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蘇蕤低聲道,“是要謝謝你們?!?/br> 過兩天,蘇蕤在實驗室聽一個同門說,“之前我們?nèi)サ哪羌襨tv關(guān)門了。” 就有人驚訝地問,“為什么?” 對方道,“說是被查封整頓。我們上次去還好好的,而且音響設(shè)備非常好,我一個朋友生日,我就說去那一家唱歌,雖然價格的確高些,但也能消費得起,沒想到過去了才發(fā)現(xiàn)被查封了?!?/br> 然后立即有人去網(wǎng)上查了這件事,說,“說是因為賣假酒,而且還有色/情交易?!?/br> 對方就道,“估計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我們?nèi)?,沒有覺得那是假酒呀,色/情交易,我們有看到嗎?!?/br> “我們又沒有點好酒,本來就便宜的酒,他們才不會用假酒,估計是好酒摻假了吧,其實這在那種地方很常見啦,但就因為這種事被查封的,也很少見吧?!?/br> 有人義憤填膺地道,“用假酒就應(yīng)該重罰,甲醇喝了害死人?!?/br> “那種地方,誰會用工業(yè)酒精作假。只是用稍稍次一點的酒冒充好酒而已,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用次酒,只是即使一批次的酒,調(diào)酒的調(diào)酒師不同,味道也有差別,要是是紅酒,運輸過程中和之后保存出了一點差錯,味道也是天差地別的,特別是從國外直接進口的酒,更容易出這種事,只是一般人的味覺和舌頭根本嘗不出來?!?/br> “調(diào)酒師不是雞尾酒才用嗎?” “白酒也有調(diào)酒師。不然蒸餾出的酒度數(shù)那么高,有幾人能喝?白酒也是用原液調(diào)出來的?!?/br> “……哦,真是長見識了……” 蘇蕤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面整理數(shù)據(jù),聽后就在心中一嘆,想起那天在程俊面前嚷嚷喝到假酒那個人。 過了幾天,蘇蕤便又遇到了這個人。 ☆、27第二十七章 年末正是各種活動多的時候,蘇經(jīng)理忙得腳不沾地,蘇蕤也接了她手上幾個活,掙了幾筆外快。 這一天是一個有名的中外合資公司的電子產(chǎn)品的發(fā)布會,還請了品牌代言人前來。 其品牌代言人,正是國內(nèi)一位二線男明星和一位三線女明星。 蘇蕤則是去做禮儀。 早上很早就要出門,蘇葳也早早起來,站在門口看他下樓,說,“姐,不要忘了幫我找何思葭要簽名?!?/br> 蘇蕤怕吵到鄰居,小聲說他,“告訴過你了,不一定能要到,你別嘮叨了,冷得很,回床上再睡會兒吧?!?/br> 蘇葳不得不強調(diào),“你一定要盡力去要,不要怕拉不下面子?!?/br> 蘇蕤沒理他,趕緊走了。 何思葭便是這個品牌的代言女星,以魔鬼身材,胸大腰細屁股翹為宅男女神,出演過幾部有點名氣的電視,但網(wǎng)絡(luò)上還是以豐滿的胸部博人眼球。 年紀不大不小,還沒有成婚,緋聞不斷。 以蘇蕤所見,演技的確不是很好,總是出演花瓶角色。 不過因為夠漂亮,也總有人捧便是了。 蘇蕤也見過不少明星,知道他們臺上風(fēng)光,臺下誰都是下了苦功的。 不然以何思葭那個演技,三線都混不上去。 但蘇葳卻很喜歡她,也在玩她代言的那個游戲,不過蘇蕤一向是限制他玩游戲的,兩人在這個上面也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最后以兩人各退一步收尾。 蘇蕤化了妝,披著頭發(fā),穿著厚大衣,背著包,一路乘車到了地方,比規(guī)定時間早了二十多分鐘。 雖然發(fā)布會是在十點鐘,但是他們這些忙的人,從七八點已經(jīng)開始忙了。 蘇經(jīng)理更是忙得團團轉(zhuǎn),像個陀螺和喇叭的結(jié)合體,一下子在這里指揮,一下子在那里指揮,任何地方出了差錯,最后都會匯報到她那里。 蘇蕤想她這么忙,也難怪會老得快。 蘇蕤只是在到了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表明自己按時到了,之后就不再去勞煩她,而是和另一個安排禮儀的人接洽事情。 蘇蕤這次要做的事還挺多,所以認真地同另幾個禮儀在一起,又和那個工作人員仔細地對了之后的事情和工作。 雖然是來做禮儀,其他要是能幫上忙的地方,蘇蕤有時候也會幫著做一些。 這些發(fā)布會,看著光鮮又有條不紊,其實全是工作人員努力的結(jié)果,每一個小地方,都要仔細又仔細。 和蘇蕤一起的,只有很少是專業(yè)的模特,而且是處在最底層的,大多都是一般打散工的,除了蘇蕤,還有另外兩個也是學(xué)生。 大家都在蘇經(jīng)理手下做了好些日子了,便也知道規(guī)矩,而蘇蕤和她們也算認識。 天氣很冷,發(fā)布會卻是在外面草坪上。 蘇蕤里面穿了一身合體的旗袍,先還可以在外面穿上大衣保暖,不至于一直受冷。 另一個禮儀叫文嬌,因為也是學(xué)生,不過才大二,便愿意和同樣是學(xué)生的蘇蕤接觸,過來和他小聲說道,“姐,你看到卞蕊了嗎?!?/br> 卞蕊是個小模特,長得挺漂亮的,也很年輕,初中沒畢業(yè)便在外闖蕩了,氣質(zhì)不算好,在模特圈完全混不上去,只是接這些散活。 蘇蕤點點頭,“嗯?!?/br> 文嬌喜歡和蘇蕤說話,因為蘇蕤沉默寡言,無論對他說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他會講出去,她覺得自己和蘇蕤是同一陣營,就道,“她之前不是不來了嗎,而且還和蘇經(jīng)理鬧翻過,現(xiàn)在又求蘇經(jīng)理,蘇經(jīng)理才又給她活干?!?/br> 蘇蕤道,“不是說她嫁人了?!?/br> 文嬌嗤笑了一聲,說,“什么嫁人!之前她勾搭上了一個富商,給人做二奶,也不一定是二/奶,說不定是三/奶四/奶,對方還給她買了房,把她養(yǎng)著。因為那個富商是公司的客戶,蘇經(jīng)理當時就不高興,不過卞蕊想自己攀上了高枝,就不把蘇經(jīng)理放在眼里了,還直接罵她是老女人。姐,你那段日子都不在,所以沒看到,我正好在,便聽到了?!?/br> 文嬌說道這里,就賣了個關(guān)子說,“你道她攀上高枝了怎么還出來干活。” 蘇蕤看著她等下文,她就繼續(xù)道,“那個富商據(jù)說有不好的癖好,總是用皮帶抽她,當時她身上總是痕跡,后來又發(fā)現(xiàn)那個富商給她買的房子,只是付了很少一點首付,每月還要還很高的房貸,她要是不跟著那人了,就不為她還房貸了,她又忍了幾個月,之后還是忍不住了,和那富商鬧翻了?,F(xiàn)在出來接活,不僅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還房貸呢?!?/br> 這事不算什么新鮮事,蘇蕤“哦”了一聲,便道,“分了也好,那種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還是不要接觸?!?/br> 文嬌卻嘆了一聲,說,“她雖然現(xiàn)在辛苦,要還房貸,到底有房子呀。我還什么都沒有呢,男朋友還不理解我的辛苦?!?/br> 蘇蕤看著她笑了笑,“你年紀這么小,就愁房子了?你比起你那些同學(xué)來,算是小富婆了?!?/br> 文嬌喜歡聽他這種話,就很驕傲地笑了,說,“嗯,是呀。我上大學(xué)以來,沒花過家里一分錢?!?/br> 文嬌剛出生,mama就過世,爸爸就再婚了,從小跟著外公外婆,實在不容易。 蘇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說到這里,文嬌又道,“今天陳驍要來,不知道能不能找他要到簽名?!?/br> 陳驍是那位男明星代言。 蘇蕤道,“恐怕只能工作結(jié)束后,才能有機會接觸。我弟讓我要何思葭的簽名。” 文嬌就說,“我之前在別的活動上就見過一次何思葭,的確是漂亮,胸也夠大,只是大得太狠了,我看到就覺得沉,而且肯定是隆過的。但男人就吃這一套。我男朋友還嫌我胸小呢?!?/br> 蘇蕤也不知道怎么應(yīng),而且他知道女人說話就只是想要不斷地說,也不一定需要他回應(yīng),便只是繼續(xù)聽她說。 文嬌又道,“聽說她現(xiàn)在勾搭上了一個官三代,對方很有背景。這些網(wǎng)上都沒有的,我是聽圈里人說的。” …… 蘇蕤看文嬌喋喋不休下去能說幾個小時,就趕緊讓她打住了,去和產(chǎn)品公司的工作人員接洽。 其實前兩天已經(jīng)過來有過培訓(xùn),但此時還是不能放松。 發(fā)布會開始之后,蘇蕤在寒冷和敬業(yè)中什么也沒法多想。 之后發(fā)現(xiàn)何思葭比她們還要敬業(yè)一些,這么冷的天,穿著和夏裝差不多,既露胸又露背,下面還露長腿,還全程微笑。 蘇蕤心想吃哪行飯都不容易。 而陳驍也的確很帥氣,風(fēng)度翩翩,雖然才二十多歲不到三十,卻很是沉穩(wěn)大氣,難怪現(xiàn)在就能做到二線。 這個品牌是在陳驍還沒有太紅的時候簽了他做代言,當是代言費少,現(xiàn)在他這么紅了,代言費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算是產(chǎn)品公司賺到了。 而何思葭,顯然也還在事業(yè)上升期,可見這個公司的上層很有眼光且精打會算。 在無數(shù)的鎂光燈下,發(fā)布會總算結(jié)束了,之后便有宴會。 蘇蕤他們也可以跟著吃一頓。 何思葭和陳驍都不會先走,會留下來和公司上層有所交流。 蘇蕤拿著一張何思葭的明信片想去找她要簽名,這還是蘇蕤第一次做這種事,全是因為蘇葳一直在他面前嘮叨。 蘇蕤正要過去,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對方道,“蘇蕤?” 蘇蕤遲疑了一下才朝他看過去。 蘇蕤其實并不怎么愛記人長相,除非這人的確讓他印象深刻。 而這個人便是給他印象深刻的那一類。 此人高高瘦瘦,在西裝外面還穿了一件大衣。 他因為太瘦了,就顯得顴骨很高,眼窩很深,給人陰鷙的感覺,蘇蕤一看此人,就覺得這個人第一是性格暴虐,第二是為人陰狠,第三便是有權(quán)有勢,睥睨他人。 這人就是蘇蕤上次在那間ktv里遇到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當時在程俊跟前說假酒之事。 當時他氣勢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足,此時卻顯得有些莫測。 蘇蕤想他肯定是同誰打聽到了自己,心里已經(jīng)警惕起來了。 在這種地方,被某個男人找上的事情,蘇蕤已經(jīng)見怪不怪。 不光是他,他們這些做禮儀的,只要長得好些,這樣的勾搭,每次都會有,蘇蕤遇到?jīng)]有成百也有幾十次了。 對方并不一定是非誰不可,只是看到一個漂亮的,便廣撒網(wǎng),勾搭上誰是誰,睡了便扔,下次遇到,對方還不一定記得你了。 蘇蕤對這些事見得太多,即使別人勾搭的是他,他也如同一個事外人一般,冷淡地看著這件事看著對面的人。 不過這次這個人太邪氣太陰鷙了,讓蘇蕤不得不把精神打起來。 蘇蕤道,“你好,我就是蘇蕤,先生有什么事嗎?” 對方道,“我叫襄海,上次在程俊跟前見過一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br> 他說話語氣還算客氣,蘇蕤也不裝傻,道,“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襄先生居然記得我,我和程俊是同學(xué)。” 對方道,“嗯。程俊的確風(fēng)流,不過他已經(jīng)同我表姐訂婚了,我不希望誰還勾引他?!?/br> 蘇蕤笑了一下,道,“我們只是高中同學(xué)關(guān)系,我想你誤會了。” 襄海點點頭,說道,“不知能否請你喝一杯?!?/br> 蘇蕤笑道,“很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做?!?/br> 襄海卻道,“你這樣在這里做禮儀,能有多少錢?” 蘇蕤愣了一下,道,“按照行業(yè)規(guī)定,我們不能透露?!?/br> 蘇蕤態(tài)度良好,襄海臉上卻一直沒有任何笑意,眼神有些興味又有些陰沉地看著蘇蕤,蘇蕤被他看得背上冒冷汗,覺得這人簡直有殺人犯潛質(zhì),說不定是xyy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