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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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揮手阻止了馮老的話語,當即向唐老問道:“現(xiàn)在那東西是否還在你家中?!?/br> 唐老點頭道:“還在我家,初七先生,你,你真愿意幫我嗎。” 我沒有回答唐老的問題,而是直接了當?shù)氐溃骸叭绻麤]有其他問題,我想現(xiàn)在就動身趕往燕京,倒要看看那東西是什么來頭?!?/br> “好,好?!碧评项D時激動地站起身,急道:“我現(xiàn)在就準備一下,馬上動身?!?/br> 不知為何,馮老疑惑地看向我,我也跟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道:“馮老,您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啊?!?/br> 馮老皺了皺眉,道:“初七,我怎么感覺……我怎么感覺你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但具體是哪變了,我暫時也說不清楚,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唉,這次去燕京,我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了,你……你一定要保重啊?!?/br> 我微微笑道:“馮老,您也多保重?!?/br> 說完,我沒有再看馮老依依不舍的神色,轉(zhuǎn)身隨著唐老走出房門,很快,軍車的車門被打開,我微微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馮老,伸出雙手,抱拳一禮…… 第四章血豿 到達燕京是兩天后,唐老先生的住宅在這個年份也算是在高檔住宅區(qū),工整的花園式小院,但院子里卻是空無一人,唐老先生掃視一眼自己的家門,不由得深深嘆了一聲:“初七先生,請進吧……” 隨同回來的老管家默默地收拾起了院子,看似工整的小院,其實院子里多是一些雜物和碎石子,像是外面扔進來的,細想一下唐老先生近來發(fā)生的事,自家家破人亡不說,別家也有跟著遭殃的,不難想象人家的家人該多么痛恨唐老先生,看來這些碎石子還是較為理智的了, 走進客廳的瞬間,我頓時皺了皺眉,空氣里隱隱約約飄蕩著一股子怪味兒,說不上來,像是血腥味兒,但又不像,尸氣也沾不上邊,總之讓人莫名的壓抑著, 老管家給我泡了杯茶端上來,我飲著茶,唐老先生則徑直走進內(nèi)室,不一會兒便走了出來,雙手還抱著一個破舊的木盒子,就在木盒子出現(xiàn)的剎那,我立時站起身,因為剛才隱約才能聞到的怪味兒,此刻一下子濃烈起來,究其緣由,我死死盯上了唐老先生手中的木盒子, 唐老先生剛欲打開,我趕忙出聲制止,并謹慎道:“讓我來。” 聞聽此言,唐老先生頓時后退兩步,聲音顫顫地問道:“這個……這個東西真有那么邪性嗎?!?/br> 我沒有理會唐老先生的問話,因為我也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有著什么來頭的東西,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這里面的東西絕非一般,若是稍有不慎,很可能周邊的人也就這么撂下了, 為什么唐老先生接觸這么久都沒事,反而是別人接連出事,我不得而知,或許只有打開這個木盒子,才能弄明白一切吧, 取出桃木劍,我想了想,還是伸手咬破了手指,揮手點向劍身,有至陽之血加持,桃木劍的威靈瞬間暴增數(shù)倍,但我還是不放心,先是讓唐老先生再退遠一點,才開始閉上雙眼,思神冥想,就在我體內(nèi)的意念調(diào)整至最強最盛的狀態(tài)下,猛地睜開眼睛,腳步一踏,圍繞著木盒子旋轉(zhuǎn)一周,踏罡步斗,口中急急念出罡步咒:“天靈地靈,三五交并,神罡一起,萬鬼潛形,伏吾斗下,碎如微塵,謹召履斗將軍李丘,飛斗將軍蔣元明,擲斗將軍郭元通,建罡將軍熊尚修,起罡將軍趙守炎,發(fā)罡將軍田斬妖,速至速至,吾今禹步,交乾履斗,愿降真炁,入吾身中,威光照破,邪魔滅形,急急如律令?!?/br> 咒語念罷,我手中桃木劍急急刺出,一劍刺中木盒的封蓋,“咔”的一聲將其掀起, “呼~~~” 突然,一股血紅之氣自其中冒出,但卻在我桃木劍之下三寸處,寸寸潰散,直至消失無蹤…… 我暗暗慶幸,還好我事先有些準備,否則這股子邪氣勢必沖撞上來,我這點道行壓根就沒有護體真氣,就是有也是微不可聞,更別說去阻擋邪氣的沖撞,倒是我剛才踏出罡步,以罡氣來化掉其中的邪氣,堪堪躲過此一劫, 里面的確是一個黑花瓷罐,至于什么古董年份之類,我基本不懂,但我一眼就看到了罐口上面所壓制的一塊白色玉圭,此玉圭靈氣逼人,不愧是道門至寶啊, 其實我心里想說,這,這不正是我苦苦尋找的鎮(zhèn)山八寶之一玉圭嗎, 通體晶瑩剔透,上部之紋理遠看似翩飛的蝙蝠,近觀似飛龍在天,中部之紋蒼茫若云霧之繚繞,底部之紋則層巒疊嶂嵐氣裊裊精美絕倫……正是此物啊, 而玉圭的下面,瓷罐的周圍是一排排怪異的符文,我冷笑一聲,或許也只有倒騰古玩的行家才會把那些符文當成是一些花葉紋,但我卻認不出這些符文是什么意思,因為茅山術中提到的一些古老符文,卻并未涉及到這些怪異的紋線,看似花葉紋的紋線,其實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遠看,正如一層層倒泄的水浪波紋,而波紋中,卻又有一只龍影,張口下?lián)洌?/br> 看到這里,我腦殼渾然一熱,這……這難道是一個“泄氣局”, 此局并非風水術士所用的術法,風水中的泄氣局,乃是一種破局,就是對方的龍xue太盛,苦壓著對方的氣脈,那破局一旦擺出,不管龍xue多么霸道,也會被此等破局破敗個一干二凈,在道術中的泄氣局,一般是在墓葬中所用,泄陰、泄煞,也有一種是疏邪, 何謂疏邪,乃自身的道行不足以誅滅妖邪之時,便只得用慢慢消磨妖邪的法子取得最后的勝算,而這個泄氣局,恰恰就是用來泄掉其中所封印之物的邪煞之氣,那么玉圭……若是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鎮(zhèn)壓所用,如此,一泄一鎮(zhèn),縱然里面的妖邪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這般消磨,最終必然煙消云散,不得不說,布置這個道道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奇才, 可是奇才也有吃癟的時候,這不,如此縝密的布置,最終還是沒能達到效果,里面也不知被封印著什么東西,近來連番害人性命,可見此局已經(jīng)失效,不過讓我好奇的不止這一點,該是多么有來頭的主兒,讓人不惜仿元黑花瓷罐來封印,唐老先生說這個瓷罐乃是老仿,所謂老仿,就是民國以前的仿舊,而且還是高仿貨,其價值非同一般,試想,弄這么一個玩意兒僅僅就是為了封印某一個東西,這,這該是被錢燒成什么樣才會不惜花重金這么搗鼓啊, 在符文的另一側(cè),我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幅奇怪的畫面,畫中是一位老者,騎著紅鬃白馬,悠哉悠哉地在山腳下行走,猛然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唐會要》記載:唐高祖武德三年五月,有晉州人吉善行在羊角山,見一老者騎一匹紅鬃白馬,儀容很是健偉,對他說:‘請你告訴我唐天子,我是他的李氏祖先,今年平定賊寇以后,李氏可以享國千年,’高祖聽說后,很驚異,于是認老子為祖,于羊角山見廟奉祀,高宗乾封三年追尊老子為‘太上玄元皇帝’等尊號,在全國各地立廟祭祀,想到這個傳說,我眼睛一亮,莫不是這符文,出自老君門, 老君門乃是白蓮教一支教,說起老君門,不得不說一下白蓮教,白蓮教是歷史上最復雜最神秘的宗教,源于南宋佛教的一個支系,其后于元代開始興盛,亦融合彌勒教、明教、道教三種信仰,其下更有分支無數(shù),如清茶門教、牛八(朱)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紅陽教、白陽教、老君門教、大乘教、清香教、圓頓教、八針教、大陽教等五花八門,而老君門就是其中之一, 相傳老子見周室已衰,決意乘青牛而出函谷關,路過關口時,被關令尹喜留住,在那里寫下了《老子》一書,亦稱《道德經(jīng)》,共五千余字,這部書后來被東漢張角、張修等創(chuàng)立的道教奉為經(jīng)典,而老子本人也成了道教的當然始祖,至今在中國的民間宗教中,即白蓮教各支派,仍有所謂‘太上門’、‘老君門’等道門,都自稱道統(tǒng)源于老子, 但后世的白蓮教支教多數(shù)被教眾演變成了騙人的邪教,真正的教義傳承大多只是附于形式,內(nèi)部已然走樣, 感應著瓷罐中徐徐冒出的血腥味兒,我心頭一緊,莫不是…… 血祭,是多數(shù)白蓮教支教的祭祀禮之一,有一種,是將冤死且怨氣難平的尸體連同亡魂一起禁錮在法壇之中祭煉,經(jīng)過一定的日限后,可將尸體與亡魂煉化在一起,在茅山術中,稱之為“血豿”,其形體,據(jù)書中記載,狗嘴猴身,長尾,雖然兇性仍然無法消除,但已經(jīng)很好對付了,因為這種怪物也極為適合其教派中的某一種禁錮封印,我看了看這些怪異的符文,不管這些符文是否封印所用,但若真是血豿,那還真是有點棘手了…… 血豿,經(jīng)過年歲的增長,其兇性也會自然潰散,直至煙消云散,化為烏有,但凡有例外的,必然食人血而復活,致人枯竭而死,至于唐老先生所提到的七竅流血,這個我就無從考證了, 依照唐老先生所說,玉圭是盜墓者取走后,又為唐老先生所得,既然玉圭已經(jīng)移位,那么里面即使有著什么,想必也無法再次禁錮,想到此處,我皺了皺眉,劍尖一指,猛地將玉圭挑了起來, 第五章甕局 “呼~~~” 一股充斥著赤紅氣息的氣團應聲冒出,我急忙連退數(shù)步,左手掐訣,右手持劍,場內(nèi)的氣氛陡然凝重了幾分,遠遠看著的唐老先生,此刻已嚇得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栗不安, 但等了許久,仍不見瓷罐內(nèi)有任何異象再出現(xiàn),難道那東西的道行比我還要高,竟在此刻拖大起來…… 我謹慎地上前兩步,緊皺著眉頭探頭一看,當即驚疑地叫道:“怪了?!?/br> “怎么了?!碧评舷壬@叫一聲,連忙道:“初七先生,那那,那里面真有鬼怪不成?!?/br> 我歪頭又看了看,隨之搖了搖頭,收起桃木劍,道:“里面居然什么都沒有,是……是空的?!?/br> 唐老先生疑惑地走上前,顫顫兢兢地伸頭看了一下,頓時松了口氣:“確實什么東西也沒有,初七先生,那這是怎么回事?!?/br> 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封印已成為虛設,那么它跑出來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那東西會跑到哪里去呢?!?/br> 說完,我轉(zhuǎn)身狐疑地看向唐老先生,唐老先生面色一驚,忙問道:“是是,是啊,會跑到哪里去呢。” 我再次圍繞著瓷罐轉(zhuǎn)悠一圈,然后離開瓷罐,在客廳四處轉(zhuǎn)悠起來,殊不知,我在轉(zhuǎn)悠的同時,已悄然打開天眼,若是那東西還在這里,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最起碼,逃不過我的眼睛, 內(nèi)屋有條長廊通往內(nèi)院,據(jù)唐老先生隨行介紹,內(nèi)院是唐老先生居住的地方,他年紀大了,也喜歡安靜,兒子兒媳一般住在客廳上面的二樓,小孫子是唐老先生的心頭rou,所以每逢孫子回來,唐老先生就著人為小孫子在內(nèi)院一側(cè)收拾一間房子,由唐老先生親自教導, 我微笑道:“他父母不管他嗎?!?/br> 唐老先生苦笑一聲,道:“他們哪有時間管啊,我兒子在考古隊任副隊長,整天帶著人東奔西跑,除了我這個臨時顧問的身份還能偶爾見兒子一面,就連兒媳婦也很少能見到他人影,他們都不適合教育我的寶貝孫子,所以我這個糟老頭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把我的寶貝孫子教育成才,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唉,原來是多么幸福的家庭,現(xiàn)在卻……” 看著唐老先生欲言又止,我也沒有再問下去,最近唐家已經(jīng)遭逢巨變,哪里還有幸??裳裕?/br> 內(nèi)院檢查一遍,竟然沒有一絲異樣的氣息,緊接著,我又回到客廳,仰頭看了一眼上樓的樓梯,道:“唐老,您兒子兒媳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他們不回來嗎?!?/br> 唐老先生愁容滿面地道:“還回什么啊,家里都弄成這樣了,再說我也不想讓他們摻和進來,所以就讓他們?nèi)ネ饷孀×耍跗呦壬?,樓上也要看一下嗎。?/br> “嗯。”我沒有半分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道:“如果可能,我想盡快見他們一面?!?/br> 聽到這里,唐老先生臉色一變,或許他也意識到了什么,忙示意我上樓查看, 一步步走上樓梯,每走一步,仿佛腳下的重量就會憑空重上幾分,周圍的空氣也在這一刻,逐漸凝重起來,終于,在走到樓梯的最頂層,我感應到了那本已消失無蹤的氣息, 抄起桃木劍,我飛快地沖上二樓,左右兩個房間,中間還有一個小門路,三個房門都整整齊齊地關閉著,我頓了頓,輕輕推開左邊的房門…… 這是一間裝飾典雅的臥室,每一件家具都保持得非常干凈整潔,但有一點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些窗簾被單…… 這時唐老先生也走了上來,竟和我發(fā)出同樣的詫異:“小豪和陸慧都不怎么喜歡紅色,怎么……怎么這個房間全都換成了紅色裝飾,而且我以前從未見過,現(xiàn)在的人啊……越來越?jīng)]譜了?!?/br> “紅色……”我心頭一顫,急急回頭看向唐老先生,道:“你兒子和兒媳最后一次離開這個房間,是什么時候?!?/br> 唐老先生聞言短暫地想了一下,道:“也沒多久,我前些日子去青川縣尋訪初七先生,他們就搬出去住了,這么算來,應該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吧,怎么,初七先生,這個房間有什么問題嗎。” “不對。”我咬了咬牙,道:“他們從未離開過這里,如果唐老不信,可以向你兒子所在的考古隊問一下就知道了?!?/br> 唐老先生驚恐地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急忙轉(zhuǎn)身下樓…… 一個小時后,我手中的茶杯剛剛放下,唐老便已匆匆回來,一見面,唐老就吃驚地叫道:“考古研究所證實小豪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有去過了,也瞅我要人,而且,陸慧廠子里的領導也說沒有見過陸慧上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br> “啪嗒?!?/br> 我收手不及,手指不經(jīng)意將茶杯碰掉,應聲摔在地面,發(fā)出一道讓人心顫的聲音,我顧不上地面,抬頭看了唐老先生一眼,聲音有些沉重地道:“唐老……你,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啊……” 聽到這里,唐老渾身一顫,眼眶迅速紅潤,他聽明白了我的話,是的,若是我所料不差,唐老先生的兒子和兒媳應該已經(jīng)……不太對,應該有一個還沒出事才對,不然房間內(nèi)就不會有血豿的氣息了,難道,是被借體了, 如果真是那樣,這件事可是有點棘手了啊…… 血豿借體可不比普通的撞體,本已祭煉過的鬼怪,不管是戾氣還是怨氣,就是本身的氣力也會大漲,所謂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老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聲音哽咽地道:“這可真是作孽啊……嗚嗚……初七先生,難道我兒子兒媳真的,真的被那東西害死了嗎?!?/br> 我不忍再打擊唐老先生,想了想,道:“至少還有一個沒事,但也是命懸一線,若是命沒了,就算眼睜睜看著,那也不是你真正的兒子了,你家遭逢此大劫,或許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但我既然管了這件事,就一定要誅滅妖邪,讓那些因此喪命的人,得以瞑目。” 唐老先生緊緊握了握拳頭,道:“初七先生,你說吧,該怎么做才能替我的親人報仇,我都聽你的。” 我詫異地看向唐老先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沒有再說什么,我知道,就算我現(xiàn)在說破天去,也無法化解他心中的怒火,我?guī)退⒎鞘菫閳蟪穑^報仇的話一說出來,便是冥冥中種下了一個惡因,不經(jīng)意看到唐老先生的三把陽火,竟是微弱之極,我恍然明白,原來血豿不予加害唐老先生的因由,竟是……竟是他的壽命…… 若是一個人的大限將至,而且是壽終正寢,陰府那邊必然有造冊在案,一般的鬼怪是不敢擅動分毫的,就算是血豿,也得掂量掂量自身有幾斤幾兩,所以唐老先生能一直安然無恙到此時此刻,看到這,我不禁唏噓一聲,這個唐老,還真是倒霉到家了…… 見我一直不說話地望著他,唐老有些不適地問道:“初七先生,怎么了?!?/br> 我急忙收回目光,搖頭道:“沒什么,現(xiàn)在我們要想辦法確定你兒子還在不在人世,如果他還在世,說明血豿的道行也還翻不了天,只需將它引入甕中,再施法誅滅即可?!?/br> 唐老先生急道:“怎么做,我們怎么樣才能引那什么血豿入甕,這個甕局怎么布置?!?/br> 其實我在說出此話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但這個想法太大膽了,或許有風險,弄不好還會要人命……為了盡快誅滅妖邪,恐怕這個想法也是唯一可行之法了, ps:今日第一章發(fā)布,后面還有三章,答應補昨天的更新,所以今天至少是四章,還有花花票票的朋友請投投,拜謝了, 第六章考古隊員 想罷,我如實地說道:“唐老,我這個想法有些風險,是否能用,還是由你決定吧?!?/br> 唐老先生不失穩(wěn)重地點了點頭:“初七你說吧,如果可行,我們用用也無妨。” 此法其實就是一個“引君入甕”的損招,我暗自在這個宅院四周布下陣法,再吸引唐老先生的兒子唐小豪現(xiàn)身,只要唐小豪肯現(xiàn)身,那就說明他還是能被我的法子吸引到,從側(cè)面說,唐小豪還有的救,相反,若是無法吸引他現(xiàn)身,說明他的三魂七魄已經(jīng)被血豿逼出體外,意識盡失,就算他親生老子站在他面前也不會識得,更別說其他,當然,這個引君入甕的法子,拋開唐老先生和年邁的老管家外,必須由唐小豪最親近的人才行,他的兒子在外地當兵,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就要從他平時最熟識的人中選擇一二了, 唐老先生聽完我這個法子,不由得顯出為難之色:“若是別的事還好說,但這事弄不好可是有性命之危的,雖然小豪也有幾個酒rou朋友,整天廝混在一起,但也不知人家肯不肯幫忙……” 還未等唐老先生說完,門外突然傳來老管家恭敬的聲音:“老爺,考古所有幾個小豪的隊員來了,想見見您。” 唐老先生眼睛一亮,遲疑了一下,忙開口道:“快請他們進來?!?/br> “是?!崩瞎芗夜Ь吹鼗亓艘宦?,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三個身材壯實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陸續(xù)走了進來,最前頭的中年男人是個國字臉,發(fā)型是最簡單的茶壺蓋頭,皮膚黝黑發(fā)亮,渾身冒著憨厚的氣質(zhì),他身后兩個中年人一個是三七分頭,另一個直接是個后背頭,都是小麥膚色,后背頭是一身洋裝,三七分是較為寬松的灰色中山裝,前面的茶壺蓋國字臉,則更簡單,短袖襯衣,下身是土黃色褲子,腳上是大頭皮鞋, 最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很像一個文弱書生,倒是比前面三個中年人的皮膚白凈一些,身材也相對瘦瘠許多,但我發(fā)現(xiàn),這四個人中,唯有最后面那個小伙子的眼神閃耀著一種銳利的精光,隱約有點魏勇的那股勁兒,再看他的舉止,頓時恍然, 國字臉先開了口,雖然看似憨厚,但聲音卻是相當洪亮:“唐老,聽莫所說您打聽了豪哥的下落,難道豪哥不在家里嗎?!?/br> 這個“豪哥”想必就是唐小豪了,至于莫所,估摸著考古研究所的所長…… 聽國字臉這么說,看來這幾個人與唐小豪的關系非同一般,先前唐老先生曾言道,唐小豪是考古研究所其中一支考古隊的副隊長,而這幾個人,莫不就是下面的隊員, 唐老先生沒有直接回答國字臉的話,而是在我們之間相互介紹了一下,原來這幾個人還真是唐小豪手底下的隊員,平時與唐小豪的關系真不是一般的鐵,可以說,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都要比在家的婆娘在一起的時間長,國字臉名叫魯鐵,是最早跟著唐小豪干的,外號就叫茶壺蓋,還真是名副其實,三七分頭名叫楊小軍,以及后背頭孫大嶺三人,是唐小豪手底下的老隊員,而青年小伙子于涵,則是剛分到考古隊沒多久,至今還未出趟外差,正如我所料,別看這小子文文靜靜,卻是個既懂文又習武的主兒,去年剛退伍下來,和魏勇一樣,是塊需要打磨的好鐵, 幾人分別向我友善地打了個招呼,算是粗略的結(jié)識一下, 唐老先生也不二話,直截了當?shù)卣f明了我接下來要用到的法子,想請?zhí)菩『牢羧盏睦匣镉嫀蛶兔Γ疤菩『馈被貋?,聽完唐老先生的話,茶壺蓋上下打量我一眼,道:“如果是別人這么說,我定會大嘴巴子抽他,我茶壺蓋活了那么大還從未見過什么鬼怪,但這話是唐老說的,我信了?!?/br> 后背頭且一身洋西裝的孫大嶺在一旁嘿嘿笑道:“茶壺蓋,我早就跟你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他娘的就是不信,這回有茅山的小師父在,你還說個屁?!?/br> 楊小軍也看了看我,并認真地道:“如果初七先生真能證實豪哥被臟東西纏上,我們這次就是豁出命去也會幫忙把豪哥的命拉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