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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強取豪奪之心尖痣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蘇蕤簡直聽不下去了,覺得這位老師完全沒有為師之德,不過是在向他的女學(xué)生發(fā)泄各種負(fù)面情緒而已,不知道他到底在女人手上吃過什么虧,才能在課堂上總是說這些。

    蘇蕤直接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在科學(xué)還沒有發(fā)展到那個階段之前,女性擔(dān)任著生育之責(zé),便是對人類盡到的最大的責(zé)任了。生物界,別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繁衍最重要,沒有繁衍,便只能滅絕了,人類里沒有女人,什么哲學(xué)科學(xué)藝術(shù)設(shè)計都免談?!?/br>
    說到這里,他又冷冷掃視了一番教室里所有男生,說道,“就巴頓先生你最開始說的那個問題,我們不否認(rèn)那些優(yōu)秀的男性在各個方面做出的杰出成果,但是,這些優(yōu)秀的男性,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不是說這些男性非常優(yōu)秀,便代表所有男性就優(yōu)秀了,也不代表男性的地位就比女性高,女性只能依附于男性才能生活。這些只能襯托出,那些要依靠這些優(yōu)秀的男性來提高自己作為男性地位的人的無知懦弱而已。難道巴頓先生剛才那習(xí)話,不是用來對比出現(xiàn)在還坐在教室里的你們的差勁嗎,畢竟剛才巴頓先生說巴爾伯特·愛因斯坦在26歲便發(fā)表了影響整個世界的量子論,拉斐爾、畢加索在二十多歲就成名了,你們現(xiàn)在卻坐在這里,毫無建樹,并且對別的男人的成就沾沾自喜,難道他們的成就能夠算在你們頭上。我沒見過這般無知還自得的人。你們還稍稍好點,才二十幾歲,至少還可以通過努力在未來可能追上那些被你們拿來增加自己魅力的功成名就者,像巴頓先生,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卻只是一個小小外教,無妻無子,卻不斷拿別的男人臉上的金往自己臉上貼,以為自己是個男人,便能沾上別的優(yōu)秀男人的光,毫無紳士風(fēng)度,侮辱女學(xué)生,我真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催€要在這里聽你講課?!?/br>
    蘇蕤眼神輕蔑又傲慢,巴頓先生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直接大叫起來,“你這是用語言侮辱我,我要去告到你們教務(wù)處。”

    蘇蕤直接收拾了自己的書,轉(zhuǎn)身就走了。

    別的女生看了看蘇蕤,也收拾了書,跟著走了。

    那些男生面面相覷,只剩下巴頓先生暴跳如雷。

    蘇蕤被教學(xué)樓外的寒風(fēng)一吹,這才腦子清醒過來,心想這都到這學(xué)期最后兩節(jié)課了,前面那么長時間的課我都忍下來了,我為什么要在這時候干這種事,太沉不住氣了。上完課拿到成績,不就行了。

    他正嘆了口氣,后面一個女生就跑了過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把蘇蕤嚇了一跳,差點站不穩(wěn),要被她的力氣帶得摔一跤。

    像蘇蕤他們這種研究生基本上沒有什么班級意識,大家都是以實驗室為單位活動,同在一起上課的同學(xué),很少有去打交道的。

    所以這個突然撲過來的女生,蘇蕤根本不認(rèn)識。

    蘇蕤看了她一眼,對方已經(jīng)笑呵呵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劉墨真,在四樓實驗室,我知道你叫蘇蕤。一直聽巴頓那個婦女受害者的嘮叨,早就不想忍他了,你剛才罵得真是又文雅又一擊即中,他都?xì)獾孟胱矇α耍?/br>
    劉墨真笑個不停,而且挽著蘇蕤的手也不放開。

    另外的女生也走過來了,平常大家都是各自的小團(tuán)體,很少互相聯(lián)系的,大約是剛才所有人成了共同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一下子就圍在了一起,嘻嘻哈哈地說巴頓的神經(jīng)和這次被罵了她們的爽快。

    蘇蕤被她們擁立為英雄,蘇蕤卻一點也沒笑,只是很平靜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寫個請愿書交到教務(wù)處去,讓巴頓給我們這學(xué)期的課程打成績,要是他去鬧,我們這門課算是白上了,到時候不僅沒有成績,說不定還要向巴頓道歉。”

    蘇蕤可不想向巴頓道歉,反而覺得應(yīng)該他向班上同學(xué)道歉。

    蘇蕤這么一說,大家也應(yīng)和起來。

    本來大家都準(zhǔn)備走了,此時卻組織起來,直接往研究生教務(wù)辦公室走去。

    當(dāng)然,也有女生完全不想?yún)⒑线@種事,覺得沒好處,就走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十個左右。

    果真,巴頓先生已經(jīng)在教務(wù)處朝里面的老師用英語大吼大叫了,他只會說非常簡單的漢語,一著急,就一句漢語都不會說了。

    但教務(wù)處的老師,英語水平也不太高,更何況巴頓先生還說得非常快,還用了很多俚語,辦公室老師聽得一頭霧水,只是稍稍弄清楚了一點事,便是班上學(xué)生不聽他講課,還侮辱他。

    蘇蕤他們也過去之后,巴頓先生就直接指著蘇蕤哇啦哇啦地一頓大叫。

    蘇蕤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去和那教務(wù)處老師說清楚了事情,別的女生都附和起來,說巴頓先生經(jīng)常在課堂上宣揚男權(quán)主義,認(rèn)為女生只適合早婚回家看孩子,他沒有做老師的資格。

    教務(wù)處的一干老師,基本上全是女老師,所以一聽說這事,雖然大家心里想的是讓巴頓滾蛋,但面上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就對巴頓先生勸解起來,讓他回去繼續(xù)上課,讓蘇蕤他們也回去上課。

    巴頓先生看教務(wù)處的老師要和稀泥,反而認(rèn)為自己有理,于是大叫著要蘇蕤他們道歉。

    蘇蕤他們才不要道歉,反而要巴頓道歉,又要巴頓讓他們考試給他們這一門課公正的成績。

    因為后面幾周便是考試課程了,不需要再上課了,所以學(xué)生們才有這個要求。

    最后兩邊相持不下,隔壁辦公室的老師也來了很多過來看情況。

    事情最后鬧得很大,因為巴頓不只是在他們一個班上說那些侮辱女性的話,所以有女生直接說要聯(lián)合巴頓所有上課班上的同學(xué)來告發(fā)他。

    巴頓作為一個外教,在中國總是得到很多方面的優(yōu)待,脾氣被慣得很沖,認(rèn)為自己高人一等,言辭激烈,蘇蕤反而是一直很冷靜,只是擺明事實而已,又說要是巴頓不道歉不給他們成績,他們便直接告到校長辦公室去。

    這件事最后鬧得挺大,因為巴頓說到要去聯(lián)系大使館,學(xué)生這邊也完全不愿意服軟,兩邊就僵持上了。

    下午蘇蕤在實驗室做實驗也是心不在焉,早早就去菜市場買菜去了,又給蘇葳打電話說晚上有客人來,他早些回去做飯了,讓蘇葳也早些回去吃飯,讓他不用買菜。

    蘇葳一聽蘇蕤似乎沒有因早上的事情生氣和自己冷戰(zhàn),反而這樣像是先朝他伸出了橄欖枝,他也就高興起來。

    不過他沒想到蘇蕤說的那個朋友是“謝先生”,還以為是他的同學(xué)。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嘿嘿。

    關(guān)于蘇蕤和蘇葳的相處。

    有些讀者說蘇蕤說話太傷人了,其實的確是的,他是傲嬌屬性的代表人物,不傲嬌會死星人。

    不過,這也正是他認(rèn)可了蘇葳的表現(xiàn),他在以前,是將蘇葳無視掉,而且一心掛念自己的親生父母,但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想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將養(yǎng)父母的家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蘇蕤在蘇葳來了之后有了活氣,是因為他有了親人。

    和親人真是即使打斷骨頭也連著筋,無論怎么吵怎么打,最后還是親人。

    當(dāng)然,其實和親人相處也有門道,不能任由性子。

    不過在這篇文中,就不講孝順父母,兄友弟恭的那一套了,現(xiàn)在家里的孩子,特別是年齡相差不大的,一般都是各說各有理地吵架,往往會因為一方嘴太賤,另一方落在下風(fēng),很不服氣,然后開始上手,最后打得鬼哭狼嚎,引來父母,把兩人都揍一頓,往往這一次爭吵也就告一段落了,明天再來第二場。

    當(dāng)時說不定氣得要死又委屈得要死,但要是有人敢欺負(fù)你頭一天想往死里揍的這個人,你肯定恨不得去抄了人祖墳。

    大約,兄弟姐妹就是這樣吧。

    蘇蕤和蘇葳也是這樣,蘇蕤以前總是忍著,因為覺得自己是家里的外人,現(xiàn)在把蘇葳欺負(fù)得像個小媳婦,那是因為覺得是一家人了,無論怎么都是一家人。

    然后再說蘇蕤的各種酷帥狂霸拽的高冷言論,各位妹子,膜拜一下他就行了,千萬不能和他一樣,這真是能把人得罪死的。

    蘇葳的話才是符合世俗價值的,雖然難聽,但其實我覺得還是有可聽的地方。

    蘇蕤能說出這些來,其實是他把自己排除在了女人和男人之外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問題后,先是要做女人,但是做女人不可得,后想做男人,但發(fā)現(xiàn)男人也距離他所想有很大差距,最后他不得不認(rèn)定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份。

    感覺話題又有點嚴(yán)肅了,所以上一個蘇葳的七八歲時候的小段子。

    mama買了兩塊糕點回來,先讓在屋子里寫作業(yè)的蘇蕤去挑了一塊,蘇蕤不知情況,去拿了一塊就回屋了,蘇葳在旁邊看著,有些傻眼,心想怎么不是讓我先挑,mama太過分了,于是mama讓他去拿剩下那塊時,他就哭兮兮地說,“我不吃了,我不吃jiejie剩下的?!?/br>
    爸爸正好回來,拿起掃帚就把他揍得滿屋跑,“你吃不吃,吃不吃?”

    蘇葳懾于yin威,邊哭邊說,“嗚嗚,我吃,我吃。”

    ☆、22第二十二章

    蘇蕤買了一些菜,回到家,看看時間,才五點多。

    想到因為巴頓,一下午基本上沒做什么事,他就感覺郁悶,心想學(xué)校招外教老師的時候,都沒有先看看他的教養(yǎng)嗎,這么差勁的也讓來給他們授課。

    蘇蕤在廚房里做飯,他的廚藝水平不好不壞,那些花心思的大菜做不出,家常菜則是信手拈來。

    蘇蕤先煲上湯,這才開始處理別的菜,以他所想,謝林云的口味應(yīng)當(dāng)是偏淡的,所以他要做的菜色,也都是口味偏淡的菜。

    處理著手里的活蝦,他又想到了今天上課時候班上的男生。

    當(dāng)時巴頓那么侮辱女生,說女生就不該去讀研究生,應(yīng)該回去嫁人養(yǎng)小孩兒,不然以后就嫁不出去了,當(dāng)時為什么就沒有一個男生站起來幫女生說一句話。

    他又想到那些男生不僅不站起來幫女生說話,反而從姿態(tài)和神情中流露出的優(yōu)越感,不由感覺有些惡心。

    想,這些還是受過不少教育的男生,便是這樣一種情態(tài),太讓人失望了。

    他甚至對自己沒有生來就是那種男生而感到慶幸。

    蘇蕤一時沒有注意,手指便被蝦殼給劃了一道小口子,他只得趕緊去用水沖了手,又去找了創(chuàng)可貼貼上,才又去繼續(xù)處理。

    坐在凳子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全沒發(fā)育的胸部,又盯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不由嘆了口氣。

    他想他既不是男人,也算不得一個女人。

    但是人們偏偏就將人分為兩種,男人和女人。

    男人看不上女人,很多女人也看不上自己。

    他們這種生來便有缺陷的,似乎更沒有生存的空間。

    不過這種低落的思維只持續(xù)了很短幾秒鐘,他就收拾起來了。

    將蝦處理好,切成小顆粒,又切了另外的配料進(jìn)去,做成蝦球,會在之后用蒸鍋蒸熟,然后澆上芡汁。

    蘇葳工作的地方距離住處不是特別遠(yuǎn),在六點四十左右就到家了。

    收拾了一番自己之后,就進(jìn)廚房來幫蘇蕤做事,看蘇蕤一直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到他的時候微微點了一下頭,他那本來放松的心就又提了起來,惴惴了一陣之后,便鼓起勇氣同蘇蕤說道,“姐,早上,那個……我說話太沖了,我也不對,我朝你道歉,你別往心里放哈?!?/br>
    他扭扭捏捏地,手里捏著蒜剝著,也不看蘇蕤,蘇蕤瞥了他一眼,說,“嗯,我知道。我也有不對,我以后也會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br>
    蘇葳松了口氣,又看著蘇蕤說,“那你怎么一直板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br>
    蘇蕤道,“不是因為早上的事,是因為別的事情?!?/br>
    蘇葳來了興趣,“什么事?”

    蘇蕤看了他一眼,說,“沒什么好說的?!?/br>
    蘇葳本來還要問,房門就被敲響了。

    蘇蕤準(zhǔn)備去開門,蘇葳已經(jīng)走出去了,把門打開,外面是個個子比他還高些的男人,看到此人第一眼的時候,蘇葳只覺得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讓人感覺此人非常威嚴(yán)難以接近,第二眼看過去,偏偏又覺得他面相很溫和,為人很易親近,蘇葳早上沒把他看清楚,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就是早上樓梯上的那個人。

    蘇葳道,“你找誰?”

    謝林云手里提著一個禮物盒子,還有一瓶紅酒,道,“我姓謝,是受蘇蕤邀請?!?/br>
    蘇葳“啊”了一聲,微微張了嘴都不知道合上,看著謝林云,一時都忘了叫他進(jìn)門來。

    蘇蕤洗了手,這時候已經(jīng)走過來了,看到謝林云,就說,“進(jìn)來吧?!?/br>
    又對蘇葳道,“你招待一下客人?!?/br>
    然后自己轉(zhuǎn)身又回廚房去了。

    謝林云對蘇葳點點頭,蘇葳趕緊讓他進(jìn)了屋,請他在沙發(fā)上坐了,又忙碌地為他倒茶,看蘇蕤在廚房里忙著沒在乎外邊,他就鬼鬼祟祟地坐到謝林云的旁邊去,低聲問道,“你姓謝呀?”

    謝林云覺得蘇葳就是個小孩子,神情非常搞笑,他略微頷首,“是。”

    蘇葳又問,“昨天你讓一個叔叔給我姐送了禮物來,是不是?”

    謝林云道,“是。”

    蘇葳這下更加精神地開始看他,然后小聲說,“咱們都是大老爺們,你不能說假話,你結(jié)婚沒有?”

    謝林云簡直要笑出聲了,道,“沒有?!?/br>
    蘇葳歡喜地松了口氣,緊接著又問出了接二連三的話,“你這是在追我姐嗎?他還沒答應(yīng)你?你有沒有想和我姐結(jié)婚呀,還是只是追著玩一玩就是了。我姐那種認(rèn)真的人,可不會只是由著人玩一玩的?!?/br>
    謝林云這下沒說話了,只是臉帶笑意地看著蘇葳,但是那種笑容,總有種疏離而高高在上的感覺。

    偏偏這時候蘇蕤還從廚房里出來了,也不知道他聽到蘇葳那些話沒有,他看了兩人兩眼,就對蘇葳道,“蘇葳,收拾桌子拿碗筷?!?/br>
    謝林云看向蘇蕤道,“需要我?guī)兔???/br>
    蘇蕤道,“不用?!?/br>
    謝林云打量了一番這個房子,已經(jīng)有些老舊了,墻壁已經(jīng)顯出了一些暗色,屋子里也算不上有什么裝修,連電視也沒有,家具也很老舊,只是能住罷了。

    不過房子收拾得很干凈,客廳里東西不多,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則放著幾本書和一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