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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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縱笑著攥住夏耀的手,引著他去衣兜里摸出打火機,再啪的一聲給自個點上。直到煙著了,一口煙霧撲到夏耀臉上,袁縱也沒舍得撒開夏耀的手。 夏耀說:“其實你可以多開一個女保鏢班,招收雙倍的學(xué)員,免得這么好的資源浪費了。” “用不著,女保鏢本來也沒那么大需求量,過量培養(yǎng)只會造成就業(yè)困難?!痹v眼神略顯憂慮,“男保鏢才是培養(yǎng)重點,不過今年這形勢,我看夠嗆?!?/br> “對了,忘了跟你說件事,一個你的腦殘粉被我招進來了。剛退伍的大兵,身體素質(zhì)很不錯,人也挺機靈,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夏耀用胳膊肘戳了戳袁縱的小腹,“長得也挺帥。” 袁縱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我是一個正常男人,你以為我對任何男人都來電么?” 夏耀越琢磨這話越不對勁,“你的意思是我變態(tài)唄?” 袁縱湊到夏耀耳旁幽幽地說:“你是好看得變態(tài)。” 夏耀雖然從小被人夸到大,但是聽到這話仍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以一副受之無愧的表情拍著袁縱的肩膀哈哈大笑,“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袁縱無論有多發(fā)愁,只要一看到夏耀笑,不順心的事都被兩個若有若無的小酒窩吸走了。摟著夏耀稀罕了一陣,袁縱才走出辦公室親臨招生現(xiàn)場監(jiān)督查看。這會兒備錄的學(xué)員基本都注冊登記完畢,統(tǒng)一在體檢室體檢,袁縱默不作聲地走了進去。夏耀曾經(jīng)就被脫光檢查過,深諳這里的規(guī)則,于是也抱著某種齷齪的心思,打著協(xié)同檢查的旗號跟了進去。 入眼白花花一片,五十幾個赤條條的男人站成三排,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要經(jīng)過仔細檢查,嚴(yán)格程度和部隊征兵不相上下。夏耀漫不經(jīng)心地從眾位爺們兒身上掃過,突然定在了一個人身上。田嚴(yán)琦一身健康的小麥膚色,渾身上下不見一絲贅rou,身材比例相當(dāng)贊。之前穿著土氣在人群中不太顯眼,這會兒都脫光了,誰是騾子誰是馬才立刻見分曉。而且很不湊巧的是,田嚴(yán)琦也有一根形美色正、質(zhì)地優(yōu)良的大蘿卜。 夏耀心里犯嘀咕,早知道身材這么棒,就不掏那份錢了! 此時此刻,還有一個人全程監(jiān)控著體檢室壯觀的“裸體秀”,那就是袁大欲女。她幾乎每次招生都會過來,利用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物色著下一任目標(biāo)人選。層層篩選過后,終于在一個大吊肌rou男上定住,猛的一拍桌。 “查資料,就他了!” 一百二十個初選的男學(xué)員塵埃落定,起初田嚴(yán)琦還擔(dān)心體檢一項不合格被刷下來,直到看到入圍名單,心里才真正舒了一口氣。從招生辦公室走出來,看到夏耀還在給他守著包裹,心中暖意頓生。 “麻煩你了?!?/br> “你這里面裝的是什么?。窟@么沉?” “我自個發(fā)明制作的一臺健身器。” “……” 還以為是吃的,白蹲了這么長時間,大胯都酸了。 田嚴(yán)琦又說:“我還尋思著實在不招我的話,我就把這玩意兒拿出來讓他們看看,說不定相中了能折成學(xué)費呢?!?/br> 夏耀挺好奇,“能讓我見識一下不?” “必須的。” 夏耀一聽田嚴(yán)琦的口音像是東北的,隨口一問:“你哪的人啊?” “黑龍江的?!?/br> 夏耀擦了一把汗,真般配…… 田嚴(yán)琦將折疊的散件駕輕就熟地組裝好,一臺賣相不怎么好,但是看起來很高端的訓(xùn)練器呈現(xiàn)在夏耀面前。 “你看,就是一臺多功能搏擊訓(xùn)練器,你可以試一把?!?/br> 夏耀聽了田嚴(yán)琦的詳細講解,又感受了一把,心中嘖嘖稱奇。他平時酷愛運動,沒事總逛一些體育用品店,幾乎所有訓(xùn)練器材都見過,包括新出的幾款。都沒有這臺設(shè)計得這么精良,人性化,克服了許多傳統(tǒng)器材存在的cao作弊端。 “你這可以申請專利了??!”夏耀禁不住感嘆。 “我就是平時沒事瞎鼓搗的,自打退伍以來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br> 看夏耀總是愛不釋手地擺弄那臺訓(xùn)練器,田嚴(yán)琦說:“你要喜歡就送給你了?!?/br> 夏耀急忙擺手,“你花了這么大心血,哪能白送?這樣吧,學(xué)費的錢你不用還了,這臺訓(xùn)練器就當(dāng)賣我了?!?/br> 田嚴(yán)琦特別堅持,“錢我照樣還你,這臺訓(xùn)練器就是送你的。” “隨你?!毕囊耄悍凑綍r候我不收。 田嚴(yán)琦又說:“是你把我?guī)У皆偵磉叄@么大的恩情,送多少臺訓(xùn)練器都不過份?!?/br> 夏耀手頓了頓,怎么有點兒不敢接了呢…… 115 王治水沒想到宣大禹會主動聯(lián)系他。 “你看這個女孩怎么樣?”宣大禹給王治水看袁茹的照片。 王治水草草掃了一眼,“挺漂亮??!” “漂亮個蛋!”宣大禹莫名發(fā)火怒斥王治水,“你這什么眼神?。窟@也能叫漂亮?一身的媚俗之氣。你瞧她那倆大奶子,一看就是隆的,還有那大屁股,不知道讓多少個男人干過了,草,想想就惡心?!?/br> 王治水眨眨眼,“然后呢?” 宣大禹臉色變了變,仿佛極不樂意開口似的,“然后……她跟妖兒在一起了?!?/br> 王治水噗嗤一樂。 “笑你大爺??!”宣大禹狠狠拍了王治水的腦門兒一下。 王治水疼得直呲牙。 宣大禹將王治水拉到身前,用手掀開他的劉海,看到還未痊愈的傷疤,忍不住抱怨:“不是給你錢讓你去除疤了么?怎么還這德行啊?” 王治水故意轉(zhuǎn)移宣大禹的注意力,“我怎么覺得夏耀喜歡這女人她哥的可能性比較大??!他會不會就是拿這個女的做擋箭牌???” 宣大禹神經(jīng)一緊,“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我,我就喜歡她哥。” “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基佬?。俊?/br> 王治水嘿嘿一笑,俊美的小臉湊到宣大禹臉邊,陰陽怪氣地問:“吃醋了?” “誰吃醋了?”宣大禹硬著臉不肯承認(rèn),“我是怕妖兒吃虧,他丫一點心眼兒都沒有,那女的一看就是老油條,我是怕妖兒讓她騙了?!?/br> “哦……”王治水的尾音兒拖得很長。 宣大禹言歸正傳,“所以我讓你來就是派你當(dāng)臥底的,我總覺得這女人私生活不檢點。你這幾天就甭工作了,二十四小時盯著她,一旦她有什么不規(guī)矩的行為你就立馬通知我。錢我按照你平時工資的十倍給,你覺得怎么樣?” 王治水當(dāng)然樂意接了,這輕省又賺錢的活兒誰不樂意干??? “你想包養(yǎng)我就直說,非要這么變著法地給我錢……”王治水賤笑。 宣大禹巴掌揚起來,“你特么再嘴賤我抽你信不信?” 王治水直接閃到門口,笑著敬禮。 “保證完成任務(wù)?!?/br> 宣大禹瞧見王治水腦門像是爬了一條蟲子,笑起來皺巴巴的,心一軟,直接甩給他一個紙袋,里面裝著五千塊錢,“先墊付給你的,好好把你那惡心的腦門兒治治!” 王治水往錢袋里掃了一眼,幽幽地說:“拿著心上人的錢去幫他掃除情敵,這錢賺得真特么心酸啊!” 說完,沒等宣大禹開口罵,就直接一溜煙閃人了。宣大禹站在樓上看到王治水一邊走路一邊點錢的得瑟樣兒,心里忍不住嘀咕:草,這2b小子怎么還越看越順眼了呢? …… 自打夏耀和袁縱的關(guān)系在袁茹那曝光之后,袁茹就心甘情愿當(dāng)起了電燈泡。每天不厭其煩地來sao擾夏耀和袁縱,最明顯的就表現(xiàn)在吃飯上,幾乎頓頓都過來蹭。而且每頓飯都要喝酒,喝完吆五喝六的,就沒消停過。今天耳根兒終于清靜了,因為袁茹找到了心儀的對象,忙著甜蜜去了。 袁縱正在廚房鐺鐺鐺展示著神乎其神的刀工,夏耀就從他后面冒出來了,特別大男人地勾住袁縱的肩膀,附在他耳邊柔情蜜意。 “送你一個禮物?!?/br> 夏耀把禮物盒遞到袁縱手里,神秘的口吻說:“拆開看看?!?/br> 袁縱拿起來沉甸甸的,看來是份大禮。拆開層層包裝后,看到里面是一把菜刀。 “我看你那把切菜的刀不太好用了,就重新給你選了一把,我媽告訴我這個牌子的刀特別好使,我特意給你選了一把最著實的?!?/br> 確實挺著實的,因為這根本不是一把切菜的刀,而是一把砍骨刀。這二貨從來沒做過飯,根本分不清刀和刀的區(qū)別,以為所有刀都是一樣的。 “快試試好用不!”夏耀迫不及待。 袁縱將手里的菜刀放下,把夏耀買的那把砍骨刀拎起來,在夏耀熱切期盼的目光下,突然一條手臂將夏耀抄了起來,作勢要把他抱到案板上。 “我記得某人說看上我就自割jj,我等了好幾個月也沒動靜。” 我草,咋還記得這事呢?夏耀看到袁縱的刀老往自個褲襠上挪,趕忙嚷嚷著否認(rèn),“誰特么看上你了?離我遠點兒!” 袁縱絲毫不理會夏耀的反抗,依舊用刀在夏耀的褲襠周邊轉(zhuǎn)悠,“今兒廚房正好缺大白蘿卜,剁下來還能湊一個菜?!?/br> 夏耀雖然知道袁縱的手法很準(zhǔn),可架不住生理性緊張??!這刀要是有絲毫的偏離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急之下腳在案板旁邊蹬了一下,踩著袁縱的褲襠一路往上爬,一直騎到肩膀上。再來個漂亮的后空翻,兩只腳穩(wěn)穩(wěn)落地。其實袁縱就是想讓夏耀在自己身上爬一下,每次爬完都感覺這個??岬男芎⒆邮亲约旱?,心里特有滿足感。 “想吃什么?”袁縱問。 夏耀想也不想便說:“醋溜土豆絲?!?/br> 袁縱默默地拿起了那把砍骨刀。 終于能吃上一口消停飯,夏耀恨不得擺上蠟燭,斟上兩杯紅酒,慶祝這難得的二人世界。正享受著,袁縱的手機就響了。 “哥,你快來,有人存心搞破壞!啊啊??!竟然往我頭上砸雞蛋……” 袁茹叫喚的聲音特別大,夏耀聽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撅筷子的心都有了。 袁縱說:“你接著吃,我去看看?!?/br> 雖然夏耀不待見袁茹,可袁茹畢竟是袁縱的妹子。袁縱的妹子出事了,他哪還吃得下去? “我跟你一塊去?!?/br> 116 事情是這樣的。 袁茹在體檢監(jiān)控里看到那位大吊肌rou男之后,頻頻展開追求攻勢。但是這位大吊肌rou男內(nèi)心比較保守,聽了袁茹一些不好的傳聞,雖然已經(jīng)心動卻遲遲壓抑著內(nèi)心的渴望。終于在袁茹聲淚俱下的一番表白之后,堅硬的內(nèi)心防守被摧毀,接受了袁大美人。兩個人手牽著手游街串巷,純情甜蜜的感覺好似初戀。袁茹裝扮低調(diào)內(nèi)斂,妝容清淡秀麗,表露出告別燈紅酒綠,步入平淡生活的決心。偶爾被人偷親一口,瞬間一副小女生的嬌羞狀。好像從不知道男人褲襠里有只大鳥,也對大鳥的好處沒有絲毫概念。 就在大吊肌rou男即將淪陷之際,一聲怒罵瞬間將他敲醒。 “袁茹,你這個賤貨!” 袁茹身形一凜,神色慌張地四處查找。周圍一片漆黑,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看不清究竟是哪個人在罵他。會不會是我對這段感情抱有太大的期待值,心里的弦繃得太緊,出現(xiàn)幻聽了?……正想著,突然又一聲怒罵傳來。 “袁茹,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袁茹這下聽清楚了,旁邊的肌rou男也聽清楚了,因為他和袁茹剛走到一起,心里還存有顧忌,沒有將全部感情投入。所以當(dāng)他聽到這些話,第一反應(yīng)不是怒聲回斥,而是將復(fù)雜疑惑的目光投向袁茹。袁茹的眼眶立刻蓄滿淚水,一副有人詆毀我的可憐表情,心里卻一個勁地罵:我草!哪個孫子嘴這么賤? 看到袁茹一臉委屈的表情,肌rou男終于仗義出口了。 “誰啊?有本事站出來說話!” 王治水藏在一塊大石頭后面,旁邊有個菜籃子,里面有雞蛋、爛菜葉子和臭豆腐之類的東西,一臉賊笑地瞄著不遠處的“jian夫yin婦”。 久久沒聽到回應(yīng),肌rou男還是好脾氣哄道,“有些人就是閑得無聊,甭理他,我們走?!?/br> 王治水再次開口怒罵:“你丫明明跟夏警官在一起,還勾引別的男人,你對得起夏警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