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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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設(shè)宴,本宮倒不曾發(fā)現(xiàn)御花園的花已經(jīng)開得如此漂亮了,”淑貴妃免了眾人的禮,扶著大宮女菱紗的手走到花叢旁,看了眼在場各色的美人,嘆息一聲,“可惜本宮最愛的玉簪花不是這時開?!?/br> “稟貴妃娘娘,皇后娘娘知您喜愛玉簪花,便讓巧手的宮人做了玉簪花出來,請娘娘一觀,”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之一點翠向淑貴妃行了禮,然后就有兩個太監(jiān)抬了一個花盆上來,里面栽種的正是玉簪花,心形的翠葉,潔白的花朵,任誰也瞧不出那花朵是由人做出來的。 淑貴妃瞧了眼花盆,面上笑容淺淡,嘴上卻道:“嬪妾謝過娘娘體恤,嬪妾這點愛好給娘娘添麻煩了?!?/br> “你盡心伺候皇上本就辛苦,若是我們賞花還沒有你喜愛的花,豈能說得過去?”皇后扶著和玉,帶著宮女太監(jiān)走了過來,顯然聽到了淑貴妃的話,待眾人行過禮后,她笑看著淑貴妃,“再說這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本宮乃后宮之首,有些事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br> 淑貴妃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娘娘能惦記著嬪妾這些小事,已經(jīng)是體恤了。嬪妾無以為報,只能在日后宮務(wù)上,多多幫襯皇后娘娘了?!?/br> “你倒是個可人的,哪里像賢貴妃那般,竟是想方設(shè)法躲懶,”皇后笑了笑,不再與淑貴妃說話,轉(zhuǎn)而與其他妃嬪聊了起來。 莊絡(luò)胭看著皇后與淑貴妃上演語言藝術(shù),在早已搭好的雕花圓凳上坐下,捻起桌上的桃花糕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糕點做得甜而不膩,還帶著一股桃子的味道,不由得多咬了一口。 “昭賢容娘娘,”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莊絡(luò)胭面前,她抬頭一瞧,竟是新進(jìn)宮的絕世美人。 “寧貴人不必多禮,”莊絡(luò)胭擱下手中半塊沒有吃完的桃花糕,示意讓寧貴人坐下,“這桃花糕味道很是不錯,寧貴人可要嘗嘗?!?/br> “謝娘娘,嬪妾來之前用了早膳,這會兒還未餓?!睂庂F人起身福身,方才再度坐下,發(fā)間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美人就是美人,怎么看怎么養(yǎng)眼,莊絡(luò)胭面上露出一絲笑來,“原來如此?!币话闳舜┌咨倳o人做作之感,這位寧貴人穿著白色廣袖繡淺粉小花羅裙,肩上披著淺藍(lán)玻帛,怎么看怎么出塵,這可要比徐昭容更加的有詩意了。 “娘娘怎么沒有去賞花?”寧貴人看著不遠(yuǎn)處的花叢,面上的表情淺淡,實在不像是賞花的樣子。 “這里不也能賞花?”莊絡(luò)胭接過聽竹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口,“坐在這里賞的花更多,顏色更是艷麗。” 寧貴人點了點頭,仿佛是贊同什么般,“娘娘乃是懂花之人,嬪妾擾娘娘興致了?!闭f完,起身給莊絡(luò)胭行了一禮,帶著宮女離開了。 莊絡(luò)胭饒有興致的看著寧貴人折纖腰以微步的模樣,放下茶盞,托著下巴歪頭看向聽竹與云夕,“你們說她是來做什么的?” 聽竹與云夕搖頭,互相看著對方疑慮的眼神,云夕道:“奴婢瞧著這位寧貴人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穿著還這么素凈,實在讓人想不到她的用意。” 莊絡(luò)胭笑了笑,沒有繼續(xù)開口,這個寧貴人實在有些意思,她那態(tài)度是不想與其他妃嬪在一起?已經(jīng)被送進(jìn)了這后宮,難不成還有不想做皇帝妃嬪的心思,就算沒有這些心思,到了這個地方,就沒有了別的選擇。 “近些日子皇上已經(jīng)翻了寧貴人好幾次牙牌,她還有什么不高興的?”云夕低聲道,“其他妃嬪可是想盡辦法引得皇上注意呢。” 聽竹眉梢微微一動,朝寧貴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誰知道這位寧貴人是什么心思?!?/br> 賞了一會兒花,眾人也累了,便按著位份坐了,宮人們呈上瓜果茶點,賞花很快就變成了茶話會。 莊絡(luò)胭叉著一塊進(jìn)貢的菠蘿慢慢吃著,聽著妃嬪們談?wù)摳魃r花,對此她是說不上什么話,只能選擇沉默的聽。 “對了,寧貴人、花才人,嚴(yán)才人,你們進(jìn)宮也有些天了,可有什么不適?”皇后仿似突然想起幾個新人來,朝三人看去,“寧貴人住在暢天樓,有徐昭容照拂,自然不會有問題,你們兩人獨居桃玉閣,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多問問宮里的老人。” “謝娘娘,嬪妾等并無不適?!被ú湃似鹕斫o皇后行以一禮,“桃玉閣很好?!?/br> “那處確實不錯,”皇后笑了笑,“當(dāng)初昭賢容住的便是桃玉閣,后來才遷居到熙和宮。尤其是桃玉閣旁的桃林,每到這個時候都會開漂亮的桃花,后宮很多妃嬪都愛去那賞花。” 花才人道:“嬪妾也聽聞以前昭賢容娘娘住過桃玉閣,實在是嬪妾等的榮幸?!?/br> 莊絡(luò)胭垂下眼瞼,嘴角微彎,“花才人言重了?!蹦翘矣耖w還真算不上好地方,當(dāng)初皇上讓她遷出桃玉閣,當(dāng)天晚上就把桃玉閣重新修繕了一遍,要說其中沒有什么,她肯定不會相信。 “今日本宮擺這賞花宴,也不過是讓諸位姐妹在一起聚聚,”皇后沒怎么與花才人交談,便轉(zhuǎn)過了話題,“待皇上處理完朝事,便可以開宴了。” 聽到皇上會來,一些妃嬪眼神變了,不著痕跡整理著衣衫,以求等下給皇上留個好印象。 莊絡(luò)胭低著頭想,這么多女人眼皮子下去勾引皇帝,其實是拉仇恨才對。 時近午時,皇帝果然來了,諸位妃嬪裊裊婷婷請安,簇?fù)碇实圩潞螅鸥髯蕴袅宋恢米?,賞花宴正式開始。 既然是賞花宴,每道菜都取了與花有關(guān)的名字,甚至有些菜直接做成花的樣子。莊絡(luò)胭吃著名為富貴花開,實為胡蘿卜絲以及一些香菇炒出的菜,有些感慨的想,聽說成宣帝在位后,后宮已經(jīng)極為節(jié)儉。就現(xiàn)在的生活都算節(jié)儉,不知奢華時是什么樣子? 這*的生活過著不要太舒適。 “這道仙女散花做得不錯,賞。”封謹(jǐn)擱下筷子,看向?qū)庂F人,“這菜應(yīng)該合你口味,多嘗嘗。” 寧貴人身后的宮女聞言,抬首便為寧貴人布菜,她這一動作卻是讓封謹(jǐn)皺起了眉頭。 “寧貴人,這個宮女是你貼身大宮女?”封謹(jǐn)接過高德忠呈上的絹帕擦干嘴角,見寧貴人起身應(yīng)是,才又開口道,“那她她手臂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寧貴人神情黯然的看了身后的宮女一眼,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回皇上,奴婢這傷是今早不小心撞的,”這個宮女跪在地上,“當(dāng)時主子沒看見,所以并不知情?!?/br> 封謹(jǐn)?shù)目戳搜蹖m女,“既然這般粗心,便不必在寧貴人身邊伺候了。高德忠……” “皇上,”寧貴人臉色微微一變,起身跪了下來,“晨曦的傷是今早徐昭容娘娘身邊宮女撞倒所致,并不是粗心所致,求皇上明鑒?!?/br> “徐昭容?”封謹(jǐn)看向面色微白的徐昭容,“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皇上,妾不知此事啊,”徐昭容慌忙起身請罪,“妾回去一定好好徹查此事?!?/br> “回皇上,徐昭容并不知此事,早上那個宮女也是無意,求皇上不要因此責(zé)備徐昭容娘娘。”寧貴人行了一個禮,給徐昭容求起情來。 “那個宮女雖是無意,但也是徐昭容的人。徐昭容雖說不知,卻也是疏于觀察,”封謹(jǐn)語氣平淡道,“既然如此,減昭容半年俸祿,撤牙牌兩月以做懲罰,以后切不可再犯。” “妾領(lǐng)旨謝恩。”徐昭容不甘心的看了寧貴人一眼,最終只能是行禮謝恩。 莊絡(luò)胭看著這位善良出塵的寧貴人,挑了挑眉,皇上還沒有說此時與徐昭容有關(guān),這位倒先替徐昭容求情了,不知道是坑徐昭容還是真善良。 因為一個貴人身邊的宮女給一個昭容難堪,皇帝也真不給徐昭容臉面,這位寧貴人真夠受寵的,能把徐昭容逼到這一步。 封謹(jǐn)向諸位妃嬪看去,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莊絡(luò)胭,微微錯開視線,他竟有些不愿去看莊絡(luò)胭的表情,“朕用得差不多,也該回宮了?!?/br> 皇帝不吃了,其他人哪里還敢說沒飽,加之又看了一場好戲,眾人紛紛起身恭送圣駕。 “徐昭容不必難過,皇上不過是一時氣頭上,”淑貴妃瞥了眼一副出塵模樣的寧貴人,語氣不怎么好道,“你侍奉皇上多年,皇上斷不會因為隨便一個女人就忘了你?!?/br> 隨便的女人?莊絡(luò)胭看了眼淑貴妃,看來淑貴妃對寧貴人不怎么喜歡。不過想想也是,淑貴妃原本是所有女人中容貌最出彩的,這下來了個把她比下去的寧貴人,偏偏此人還端著一副出塵的樣子,又得了圣寵,淑貴妃能喜歡她才不正常。 “淑貴妃這話雖是有理,但是作為主子,還是要好好管理下人才是,”皇后站起身,看著徐昭容道,“今日之事與你雖是無關(guān),但是你要想想皇上為何要罰你。” 皇后這種“只要你不開心我就開心”與淑貴妃對壘的態(tài)度,讓莊絡(luò)胭再度感慨一番,每一個皇后要是能喜歡寵妃也不正常。 皇后與淑貴妃可以說這些話,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膽子,紛紛找了理由退下,莊絡(luò)胭也趁機(jī)回了熙和宮,她可不想留在一群女人中演戲,露餡兒了可就是麻煩事。 不一會兒,內(nèi)侍監(jiān)的太監(jiān)來傳旨,說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莊絡(luò)胭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皇帝今天會去受委屈的寧貴人那里安慰安慰,他近來不是對寧貴人最感興趣,怎么又想起往她這里湊了? ☆、第 74 章 不管皇帝是因為何種心思到熙和宮,莊絡(luò)胭倒是如以往的風(fēng)格打扮一番,胭脂水粉是不用上的,頭發(fā)要帶著香味柔順的,衣服要寬松的。畢竟皇帝晚上來妃嬪的宮里是為了蓋被子聊天或者打架,不是為了看女人怎么卸妝除釵環(huán)的。 給皇帝驚艷這種事情留著大白天做比較好,晚上適合干晚上做的事情。 封謹(jǐn)?shù)轿鹾蛯m,毫不意外看到站宮門的莊絡(luò)胭,下了步輦扶起莊絡(luò)胭,“這幾日正倒春寒,愛妃要小心身子?!?/br> “妾穿得很暖和,皇上不必?fù)?dān)心,”莊絡(luò)胭用另一只手搓了搓皇帝與自己交握的手,“倒是皇上的手怎么這么涼,妾給皇上備好了熱湯,您用些暖暖身子?!?/br> 封謹(jǐn)另一只手在莊絡(luò)胭手背上拍了拍,“不必緊張,不過是吹了些風(fēng)?!闭f完,引著莊絡(luò)胭進(jìn)了屋。 熙和宮里并無特別的熏香味,倒是帶了些青草香,這便是莊絡(luò)胭的特別之處了。每每到了莊絡(luò)胭住的地方,便是各種自然想,比如六月的桃子香,七月的荷花香,八月的薄荷香,總歸是讓心神舒爽的東西。所以他去年炎熱之時,也偏愛到莊絡(luò)胭的住處的,大熱的天兒即使屋子里放了冰,也沒有誰愛聞那亂七八糟的熏香味兒。 親手把花生薏米芋圓湯端到皇帝面前,莊絡(luò)胭笑著道:“皇上,這是妾讓小廚房用火煨著的,嘗嘗?!?/br> 青瓷碗中盛著味道香濃的湯,讓一路走來吹了些春日冷風(fēng)的封謹(jǐn)有了些胃口,接過莊絡(luò)胭呈上的銀勺喝了一口,湯的溫度似乎已經(jīng)暖到了胃里。 “味道很好,朕倒是不曾嘗過這種湯,看來小廚房里的廚子還有些本事。”封謹(jǐn)又喝了幾口才放下碗,漱完口笑著看向莊絡(luò)胭,“日后朕若是想吃美食了,看來要來愛妃這里了?!?/br> “皇上若是喜歡,把這廚子調(diào)去御膳房也是可以的,”莊絡(luò)胭得意的笑了笑,“不過這菜式可是妾教她的,到時候妾若是想了別的菜式,就讓告訴那廚子去?!?/br> “既是你的想法,朕還要一個廚子做什么,有你便夠了?!狈庵?jǐn)笑了笑,見莊絡(luò)胭面上有些動容,起身單手?jǐn)堊∏f絡(luò)胭的腰,“時辰不早了,愛妃與朕安歇吧?!?/br> 伺候的宮人們見狀,立刻有上前取下帷幔,留給了皇帝與昭賢容自己的空間。 重重帷幔外,高德忠領(lǐng)著幾個宮女太監(jiān)靜靜的候著,站他對面的是熙和宮的兩個大宮女,他笑著道:“方才瞧昭賢容的手似乎有些紅,可是昭賢容親手為皇上下廚了?” “這……”聽竹有些為難,“高公公,娘娘之前吩咐過奴婢們不得多言,還請公公不要為難奴婢們?!?/br> “都是伺候主子的,本公公明白,”高德忠嘆了一聲,“皇上會明白娘娘心意的?!彼闶敲靼琢?,這昭賢容只怕真是對皇上付出了一片真情,不然哪會偷偷摸摸做了這些事情還不敢在皇上面前表示出來。 云夕聞言對高德忠福了福,“公公明察秋毫,但求公公不要把此事告訴皇上,奴婢在此謝公公大恩了?!?/br> 別的主子是想盡辦法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這位昭賢容倒好,竟是不敢讓皇上知道她的心意,高德忠見云夕一臉愁容,點了點頭當(dāng)是應(yīng)下了。他不會說,至于皇上會不會問,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 鑒于皇帝近來到后宮頻繁,莊絡(luò)胭本以為皇帝會與她蓋被純聊天,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興致還很好,一場翻云覆雨后,莊絡(luò)胭披著一頭青絲趴在皇帝胸口,暗暗的想,不知道皇帝今晚會不會做鬼壓床這種噩夢。 “主子,天不早了,早些安置吧?!背筷亟o寧貴人披上一件衣服,見寧貴人還撫著皇上賜下的琴,“皇上今兒去了熙和宮,不會再過來了。” “是了,他是皇上,是后宮所有女人的皇上,不是我一個?!睂庂F人苦笑,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熙和宮的方向,“進(jìn)宮本已非所愿,皇上的憐惜與寵愛讓我忘了這里是后宮?!?/br> “主子,不要這么想,皇上待您自然是好的,與您起進(jìn)宮的花才人與嚴(yán)才人皇上至今還未寵幸過,”晨曦收好琴,“自主子您進(jìn)宮后,皇上便多宿您這里,賞賜更是不斷。進(jìn)來后宮對您的臆測不斷,皇上又怎么繼續(xù)宿在此處?!?/br> “又何必勸,”寧貴人寡淡一笑,“后宮這么多女人,皇上要去誰那里都是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昭賢容本就受寵,皇上去她那里再正常不過了?!?/br> 想起御花園里的幾句交談,寧貴人收回望向熙和宮的方向,昭賢容雖不是多才多藝,但憑那隨和的性子,皇上也是要寵愛幾分的。 早晨封謹(jǐn)醒來,難得與莊絡(luò)胭一起用早膳,莊絡(luò)胭端著一碗珍珠粳米粥,“早晨起床,還真是安寧?!?/br> “你這憊懶的性子,早該多多在晨間走走,”封謹(jǐn)挑了一塊酥餅到莊絡(luò)胭碗中,“平日里也別總待在宮里,多走走也是好的?!?/br> “妾也是走過的,”莊絡(luò)胭對此據(jù)理力爭,“昨兒還在御花園里遇見了寧妃娘娘與寧貴人,寧妃娘娘畫的海棠漂亮極了?!?/br> “寧妃的畫是這后宮中無人能及,寧貴人……”封謹(jǐn)眉頭皺了皺,“雖說寧貴人姓氏為寧,可總歸有些沖撞寧妃的封號,傳朕旨意,寧氏笙芋雖有姓氏為寧,但因?qū)庡延么颂?,特賜寧氏笙芋封號為倩?!?/br> 倩?這封號未免太流于表面了些?莊絡(luò)胭面上笑道,“皇上您這一說,妾倒一覺得拗口了,改個封號倒好區(qū)分了。” 不多時,皇帝這道口諭便頒發(fā)到后宮,一時間后宮諸位倒是不知皇上對寧氏是寵還是不在意了。說是不在意在,又翻了寧氏好幾次牙牌。若是在意,又怎么會以寧氏沖撞寧妃封號為由賜一個倩為封號。 “倩貴人?”皇后聽到皇上旨意后,笑了笑,“南樓風(fēng)月長依舊,別恨無端有。倩誰橫笛倚危闌,今夜落梅聲里、怨關(guān)山。倒是個不錯的封號?!?/br> “這倩貴人好好的,皇上怎么就想起給她改封號了?”點翠猶豫著開口道,“娘娘,皇上昨兒宿在熙和宮,這中間是否與昭賢容有關(guān)系?” “無論有沒有關(guān)系,皇上下了這道旨意,你們只需糾正叫法便是了,”皇后笑容不變,眼神卻有些冷。 不管此事是不是莊絡(luò)胭的手筆,但皇上在如此寵愛寧氏的情況下,還會記起去她那里,足見莊絡(luò)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過,若是皇上寵愛她甚于淑貴妃,也不是件壞事,至少這位沒有淑貴妃那等心計。 寧笙芋接到旨意后,心里有些發(fā)懵,什么叫沖撞寧妃?她初進(jìn)宮沒有封號,便以姓為號,這樣也是沖撞了? “主子……”晨曦?fù)?dān)憂的看著她。 “沒事,”寧笙芋垂下眼瞼,“在這后宮里,有封號也是皇上的恩寵不是?!?/br> 只是這個封號來的不堪,讓一個倩字也變得可笑起來。 后宮女人皆是佩服莊絡(luò)胭的好手段,這么一著既是向?qū)庡竞?,又給了新進(jìn)宮的寧氏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