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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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個小孩在香波地群島玩得很開心。 賈巴跟著他們,男人一邊采購物資,一邊盯著叁個孩子,強迫叁人當(dāng)苦力。 賈巴拉下墨鏡,看貨架上的指針,店老板殷勤地搓著手站在一邊介紹。余光里叁個孩子每人都拎著不少裝食物的袋子,趁他不注意偷偷往嘴里塞食物。巴基躲著人、凝眉分辨一份從路邊買來的藏寶圖真假。香克斯掰開一塊巧克力,一半扔進自己嘴里,一半塞進芙蕾雅嘴里。芙蕾雅吃得鼓鼓囊囊,嘴邊都是食物殘渣,仰頭看遠處。 賈巴順著芙蕾雅的目光,微抬下巴,看見遠處的巨大的泡泡車和泡泡摩天輪。一個反射五彩光的泡泡恰好擋住“30”后面的零,亞爾其蔓紅樹上的編號從30變成3。 3號,不法地方,要是沒錯的話,羅杰和雷利現(xiàn)在就在那里,去看那位很有名的地下醫(yī)生。如果順利,雷利或許還會去13號的敲竹杠BAR——不,賈巴在掃了眼芙蕾雅,小女孩的肩膀曳擺,裸露出來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珍珠一樣的光——或許不會去了?不,或許還是會去。不…… 賈巴一嘆氣,撓撓后腦勺,他真不想去想這些事,要是能只管看看熱鬧多好。 可惜,他的任務(wù)可不止帶叁個孩子玩。 雖然誰都沒跟他說,但他也知道。 香波地60到69號是海軍常駐地,這巨大的樹島還離海軍本部馬林梵多極近,而且他們得到消息,卡普的戰(zhàn)艦最近經(jīng)常在香波地附近出現(xiàn)。 賈巴嘆氣,撓著后腦勺,吐出一句麻煩。 他買了幾個指針和海圖,朝叁個孩子一招手,招呼他們?nèi)プ菖蒈?。叁個孩子頓時大呼小叫起來,開心地蹦蹦跳跳。 算了,賈巴咬著煙想,先不管那些麻煩事了,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奧爾杰克斯森號在香波地停留了將近一周。似乎是在島上有什么要忙的,整艘船的船員都忙碌起來。但跟叁個孩子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什么也不知道。 一周里賈巴看著叁個孩子把香波地能玩的基本上都玩了個遍。他們?nèi)€想著去不法地帶的人koujiao易所玩,被賈巴摁著頭,扯回來。能玩的都玩遍了,不能玩的賈巴看著不讓碰,芙蕾雅開始覺得無聊了,就又想起雷利來。 她已經(jīng)一周沒見過雷利了。 責(zé)任重大的男人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天沒亮就匆匆離開,所有人睡了才回來。盡管知道雷利是有事情要做,但芙蕾雅還是忍不住晚上倚著欄桿等他回來。 有時候有星星,有時候沒有,天往下墜,整個世界空蕩蕩的。雷利灰白色的袍子幽靈一般趁著芙蕾雅不注意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芙蕾雅趴在手背上看他。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只能看見一團灰顏色里反射幾道冷白色,腳步不停,沒注意到她似的,走進船艙里。 芙蕾雅不由懷疑,那個真是的雷利嗎?還是只是一個無關(guān)的幽靈? 有那么一次,天氣很好,月亮在她身后守護著她,她看見月光下男人的身影終于從那團霧氣里顯出輪廓——真的是雷利。芙蕾雅扶著欄桿站起來,朝他揮手。反射微光的眼鏡抬起來,掃她一眼,又低下。男人腳步不停進入船艙。那個眼神看不出含義,卻讓芙蕾雅腦子心情忐忑地想了半天。 她等啊,等啊,等不到雷利上到二樓的甲板來找她。 她抬頭看月亮,覺得奇怪,明明是同一個月亮,為什么香波地的和芙庫蕾贊雅島上的差這么多。 她不死心,又等啊,等啊,等到一個腳步聲從身后靠近。她揚起笑容驚喜地回頭,笑容又一頓。 “芙蕾雅?!毕憧怂谷嘀劬Γ騻€哈欠,“你怎么還不睡?!?/br> 他腳步懸浮地靠近,把腦袋擱到芙蕾雅肩膀上,閉著眼囔囔:“看到一個人影在二樓,好像你,我還以為看錯了?!?/br> “要是真看錯了呢?” “那就看錯了唄……” “那你就白上來一趟了?!?/br> “可萬一真的是你呢……”香克斯太困了,靠著芙蕾雅近乎囈語。 他好像還在夢里,笑了一下也跟夢似的,發(fā)出夢中的癡語,“想見你……看不夠……” 芙蕾雅抱著他下滑的身體,忽然心里漲漲的,升起一股對于雷利的憤恨——他居然不來找她!她最近都不要再理雷利了! 可第二天,她在餐桌上又看見他,男人一邊咬下一小口叁明治,一邊小小地打一個哈欠,眼睛下青黑,沒怎么休息的疲倦樣子??匆娷嚼傺牛桌麄?cè)頭朝她笑笑,打卷的金發(fā)從腦袋上垂下來,眉眼彎彎,清晨的陽光給他的神情蒙上一層濕漉漉的輕紗,沒睡醒似的溫柔。 “芙蕾雅啊……”他用喟嘆的聲調(diào)呼叫她,做美夢時才會出現(xiàn)的腔調(diào)。 芙蕾雅心里那點小小的火焰又熄滅了,她轉(zhuǎn)而又想或許雷利只是太累了。 她又開始思念他,為他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片刻親昵抓耳撓腮,無時無刻地想要見他,想要及時抓住更多的輕柔呼喚和溫柔眼神。 她是那么想見雷利,這種思念隨著越來越少卻又藕斷絲連的接觸越發(fā)蓬勃,荒草似的長滿她的內(nèi)心,把她身體的養(yǎng)分榨得一絲不剩,以至于她都沒心思去想她此時此到底距離庫贊有多近。 直至小法和小普跳到她身上。兩個月的小雞身上已經(jīng)長出色彩分明的羽毛,花色初步顯現(xiàn)出來。公雞小法和母雞小普的外表也開始展現(xiàn)出不同的特征。 沉甸甸的兩只,發(fā)出不太一樣的叫聲,圍著芙蕾雅打轉(zhuǎn)。芙蕾雅恍惚地摸著他們的羽毛,總覺得錯亂。 她和庫贊的事情好像已是上輩子發(fā)生的,可仔細一想也只過了兩叁個月而已。 她想起60~69號的海軍駐地,想起盡在身邊的馬林梵多,想起在路上看見過的穿著海軍制服的行人。 或許他就在這,就在香波地呢。 心臟咚咚咚地跳,臉頰guntang,她好像發(fā)了燒,整個人眩暈起來。 緊接著,她猛地臉色大變,白著臉尖叫:“不可以!小法,你們是同事——啊呸——兄妹啊?。?!” 她連忙把撲到小普身上的發(fā)情公雞拽下來,小法眼睛都紅了,漆黑的喙嘴猛搗。芙蕾雅白著臉,一副要哭的表情糾結(jié)地看這兄妹倆。 小法展開羽翼,氣勢洶洶:“咯咯——” 芙蕾雅瘋狂搖頭:“不可以啊,小法!至少要問問meimei的意見!” 小普:“咯咯?咯咯——” 芙蕾雅嘴唇顫抖:“什么?可是你們是一窩的兄妹??!” 小法%小普:“咯咯咯——咯咯!” 芙蕾雅備受打擊,丟下那對狼狽為jian的兄妹,恍恍惚惚地走了。剛醞釀一點的,對庫贊的思念也被這事攪和散了,直至離開香波地島都再沒想起來。 本來直至下一次看見庫贊,她心底最隱蔽的愛戀可能才會被再次喚醒??珊们刹磺桑瑠W爾杰克斯森離開香波地的時候,遇上了卡普的軍艦。 卡普的笑聲隔老遠都能聽見,巨大的狗頭破開風(fēng)浪直朝羅杰而來。 芙蕾雅一下跳起來,沖到欄桿邊伸脖子看。 雷利隱蔽地瞥她一眼,咬著煙蒂,嘖得一聲抽出格里芬。 羅杰縮了下脖子,給斯賓塞一個眼神,斯賓塞瞇瞇眼,下一秒閃出一張變態(tài)臉,伸手抱起芙蕾雅。 芙蕾雅嚇一跳,猛踹斯賓塞,問他干什么。 斯賓塞把眼淚鼻涕往芙蕾雅身上抹,哭唧唧地說上次遇到卡普,芙蕾雅丟了半個月,這此絕對不能把芙蕾雅搞丟了。 船員們都應(yīng)聲,說對啊對啊。連香克斯和巴基都是一臉贊同。 芙蕾雅暴躁地要甩開斯賓塞,以往一踢就倒的男人此刻卻怎么都難以撬動半分,芙蕾雅只能把手和腳往他身上打。 直至開打,芙蕾雅都沒能掙脫斯賓塞,男人把他單手打橫抱著,一只手拿槍,靈活地在海軍中間閃躍跳轉(zhuǎn)。 斯賓塞有意在比較安全的后方保護芙蕾雅??杀2蛔】ㄆ盏娜烁_杰他們打熟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經(jīng)常對上的對手。斯賓塞以往的對手沒瞧見斯賓塞,在全場一掃,舉刀朝著斯賓塞就砍了過去。 斯賓塞還抱著芙蕾雅,動作受限,一瞬間居然有點躲不過去。他也不敢扭身,怕砍到芙蕾雅。 他正準(zhǔn)備吃這一招,忽然對方橫飛了出去。 是巴雷特,他開了招大,附近的人不分敵我全飛了出去。這招的范圍恰好又剛到斯賓塞腳前,斯賓塞只是被狂風(fēng)糊了一臉,衣服頭發(fā)亂飛。迎著狂風(fēng),斯賓塞瞇著眼,好像看到巴雷特朝他這邊看了眼,又好像只是錯覺。 馬上他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手里一滑,芙蕾雅趁他不備,從他懷里鉆出來,隨便撿了把刀就沖進前方。 斯賓塞趕緊追上去,芙蕾雅身量小,七扭八拐鉆得飛快,馬上就要靠近卡普和羅杰。海軍誰也摸不到她,還被她砍了好幾刀。 直到一個超過兩米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男人一張居高臨下,打量她兩下,砸下舌頭,“小丫頭去后面,這太危險了?!?/br> 芙蕾雅不耐煩地扭頭,看一眼斯賓塞快追上來了,干脆問他:“喂,惡人臉,庫贊呢?” 惡人臉…… 男人冷漠地看著她,不回聲,伸手抓她。 芙蕾雅想后跳,但男人早有預(yù)料,直接抓上她的手腕,把她往后甩飛起來。 “喂——蒙奇·D·龍!你干什么?!”追著過來的斯賓塞心臟快停了。 芙蕾雅從天上掉下來,正好砸到一個羅杰海賊團的成員身上,斯賓塞瞪了龍一眼,趕緊跑過去。 龍扭開頭,只當(dāng)自己沒看到。 不過——龍垂眼看著,不知道怎么回事,混進戰(zhàn)場,還跑到他面前的兩只雞。 漆黑的喙嘴,膨脹的羽毛,氣勢洶洶的步子。得誰啄誰,兇得一逼。 龍默默地想:跟庫贊學(xué)弟那兩只雞好像。 那兩只雞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小雷和小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