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契約內(nèi)婚姻、勢不可擋、重生之春宮亂、茅山道士之靈異筆記、妖晶入手指南、重生之歸零、重生之軍歌嘹亮、超級都市法眼、朝內(nèi)81號(出書版)、偏執(zhí)錦衣衛(wèi)養(yǎng)娃記
楚亦瑤沒有應(yīng)承她的話,反而看向了刑文宇,語調(diào)清冷,“今日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不過若是哪天你們闖了禍,可千萬別報我楚家的名號,我們丟不起這個人,這里不是徽州的鄉(xiāng)下,由不得你們在這里橫行霸道,到時候丟了性命,我一概不理?!?/br> “你說什么!”被矮自己一個頭的小表妹呵斥,刑文宇頗有些不服氣,可楚亦瑤的眼神兇狠的厲害,刑文宇就這么和她回瞪了幾個回合,敗下陣來,懨懨的站著,當(dāng)做沒聽見她的話。 “亦瑤,這可是你表哥。”刑老夫人舍不得乖孫子受半點委屈呢,就算是姨娘出的,在她這個鄉(xiāng)下老婦人眼中,只要是親孫子,管他從誰的肚子里出來,能生兒子才最要緊。 “外祖母,我眼中的表哥只有一個。”楚亦瑤忽而低聲道,“嫡庶不分,若是讓官府知道了,可是要抓去受牢獄罪的。” 刑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溫婉的女兒會生出這么一個不聽勸的外孫女,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說什么,二十幾年了,她和女兒一直沒能見面,剛剛她連親外孫女都認(rèn)不出來,又能怎么理直氣壯的說教。 院子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刑家?guī)捉忝每闯喱幍难凵窀饔胁煌?,楚亦瑤見二舅不在,就讓楊氏帶個話,回來去楚府找她。轉(zhuǎn)身前看了站在楊氏身后的三個人,忽然眼神一頓,定格在了一人身上。 纖弱的身姿,略帶惆悵的眉宇,未施粉黛臉上一雙靈巧的眼睛忽而一顫,像是受驚了一般很快垂了下去躲藏,好不憐人。 楚亦瑤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這下可有趣了,一山容不得二虎,而她要做的,不就是坐山觀虎斗么… 回到楚家天色已晚,喬從安得知她回來了,派人給她送了吃的,吩咐她好好休息,明日再帶楚應(yīng)竹過來看她。 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兩個多月不曾碰到自己的床,楚亦瑤躺著反而有些不習(xí)慣,睜著眼睛望著床頂,沒有睡意,從床上起來,驚動了在屏風(fēng)外守夜的寶笙,“小姐,您是渴了?” “陪我出去走會?!背喱幭铝舜玻瑢汅夏眠^架子上的衣服給她披上,自己也穿上了厚外套,陪著她走出了屋子,屋外兩個小丫鬟正靠著睡,門一開兩個人便醒了,楚亦瑤看她們穿的單薄,“沒什么事了,回去睡吧,這里冷?!?/br> 兩個小丫鬟謝過之后回去了,楚亦瑤拉緊了身上的衣服,輕哈了一口氣,“寶笙,天冷了就讓她們不必守外頭了,一個睡外室,一個睡我屋里也夠了?!?/br> “是?!睂汅弦娝洌刍匚葑永锶⒘伺值男t子,放上了捂著的炭火,套了套子后拿出來給她,楚亦瑤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冷風(fēng)吹的越發(fā)精神,干脆直接到了外面的園子里又走了兩圈,回來的時候,錢mama和孔雀出現(xiàn)在了外室中。 “小姐,這大晚上的您出去做什么,看你凍得,孔雀,快去取熱水來?!卞Xmama心疼的把她給抱了過來,握著她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搓了幾回,等孔雀端來了盆子,又讓她浸在里面暖著,一面念叨著,“再睡不著這么冷的天也不該出去。” “奶娘。”楚亦瑤撒嬌地喊了一聲,錢mama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半笑半哀的求道,“我的好小姐,您就可憐可憐mama我一把年紀(jì)了?!?/br> 一旁的孔雀‘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錢mama回頭瞪了她一眼,正要說呢,一旁的楚亦瑤也樂了,錢mama替她擦干了手又仔細(xì)地涂了霜,本來還想裝怒一下,不料話出口也成了笑聲,再也說不出什么罵人的話了,屋子里笑成了一片… 過了半月楚亦瑤才把娘留下的幾間鋪子打理清楚,那三間鋪子原來是由商行里的管事兼著打理,光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賬本楚亦瑤就看了五六日。 十二月初,金陵快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郁,楚亦瑤先開了一家鋪子,專賣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其余兩家暫且擱著等隔年再打理,二舅舅邢建國替她打理著胭脂鋪里的事,楚亦瑤這才有空和喬從安一塊去市集選看今年要送的年禮。 到了出門的時候便是三車的人,肖氏沒落下這么好的出門機(jī)會,帶著三個女兒一起跟著她們一塊逛市集,過了年楚妙珞可就十五歲了,這換過在鄉(xiāng)下,都是要做娘的人,再不帶出來多走走,馬上就成老姑娘了。 快過年的時候市集上的人尤其的多,喬從安帶著她們走進(jìn)了一家首飾鋪,那掌柜的帶她們上了三樓,命伙計送上去最新的首飾物件,又匆匆下樓去招呼其他客人,喬從安留她們在這,對肖氏笑道,“二嬸,不如您陪我去外面看看,她們幾個在這挑著喜歡?!?/br> 肖氏看著那盤子里放的首飾,頗有些不舍,低聲囑咐了楚妙菲一句,起來和喬從安一塊出去了。 楚亦瑤看的無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從這里看下去能縱觀半條市集,如今正是年貨采買的時候,來往的馬車都擠的很,更有住在金陵城外前來趕集的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楚亦瑤定了定神,程邵鵬帶著meimei程藝琳在前面的地方下了馬車,正朝這里走過來,面帶著笑意,低頭時不時和程藝琳說著什么。 “亦瑤你在看什么呢,你瞧這個好看么?”耳旁傳來楚妙珞的聲音,楚亦瑤回眸看了她一眼,對這忽然熱絡(luò)起來的堂姐,委實有些不習(xí)慣。 “在瞧什么呢,我喊你都沒聽見?!背铉笫掷锬弥⒆犹狡鹕碜禹樦喱幍囊暰€往外看,正巧看到程邵鵬往這首飾鋪的地方走來,低聲輕呼了一下,“呀,是程少爺。” 楚亦瑤撇了她一眼,楚妙珞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緊張了,手一松,那簪子竟然這么掉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舅不二╮(╯Д╰)╭,素好人 最后一幕,想不想潘金蓮和西門慶,好吧,潘金蓮扔的是什么,竹竿?涼子表示我只看了那個吳孟達(dá)演武大郎的那個水滸電影,搞笑的,潘金蓮jiejie扔了一摞子的竹竿才砸到西門慶 ☆、注定(二) 伴隨著樓上傳來的一陣驚呼聲,程邵鵬一抬頭,看到一個簪子凌空落了下來,直接掉在了自己腳下,簪子上的墜子摔斷了珠子滾在了一邊,三樓窗戶那,楚妙珞一手捂著嘴,正緊張地望著。 “大哥,是亦瑤jiejie。”程藝琳先看到了楚亦瑤,高興的喊了出來,拉著程邵鵬要往里面走,程邵鵬彎腰撿起了簪子,再抬頭看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窗沿了。 楚妙珞匆匆跑下了樓,和正要上樓的他們在樓梯口打了個照面,一手扶著樓梯,楚妙珞看了一眼程邵鵬,瞥見他手上的簪子,輕喊了一聲,“程公子?!?/br> 這居高臨下的位置看著,程邵鵬一仰頭便能看清楚她微低垂著頭臉頰上的緋紅,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簪子,溫和著說道,“楚小姐?!?/br> “這簪子?!背铉笾噶艘幌滤种械聂⒆?,程邵鵬伸手遞給她,楚妙珞臉上閃過一抹可惜,墜子已經(jīng)掉了,這么一摔,簪尾處的雕花也碎開了。 “大哥,你還愣著做什么?!币慌缘某趟嚵沾叩?,年紀(jì)尚小的她還看不出眼前這兩個人的奇怪,拉著程邵鵬要往上走。 楚妙珞微一側(cè),程邵鵬被程藝琳拉著上去,和她擦身而過,還來不及說什么,鼻下便縈繞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氣,很快就散開了,回眸去看,正巧和楚妙珞看過來的眼神對上,四目相交。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后來跟隨下樓的楚亦瑤眼底,前世是楚家花園偶遇,今生是以這樣的相見方式,似乎是真的有緣分,總能有相遇到的機(jī)會出現(xiàn)。 “亦瑤姐?!倍詡鱽沓趟嚵盏慕泻奥暎喱幾旖菗P起一抹笑意,看著走上來的程亦琳,又向著她身后的程邵鵬打了招呼。 “大同好不好玩呀,去了兩個多月,亦瑤姐你都不記得給我?guī)ФY物?!背趟嚵绽喱幾灶欀M(jìn)了包廂,反倒是把程邵鵬落在了后面,后者無奈地笑了笑,要跟著一塊進(jìn)去,樓梯下又是一陣輕呼,剛剛走下去的楚妙珞,不知怎么地靠在樓梯口那,一手扶著裙擺下的腳,臉上帶著一抹痛楚。 “楚小姐,你沒事吧。”程邵鵬趕下去,沒看到她身邊有丫鬟侍奉著,顧不得這鋪子里人多,伸手要她搭在自己手臂上起來。 楚妙珞紅著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扶著那扶梯慢慢站了起來,沒等站直了,神色一變,人又要倒下去,程邵鵬當(dāng)即伸手另一只手拉住了她,一個借力,楚妙珞拉回靠在了他懷里。 那是猛然襲來的芬芳,柔軟的不可思議,程邵鵬微微一怔,楚妙珞很快從他懷里出來,站在那不知所措,臉頰紅的都快要掐出血了,聲音都有些顫抖,“多…多謝程少爺?!?/br> “侍奉的丫鬟呢,怎么都沒有人跟著?!背躺垸i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于出格了,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那擁抱帶來的異樣,關(guān)心起她來。 楚妙珞輕輕搖了搖頭,“是我太急著下來了,她們都在樓上,程公子,能不能麻煩你上去叫一下她們,我就不上去了。” 鋪子里看的人多了,程邵鵬也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很快上樓找了楚亦瑤她們,兩姐妹一聽jiejie摔了,趕忙帶著丫鬟下來,扶著她要先回府。 程邵鵬看著她們上馬車,再次要上樓的時候,看到了掉落在地的簪子和墜珠… 肖氏一回來就急著去給女兒找傷藥,聽她說到程家公子幫了自己女兒,還把她扶起來,又覺得這一摔值得了,憑借她女兒的姿色,如何還會贏不過楚亦瑤那個乳臭味干的小丫頭! 這么過了五六日,楚亦瑤幫著喬從安一塊看那些送年禮的單子,來來去去數(shù)家,其中還有生意往來多的商戶,秋季從大同買來的那一批膳具賣的不錯,甚至出乎了楚亦瑤的意料,一個月的時間,除了特別留下明年年初賣的一批,其余的都給訂完了,忠叔那收到了幾家訂單,盡管這價格上比一般的還要高,但金陵多的是有錢人,也愿意花錢來買個高雅。 這么一來秦伯伯那的銀子可以還上不少,明年也能留住那些商戶,度過這個危機(jī)商行就能平穩(wěn)許多。 “小姐,程家公子送來了東西,正在前廳等著呢?!睂汅线M(jìn)來稟報,喬從安從楚亦瑤手中拿過了冊子,“你去吧,就剩這些了我來就行了?!?/br> 楚亦瑤凈手過到前廳,一直跟在程邵鵬身邊的隨從李行懷里抱著一個大盒子,有些滑稽的站在那,一面還朝著門口張望,一看到楚亦瑤出現(xiàn)了,趕忙走上來,“楚小姐,這是我們家少爺讓我送過來?!?/br> 盒子很大,楚亦瑤打開一看,里面并排竟放著六個小錦盒,抬頭看李行,“這么多?” “這是少爺送給府上諸位夫人小姐的?!崩钚锌闯喱幠樕夏撬菩Ψ切Φ臉幼?,心中就有些打墩子,少爺一出手就送了整個楚府,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味。 “可有說這些如何送的。”若是過去楚亦瑤還真看不透這其中的意思,不就是客氣送了全府的女眷,按照程邵鵬平日里那禮待的作態(tài)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欲蓋彌彰。 一個一個錦盒打開來看,楚亦瑤終于看到了程邵鵬此行真正想送的,看著錦盒內(nèi)那完好的簪子,她聽到一旁的李行說,“這是送給堂大小姐的。” “程大哥有心了?!卑腠?,楚亦瑤合上了盒子對李行笑道,“我會把他的心意給她們送過去的?!?/br> 送走了李行,楚亦瑤讓寶笙挨個院子把東西送到各位夫人小姐手上,前世她百般阻撓最終落了個心腸歹毒的名聲,還得送上嫁衣賠上嫁妝高高興興送她出嫁,明明該是她的未婚夫,到頭來還得怪她小心眼不肯成全他們。 如今她什么都不做,也裝一回嬌弱,以靜制動,不就是扮可憐么,她一個被撬了墻角的總是最委屈的… 快過年了,商行里越加忙碌,楚亦瑤的胭脂鋪中生意也不錯,那些從大同帶來的調(diào)味楚亦瑤都送去讓人磨成了細(xì)粉,一小罐的裝好存放起來,等著年初新鋪子開了再放上去賣,大街小巷中鞭炮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二十六這日,剛吃過午飯,楚亦瑤正在院子里陪著楚應(yīng)竹折紙,楚暮遠(yuǎn)繞進(jìn)來,身上還帶著些酒氣,抱起楚應(yīng)竹在他臉上蹭了蹭,楚應(yīng)竹揮著小手推開他的臉,一面擰著眉頭喊‘臭臭’。 楚應(yīng)竹不讓,楚暮遠(yuǎn)偏要親,兩個人玩鬧了一番,楚暮遠(yuǎn)這才放下他坐到楚亦瑤旁邊,“昨天邵鵬邀我喝茶。” “孔雀,去替二少爺備些解酒茶?!背喱幏愿揽兹?,轉(zhuǎn)而抱著楚應(yīng)竹,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折紙花,并沒有接他的話。 “談到了兩家的事,近來走動的也少,邵鵬的意思是來去拜個年,你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程家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去程家么。”楚暮遠(yuǎn)見她對這話題愛理不理,伸手撥了一下她的劉海,楚亦瑤回頭瞪了他一眼,“他的意思?他的意思能替代程家的意思么,保不齊人程家還不希望我們?nèi)ツ??!?/br> “瞎說什么呢,你和邵鵬可是有婚約的,程夫人這些年待你也不差,怎么會不希望我們過去。”或許是楚暮遠(yuǎn)壓根沒有想到那個層面去,也就沒去在意大哥走了之后程家的態(tài)度,聽楚亦瑤這么說,還以為她又在鬧脾氣。 “二哥,口頭婚約算不得數(shù)?!?/br> “從小說的親,怎么就算不得數(shù)了,這兩家人都走了這么些年了?!背哼h(yuǎn)也拿起一張紙折著,可這剪刀如何都剪不出桌子上放著的樣子,最后挫敗地放下來,還遭到了楚應(yīng)竹的嘲笑,小家伙手抖著都比他剪的好看。 “娘走了之后,程夫人可還有來過楚家?!币娝€不意會,楚亦瑤放下手里的東西,抬頭看著他說道,“大哥走了之后,程家除了派人來問候過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前來,程大哥為什么恰好是大哥出事沒幾天就去了洛陽,回來之后程家又是如何的忙,以至于都抽不出空過來,二哥你不知道吧,程家可是連這年禮都是按最簡單的送?!?/br> “二哥,程家的態(tài)度你還不明白么?”半響,楚暮遠(yuǎn)嘆了口氣,那些他以為是偶然的事情,從meimei的口中都變成了必然,程家這樣的疏遠(yuǎn),就是覺得如今的楚家已經(jīng)不夠資格再做姻親了。 “程家就邵鵬一個兒子,只要他愿意的,程家又能如何反對?!背哼h(yuǎn)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兄的性子,又覺得有了希望,“這些年邵鵬對你的好,程夫人難道不看在眼里?!?/br> “看在眼里又能如何?”楚亦瑤嗤笑了一聲,“程家如今還不是他程邵鵬能做主的時候,這拜年的事,他們家若是沒有動靜,我們也不必貼這個臉,二哥你更不必去,我倒要看看,她能給她兒子找一個如何得力的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讓妙珞堂姐安安穩(wěn)穩(wěn)出嫁那太不符合女主的個性了,必須要折騰! 冬天來了,涼子開始胖了,好憂傷,感覺肚子上都是rou,哦不,肚子上真的很多rou,不是感覺~嗚嗚嗚 ☆、闖禍 楚暮遠(yuǎn)還想說什么,門口那的阿川匆匆跑了進(jìn)來,看到少爺和小姐都在,對著楚亦瑤說道,“大小姐,刑家那邊來人說刑家的小少爺闖禍了,把曹家三少給驚著了,如今正抓著人不放?!?/br> “他們做了什么怎么會驚到別人。”楚亦瑤把楚應(yīng)竹交給身后的奶娘帶回去,和楚暮遠(yuǎn)一起上了馬車,去往市集。 “說是那兩位少爺在巷子口玩鞭炮,扔到了街上,正巧曹家的馬車經(jīng)過就驚到了?!卑⒋ㄒ膊皇怯H眼所見,只是替大小姐送年貨去刑家的時候剛好聽到的,刑老夫人險些急暈過去,二舅爺就讓他過來通知少爺小姐。 楚亦瑤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玩鞭炮都能扔到街上,當(dāng)這集市是鄉(xiāng)下的小路呢,一扔還能扔中曹家的馬車,拉開簾子看這滿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楚亦瑤當(dāng)下有了喊停馬車回府不想管的念頭。 等他們趕到南塘集市,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曹家裝點的富麗堂皇的馬車歪倒在一旁,還壓著了別人擺的攤位,另一旁的一個棚子下面,正坐著受驚不小的曹家三少爺曹晉榮,即便是條件不允許,他還是一副我是大少的姿態(tài)坐在那,身邊兩個妾室模樣的丫鬟正噓寒問暖著。 馬車旁幾個家仆壓制著兩個少年,再旁邊就是楊氏攙扶著刑老夫人,興許是曹家太強(qiáng)勢,只是抹著淚哭著,也不敢大喊大叫。 在刑老夫人身后的刑紫語率先看到了楚亦瑤她們,拉了拉楊氏,“娘,表哥他們來了?!?/br> 楚亦瑤沒理會被壓跪在地上的刑文宇他們,而是走到了曹晉榮那邊,關(guān)切道,“曹公子,你沒事吧。” “怎么會沒事,你看馬車都這樣了,本少爺會沒事?”曹晉榮一副二世祖的模樣上下打量了楚亦瑤,瞥見她身后的楚暮遠(yuǎn),眼神一瞇,“你們認(rèn)識這幾個人?” “他們是從徽州過來投靠的親戚,無意冒犯,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曹公子你見諒?!背喱幷Z帶誠懇的說道,得來的是曹晉榮的一聲哼笑,他看著那跪在地上頗不服氣的刑文宇,“我看是有意冒犯,真不知天高地厚,小爺?shù)鸟R車都敢炸,阿大,給我問問是哪只手扔的?!?/br> “你什么要干什么,你們要干……?。?!”來不及阻止,那個壓制著刑文宇的大漢就直接把他的一條手臂給折斷了,撕心裂肺的痛喊聲響起,刑文宇直接痛暈了過去,臉色蒼白。 “曹公子!”楚亦瑤沒有想到曹晉榮這么不給面子,就是她楚家的親戚,當(dāng)著面也直接把這手給折斷了,回頭要去和二哥商量,卻見他眼底滿是憤怒,袖口下的拳頭緊握著看著棚子的方向。 “二哥!”楚亦瑤低喊了一聲,二哥再這樣子下去,以曹晉榮的性子,刑文宇可能會當(dāng)場沒命。 “潑醒了問問,是不是這只手扔的,不是的話,那再換一只?!辈軙x榮接過一旁侍妾遞過來的果子,順帶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那大漢即刻命人取了水過來,大冬天的潑在了刑文宇的臉上,直接將他凍醒,一起被壓制的刑文治早就嚇呆了,褲襠下居然濕濡了一片,渾身發(fā)抖地跪在那動都不敢動。 “文宇啊,你怎么樣啊,文宇,亦瑤,你還不快救你表哥,手都讓人給折斷了你怎么忍心看啊。”刑老夫人暈過去又讓楊氏給掐醒了,看著刑文宇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終于戰(zhàn)勝了對曹晉榮的恐懼哭嚎了起來。 “老太婆,你太吵了?!辈軙x榮眉頭一皺,看著刑老夫人那嚎哭的樣子,滿臉的嫌棄,那家仆一聽他的話,上前要揪刑老夫人,楚暮遠(yuǎn)出聲制止,“慢,你要對一個老人家做什么!” 走到刑老夫人面前,楚暮遠(yuǎn)擋住了阿大,緩了緩語氣對曹晉榮說道,“文宇他無意冒犯曹公子,為此也斷了手,還請曹公子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饒了不懂事的他?!背哼h(yuǎn)很想沖上前去和曹晉榮拼著打一架,也想指著他的鼻子罵幾句,可是他都不能,他不能因為這件事和曹家為敵把楚家給牽扯進(jìn)去影響商行。 曹晉榮看著楚暮遠(yuǎn),半響,嘴角揚著痞痞的笑,無所謂道,“他不懂事,我為何要高抬貴手,我替你們教訓(xùn)教訓(xùn)他,以后也可以長點記性,讓他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弊詈蟮脑挷軙x榮是看著楚暮遠(yuǎn)說的,也就是那一時間,一個輕柔熟悉的聲音在楚暮遠(yuǎn)的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