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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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肌rou男瞬間不淡定了,“夏警官?就是我們隊的代理教官?” 王治水又說:“哥們兒,我看你是個老實人,才好心提醒你的!這丫頭不是什么好東西,前兩天還和夏警官卿卿我我,今兒就傍上你了!” 袁茹一臉冤枉的表情,我草!我要真能跟夏耀在一起,我特么被罵這一頓也值了?。?/br> “誰跟夏耀在一起了?”袁茹不計形象大聲嚷嚷,“你把話說明白點兒!” 王治水又躥到一個位置,繼續(xù)瞎白活。 “夏警官自個承認的,我是他哥們兒,我就看不慣你這么對夏警官才出來伸張正義的?!?/br> 嘿……我這暴脾氣!袁茹終于斂不住火露出本性罵起來,“你丫是個爺們兒就站出來說話!躲在暗處算jb什么能耐?。 ?/br> 啪嘰! 一個雞蛋不偏不倚砸在袁茹秀麗的面孔上,瞬間自暴自棄,爆發(fā)出潑婦似的怒吼聲。 “孫子,你特么給我滾出來!有本事滾出來!” 然后,接二連三的雞蛋就砸過來了,接著就有了袁縱接到的那個電話。 肌rou男還有點兒男人味,起初還一邊幫袁茹擋著一邊根據(jù)東西拋射過來的方向?qū)W么暗處的王治水。后來爛菜葉子和臭豆腐都上了,這貨扛不住了,直接甩開袁茹朝王治水的方向大步?jīng)_過來。王治水瞬間暴露,撒丫子就顛兒。 而后就變成了王治水在前面跑,兩個“移動垃圾桶”在后面一路狂追。這個大吊肌rou男中看不中用,跑著跑著就慫了,最后愣讓袁茹給超過去了。袁茹和他并排跑的時候,看著他邁不開腿、呼哧爛喘的蠢樣兒,忍不住開口問:“你是因為吊太大墜得慌才跑得這么慢么?” 大吊肌rou男差點兒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后來宣大禹終于趕到這來支援王治水,而夏耀和袁縱也趕了過來,大吊肌rou男都不知道被甩了幾條街,剩下的五個人以一種詭異的組合齊聚街頭。先是袁茹看到袁縱,眼淚瞬間決堤,作勢要朝袁縱撲過去,卻被袁縱一只手阻隔在半米開外。 “你離我遠點兒!” 袁茹哭得更兇了,把目光甩向王治水,“就是他……” 話還沒說完卻掃到了只有一面之緣卻給她留下惡劣印象的宣大禹,當即怒嚎一聲,“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跟我過不去?。俊?/br> 然后夏耀極度不解地看著王治水和宣大禹,“不是……你們倆咋湊到一起了?” “咱先不說這事?!毙笥碇钢懔R,“我跟你說,這個女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丫背著你和別的男人約會!” 夏耀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狂吞一口街頭的霧霾,心里叫了聲姥姥,真不該亂說話??!這種瞎事怎么讓我趕上了? 袁茹又朝宣大禹嚷嚷,“什么叫背著他啊?我跟他壓根沒在一起,用得著背著他么?” 宣大禹還一句,“沒在一起不也八九不離十了么?” “八九?零點五都沒有好么?他明明就跟我哥……” 夏耀突然打斷袁茹,開口和宣大禹說:“我騙你的。” 宣大禹看著夏耀的目光中浸染幾分寒意,“你說什么?” “我騙你的?!毕囊种貜?fù)了一遍。 最后是袁縱平地一聲吼,整個街道都靜了。 “到底怎么回事?” 夏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袁茹替他把該說的都說了。 袁縱得知這是個誤會,而宣大禹又為了替夏耀出頭,指使別人往他親meimei身上倒垃圾的時候,忍無可忍一拳掃了上去。夏耀想拉袁縱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就在這時,王治水突然以神乎其神的速度躥到了宣大禹身上,替他挨了這一拳。 袁縱的拳頭誰都知道多大力度,說是上千斤的東西砸到王治水后背上也不過分。王治水的臉當時就紫了,極致的疼痛憋在胸口叫都叫不出來。宣大禹愕然了,連夏耀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王治水已經(jīng)悲慘地嚎出來了。而袁縱還要硬著臉繼續(xù)打,夏耀一把抱住他,死拽硬拽給拽住了。 王治水軟在宣大禹身上,被宣大禹一把背起。 夏耀急忙追了過去,“要不要去醫(yī)院?” “滾!” 這一個單字,是宣大禹此生對夏耀說過的最重的話。 夏耀當時就懵了,戳在原地一動不動。 袁茹實在無臉站在街上,便先上了車,整條街道就剩下夏耀和袁縱兩個人。 “我當時就那么隨口一說,我也沒想會鬧這么一出……”夏耀底氣不足地解釋著。 袁縱只問他一句話,“為什么不跟他說實話?” “說什么實話?難道說我跟你在一起么?” 袁縱冷硬的目光赤裸裸地表明自己的心態(tài):不該這么說么? 夏耀突然凌亂地甩出一句,“我跟你……也沒正式在一起吧?” 袁縱的臉被漆黑的夜染成墨色。 他一直以為夏耀說這句話是鬧著玩的,是臉皮薄不肯承認。今天他終于在夏耀的瞳孔中看到了最真實的表達,其實他心底一直沒有默認。他只是想為所欲為地賴著自己,霸占著自己,卻從未把他的歸屬交待給自己,他從來都不是屬于自己的。 夏耀開始還敢和袁縱對視,后來突然就軟了。 “走吧,有事咱回去再說。” 夏耀作勢拉了袁縱一把,袁縱沒動彈,從衣兜里掏出幾百塊錢甩到夏耀手里。 夏耀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袁縱本想直接走人,可實在狠不下這個心,夏耀有輕微的路癡,便留點錢給他打車用。 夏耀一個人孤立街頭,瞪著早已消失的車影,足足愣了十幾分鐘。他怎么都不相信,袁縱竟然會甩下他一個人走了。 …… 宣大禹此刻正背著王治水在街上攔車,他原本是開車出來的,結(jié)果剛才著急下車,違規(guī)停放在路邊,被民警的叉車給拖走了。王治水疼勁過去,又滿血復(fù)活了,趴在宣大禹身上一個勁地問:“有沒有很感動?剛才那一刻有沒有很感動?” “你是不是用不著去醫(yī)院了?” 王治水趕忙勒住宣大禹的脖子,頭歪在宣大禹肩膀上裝重傷。 宣大禹背著王治水,腦子里依舊滿滿當當都是夏耀的影子。 “你說,妖兒為什么要那么騙我?” 王治水幽幽地說:“我不是告訴你了么?他其實喜歡的是袁茹她哥,袁茹就是一個擋箭牌?!?/br> “我特么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宣大禹怒喝一聲。 王治水不吱聲了。 宣大禹語氣突然軟了下來,透著一股莫名的心酸。 “他是不是感覺到我對他的心思,故意用這招讓我死心?。俊?/br> 王治水吸取教訓,這次順著宣大禹的意思說。 “對,他就是不待見你,就是想讓你離他遠遠的!” 宣大禹又是一吼,“我特么把你扔河里信不信?” 王治水徹底閉嘴了。 117 袁縱在路上開著車,袁茹在旁邊的副駕駛位上嚶嚶的哭著。 “這叫什么事啊?我這狐貍沒打著還惹了一身sao!我跟你說,我這些雞蛋和爛菜葉子都是替你挨的,你得補償我!還有,那個跟我在一起的病吊囊rou男你趁早把他刷了,他丫白長了一身膘兒,屁事都干不了,嗚嗚……” 車開到半路突然停下了。 袁茹哭聲跟著一腳剎車終止,不解地看著袁縱:“怎么了?” “你自己開車回去吧?!?/br> “喂……”袁茹還想說什么,袁縱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走人了。 等袁縱回到他和夏耀分開的那條街道時,夏耀才走了十幾分鐘,熟悉的氣味飄蕩在袁縱的鼻息中。他始終不放心,隱隱覺得夏耀脾氣這么倔,肯定不會打車。沿著可能的軌跡走了四五分鐘,一道落寞的身影印證了袁縱的想法。 夏耀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游游蕩蕩地走了十幾分鐘,才走了不到兩公里。偶爾看一眼站牌,然后繼續(xù)朝著未知的方向行進;偶爾站在某個角落靜靜地抽一顆煙,茫然地掃過一輛空著的出租車,手始終沒有揚起來…… 袁縱沒露面,只是一路跟著他,陪著他走過無數(shù)條錯路再折返…… 這一刻,袁縱仿佛看到了天寒地凍的茫茫雪地里,夏耀一個人背著包裹,雙腳陷在冰泥里艱難前行,尋找自己老家的無助身影。只是那個時候他的腿還沒有因為自己而骨折,不會走很長的路之后,走路姿勢開始扭曲變形,需要歇一歇再繼續(xù)。 而在反復(fù)地走走停停中,兩個歇息的時間點越挨越近。袁縱幾乎要繃不住走上去時,夏耀拿起了手機,兩個人同時止住了腳步。袁縱等著夏耀舉起手的那一瞬間,自己衣兜里的手機可以震動響鈴??勺允贾两K,兜里的手機沒有一絲動靜,夏耀的手機卻在反復(fù)地拿起放下,無人接聽重撥、忙音重撥、關(guān)機重撥…… 他在反反復(fù)復(fù)、鍥而不舍地給宣大禹打電話。 袁縱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他不是圣賢,也不是強大的神,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有個讓他愛得失去原則,失去自我的心肝兒。也會因為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潰不成軍。 最終,夏耀還是稀里糊涂地找到了家。 袁縱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公司的大門竟然沒關(guān),一道在黑暗中佇立的身影讓袁縱眼神一變。田嚴琦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目光專注地盯著門口,身形筆直如松柏。看到袁縱,田嚴琦僵硬的臉色柔和下來。 “袁總好?!?/br> 袁縱微斂雙目,定定地注視著他,“你怎么在這站著?” “剛才我吃完飯出來遛彎兒,正巧看到您開車出去。等我遛彎兒回來,又看到門衛(wèi)師傅要鎖門。我一看您的車還沒開回來,辦公室的燈也亮著,就讓門衛(wèi)師傅再等一等。后來門衛(wèi)師傅實在困得不行,我就讓他先進去睡,我來給您守門。” 田嚴琦住在公司宿舍,離中心大樓不到一百米,他每天晚上吃完飯都會出來走走。 袁縱淡淡回道:“一輩兒人,就別用‘您’了?!?/br> “是?!碧飮犁事晳?yīng)答。 袁縱又朝田嚴琦警告了一句:“以后你再看到我深夜不歸,別這么蠢地守門了,任何一面墻我都能翻進來。” 田嚴琦一臉擔憂,“可是墻頭有玻璃碴子和警報器?!?/br> 袁縱給了一個讓他徹底信服而不敢再有異議的回復(fù)。 “我翻進去的時候根本碰不著墻?!?/br> 田嚴琦當即露出會意的笑容,一聲擲地有聲的應(yīng)答。 “是!” 袁縱闊步走回廚房,目光直直地掃向那把砍骨刀。猛的甩起來,狠狠劈向與柜櫥銜接一體的案板,砍進去一拳的深度,整把刀就剩下刀背還袒露在外。 然后,袁縱開車回了家。 夏耀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醒來之后胸口一陣憋悶。腦子里還游走著宣大禹罵他滾和袁縱給他塞錢的畫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宣大禹始終沒回復(fù)他。 簡單地洗漱過后,夏耀心里舒坦了一些,其實也沒多大的事,誰的meimei被人這么欺負羞辱能不發(fā)火?何況他在感情上還欠袁縱一個說法,再隱忍的男人也有承受底限。換位思考的話,夏耀肯定沒有耐心等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