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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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感慨莊絡胭的受寵時,后宮里又發(fā)生了一件事,葉貴人死在了靜秋閣的枯井里。這口枯井并不高,是不足以摔死,所以皇上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在葉貴人的衣襟內襯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此物,想來是葉貴人趁兇手不注意留下來提示我們的證據,”殿中省的太監(jiān)呈上一塊破損的布絹。 皇后往托盤里瞧去,這塊布絹上畫著的東西明顯是孔雀尾巴的一角,想來是葉貴人匆忙間才撕下一小塊藏在內襟中。 與皇后一起品茶的封謹也看向盤中,眉梢微微一皺。 “娘娘,奴婢瞧著這孔雀尾竟是與昭賢容娘娘前些日子放著的紙鳶有些相似,”和玉皺著眉頭的多看了幾眼盤中,“想必是奴婢看錯了。” “不管如何,此事也要好好查查,”皇后偏頭看向皇帝,“皇上,您看此事……”她知道莊絡胭受寵,昭賢容放紙鳶那日,皇上與昭賢容在一起,所以此事只有皇上開了口,她才能放心讓人去查莊絡胭。 “既然此事昭賢容有疑,就把昭賢容召來一問,”封謹放下茶盞,“朕也想好好弄清此事?!?/br> 皇后聞言向管事太監(jiān)點了點頭,管事太監(jiān)輕手輕腳退了下去。 封謹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青花細瓷茶盞,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寵妃是陷害妃嬪兇手時應有的樣子。 ☆、第 75 章 莊絡胭正在自己宮里窩在貴妃榻上春困,聽到云夕有些慌張的聲音,睜開眼,“發(fā)生了什么事?” “娘娘,皇后娘娘的管事太監(jiān)來了,說是葉貴人沒了,要召您去問些事情?!痹葡ι锨疤媲f絡胭穿好繡鞋,“聽管事太監(jiān)說,皇上這會兒也在皇后宮里?!?/br> 葉貴人沒了,宣她去問話?莊絡胭眉頭一皺,動作卻沒有停下來,攔下云夕要給她補妝的舉動,“就這樣去吧?!?/br> 云夕看了眼自家主子身上已經穿過幾次的嵌珍珠百褶羅裙,頭上雖挽著的十字百合髻,但是上面只插了一支鍍金蝴蝶簪和金鑲蝶翅玉步搖,未免顯得素凈了些。 走到外廳,莊絡胭見皇后宮的管事太監(jiān)還站著,知道這事只怕又牽連上自己了。 “奴才給昭賢容娘娘請安,”管事太監(jiān)見她儀容簡單,知道她是匆匆出來的,“皇后娘娘邀請昭賢容娘娘到景央宮談些小事,煩請娘娘快些?!?/br> 管事太監(jiān)雖然說得客氣,但是這話里卻帶著催促之意,莊絡胭也懶得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坐上步輦就往景央宮趕。 景央宮中,皇帝與皇后左右而坐,皇后一直有意無意的觀察著皇上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皇上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連一點點替昭賢容詢問的意思也沒有。 不知怎的,皇后莫名有些同情昭賢容,皇上寵愛過的女人不少,莊絡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所以這個時候皇上才不會替她憂心,更不會為她費神。 “昭賢容到?!?/br> 皇后抬頭看去,見莊絡胭妝容素淡匆匆進了屋,腳步慌亂的樣子似乎沒有想到有事會發(fā)生的樣子。 “嬪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鼻f絡胭上前給兩人見禮,雖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從一路上管事太監(jiān)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今日之事并不簡單。 “皇后你問吧,朕在一旁聽著便是,”封謹說完這話,便闔上雙眼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皇后看了眼封謹后,才轉而看向莊絡胭,指著旁邊太監(jiān)手中的托盤道,“昭賢容,你瞧瞧這東西你可認識?” 莊絡胭看向那個托盤,只見里面擺放著皺巴巴的一塊布,上面畫著的一只孔雀尾,樣子頗像她那只與天馬私奔的孔雀紙鳶上的尾巴,但是多看幾眼,便覺得有些地方有些許不同。 沒有誰會認不出自己畫的東西,所以只一眼她便知道這東西是仿著她那只紙鳶畫出來的,“回皇后娘娘,這似乎是孔雀圖的尾巴?!?/br> “只是孔雀圖的尾巴,本宮瞧著這畫與你畫風頗為相似,葉貴人被發(fā)現(xiàn)時,衣襟里藏著的便是這塊布絹,你說這是何緣故?”皇后喝了一口茶,等著莊絡胭解釋。 “回娘娘,這圖雖與嬪妾前些日子放的紙鳶圖樣相似,但是后來紙鳶被嬪妾放走了,嬪妾根本不知道那個紙鳶掉在了哪里,而且這塊布絹上的畫根本不是嬪妾所畫?!鼻f絡胭有些莫名其妙,憑著隨便一塊布就能把屎盆子扣在她頭上,皇后未免也太莫須有了些。 皇后看了眼莊絡胭,也不辯解,揮了揮手,便見一個宮女被領了進來,莊絡胭偏頭看去,似乎是葉貴人常帶在身邊的宮女之一。 “奴婢碧潭拜見皇上,皇后娘娘,見過昭賢容娘娘?!?/br> “這個時候不必拘泥于虛禮了,你一直伺候在葉貴人身邊,說說葉貴人生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被屎蠛攘艘豢诓?,語氣平靜的仿佛不是在說死了一個人,而是吃飯一般。 “回皇后娘娘,前幾日奴婢在院子里撿到一只紙鳶,也弄不清是誰的。后來主子說,能在宮里放紙鳶的,必定是位主子,便叫奴婢好好收著。昨日昭賢容娘娘宮里的太監(jiān)來問是否瞧見一只孔雀紙鳶,主子便讓奴才去取,誰知那只紙鳶竟被宮里的耗子咬出好幾個洞,連尾巴也掉了。當時昭賢容娘娘宮里的奴才臉色不太好,陰陽怪氣說了幾句話后,沒有要紙鳶就走了?!北烫堆廴σ患t,向皇后磕了一個頭,“奴婢沒有想到昨兒夜里主子便沒了,求娘娘徹查兇手,還娘娘一個公道?!?/br> 莊絡胭聽完這席話,當下便道:“皇后娘娘明鑒,嬪妾昨日并沒有吩咐人去找什么紙鳶,更何況……更何況紙鳶飛走了,嬪妾何必再去尋。就算嬪妾要去找尋,為何哪個宮都不問,偏偏去了靜秋閣?” “賢容娘娘不是恨我家主子害得你沒了孩子么?不然我們靜秋閣為何連吃食都被尚食局克扣,娘娘您自然不是來尋紙鳶的,不過是想給主子難看罷了?!北烫逗藓薜目粗f絡胭,“昨夜若不是主子想連夜補好紙鳶,又怎么會莫名被害?若此事與娘娘您無關,主子為何要死死藏著這塊布絹?!” 莊絡胭做過公關,自然在觀察人臉色上有幾分見識,這個叫碧潭的宮女對自己的恨不是作假,那么昨天去靜秋閣的奴才究竟是哪路人? 莊絡胭面上適時露出蒼白的臉,“本宮雖恨葉貴人害得本宮流產,但斷斷做不出這膽大包天的事情,求皇上皇后娘娘明察?!?/br> “此事你們各執(zhí)一詞,本宮也不好決斷,”皇后看著莊絡胭,“此事你有嫌疑,若與你無關,也要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來?!?/br> 莊絡胭看了眼假寐的皇帝,樣子似乎很猶豫,最終仍舊搖了搖頭,“那畫并不是嬪妾所作,昨日嬪妾也沒有派人去找紙鳶,是有人要陷害嬪妾!” 皇后正想開口說,就算是被人陷害也要找出證據,這時一直假寐的皇上開口了。 “既然昭賢容說是被陷害,這個宮女又說是昭賢容宮里的太監(jiān)去詢問過,”封謹食指叩著桌面,“把熙和宮的太監(jiān)全部拉到外面院子里,讓這個宮女認一認便清楚了?!?/br> 既然皇上說了這話,當下也沒有人敢猶豫,很快熙和宮的太監(jiān)通通被拉到景央宮的園子里,讓碧潭指認。 碧潭仔細看了好幾遍,并沒有找到當時的兩個太監(jiān),最后只好無奈的表示,那兩個太監(jiān)不在這些人中。 “難不成真有人陷害昭賢容?”皇后一副驚詫的模樣。 “娘娘,就算這里沒有,可是昭賢容敢保證沒有讓其他太監(jiān)來做?”碧潭朝皇帝與皇后重重磕了幾個頭,連額頭都磕破了,“昭賢容娘娘一直受皇上恩寵,后宮不知多少奴才想討好昭賢容,奴婢想不出還會有誰去討要一個紙鳶,若不是昭賢容害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為何要在臨死之前藏一塊紙鳶尾巴?” “淑貴妃到、賢貴妃到、寧妃到?!?/br> 封謹聽到太監(jiān)傳報,睜眼看著皇后,“她們怎么來了?” “回皇上,妾想著她們三人也在協(xié)理宮務,此事重大,多個人也多個主意?!被屎笮α诵?。 封謹不再開口,見到三個女人進來,只是淡淡免了她們的禮,然后繼續(xù)沉默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娘娘,此事關系重大,一時也理不清,不如慢慢徹查?”賢貴妃出言道,“我們不能讓昭賢容憑白為兇手背了黑鍋,也不能讓葉貴人白白沒了?!?/br> “皇上,賢貴妃所言也有道理,您看……”皇后看向皇帝,等著他表態(tài)。 “朕早已經說過,此時由皇后你處理,”封謹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站在屋中央面色有些白的莊絡胭,“但是一定要好好徹查這件事。” 皇后對皇帝福了福身,“昭賢容既不能完全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而此事也沒有指明與昭賢容有關,那么在事情查清楚前,昭賢容暫時便不用伺候皇上了,待事情弄清后,你再盡心伺候皇上,畢竟有事分你的心也伺候不好皇上?!被屎笳f完,看向其他淑、賢、寧三人,“你們覺得如何?” “皇后娘娘既然這么說了,嬪妾自然沒什么意見,”淑貴妃看向莊絡胭,“昭賢容被葉貴人害得小產后,面色一直不太好,多多休息也好。” 何必強調葉貴人害得她小產呢?莊絡胭垂著頭,這不明擺著說她恨葉貴人,所以才暗害了她么? 封謹沉默的看著皇后以及其他三個妃嬪,然后把視線移在莊絡胭身上,最后落在那雙略有紅腫的手上。 “昭賢容多休息休息也好,朕瞧著你身子也心疼,”封謹站起身,“朕回宮了,這事皇后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好好的查?!?/br> 皇后咯噔一下,福身看著皇帝的背影,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出了景央宮,莊絡胭坐在步輦上,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是誰想要陷害她這人是否以為她稀罕著與皇帝一起放過的風箏,所以才故意有昨天那么一出? 可惜,這人一定不知道當時紙鳶線剪斷時皇帝說過的話,作為暗暗喜歡皇帝的她,自然愿意天馬與孔雀自由在一起,又怎么會特意撿回來呢? 皇帝在場,她不好說出當日皇帝說過的話,所以一直沒有提這事。可是皇帝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她不相信皇帝記不得當日的情形,那么皇帝的沉默又是什么意思? “娘娘,您不必憂心,皇上走之時還安慰您呢,他一定是相信您的。”云夕見莊絡胭垂著頭不言不語,只好出言安慰。 “我知道,”莊絡胭嘆了一口氣,“只是葉貴人這事被有心人陷害到我的頭上,太后那里不知又會怎么想呢。” 無意識的看著道邊的綠瓦紅墻,究竟是誰想要陷害她呢? 從當初桃玉閣的桃林事件,荷花池事件,到現(xiàn)在的葉貴人事件,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人陷害她,這后宮中究竟是誰這么恨她? ☆、第 76 章 距離葉貴人被害一事,已經過了大半月,只是此事仍舊沒有進展,熙和宮也漸漸變得冷清起來,甚至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常常被各宮的奴才叫去幫忙做事。 不過半月的變化便這么大,引得莊絡胭不由得感慨,后宮這個地方,人的面具變得真夠快的,捧人與踩人同樣用盡心機。 有些事情不適合主動出擊,當然更不適合坐以待斃,所以另辟蹊徑效果往往是最好。莊絡胭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也不是貿然出擊的人,所以一出手就要夠狠,要夠穩(wěn)妥。 夜涼如水,平靜荷花池水面上,倒映著一輪彎月,微風一吹,彎月便隨風飄蕩,有著說不出的美感。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彎月劇烈的晃動,在水面破碎成塊塊銀光。 “來人??!昭賢容娘娘掉進水里了!” “快,快下水救人!” 夜已至子時,封謹躺在倩貴人的床上迷迷糊糊聽到外面?zhèn)鱽眄憚勇?,皺著眉頭睜開眼,“外面在鬧什么呢?” “皇上,外面是熙和宮的管事太監(jiān)求見?!备叩轮以卺♂M獾?,“奴才瞧著這個管事太監(jiān)面色焦急,似乎是發(fā)生了大事?!?/br> 聞言封謹坐起了身,躺在他身邊的倩貴人也跟著坐起身,手忙腳亂的給他披上袍子,“皇上,這會兒已經子時了,不若召管事太監(jiān)問問究竟是什么事情,外面冷著呢?!?/br> “熙和宮的奴才朕清楚,沒事不會鬧著見朕的?!狈庵斠贿呑屌沤o自己穿衣,一邊讓高德忠安排好步輦。 倩貴人瞧著皇上的舉止,面色微黯,隨即上前伺候起封謹穿衣,卻被封謹揮開,“這些事由奴才來做就是,不必你動手?!?/br> 是不需要她動手,還是覺得她伺候得沒有奴才利索? 看著皇上幾乎在眨眼間就換好了衣袍,倩貴人猶豫了一下,跟著皇帝的腳步就出了內室,走到外室才見一個微胖的太監(jiān)跪在地上,發(fā)髻散亂,衣擺上還沾著泥星,想必是匆匆趕來。 “皇上,娘娘不好了,求皇上為娘娘做主,”福寶才剛說這么幾句,就被皇上打斷了。 “有什么事情路上再說,朕瞧著不是什么小事。”封謹腳步只是一頓,便往外走。 福寶先是愣了一下,才忙爬起來跟著跑了出去。 “說吧,是怎么回事?”封謹坐在步輦之上,面無表情的臉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肅殺之意。 “回皇上,這幾日娘娘夜里都愛到荷花池旁坐一坐,今兒晚上聽竹與云夕陪主子坐在池邊,娘娘說有些餓,姑娘便去給娘娘端點心。聽竹剛走不久,云夕聽到有人摔碎茶盞,就以為是聽竹姑娘,就去瞧了瞧。誰知就是這么一會兒時間,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跑回頭一看,竟是主子落進了水中?!备氄Z氣有些急,難得把話給理順了。 “若朕沒有記錯,昭賢容識些水性,落進水中也應該無事才對?!狈庵敯櫫税櫭碱^,難不成莊絡胭也開始玩苦rou計這一招了? “娘娘識水性是沒錯,可是娘娘是被人擊中后腦掉進水中的,太醫(yī)說娘娘后腦勺上的傷有些偏移,所以并不致命,想必當時娘娘察覺不對勁,躲了一下卻沒有全部躲過去,才會……”福寶聲音哽咽了,“奴才們救起娘娘時,娘娘已經昏迷了,池子里的水染紅了好大一塊,到現(xiàn)在娘娘都還沒醒。”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封謹沉下臉,“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好好伺候主子?!” 福寶面色微變,最后只得不停請罪。倒是一旁的高德忠覺得事情有異,熙和宮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福寶一個管事太監(jiān)不在宮里主持大局,怎么做了一個跑腿的? 一行人匆匆趕到熙和宮,卻見到門口僅一個守門太監(jiān),見到他們,面露喜色的跪地行禮。 封謹下了步輦,進了熙和宮后,眉頭越皺越緊,他不過是大半月沒來熙和宮,怎么這里就變得這般冷清了? 進了正殿,這種感覺越發(fā)明顯,熙和宮雖不是宮侍成群,但是至少該有的太監(jiān)宮女不會少,如今主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見幾個奴才來回伺候著? 守在內室外的小太監(jiān)見到皇帝,面上一喜,立刻傳報道:“皇上駕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