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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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盡了所有的痕跡之后,他們這才悄悄地離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而事實上,他們一群人并沒有轉(zhuǎn)移多遠,只沿著河岸急速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后,白看天色已經(jīng)大亮,立即挑了一處最茂密的林子下令停了下來,獸人們被下令伐下一次樹枝在地面上做起了遮蔽,所有人都迅速在樹枝下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用各種枝葉密密遮掩了身形。 白看著那些雌性略微皺眉,最后示意雄性們把這些完全不知來歷的雌性們先綁了,再蒙上眼睛捂住嘴巴。 在看完白的手勢命令之后,身邊有雌性的年輕雄性們有一瞬間的呆滯,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在白又比劃了一次之后,雄性們這才相信,白果然是個狠人,但他們自己背上背的畢竟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契侶,這么粗暴,一時間大家都有些下不了手…… 白有些不耐煩地比劃了一下天空,那些藥粉已經(jīng)用完,他已經(jīng)不能再把這些雌性迷暈一次,他可不想因為這些雌性招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他比劃了一個手勢,直接將這個工作交給了沒有雌性在身邊的勇和莫來做。 勇和莫二人對視了一眼,朝其他雄性無奈地?fù)u了搖頭,開始執(zhí)行起白的命令來。 但他們倆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只是保證雌性不能逃跑不能出聲,并沒有綁得特別緊,雄性們似乎此時就已經(jīng)有了比較濃的領(lǐng)地意識,見勇和莫真是在執(zhí)行白的命令,也不待他們倆人動手,自己先將雌性綁了。 兩人看了一時倒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家伙現(xiàn)在知道動手了,剛剛白的命令顯然也是為他們好,如果不綁好了,被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跑掉,他們可就沒有雌性了。 不過,白剛剛的命令既然是直接給他們兩人的,勇和莫還是仔細檢查了其他雄性綁的情況,不出所料,這放水放得真是很沒水平,無語的二人組只得自己上前“幫忙”。 雄性們見不能僥幸過關(guān),這才悻悻地將繩索和獸皮勒到了合適的程度,至少不再松松垮垮一拉就掉了。 一切妥當(dāng)之后,大家靜靜地伏在密密的樹枝之下。 遠處河岸??看坏牡胤綕u漸響起尖銳的呼嘯聲,雄性們有些面面相覷,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白的神色卻非常淡定,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尚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邊交戰(zhàn)的雙方肯定都不知道他們這群冒出來截了胡的人。 大家見白神色如常也都漸漸心思安定下來,白天雌性們陸續(xù)清醒了過來,“唔唔”幾聲掙扎不動之后,都顯得十分恐慌,顯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明明之前他們睡在了船艙上,居然醒來就被蒙上了雙眼綁了起來。 雄性們各自憑借本能的強大發(fā)揮在安靜中安撫各自的準(zhǔn)雌性,似乎感覺到周圍人并沒有敵意,雌性們漸漸安靜下來,白的眼光卻始終在天空逡巡。 等到遠處的聲音徹底消失了許久之后,太陽已經(jīng)西斜,白才下令開始進食,雌性們第一次被松了綁,放下了眼前的獸皮,有的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和身邊的雄性來。有幾個雌性卻通紅著臉,試圖避到一邊解決個人問題。 這種情況,雄性們沒有干涉,只是其中確實有趁著方便試圖逃跑的,迅速被各自的雄性追上前拎了回來,卻讓一邊的白皺起了眉頭。 而田帶著的那個雌性明顯衣著遠遠優(yōu)于其他的雌性,正在對著田大聲說著什么,他甩開了田的手就想獨自離開。 白冷冷地開口說了一句雄性們都沒聽懂的話,那個雌性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白。 白又說了一句什么,那個雌性駭怕得面無人色,本來臉上幾分居高臨下的神色全都不翼而飛,但他還是顫抖著跟白爭辯著什么,白神色不動,只淡淡說了幾個字,那個雌性就完全呆滯了。 田似乎有幾分不忍,白是領(lǐng)袖,這個雌性卻尚還不是他的契侶,對他也沒有半分情誼,他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面為了這么個雌性反駁白。 但白轉(zhuǎn)身不再理睬這個雌性時,田還是試圖上前笨拙地安撫起這個雌性來。 其他的雌性顯然各自來歷不同,卻也和那個雌性完全不一樣,看到同伴逃跑未果被拎回來卻沒有處罰之后,他們都安靜地認(rèn)清了現(xiàn)在的處境,身邊的雄性沒有半分欺負(fù)他們的意思,相反舉動間還相當(dāng)呵護,但也沒有放跑他們的打算,這種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選擇妥協(xié),他們當(dāng)然也只能暫時認(rèn)命。 這頓飯也只是一些雄性們之前吃剩下的烤rou,但經(jīng)過這么幾天的消耗,食物并不怎么夠分,雄性們還是把食物優(yōu)先分給了旁邊的雌性,也許是求偶的強大本能作祟?即使是對剛剛試圖逃跑過的雌性,雄性們也沒有吝惜食物,他們好像本能知道如何去討好未來的伴侶,大部分神色茫然而惶恐的雌性們臉色都好了許多,至少都能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來了。 吃完了飯之后,大家原地休整,白只讓雄性們看好了自己的雌性,不允許隨意走動與發(fā)出聲音。 天黑之后,白下令雄性們變幻了獸形,趁著夜色,雄性們需要負(fù)著雌性和鹽袋全速前進。白有言在先,雄性要是不肯綁住自己的雌性也行,但隊伍絕不會為這些雌性有任何的停留,哪怕黑夜中這些雌性有丁點危險,也絕不允許伸手救援。 白的命令聽起來格外冷酷,可這些雌性對他來說還不是他要庇佑的族人,他絕不會為了外人而輕易改變原有的計劃安排,如果一路上再像剛剛那樣需要雄性們?nèi)ゴ@些雌性回來,不定得發(fā)生多危險的狀況。 雄性們此時就能看出分歧來,對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這種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有的人選擇綁了,有的人則十分猶豫,有的人卻十分有信心沒有半點綁的意思。有意思的是,有幾個雌性仿佛明白了白的意思,主動伸手要求綁了,那個衣著最好的雌性居然是其中之一。 白看到這一幕只是挑了挑眉,不做任何干涉,他可以因為雄性們在隊伍中的表現(xiàn)而給他們挑選這些雌性的機會,但最后日子怎么樣,這些雌性能不能融入嚎谷,也要看這些雄性自己的表現(xiàn)和他們這些準(zhǔn)契侶之間相處的情況。 這種情形不過是第一個考驗,那些一心一意想要離開的雌性,身邊的雄性要是沒有這個魄力綁住他的話,倒不如扔在半路上得了,帶回嚎谷還給阿曛添麻煩。至于這種捆綁會不會讓雌性誤會雄性,淡定的大貓無所謂地覺得,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哄不過來,活該這雄性一輩子沒有雌性。 在白目光的掃視之下,雄性們的決斷還是挺快的,綁的、不綁的都已經(jīng)執(zhí)行完畢,猶豫不決的也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付諸了行動。大貓心中對于自己這批下屬能力性格的認(rèn)識也默默更新完畢。這種時候,往往能看出一個人性格的特點與處事的能力。 獸人們收拾了衣物,清理了痕跡,迅速在勇的帶領(lǐng)上踏上了回嚎谷的陸路。 白自己卻在最后壓陣,不時清理痕跡,觀察后方情形。 這樣白天休息,晚上趕路了好幾天之后,白才下令大家好好休整,恢復(fù)了應(yīng)有的作息,畢竟前面的路途越來越艱險,獵食者漸漸多起來,雖然勇選擇的路徑可靠安全,但安全也只是相對的,后方的危險已經(jīng)漸漸擺脫,再在夜間負(fù)著這么多雌性趕路,風(fēng)險太大。 這一路上,白的原則從來沒有改變,每天出發(fā)前,綁和不綁都由雄性自己決定。有的雄性本來沒綁的,也漸漸綁了。有的本來綁著的,卻漸漸松開了。獸形雖然綁個人挺不容易,但如果鐵了心要去做,也不是做不到。 而路上,確實跑了一個雌性。他是第一次白天趕路中途休息的時候跑掉的,盡管這個雌性在第一天就有逃跑的意圖,他的雄性卻沒有綁住他。估計他是看前幾次都是晚上趕路,晚上逃跑危險而白天卻沒有機會,所以白剛剛下令白天趕路他就迫不及待想跑掉了。 那個雌性跑去的方向當(dāng)即就讓原本在他身邊的雄性臉色大變,這個雄性大聲吼了幾聲,卻只是讓那個雌性越跑越快。白對此只是冷漠一笑,按住了這個想追上去的雄性,敢跑就別求救,要是這個雌性能像阿曛那樣一個人活下來,那他也不介意這個雌性可能會泄露他們這一行人的消息。 白的目光也在打量著這個雄性,他按在這個雄性肩膀上的力量并不大,他是會掙開自己去追個雌性呢?還是放棄這個雌性?這個雄性仿佛掙扎了一瞬,但他看了看白和自己周圍的兄弟,默默地調(diào)轉(zhuǎn)了頭,不再去看那個雌性逃跑的方向。 遠遠地傳來幾聲凄厲的尖叫,大貓撇撇嘴,像阿曛那樣的雌性能有幾個呢?他只拍了拍那個雄性的肩膀,既然給予了不應(yīng)該給予的信任,就要冒著失去的風(fēng)險,早失去至少比晚失去損失要小。他會抽個空同這個雄性好好談?wù)劇?/br> 將來嚎谷中的人會越來越多,白卻希望自己周圍能夠托付性命的兄弟一個也不要少,他們將來都是他的肱股臂膀,白希望他們都能強大一些,無論哪方面的。 在越來越弱的聲音中,白下令隊伍繼續(xù)前進,現(xiàn)在隊伍中不必負(fù)人的雄性人數(shù)增加到了六人,而隊伍也沒有在身后留下任何隱患。 其余的雌性看到冷酷的大貓都有些不寒而栗,那個逃跑的雌性雖然跟他們并不相熟,人也有些異想天開,但大貓這種眼睜睜看人送死的行為卻讓雌性們覺得他簡直是個吃人的惡魔,這支隊伍的這個領(lǐng)袖絕對是他們不敢招惹、也最不想打交道的對象。 至少,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雌性們再沒有輕易敢逃跑的。而雄性們的選擇竟然也沒有因為那個雌性逃跑的事件而立即改變,反而漸漸地在路上多了幾個不愿意去捆住自己雌性的人。 白只是默默看著,不言不語。路是自己選的,將來也得他們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在隊伍一路殺戮一路前行的過程中,不知從哪一天起,再沒有一個雌性被綁住,也從那一天起,再沒有人提過之前每天必須要做的決擇。 白仿佛也遺忘了自己曾經(jīng)再三強調(diào)過雄性們必須做的選擇,只顧著領(lǐng)隊繞開危險,或是殺出重圍一路前進。 陸地上總有許多危險,他們帶著這么多的鹽和雌性,危險系數(shù)也直線上升,但一路行來,雄性們從來沒有主動放棄過任何一個雌性,雄性們寧可自己受傷也至少護住了自己背著的雌性,在這一點上,白倒是從未反對過。雌性們同自己身邊的雄性也漸漸互動多了起來。 在大貓簡單粗暴的信任游戲下,這群雌性們漸漸地開始承擔(dān)起自己的職責(zé),幫助準(zhǔn)備飲食、照顧傷者,甚至還能在略安全的環(huán)境下,結(jié)伴采集一些果實。田的雌性懂得確實很多,至少他儼然已經(jīng)是這群雌性中的領(lǐng)頭者了。 這一切,白只是淡淡注視著,心中卻在盤算,也許回到山谷就能立即舉行一場浩大的結(jié)契儀式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契侶此時在忙些什么,有沒有像自己思念他一樣,思念著自己。 此時的嚎谷里,隨著天氣漸漸炎熱,玉米已經(jīng)拔節(jié)抽穗完畢,已經(jīng)在盤算著收成幾何的李識曛,偶爾也會思念出門了那么久還沒有回來的大貓,當(dāng)然,李識曛絕不會想到大貓會給他帶來多少個嚎谷新成員和多少個需要頭疼的麻煩。 ☆、第97章 歸來 一路跋山涉水,披荊斬棘,最后幾乎是日夜兼程,白一行人總算是又看到了那伸著長長脖子的身影。 年輕的雄性們此時有些理解李識曛安排放養(yǎng)腕龍小姐的又一重用意,外出歸來的人們遠遠看到嚎谷的吉祥物確實心中憑空會生出幾分親切與喜悅。 白看了看天色,就算遠遠能望見腕龍小姐,估計趕到谷口也已經(jīng)天黑了,還能趕上晚飯。他揮手,示意變幻了獸形的年輕人們停下來修整一會兒。 不僅是雄性們,就算是他們背上的雌性,也從來沒有這樣趕過路,此時都有些疲憊不堪,看到白的手勢,都悄悄松了口氣。 白自己找了個茂密的灌木叢,出來時已經(jīng)是只叼著衣服的大白虎。白虎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不太滿意,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沾了些枝葉灰塵才滿意地點點頭。 勇和莫對視一眼,一時間搞不明白這家伙到底在干嘛,一路上過來為了方便,他們?nèi)舜蠖鄶?shù)時候都是人形,其他獸人都是獸形,而這么多雌性和東西,總得留幾個人形的照應(yīng)一二。 這都到地頭了,怎么白又折騰成了獸形,打個滾什么的就更搞不明白了。不過大家從來沒搞明白自己首領(lǐng)的腦袋里在想什么過,也就不再糾結(jié)。 大家原地休息,吃了東西喝了水,都知道,這應(yīng)該是到家之前最后一次修整了,附近的食草動物和獵食者之前被他們掃蕩過,此時又來了一批新的,但因為山谷里的獸人們經(jīng)常巡邏的原因,數(shù)量也不多,還算安全,大家神色舉動間都十分輕松。 白虎看看天色,低低地長嘯一聲,獸人們便各自尋了自己的雌性,拱了拱,示意他們爬到背上。莫和勇也各自檢查了獸人們背上負(fù)著的東西綁得是不是牢固,幫白虎將他的袋子和衣服背到了他背上之后,白虎才不耐煩地咆哮了一聲,大家便站好了隊形再次出發(fā)。 李識曛此時在山谷中擦了把汗,剛剛移栽完小麥和其他的品種,玉米已經(jīng)快成熟,天氣漸熱,圍欄里的牲蓄也有些躁動,他有些放心不下,便時常到各處去看看。 遠遠地,谷外響起一聲長長的清鳴,然后巡邏的獸人們就傳來清晰的哨聲,這個信號是有人來了,李識曛神色間一喜,按照時間推算,怕是白他們回來了。 他和阿澈怕是雌性中最高興的了,兩人一笑,便立即相攜到谷口相迎。遠遠地,果然看到了迅速奔來的大白虎,李識曛笑得眉眼彎彎,遠遠地仔細打量了一下,恩,好像瘦了一些。 隨著被白虎扔下的大部隊出現(xiàn)在視野中,李識曛有些目瞪口呆,那些雄性背上負(fù)著的除了袋子,哪里來的這么多雌性…… 白虎奔到近前有些喘氣,他不滿意地蹭了蹭李識曛的臉頰,看后面那些混蛋干嘛,自己好不容易領(lǐng)著他們回來了,自家雌性居然不看看自己,哼唧。 李識曛被茸茸的腦袋和大貓呼哧呼哧的熱氣激得有些臉紅,但還是笑著攬了一下大貓的脖子,替他整理了一下皮毛,這一路看來確實挺辛苦的,大貓不僅瘦了,居然一貫愛干凈的他身上還沾了不少灰塵和落葉。 大貓開心地圈著自家雌性親昵地舔著他的臉頰,蹭來蹭去的。完全沒看到后面新來的雌性們見鬼一樣的神情。 隊伍里的年輕雄性們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你要是天天看到首領(lǐng)蹭著自己雌性這樣賣萌那樣撒嬌的,再看他這樣乖貓咪的樣子也會習(xí)以為常。 勇在和阿澈你儂我儂,眼中完全放不下其他人。 阿滿不知道何時居然也跟著出現(xiàn)在了谷口,現(xiàn)在好了,只有莫一個人圍著他在打轉(zhuǎn),似乎經(jīng)過阿澈和李識曛的教育,他現(xiàn)在對莫的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至少像一個普通朋友了,兩人說著話,阿滿態(tài)度雖然不親昵,卻比之前好上許多,莫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繞著阿滿團團轉(zhuǎn)的樣子別提多蠢了。 至于新來的雌性們:…… 這個地方真是好奇怪!外面放養(yǎng)了一只那么大的家伙,看到他們居然叫得那么大聲,還慢慢伸了那么長的脖子過來,嚇shi了好么。 腕龍小姐:倫家是在問你們有沒有甜甜的啦討厭!居然不投喂,嚶嚶~ 最近被山谷里的獸人投喂慣了的吉祥物憂傷而緩慢地轉(zhuǎn)過了長長的脖子,咔嚓咔嚓地繼續(xù)吃東西去了,只有美食才能治愈吃貨受傷的玻璃心…… 這個山谷里的雌性就更奇怪了!新來的雌性們此時看著李識曛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敬畏,沒看到那么可怕的白虎都對他俯首貼耳么,莫和勇這樣強大的雄性也對那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雌性言聽計從的樣子,和在外面時那種果斷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個山谷該不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吧,為什么那些強大的雄性突然都變得那么奇怪。不過,他們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雄性,還好沒有什么變化的樣子,于是這些新來的雌性們都跟緊了自己身旁的雄性,寸步不離。 田身邊的雌性神情也多了幾分謹(jǐn)慎,仔細地觀察打量著嚎谷周圍的情況。 李識曛盡管心里有許多疑惑,但大貓他們長途跋涉回來,也需要好好休息,他就暫時按下自己心中的問題,示意大家先回嚎谷再說。 大貓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尾巴在他腰上繞啊繞,李識曛也沒攔著他,只是揪了一下他耳朵就隨他去了,兩人率先上了木筏。 此時天氣漸漸炎熱,正是草木蔥蘢的時候,谷口處的沼澤看起來更像是個湖泊,更深處沼澤的水道經(jīng)過獸人們的打理已然疏通筆直,水道兩旁的水生樹木垂下碧綠濃密的枝條,氣根密密地伸出泥岸,偶爾會有青蛙、蜻蜓、蝴蝶從旁邊經(jīng)過。 下了木筏時的場景更讓新來的雌性們目瞪口呆,遠處山坡上是整齊的梯田,坡下是方塊平整的田地。 在雌性們努力之下,開墾出的田地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坡上已經(jīng)種了許多作物,玉米到了快成熟的時節(jié),從坡底看去,郁郁蔥蔥一大片,小麥和其他的植物也各自成片,數(shù)量不多,但點綴著的顏色卻讓整片山坡看起來頗富生氣。 更遠處的坡上是整齊劃一的樹屋,樹下還有一排排規(guī)整的圍欄,可以看見動物們在里面活動的身影。 不時有雌性、雄性穿梭在樹下田頭,夕陽西下,炊煙裊裊,他們一路行來的驚嚇與艱險似乎都被這里的祥和安寧完全沖散。 李識曛早就囑咐了今天多準(zhǔn)備一些飯食,山谷里大家也都知道換鹽的隊伍今天要回來,一片喜氣洋洋。 這些新來的雌性們本來以為山谷里十分可怕,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卻沒想到眼前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李識曛回頭見到這些雌性也有點頭疼,這么多人,恐怕空余的樹屋不夠了,今天先擠擠吧,不多久就要開飯,先讓他們洗漱一下,旅途勞累,休整一下再來吃飯也好。至于那些雄性們得先讓他們把背上負(fù)著的東西入庫再說。 他喚過阿西,指了指身后那些雌性說了些什么,阿西點點頭,便走過去準(zhǔn)備領(lǐng)著那些雌性去坡后面的小溪洗漱。 但這些雌性們一時間的反應(yīng)都有些驚惶,抓緊了自己身旁的雄性,有幾分不太愿意離開。 李識曛看得皺眉,這幫雌性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看到阿西的反應(yīng)這樣奇怪,他叫回了阿西,自己走了過去,這些雌性看著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怎么看都有幾分……害怕? 李識曛暗暗奇怪,他自己從來人緣都很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遠遠地止住了腳步,不再試圖靠近,只跟這些雄性說,讓他們領(lǐng)著雌性們?nèi)ズ竺娴南呄词?,等會兒再過來吃飯,他們自己的袋子可以先卸到一邊,李識曛再另叫人來收拾。 李識曛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大貓,算了,這個家伙現(xiàn)在是個獸形,問也問不出來什么。 田他們卸了自己背上的東西領(lǐng)著雌性們朝后面去了,他們自己也需要洗漱休整一二。 正好山谷里肖他們這隊雄性正在休息,要吃完了飯再去輪換立他們,李識曛就讓他們幫忙把東西運到庫房,大貓跟他后面寸步不離的。 李識曛停了腳步:“我去收拾一下,你不累么,要不要先回屋里休息一下,吃飯了我給你送過去?!?/br> 大貓“嗷嗚”一聲,蹭了蹭李識曛的臉頰,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回來了,尾巴纏得更緊了,身上也貼過去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