床鋪簡直比師父還要親,如果師父沒有絕對說服我的理由,這次打死也得躺下睡覺! 師父伸了伸懶腰,然后慵懶地躺在床上,隨口道:“你剛剛入門,根基不穩(wěn)就想偷懶?以后有苦頭讓你吃的,先打坐一個時辰,再將《上清經(jīng)》看上一遍再睡!” 聽完師父的話,我只覺眼前一絲絲黑線急速劃過,但面對此話我實在無力反駁,不錯,我的確根基不穩(wěn),甚至根基都還沒有打牢,相反的,剛才見到上官錦時,他的念力明顯很強很盛,而且我估摸著他現(xiàn)在隨便集中念力捏個咒出來就能把我輕松撂下,不得不說,上官錦的修行比我高出不止一倍兩倍,甚至是十數(shù)倍, 也幸好我這么許久的苦功沒有白練,剛才暗中較量的時候,我堪堪能與他對峙片刻,只是堪堪片刻,若非師父及時出言阻止,我想我一定會非常狼狽,是的,我是該好好修行,至少不能讓那個上官錦看不起,更加不會讓師父跟著我受辱! 一番思慮下來,我定了定神,當即重重點頭道:“嗯!” 雙膝盤坐,這次師父傳我一道助修煉的指印,即是太極印,此手印可使修行者很快到達靜心狀態(tài),摒棄雜念,而且能使打坐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手印的掐法乃是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而以右手虎口抱左手大拇指,與此同時,雙手大拇指指梢各自接觸另一手心的勞宮xue,這樣雙手大拇指在虎口形成“太極圖”形狀,大指相互在另手的手心,就是太極圖的兩個眼睛,用來接通自身陰陽二氣,其余四指代表“八卦”,雙手一陰一陽,故此也稱之為“太極陰陽八卦連環(huán)訣”。 師父言道,如是陽手護陰手,陰手抱陽手,即是《道德經(jīng)》“負陰抱陽”之義。 雙手掐出太極印后,我很快進入一種空靈狀態(tài),只覺體內的陰陽二氣在自行的運轉調息之中,如此,一身疲累感覺竟神妙地快速消散,這種極為舒服的感覺讓我瞬間摒棄所有雜念,全身心進入打坐狀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周身散發(fā)的一股熱流所驚醒,還以為我全身著火了呢,收起手印才知道,我全身流動的氣流乃是一股渾厚的氣浪,此時此刻,所有的疲憊不適皆消失無蹤,我只覺精神狀態(tài)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油燈上的光線明顯暗了許多,估摸著我這么一打坐時候也不短了,起身挑了挑燈芯,然后看到師父和卜一缺早已熟睡,我感激地看著師父,咧嘴一笑,師父雖然嘴巴臭硬,但他心里卻是知道如何表達對我的疼愛,知道我最需要的什么。 從法袋中找出《上清經(jīng)》,我認真地研讀一遍,經(jīng)過多日的研讀,我對經(jīng)文中的玄機奧妙竟?jié)u漸有了更新的領悟,正當我興致不減地準備再重新整理一下密咒以及符箓,還有書中所講到的茅山上等陣法三十七套,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現(xiàn)在就學會全部道道,也免得師父總是為我擔心,更加省得我總是給師父丟臉了。 但事有湊巧便非偶然,我剛把《上清經(jīng)》收進法袋,突然被外面大街上的一陣銅鑼敲打聲驚起,“咚咚咚~~~”連番敲打的銅鑼聲還在繼續(xù),難道又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我下床穿好鞋子,而師父也當即醒來并下床穿好衣服,不過卜一缺倒是“夢里歡”,外面大鑼都沒把他叫醒,我忙向師父問道:“難道外面又出事了?” 師父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此地近期頻頻出現(xiàn)怪事,這次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們出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剛欲緊隨師父走出房門,但馬上想到田小三的母親還在昏迷之中,家中是否該有個人照料? 來不及多想,我飛起一腳踹在卜一缺的屁股蛋子上—— “咋了咋了?!初七!咋…” 聲音從卜一缺的口中突然發(fā)出,隨即卜一缺一尥蹶子跳下床,并驚慌失措地大叫著,但他看到我靜靜盯著他的時候,頓時呼出一口大氣,頭一耷拉道:“初七啊,恁娘的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又怎么啦?!” 沒時間和一臉哭喪的卜一缺調侃,我隨口拋下一句話:“外面又出事了,我和師父去看看,但那屋老人家還是半陰半陽狀態(tài),你小子在家多留點神!” 卜一缺坐在床幫上,一副即將打鼾的跡象,聞言隨手擺了擺道:“去吧去吧,我會留神的?!?/br> 我剛一走出房門,突然又轉回頭,卻見卜一缺已經(jīng)又歸回原位,繼續(xù)他的春秋大夢了,我頓時無言以對…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的打鑼聲還在響著,等我們走出來后,才能勉強到期間伴隨的一聲聲略含焦急的蒼老聲音:“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一聲一聲的打鑼聲,還有一口一個“死”字傳出四面八方,在這漆黑的夜里,讓人不覺有些顫栗不安,本來死人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誰家老人沒有個生老病死不是?但是這里可是桐窯鎮(zhèn),自打我們來到這里就沒有遇到過一件普通的事情,一大群人瘋搶一塊錢,能幫人逆天續(xù)命的“圣光大神”,還有身帶邪氣的瘋人二騾子,無緣無故消失的鎮(zhèn)民,午夜游街的陰魂等等,都在說明一件事,這里哪怕再發(fā)生一件芝麻大小的屁事,都會瞬間成為一件頂天的大事,何況是死人呢。 夜里的空氣有點涼,甚至可以說有點冷,或許是我太敏感了,所以總是感覺空氣里有那么一絲不該存在的森冷之氣! 雖然打鑼聲響徹整個街道,但是路上的鎮(zhèn)民卻是寥寥無幾,也是,試想在經(jīng)過一次次擔心受怕后,誰還敢在半夜里再往街上跑呢?沒有,有幾個也是一身公差打扮的人,不用說也知道,乃是幾個治安大隊的人。 除了治安大隊的人,遠遠的還站著幾個手持火把的鎮(zhèn)民,能有這樣的出來幾個估計也是膽子超大的了,要么是有些身手的漢子。 兩個治安隊員此時正彎身檢查著地面上的幾具尸體,而旁邊還站著五個手持小鐵棍的大檐帽,對面是一個身材矮胖但神態(tài)端正的中年男人,他較為特別的是雙手背負著,且戴著一副白手套,一臉冷漠地注視著地面上的尸體,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治安大隊長了。 師父和我快步走上前,立刻有兩個治安人員揚起小鐵棍指著我們道:“我們治安大隊長正在辦案,閑雜人等退遠一點看!” 這話說的,我們倒成了閑雜人等了,若非管你們這里的破事,我和師父早就去尋找山門至寶了,師父客氣地向二人抱拳點了點頭,便示意我和他一道站在一邊。 而至始至終,那個手戴白手套的矮胖子都未扭頭正眼看我們一眼。 片刻,那兩個檢查尸體的人員站起身,向白手套矮胖子略一敬禮,并由右邊那個人恭敬說道:“報告大隊長,三位死者分別為二男一女,男的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三十歲余,女的近四十歲,三人死因不明,初步判斷為野狗咬死的,死亡時間不明,初步判斷在三天前,中毒跡象不明,初步判斷為一擊致命!” 現(xiàn)場的空氣頓時凝結,原本還在我們身后竊竊私語的幾個漢子愣是沒音兒了,而師父也緊緊盯著地面上的三具尸體,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看那個矮胖子怎么說了。 矮胖子又看了看三具尸體,當即抬起手揉了揉鼻子,極為驚詫地道:“什么?野狗咬死的?三天前就咬死了?沒有中毒跡象?不可能吧,三天前就死了為什么他們的家人此刻才報案?” 那個報告的人員面帶難色地低下頭,隨即抬起頭道:“因為尸體均已僵硬,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三天至七天之間?!?/br> 矮胖子當即皺了皺眉,然后又揉了揉鼻子,道:“你看那一個個整個脖子都發(fā)黑了,真的沒有中毒跡象?!” 兩個報告人員相互看了一眼,緊接著齊齊點頭道:“嗯!” 矮胖子沉吟一會兒,頓時大怒道:“他奶奶的,老子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給老子出問題的!副隊,三位死者的家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立刻有一位身材高瘦的青年男人向前一步走出隊列,并恭敬道:“大隊長,由于擔心死者家人傷心過度而擾亂現(xiàn)場,所以我讓兄弟們在各家看守,沒讓他們出來!” 矮胖子揉了揉鼻子,點頭道:“副隊考慮的周到,現(xiàn)在把死者家人各帶出來一個,我要核實一下具體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 第三十九章生離死別 不一會兒,三個治安大隊的隊員各自帶著一人前來,所帶來的的都是男人,估計是嫌女人哭鬧麻煩吧,不過其中兩位老人家一路走來也是泣不成聲了,還有一個是十多歲的少年,他的眼泡也已紅腫,見到地上躺著的尸體,立時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大聲哭喊道:“爹?。鑶鑶鑯~~” 矮胖子大隊長見此情景,隨口拋了一句“小孩子凈會添亂!”,雖然抱怨一句,但也沒有著人阻止那少年,而是向面前的兩位老人家問道:“你們各家的死人都是什么時間發(fā)現(xiàn)的?” 兩個老人家終于忍不住嗚咽起來,但總算是經(jīng)歷一輩子事兒的人了,右邊站著的老人家哽咽著開口道:“大隊長,我們家的兒媳婦可是個賢惠人啊,嗚嗚~~~我兒子出去倒騰山貨,留下我們這一家老幼可是怎么活啊,嗚嗚嗚~~~” 矮胖子也不管老人家如何傷心,臉色一肅道:“我問你死者的死亡時間,你扯哪去了!” 老人家哭聲一頓,忙應承道:“是小孫子發(fā)現(xiàn)的,等我們老兩口趕到屋里,就已經(jīng)這樣了…嗚嗚嗚~~~大隊長,我們不知道死亡時間,我們家的兒媳婦賢惠啊,就這么死了,我們該怎么活啊~~~嗚嗚~~~” 矮胖子當即有些不耐地揮手示意隊員將老人家攙扶到一邊,然后揉了揉鼻子,道:“雖然沒問出確切的死亡時間,但也可以初步判斷在今晚!而不是什么三天前!” 此話明顯是在指責兩個驗尸的人員,驗尸人員頓時慌忙地揮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皆深深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矮胖子接著問另外一個老人家:“你家的死者又是什么時間死亡的?什么原因死亡的知道嗎?” 這一問不打緊,這位老人家徑直癱坐在地面,然后呿啦著挪動到那個三十歲的尸體前,抱著尸體的腦殼就是嗚嗚大哭,邊哭邊叫道:“我四十歲得子,就這么一棵獨苗啊,天??!你讓我怎么活下去啊~~~嗚嗚嗚~~~” “嘿!”矮胖子有些站不住了,揮手揉了揉鼻子,大聲呵斥道:“我們現(xiàn)在在破案!如果你不想讓你家的獨苗白死,就老實的回答問題!知道嗎?!” 老人家不管不顧地哭喊半天,才緩緩止住哭聲,聲音蒼老且沙啞地應承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家的牛犢剛下了三天,晚上都要喂兩次軟料,我們老兩口年紀大干不了重活,就讓我家小子去料理,他就睡在牛棚里,大概在三個時辰前,牛犢子撞開廚房的門,我聽到響聲就起來看看,就這么,就這么看著我家小子躺在牛棚里動不了了,嗚嗚~~~” “哦?”矮胖子這次像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歪頭想了想,然后揮手示意隊員將老人家攙扶到一邊,自己則死死地盯著三具尸體半天,隨后揉了揉鼻子道:“都是今晚死的?難道有很多野狗闖進我們小鎮(zhèn)?既然野獸甚多,那各家各戶以后要多注意門戶安全問題,幾家死者的家人且把尸體帶回去安葬吧,我們會派人去查找野狗野獸的蹤跡,去吧!” “慢著!” 確實,我也想不通這三個人為什么會無端端的死去,或許這個鎮(zhèn)子里真的進了野獸,但關鍵時刻師父突然大聲阻止,并大步走上前,向治安大隊長抱拳道:“大隊長,能否讓我看看尸體?” 矮胖子這時歪頭掃了師父一眼,沒有接話,卻也沒有出言阻止,晃身讓開一塊空地兒,師父立刻彎身查看尸體,我也揪著心站在師父的身后看著。 不得不說,這幾個尸體的死相確實有些蹊蹺且恐怖,每一具尸體的脖頸部位上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咬爛似的,皮rou、青筋、血管,在此刻都已經(jīng)變成了黑乎乎的血沫黏在上面,看著讓人不覺有些惡心,而且血rou模糊的地方,四周全部發(fā)黑發(fā)紫,直至尸體的耳根處,下面延伸到肩窩處,簡直是慘不忍睹。 而且,每一具尸體的面容都很怪異,眼圈深凹,就像皮包骨頭的枯瘦模樣,嘴唇四周都已塌陷,還布滿一絲絲黑線狀的東西,正值我看得入神,那具男尸竟然詭異地睜大眼球,死死地盯著我! 我全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提著心退后一步,而一旁的矮胖子和一圈的治安隊員也頓時慌張地驚呼出聲,連連后退一大步,隨后我才發(fā)現(xiàn),是師父伸手按住了這個尸體的某個部位,我不明白師父按在什么xue位上致使尸體大睜眼球,但這也太可怕了吧,我暗自唏噓著,揮手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拭掉,然后低聲問道:“師父,怎,怎么樣了?” 師父用手將死者的眼皮合上,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道:“的確是被咬死的,不過咬死他們的并不是什么野狗野獸,而是…僵尸!” “僵尸?!” 包括我在內,一圈子人都嚇傻了,這三具尸體居然都是僵尸咬死的!這一下不得了,眾人皆驚慌失措起來,特別是那個矮胖子大隊長,將肥大的腦殼扭來扭去,警惕地四下張望著,然后聲音顫顫地呵斥道:“你你你胡說什么?。渴裁唇┦。窟@里怎么會有僵尸呢?根本不可能!” 師父對大隊長的話似乎見怪不怪,而是耐心地說道:“死者的軀體能在短暫的幾個時辰內變得僵硬,乃是因為他們體內有一小半的血液都被吸干了,而其他的血液也正在凝固之中,別看它們現(xiàn)在外表僵硬,若是等到他們的rou和骨頭都變得僵硬無比時,那么他們也會變成毫無意識的僵尸了,所謂僵尸,乃是僵硬的尸體,至于僵硬的尸體為什么能變得窮兇極惡,那就要歸根于咬他們的僵尸所留下的尸毒,他們中尸毒,再吸收天地間的陰陽二氣,以怨為力,便會成為力大如牛的尸體了,到時只怕隨便一個都不是你們所有人加起來能對付的,如果大隊長還不信,不妨再等三個時辰,你們會相信我的話的?!?/br> “?。窟@這…”矮胖子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茄子色,立刻跑到師父的面前,急忙揉了揉鼻子,道:“原來您是大先生,那請問大先生,能否現(xiàn)在就證明他們即將變成僵尸呢?” 我沒敢說一個字,因為我心中的疑惑和矮胖子是一樣的,我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尸體變成僵尸,這樣的經(jīng)歷可是我首次遇到,我也正想知道如何辨認這些尸體即將變成僵尸。 師父冷哼一聲,道:“這還不簡單,看看他們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就知道了!” 同一時間,我和矮胖子以及所有人齊齊看向每一具尸體的手指甲,果然,這幾個尸體的指甲居然都變成了深黑色,奇怪的是,指甲邊緣處,還呈現(xiàn)出一個半月狀的綠色斑點,很像我見過的尸斑啊,我終于相信了師父的話,因為這樣的綠斑可不是剛剛死去的軀體能夠有的,除非尸體死前中了某種奇怪的毒素,但很明顯剛才驗尸人員已經(jīng)公布了,他們并沒有中毒,那…那豈不就是即將變成僵尸的尸體?! 矮胖子的氣勢一下子蕩然無存,一臉乞求地向師父問道:“大先生說的果然不錯,他們真的快變僵尸了啊,那那我們該怎么辦???求大先生指條路!” 師父左右看了一眼眾人,然后搖頭嘆了一聲,道:“這三具尸體好辦,找點荔枝樹枝燒掉便可,麻煩的就是那些藏在暗中的真正僵尸啊,唉!眼下先把這三具尸體處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