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契約內(nèi)婚姻、勢不可擋、重生之春宮亂、茅山道士之靈異筆記、妖晶入手指南、重生之歸零、重生之軍歌嘹亮、超級都市法眼、朝內(nèi)81號(出書版)、偏執(zhí)錦衣衛(wèi)養(yǎng)娃記
“定當全力為之?!鄙蚴儡幮α?,看著她穿著一身男裝,更顯得肌膚皓白,偏有幾分奶油小生的陰柔美。 “那我再考慮考慮?!卑腠懀喱幰妼毱伝貋砹?,沖著沈世軒咧嘴一笑,轉(zhuǎn)身就跟著寶苼去說好的人家吃飯了。 沈世軒在那站著愣了好一會,半天回過神來,失笑著看著她的背影,對身后的隨從說道,“走,我們也厚著臉皮,去蹭一頓吃的?!?/br> 身后的隨從不明白二少爺為何忽然開懷,明明這東西沒到手呢,不解的跟了上去,楚亦瑤已經(jīng)到了一戶小農(nóng)家,走進院子,旁邊就跑過兩只雞,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童扎著沖天的辮子,追趕著那兩只雞從楚亦瑤面前跑過。 “這位少爺,這家里亂的很,您別嫌棄?!币粋€頭戴布巾的婦人從廚房里出來,急忙把孩子抱了過去,對著楚亦瑤她們略顯的局促。 把她們帶到了屋子里,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著四五個菜,楚亦瑤坐下,那婦人又端上來一個干凈的竹籃子,里面放著些烤熟的地瓜,“我家男人剛殺了雞,你們慢點吃,我過會給你炒rou吃?!?/br> 婦人出去之后,門口一暗,沈世軒不請自來,倒也不嫌棄,直接在楚亦瑤旁邊坐了下來,看這一桌子的土菜,拿起筷子想要嘗一下,楚亦瑤比他快一步拿筷子挑開了他的手,“要吃可以,付錢?!?/br> “說吧,要多少銀子?!鄙蚴儡幰娝谌蚊妫傠y把她和普通的大戶人家小姐相提并論,難道前世那個嚴家的少夫人,出嫁之前都是這副模樣的。 “二十兩。”楚亦瑤不客氣地攤開手,獅子大開口。 沈世軒還沒說話,身后的隨從不可思議道,“二十兩,你怎么不去搶,一兩銀子都可以買下好幾桌這樣的菜了。”這桌子上堪堪也就六個菜,其中有個魚湯,其余的都是農(nóng)家小菜,沒多少油氣,清淡的很。 “話可不能這么說。”楚亦瑤拿起筷子指著魚湯,“這鯽魚湯放在月牙河岸的酒樓里,隨隨便便都要五六兩銀子,再看這些菜,可都是新鮮摘的,這么算起來,加上剛才殺的雞,寶苼啊,秦家酒樓里的全雞煲,得多少銀子?” “秦小姐家酒樓里的全雞煲,小姐上回去吃,收了您十二兩銀子?!睂毱佋诤竺嬉槐菊?jīng)的說道,楚亦瑤朝著沈世軒一挑眉,“這么算,好像還便宜了?!?/br> 沈世軒再度失笑,一樣的東西換了個地方賣價格確實差很大,從懷里拿出兩錠小銀子放在了桌子上,沈世軒敲了敲桌子,“這樣可否?!?/br> 楚亦瑤輕哼了一聲,讓寶苼把銀子收好了,自顧著拿起筷子嘗了起來,寶苼在一旁先替她盛出了一碗湯,拿起勺子嘗了一口,楚亦瑤的神情就有了些變化。 又嘗了一口魚湯,沒有一點腥味,卻也沒有生姜的味道,湯里自然的散發(fā)著一股香氣,舌尖微覺得些辣,楚亦瑤舀了下湯底,也沒發(fā)現(xiàn)有辣椒,抬頭看向門口,那婦人走了進來,楚亦瑤開口問道,“大嬸,你這魚湯里加了什么,特別香,也不腥,我看不像是姜片呢。” “加了些自家山上摘的野長的東西,不值錢?!蹦菋D人把雞rou端上來,油炒的一股香氣,惹的婦人的兩個孩子都不斷地在門口張望,楚亦瑤嘗了一口,總覺得這味道里加了什么她嘗不出來的,于是和那婦人說道,“大嬸,這加的東西你還有么,能不能讓我瞧瞧?!?/br> 聽她這么一說,沈世軒也覺得湯里的味道有些不同,但每個廚子燒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看楚亦瑤這么在意,他也跟著一塊出去看了。 婦人從廚房里拿出一個小陶罐子,打開來里面放著些灰黑粉末,挑出來一些在舌尖嘗了下,一股辛辣在舌尖蔓延了開來,楚亦瑤瞇了下眼,這味道比剛剛湯里面的濃烈許多,好像能夠刺激到味蕾一般,轉(zhuǎn)瞬間楚亦瑤有種想流口水的感覺。 “大嬸,這是你自己種的?”楚亦瑤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東西竟然是第一次嘗到,意識到身后還有別人,楚亦瑤很快壓制那激動,穩(wěn)聲問道。 “哪能啊,就是下下味,家里可就這幾畝地,種了這吃啥,我那大孩子在山上摘來的,我看能吃,磨成粉就當著用了。”婦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這里還有這個么?!背喱幙淳瓦@一小罐子,放在商行里也沒有的賣啊。 “家里沒了,你想要的話我讓我家孩子替你去找,正是時候呢。”那婦人催了孩子去找長子過來,楚亦瑤忙擺手,“不用,讓我一塊跟著去,我自己找就成了?!?/br> 很快那個七八歲的孩子就找來了,聽婦人說了一遍,有些怯意地看著他們,“你們跟我來?!?/br> 上山的路不好走,楚亦瑤跟在那孩子身后,明顯被落下了一大段的距離,那孩子還時不時回頭看她們,楚亦瑤手扶著矮樹喘著氣,腳底一陣酸痛。 “少爺,不如您在這休息,我上去找?!睂毱佉鏊拢喱帗u頭,忍者那腳尖腳跟處的難受,繼續(xù)跟著那孩子往上走。 “到了?!辈恢雷吡硕嗌俾罚喱幪ь^一看,那是攀在樹枝上的藤蔓,藤蔓上又墜著密密麻麻的一串串的紅色果串,一眼望過去,這不少的高矮樹上都纏著這樣的藤蔓,地上還有一些已經(jīng)發(fā)黑的果子串,那孩子從地上撿起一串,“曬干了就是這樣,磨成粉就行了。” “你們村子里吃這個的人多么?”楚亦瑤在大同的城里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似乎是沒有人專門種這個來用。 那孩子搖搖頭,楚亦瑤望著這么一大片的藤蔓,心中有了主意,一轉(zhuǎn)身,沈世軒也爬上來了,心中警鼓一作,她能想到的,眼前這位沈家的少爺也能想得到,早一些晚一些的問題,沈家的生意做的夠大了,若和他們搶,楚家絕對是爭不過的,必須得讓他自己放棄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涼子猛然發(fā)現(xiàn),這本書里的小沈子,可能會是涼子目前所有古言中最幸福的,為啥,因為他的出鏡率高了~?。?!╮(╯Д╰)╭ ☆、偶遇(二)【改稱呼】 “閏子,你去找忠叔過來,讓他帶幾名伙計?!背喱幋蛩惆堰@一片的小果子都給摘了回去,順便遷幾株藤蔓。 閏子下山去了,沈世軒走在小徑中看了一圈,對這些綴在藤蔓上的小果子好奇的很,隨手摘了一顆,在手指間碾碎了,一股淡淡的辛辣味在鼻下縈繞開來,楚亦瑤見此,摘了一串遞給他,笑道,“沈少爺之前也沒見過這個吧。” 沈世軒微怔,隨即笑了,點頭,“是啊,不過聽你之前這么一說,道不失為一種好調(diào)味?!?/br> “沈少爺也有興趣?”楚亦瑤干脆挑明了說,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也不是能遮掩過去的,這么一大片,誰能攔得住誰。 沈世軒看她睜大眼睛直直地這么望著自己,一時間有些錯愕,難不成他有興趣,她還能和自己平分了不成,不過沈家商行對這樣低成本低利潤的東西不太有興趣,于是他點了下頭,“楚小姐打算如何處理這些,全運回去了,恐怕也賣不出什么好價格?!?/br> “這就不勞沈少爺費心了,沈少爺若是不感興趣,那今日之事,還請沈少爺保密?!背喱幉幌嘈胚@口頭上的承兌,她手中還有眼前這位少爺極力想要的東西,大家各取所需。 “楚小姐就不怕沈某會反悔?!鄙蚴儡幰娝绱俗孕?,失笑了一聲,楚亦瑤卻搖頭,說的極為認真,“商最重譽,若是連這點小事沈少爺都辦不到,那么沈家所謂的培養(yǎng)方式,可值得外人推敲一番了。” 往小了說是他沈世軒自己做了小人不守誠信,往大了說,沈家的人都若如此,沈家的生意今后還怎么做,雖說哪家做生意的手腳有干凈的,但是擺到臺面上,確實人人都嫌棄。 對于楚亦瑤的‘信任’,沈世軒有些哭笑不得… 楚忠很快過來了,帶了幾個伙計,拿了好些簍子來裝這些東西,楚亦瑤小心的讓他們挖了十來株留種帶回去,其余的通通直接摘了那果穗。 楚亦瑤不急,沈世軒卻記掛那些香料,等著她準備下山了,直接開口邀請她去喝茶。 楚亦瑤吩咐寶笙給那家人送去了些銀兩作為感謝,上了馬車之后,就由沈世軒他們帶路,又回了碼頭附近的集市。 臨近傍晚,碼頭的天空紅透著像是布染一般,襯著干爽的秋,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到了一間茶館,一前一后進了茶室,楚亦瑤一身男裝,倒是沒有人額外的注意。 坐下之后楚亦瑤讓寶笙準備了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對面的沈世軒斟茶后將茶杯推向了她這邊,“這是我第二次來大同了,這茶館雖說不上有名,勝在景致?!?/br> 從窗戶外看出去就是個院子,里面似乎是脫離了秋的控制,卻顯枝繁葉茂,院子中央的假山旁邊都郁郁蔥蔥地長著些樹,可以看到的墻垣邊上,還繞著些綠藤,巴掌大的葉片密密地遮蓋了墻垣,長的十分茂盛??梢姶蚶淼娜擞眯摹?/br> “沈少爺,若你同意,在此簽上你的名字便可?!背喱幹苯影褜懞玫募堖f給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順著說道,“這東西本就是小成本,若是有利,每年給予沈少爺二成,你看如何?” 沈世軒對她這一系列的行徑都十分的好奇,按理說她應(yīng)該拿這香料的事和自己來交換,他欠她一個人情,剛好用這個來還,可她卻以這調(diào)味的干股和自己做交易,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牽扯。 莫非她有求于自己? 這個想法在沈世軒腦海中一閃而過,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眼底盡是清澈的丫頭,沈世軒不由地想到了前世言傳中那個嚴家夫人,到了她意外死了后金陵才流傳出這個嚴家夫人的消息,攜帶著楚家三分之一的家產(chǎn)嫁入嚴家,蠻橫無理,三年得一女,三年后再懷,身懷六甲卻不幸落水,死后嫁妝全數(shù)入了嚴家,而那個時候,楚家已然衰敗,商行悉數(shù)分裂,楚家那個二少以及楚家的嫡長孫都失蹤不見,到嚴夫人死去,楚家算是消失在這個金陵,抑或是同樣的姓氏,換了個主子出現(xiàn)在金陵之中。 這些生意人的手段,在這個圈子中,沈世軒不也是這么一路看過來的,重生這一世,再看這個如今意氣奮發(fā)的丫頭,怎么都不會想到她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也許是他的私心作怪,這本來就可以撇的一干二凈的東西,還不清楚對面這個丫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世軒竟然答應(yīng)了下來,把楚亦瑤寫的細看了一遍,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沈家無關(guān),“這算是我白占了你二成的利?!?/br> “沈少爺就當是見者有份。”楚亦瑤這才放心的把這契約給收了起來,口頭的應(yīng)承實在難以相信,這么立了字據(jù)才有說服力,若真有利可圖,楚亦瑤還得感謝他的不說。 “沈少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背喱幤鹕恚K于想起這香料的事,從寶笙手中拿過那袋子放在了桌上,對沈世軒說道,“沈少爺可別忘了,你欠我個人情。” 這般算計的模樣在沈世軒眼底卻顯得幾分可愛,楚亦瑤俏皮地眨了眨眼,帶著寶笙出去了。 茶室里一片安靜,唯有桌子上煮著水發(fā)出咕嚕聲,沈世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視線落在了那袋子上,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前一世,他們可不曾遇見… 楚亦瑤從茶館出來就趕回了碼頭,楚忠直接讓人把東西都運上了船,甲板上鋪開了曬著。 “忠叔,您是老行當了,幫我看看這是什么?!背喱幗谐疫M了船艙里,從懷里拿出帕子,里面又裹著一層紙,打開來是一顆白天在攤子上看到過的東西。 “這似乎是安息香。”楚忠拿起來聞了聞,最后也有些遲疑,“大小姐,這是從哪里來的?!?/br> “我看著新奇,買下來的,忠叔,這能入藥?” “這多是用藥之用,鮮少用來做熏香之用,所以買賣的人很少,要去山上尋了才有。”楚家不是做藥材生意的,楚忠也只是略微知道一些,楚亦瑤看這不起眼的東西,難道沈家的老爺子真的病重,需要到大同來尋藥。 楚亦瑤點點頭,讓寶笙小心收起來,出去看那些果子,楚忠看了半天也沒想到在金陵徽州一帶見過這個,這么一來楚亦瑤就放心了,這調(diào)味的東西好不好用,去秦家的酒樓里一用便知。 等了三日,慶和燒窯那就來人通知了,說是楚亦瑤給的那幾張東西,做出來了,楚忠?guī)е^去,那關(guān)師傅正等著他們。 楚家本來就主打瓷器買賣,這質(zhì)量上必須也得是好的,楚亦瑤不怕別人看了臨摹了去,慶和燒窯的瓷器在大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些東西他們只做一家,也就在質(zhì)量上占先。吃準了頭一批客人,即便是幾年后金陵上下都有了,也不怕他們會走。 楚亦瑤看著做出來地這幾套膳具,比起一般用的,這些在成色和樣式上都好看了許多,再加上底部添的那幾些文雅的字,更顯雅致。 “關(guān)師傅,我這里還有幾張圖紙,連同這幾樣,按照我們當初協(xié)商的數(shù)目做吧,銀子不是問題,但這品質(zhì)一定要好?!背喱帩M意的點點頭,把其余的拿了出來,關(guān)師傅眼底也有些雀躍,對于熱衷這個的他來說,每一件新的器具出來,都是一種享受。 “還有這個,關(guān)師傅,這樣的小盛放器皿,也要貳佰套?!背喱幱帜贸鲆粡垐D紙,關(guān)師傅接過后出去了,楚亦瑤這才從懷里拿出兩張銀票遞給楚忠,“忠叔,這是一千兩銀子,這些器皿做出來,并不算在楚家之內(nèi),所以這銀子,我自己出。”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要自己開商鋪?”楚忠拿著這銀子,有些不解。 “這一千兩是這貳佰套器皿的價錢,也就是說,今后楚家進的所有這器皿,都得供我一家,回去就把這契給簽了,忠叔你記得的吧,娘留了幾家鋪子給我,我請了舅家過來幫我打理這幾家鋪子,也就不勞二叔他費心了?!标P(guān)于甲板上曬的那些東西,楚亦瑤并不打算拿去楚家商行做買賣。 “忠叔,楚家是二哥和應(yīng)竹的,二哥無心著家,要勞您多費心教養(yǎng)應(yīng)竹了?!蹦┝?,楚亦瑤輕嘆了一口氣,若是現(xiàn)在就一頭扎在商行里,恐怕會引起二叔以及那些管事們的不滿。 “楚忠定當竭力。”半響,楚忠嘆息道… 七天后,商船起航,又是海上一月的時間,風(fēng)平浪靜,越臨近金陵,天氣冷的快,一早起來,海上還起了大霧,楚亦瑤披著外套站在甲板上,視線下什么都看不到。 等到太陽升起霧氣散去,金陵附近的小島映入眼簾,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到碼頭了。 比他們早離開的商船都已經(jīng)到了,碼頭上好不熱鬧,卸貨的,運貨的,楚亦瑤在孔雀的攙扶之下走下了船,阿川早就已經(jīng)駕著馬車前來迎接,楚亦瑤讓楚忠把那些果子和器皿另外存放起來,吩咐閏子看著,自己則讓阿川帶自己先去二舅他們住的地方。 料想中不會只有二舅一家,沒想到外祖母帶著大舅的幾個孩子一塊過來了,本來嫂子替他們安置的寬裕宅子,一下竟有些住不過,那外祖母還說著要住大一些的。 聽阿川一路來的描述,楚亦瑤站在門口,忽然不想進去了,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宅子的門忽然開了,一個少年橫著沖了出來,朝著背后說著什么話,嘻嘻哈哈地笑著,也沒注意到門口有人,就這么直接岔了過來,撞到了楚亦瑤的肩膀。 “小姐!”寶笙喊了一聲忙扶住了她,那少年才意識到撞了人,回頭一看,臉上卻無半分歉意,只是瞥了楚亦瑤一眼,沖著院子里喊,“你還不快點。” 又一個少年跑了出來,先是看了楚亦瑤一眼,接著和之前那少年嘻嘻哈哈對看了一眼正要走開,身后傳來了一聲呵斥,“站??!”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到了,涼子一早上班裹的球一樣,可是還是覺得冷,手冷,腳冷,嚶嚶嚶嚶 ☆、注定(一)【改稱呼】 兩個少年回頭看著楚亦瑤,其中那個撞到她的有些戲謔的說道,“站住了,請問有何貴干?!?/br> 肩膀那還傳來一陣酸痛,楚亦瑤冷哼了一聲,眼前的人從這宅子里出來的,就唯有大舅的兒子了,“你們當這是哪里,徽州鄉(xiāng)下么,撞到了人賠禮道歉都沒有!” 刑文宇剛想說什么,刑文治便拉住了他,朝著楚亦瑤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道歉,偏偏刑文宇不愿,朝著楚亦瑤也哼了一聲,正要轉(zhuǎn)身,楚亦瑤冷冷的吩咐,“是誰教你這么毫無規(guī)矩的,阿川,請他們進去,我倒要看看,這是哪家的公子哥,脾氣大成這樣。”說完楚亦瑤直接往院子里走去。 宅子本來就不大,門口的幾聲吵鬧早就驚動了里面的刑老夫人和刑二夫人楊氏,兩個人匆忙出來,阿川已經(jīng)扭送了刑文宇進來,身后跟著刑文治,想拉開又忌諱眼前的楚亦瑤,連著在偏房里繡花的三個小姐也走了出來,院子里一下聚滿了人。 “誒這是做什么。”刑老夫人看到自己的乖孫被人擰著,一下就心疼了,可看楚亦瑤這身打扮,又覺得得罪不起,反而是楊氏,多看了楚亦瑤幾眼,當下就認出來了,試探道,“你是亦瑤吧?” 楚亦瑤抬眼看刑老夫人,娘跟著爹離家的時候刑老夫人就放話說要斷絕母女關(guān)系,娘在世的時候確實一次都不曾回去,她和哥哥們也未曾見過這些親人,但每年爹都替娘捎回去不少東西和銀兩,所以他們才能在鄉(xiāng)下過的這么好,置辦了大宅子不說,大舅都跟著鎮(zhèn)上的大戶人家學(xué)起了納妾。 她之所以會找二舅過來,是娘還在世的時候常說在家里唯有二哥待她真心實意,在娘跟著爹離開的時候二舅他自己攢下的銀子偷偷給他們留作盤纏,前世楚家落魄的時候,也只有二舅和二舅母來過一趟找她和二哥,楚亦瑤愛憎分明,該回報的該好的,她一樣都不會少,可不該的,她照樣半點都不會讓出去! “娘,是亦瑤呢?!睏钍弦姵喱帥]有反駁,對刑老夫人笑道,“看這眉宇間,和建國也有些相似呢。” 刑老夫人不若楊氏,她看了一眼刑文宇,再看向楚亦瑤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打量和尷尬,從來沒見過面的外祖母,別說楚亦瑤了,就是刑老夫人自己這邊還有些別扭。 “你們住在這可還習(xí)慣?”楚亦瑤沖著楊氏笑了笑,示意阿川松手,刑文宇沒站穩(wěn),直接歪靠在了一旁的刑文治,后者趕緊扶住弟弟。 “習(xí)慣是習(xí)慣,就是這宅子小了些,幾個孩子都得在一塊擠著睡。”刑老夫人輕咳了一聲,自動代入了自己作為楚亦瑤長輩的模式,對楚家安排的宅子有了些微詞。 “當初寫信回去的時候,確實只請了二舅一家前來金陵幫忙,你們只是在這游玩一番的話,到時候回去了這宅子也就空了?!背喱庍@話是說給刑老夫人聽的,來住幾天游玩一番可以,但若常住,楚家就沒這個義務(wù)來養(yǎng)他們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對楚亦瑤來說,并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你一個姑娘家的,老往外頭跑可不好,這還是得安安靜靜呆在家里才是?!毙汤戏蛉朔路鹗菦]有察覺到她話語中的意思,語重心長的規(guī)勸,女兒走的早,這外孫女的教養(yǎng)問題落下了,她覺得自己責無旁貸,必要的時候得多提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