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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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往左邊跑!有風呢?!?/br> 高德忠默默的默默的看著皇上被昭賢容指揮來指揮去,臉上還帶著笑容,最后只能緩緩的緩緩的移開視線,他實在不想承認,皇上被一個妃嬪指來劃去居然還能高興起來。 若是莊絡(luò)胭知道他的想法,就會告訴他,這就是傳說中的賤皮子性格,而有些男人骨子里就裝著賤性基因,被人敲著打著,就顯現(xiàn)出來了。 莊絡(luò)胭瞇著眼睛看著皇帝奔來跑去,笑得一臉燦爛,讓皇帝跑來跑去什么的,不要太有解氣的感覺。 明媚的陽光下,皇后坐在露天八仙石桌上,抬頭看著空中多出的一只紙鳶,推開宮女呈上的糕點,“端下去,本宮不餓?!?/br> 和玉看了眼,接過宮女手中的糕點,走近皇后身邊勸道:“娘娘,您中午就沒有多少胃口,現(xiàn)在離晚膳還有一個時辰,多少用些東西吧。” “前有寵妃后有新進宮的美人,這些女人手段頻出,皇上不停在這些女人中間流連……”皇后嘆了一口氣,“等下讓點翠清理一下本宮庫房,選些合適的首飾錦緞賜到新進宮的妃嬪手中,殿中省的人可安排好她們?nèi)说淖√幜???/br> “回娘娘,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是原本安排到熙和宮偏殿的花紅袖被送到到寧妃宮里了?!焙陀褚娀屎舐冻鲆蓱]的表情,解釋道,“中午高總管去了殿中省,特意說了,淑貴妃與昭賢容宮里不必安排新人進去?!?/br> “后宮這么多妃嬪,偏就她們兩個宮里不能住別人,”皇后面上露出嘲諷的笑意,“且瞧著吧,這回新進來的都不是簡單的,尤其是那個寧笙芋,恐怕連淑貴妃都要忌憚了?!?/br> 太陽快要落山,莊絡(luò)胭也一不小心的讓孔雀紙鳶纏繞上了汗血馬紙鳶,看著纏綿在一起的兩只紙鳶,莊絡(luò)胭看向皇帝,“皇上,這可怎么辦?” 封謹對莊絡(luò)胭笑了笑,利落的剪斷了紙鳶線,“既然已經(jīng)纏繞在,就讓他們自由在一起?!?/br> 莊絡(luò)胭抬頭看著在夕陽下纏繞在一起消失不見的紙鳶,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真好?!?/br> 封謹沉默的看了眼身邊的女子,知道她向往著什么,卻不再接話,伸手握住對方的柔荑,掌心的手很小,他寬大的手掌足以包裹起來,“高德忠,今兒晚膳就擺在熙和宮?!?/br> “是,”高德忠低聲應(yīng)下,他身后的小太監(jiān)機靈的退了下去傳話。 莊絡(luò)胭低下頭,無聲翻了個白眼,沒有線的風箏還想自由的在一起呢,等下就栽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當天晚上封謹順勢就歇在了熙和宮,深夜里他睜眼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半晌才又閉上眼睛。 “寧貴人到、花才人到、嚴才人到。” 莊絡(luò)胭看著進來的三個女子,皆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味道,言行卻是十分有度。 看著她們向皇后跪拜行禮,再向她們屈膝行禮,莊絡(luò)胭忍不住多看了看寧貴人,實在是個難得的美人。 “你們?nèi)诵逻M宮,有什么事情不需要拘謹,盡管告訴本宮身邊的和玉姑姑便是,”皇后笑看了賢貴妃等人,“當然,告訴淑貴妃、賢貴妃還有寧妃身邊的管事姑姑或是掌事太監(jiān)也可以的?!?/br> 三人再度行禮謝恩,十分的規(guī)矩,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可真是三個標志的人兒,”柔妃看著三人,笑了笑,“咱們可都被比下去了。” “嬪妾等容顏丑陋,不敢與娘娘們比肩。”寧貴人行了一個禮,謙遜道,“嬪妾實在擔不起娘娘的夸贊。” “寧jiejie說得對,娘娘們才真漂亮呢?!被ú湃说?,“之前嬪妾看到娘娘們時,可都看傻了。” “這小嘴可真夠甜的,”賢貴妃看了眼三人,“是些可心的人?!?/br> 莊絡(luò)胭敢保證,在場的女人其實一點也不想夸這三人,只可惜必須保持善良大度,說著違心吐血的夸獎之言。 出了皇后宮,莊絡(luò)胭大大松了一口氣,欺負新人什么的,不是聰明人的做法。誰知道新人以后會不會大放異彩,有些事知己知彼后再干比較好。 “娘娘,”蔣貴嬪向莊絡(luò)胭走過來,含笑行了一禮,“這幾日桃園開花了,今天風光正好,娘娘可有興致與嬪妾觀賞桃花?” 莊絡(luò)胭抬首看了眼天,扶著聽竹的手,“既是如此,不如一起去瞧瞧?!?/br> 正如蔣貴嬪所言,桃園里的桃花全部盛開了,她與蔣貴嬪在石桌上坐下,很快有宮女呈上熱茶糕點,偶爾有花瓣落在桌面,多了幾分旖旎。 “娘娘以往住的桃玉閣有了新主子了,”蔣貴嬪笑著蘀莊絡(luò)胭倒了一杯茶,看著桃園邊的桃玉閣方向。 莊絡(luò)胭笑了笑,“有人走,就有人進去,桃玉閣精致美,花才人瞧著是個天真爛漫的,嚴才人為人乖巧,兩人住在里面,也不浪費那里的精致。” 蔣貴嬪一聽這話,便知莊絡(luò)胭是清楚后宮所發(fā)生之事的,不過面上瞧著不管事情罷了,倒了一杯茶遞到莊絡(luò)胭面前,“娘娘倒是看得清楚?!?/br> “看得清楚,才能欣賞更多美景,”莊絡(luò)胭端起茶杯,還未飲便有一片桃花瓣落在了杯中,笑著放下茶杯,舀出茶水中的花瓣,“這桃花瓣泡了茶水,也就沒那三分嬌嫩了?!?/br> 再度倒了一杯茶推到莊絡(luò)胭面前,“花自然是在花枝上最好看?!?/br> 莊絡(luò)胭抿嘴一笑,與蔣貴嬪談起一些無關(guān)的事情來。 待蔣貴嬪離開,莊絡(luò)胭站在桃林中,抬頭看著飄揚的桃花瓣,若是她沒記錯,當初她第一次遇到皇帝,好像就在這個桃林里? “娘娘,”聽竹擔憂的叫了一聲,以為發(fā)呆的莊絡(luò)胭是在想皇上,心里不忍的開口了,“再過一會兒該用午膳了?!?/br> “確實不早了,”莊絡(luò)胭由她扶著自己,“回吧?!?/br> “皇上……”高德忠看了眼皇帝,默默的目送昭賢容離開,他不明白皇上為什么發(fā)現(xiàn)昭賢容站在桃林中后,反倒不過去見昭賢容,而是默默看著。 封謹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道,“回宮。” 高德忠立刻跟上,走到垂花門時,不由得再次回頭看了看,此時已經(jīng)看不到昭賢容一行人的身影了。 莊絡(luò)胭剛走出桃林,就見到嚴才人與花才人各帶著一個宮女往這邊走來。 “嬪妾見過昭賢容娘娘。” 莊絡(luò)胭笑著讓二人站直了身,“你們二位也是來賞花的?” “回娘娘,嬪妾見花開正好,便與嚴jiejie一起來看看,”花才人小心看了眼莊絡(luò)胭,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帶著一絲怯意,“嬪妾可是擾了娘娘興致?” “本宮就要回宮了,你們哪里能擾到,”莊絡(luò)胭多看了眼花才人,“既然如此,你們且去吧,本宮也該回宮了。”這花才人與嚴才人同年歲,偏偏叫對方j(luò)iejie,當真是純善天真。 “恭送娘娘?!?/br> 莊絡(luò)胭本人是最不喜歡花才人這一類的,有些人頂著天真善良的皮,卻能做出可怕的事,即便事發(fā),也能睜著善良無辜的雙眼表示自己是無意的,偏偏這類人還自詡善良,真性情。 “娘娘,奴婢怎么瞧著這花才人哪里不太對,”云夕皺著眉頭,似乎在想那個花才人究竟哪里不對勁。 “她的衣裙發(fā)飾很像娘娘,”聽竹回頭看了眼桃林,語帶不屑,“就連愛好也有很多相似之處?!?/br> 莊絡(luò)胭眉梢一動,經(jīng)聽竹這么一說,她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笑了笑,模渀他人在后宮中算不得上上之選,更何況她如今正受寵呢,花才人便想著青出于藍勝于藍,倒也不怕惹怒她。 “管她想做什么,”云夕冷哼一聲,“有那么個名字,瞧著便不是個好東西?!?/br> 莊絡(luò)胭淡淡的開口:“你們不必太過關(guān)注她們,后宮中女人不少,別人愛怎樣與我們無干,一切手段也敵不過皇上的寵愛。” “娘娘說得對,與其費太多精力算計別人,不如抓緊皇上的心,”聽竹道,“算計了一個,又會來另一個,只有皇上的寵愛才能讓妃嬪在后宮中屹立不倒。” “若是別人算計我們怎么辦?”云夕道,“在后宮中越是受寵,就越易受人算計。” “便是有人算計,也會有皇上護著,更何況我們不會防備著?”聽竹笑了笑,“奴婢覺得,有時候主動算計別人不如拆穿別人的算計有用。” 莊絡(luò)胭笑著點頭,有時候等著別人算計往往也是一種算計。 ☆、第 73 章 “原本那花紅袖是要被分到寧妃宮里去的,誰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愣是讓皇上下旨讓她搬去了桃玉閣,”蘇修儀面帶嘲諷道,“剛進宮就開始?;ㄕ校斦媸?的主兒,真是讓人惡心。” “你去管她做什么?”淑貴妃無奈的看了蘇修儀一眼,對她的沖動有些不滿,“一個小小的才人就值得你惦記了?” “堂姐,我只是瞧著她便想起莊絡(luò)胭,那股子作勁兒讓人難受。”蘇修儀在一邊椅子上坐下,臉色難看道,“都是同類貨色。” “你的教養(yǎng)去哪了?”淑貴妃瞥了蘇修儀一眼,“這么粗俗的話是你該說的么?那莊絡(luò)胭不管是真作還是假作,她比你受寵便是本事,你在我這里抱怨有什么用。至于那個花紅袖,不用你抱怨自有人看不上她?!?/br> “她一言一行都模仿莊絡(luò)胭,莊絡(luò)胭就能忍得下她?”蘇修儀想起那個花紅袖的言行,不屑的癟嘴。 “別人不一定忍得住,至于莊絡(luò)胭……”淑貴妃笑了笑,“她肯定比誰都忍得,在這后宮里,模仿別人有時候只能得一時疼寵,卻不是長久之計?!?/br> 當初嫣貴嬪也曾極度受寵,這會兒不仍舊是個小小貴嬪嗎?只是那個寧貴人著實不怎么討喜。 能忍得一時之氣,才能為之長計,要收拾一個人,何必急在一時。 乾正宮中,封謹看著面前盤中擺著的各個牙牌,突然有些索然無味,最后挑了角落里的寧貴人的牌子。 “今兒晚上就去瞧瞧新進宮的寧貴人吧,”封謹想了想,“對了,把朕讓人新扎的紙鳶給昭賢容送去,那胖馬紙鳶還是留在朕這里吧?!?/br> “是?!备叩轮乙姥酝讼隆?/br> 暢天樓外掛著紅通通的燈籠,只是守在門口的不是徐昭容而是寧貴人,寧貴人進宮后,皇上見其清冷出塵,又做得一首好詩,說是與徐昭容有很多相同愛好,便讓其住到了暢天樓。 徐昭容站在窗口,看著門口處站著的美人兒,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娘娘,夜深了,睡吧?!睂m女上前勸慰。 徐昭容沉默不言,靜靜的站在原處,直到明黃的御駕出現(xiàn),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擁著別的女人在門口親昵,然后又相擁著消失在門口。 硬生生掰斷了自己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徐昭容轉(zhuǎn)身道:“伺候本宮安寢?!?/br> 三個新人中,皇上首先寵幸了寧貴人,莊絡(luò)胭得到消息后,倒是半點也不意外,畢竟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先挑個漂亮的嘗嘗是再正常不過。 沒過兩日,皇后在御花園要擺賞花宴,莊絡(luò)胭自然乖乖應(yīng)下,雖然皇后每年都要以各種名義在御花園擺上那么幾次宴席,然后大小老婆互相用言語視線廝殺,宴席結(jié)束再各自滿足散去。 “娘娘,今兒皇后娘娘設(shè)宴,也不知會有什么事情,這會兒新人入宮,您可要小心些?!甭犞褚贿厼榍f絡(luò)胭梳著發(fā)髻,一邊小心的開口。 任由聽竹為自己梳著復(fù)雜的朝云近香頭,莊絡(luò)胭笑著道,“我知你擔心我,只是等會妃嬪眾多,不定所有的人都惦記著我?!?/br> “小心無大錯,娘娘還是多防備著些好。”雖說近幾日皇上寵幸了寧貴人,但是她相信皇上對自家娘娘還是有幾分寵愛的,不然寵幸寧貴人那日,怎么還特意讓人送了紙鳶來。 云夕替莊絡(luò)胭理著衣衫,聽著兩人的談話,她插嘴道:“奴婢聽說原本花才人不住桃玉閣的,后來不知怎么又搬去了桃玉閣。” 莊絡(luò)胭扶了扶步搖,語氣平淡道,“她沒有住寧妃那里,是她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br> 聽竹聽她語氣平靜,一時也弄不清莊絡(luò)胭是不在意還是早有應(yīng)對之意,理了理莊絡(luò)胭身上壓裙子的玉佩,“娘娘心里有成算就好?!?/br> 坐在步輦上還未行出多遠,在轉(zhuǎn)彎處,莊絡(luò)胭便見到蔣貴嬪、孔婉儀、葉德嬪三人從另一個方向行來。 三人見到莊絡(luò)胭,紛紛下步輦行禮。莊絡(luò)胭倒是沒有想到三人會走在一起,便道:“倒是很少見你們?nèi)俗咴谝黄?。?/br> “回娘娘,前些日子葉德嬪搬來與嬪妾住在了一處,孔婉儀住處與嬪妾二人相近,方才在路上碰見,便一起過來了。”蔣貴嬪答道,“娘娘繁忙,想來是不知這等小事的?!?/br> “原來如此,你們?nèi)巳蘸蟮故强梢砸黄鸲嘧邉恿?,”莊絡(luò)胭笑了笑,“你們與本宮一道走吧,若是讓皇后娘娘等我們就不好了?!?/br> 莊絡(luò)胭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蔣貴嬪,近來蔣貴嬪頻頻向她示好,甚至還有意無意向自己透露一些后宮以往的隱秘事情,各宮妃嬪的忌諱與愛好,蔣貴嬪進宮已經(jīng)有幾年,知道的東西比莊絡(luò)胭多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會告訴莊絡(luò)胭。 后宮中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莊絡(luò)胭不相信蔣貴嬪會因為后宮里關(guān)于她們晉升的流言,便突然對自己好起來。蔣貴嬪是個極其聰明又理性的女人,她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那么肯定有她的用意。 也不知這位求的什么,她能不能給她所求的東西。 御花園中,各色美人或站或坐,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皆小心翼翼伺候著,莊絡(luò)胭等人到的時候,又是一陣行禮還禮。 “昭賢容來了?”寧妃站在一叢海棠花旁,與她身上繡的海棠紅花樣交相輝映,說不出的閑適與安寧。 “見過寧妃娘娘,”莊絡(luò)胭上前行禮,看著寧妃面前的海棠,“這海棠開得真艷?!?/br> “艷而不俗,本宮甚是喜歡這花兒,”寧妃折下一朵紅海棠,笑了笑。 莊絡(luò)胭聞言跟著笑了笑,卻沒有答話。恰好此時,淑貴妃到了,寧妃看著遠遠朝這邊行來的貴妃儀仗,淡淡的道:“淑貴妃比這紅海棠更是耀眼?!闭f完,把手中的海棠隨意一丟,漂亮的花朵兒掉落在泥土中。 莊絡(luò)胭看了眼這朵海棠,與諸位妃嬪一齊上前給淑貴妃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