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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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聲刺激下,他們很快趕了過來,而且不用我說什么,他們仨一看我孤零零的站著就明白咋回事了。 劉千手急著吼一句,“人呢?” 我指著一處灌木叢說,“不知道被兇手用什么東西給拽進去了。” “媽的?!眲⑶謿獾牧R了句。“這次我們人多,杜興帶頭,我們一同往里鉆?!?/br> 往里走了大約十幾米吧,發(fā)現有個人躺在地上。這時候我們弦繃的緊緊的,雖然隔遠看這人像rou警員,但我們沒敢大意。不排除兇手假裝充數的可能。 杜興和劉千手配合一把,杜興舉著槍掩護,劉千手拎個棍子弓著腰當先湊過去。 看著劉千手擺手解除警報,我和另外那個警員也一同往那趕。 短短幾分鐘,這rou警員身邊變化可大了,我不知道兇手怎么想的,把他頭發(fā)拽沒不少,都謝頂了,他胸口上爛了一大片,血rou模糊的,而在他胸口上,被刀劃了一個很大的十字架,當然這十字架往左偏。 劉千手翻著rou警員的眼皮,還摁在脖頸上品了品脈搏,有些擔憂的說,“這兄弟沒死,但受傷不輕?!?/br> “那就好?!倍排d接話說,“劉千手,你拎個棍子晃來晃去讓我眼煩,你先帶著傷者去車里等著,我跟李峰他倆追擊兇手去?!?/br> 他說完還指了指rou警員身旁的一排腳印。這里地面有點軟,沒想到倒給我們提供方便。 劉千手不墨跡,說了聲好之后就一把扛起rou警員轉身就走。 杜興當先,我倆緊隨著他。我倒挺冷靜,而另外那個警員,眼淚汪汪的,還嚷嚷著要報仇。能看出來,他跟rou警員的關系不一般。 初步算,我們又走了二三十米,這距離乍一聽沒什么,可我們要跟蹤足跡,還要趟灌木叢,走的挺費勁的。而且cao蛋的是,最后地表硬了,足跡消失了。 沒了這個線索,我心里一下緊張好多,總覺得兇手又要展開攻擊了。 杜興跟我們強調一個戰(zhàn)術,我倆在他左右翼一定寸步不離。我們也按這個做的,但毫無征兆的,一陣陣嗤嗤聲傳來。 這聲音我很陌生,聯系不到是什么工具能發(fā)出來的,但我能肯定,這是一種機關。 杜興喊著讓我們小心,他還半蹲著身子,將雙腿繃得緊緊的,只要遇到危險,他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我也想跟杜興學,但問題是我根本不懂這里面的要領,別畫虎不成反類犬,倒讓自己反應慢半拍。 我和那警員一直留意四周,我敢肯定我倆都沒發(fā)現什么,真不知道杜興那感官怎么那么強,他突然對我們喊了一嗓子小心,又一個虎撲向一旁臥倒。 我壓根沒留意杜興說的危險是什么,只知道他一倒下我就得學他,這樣才能保命。 我這么想對了,但那個警員就完蛋了,他還傻兮兮四下找危險呢。 一個大木樁子,依我看少說一人來長,豎著對警員撞了過去,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在撞鐘一樣。 只是撞鐘發(fā)出來的是咚咚的聲響,撞到他身上,發(fā)出的是咔吧咔吧的聲音。 我一聽這聲,心里一沉,甭說什么樂觀了,這爺們肯定骨頭沒少折,他慘叫著被木樁子帶出去好遠,還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個腦袋不知死活。 我心里好想罵娘,有一種有勁使不出來的感覺。這么一來,我們這邊又掛了一個人。 兇手,好強悍?。?! 第十六章 夜搏(二) 剛才兇手的一波攻擊,我和杜興是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杜興身手好,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還幫忙拽我一把。我這時腦袋有點沉,總覺得剛才那場景跟演戲似的不那么真實。 杜興看了看坐著不知死活的警員,又瞧了瞧四周。他雙眼直冒冷光,跟我說,“李峰,帶著這兄弟趕緊走,我要跟這兇手單獨會會。” 我明白杜興話里的意思,兇手的實力一再震撼我們,甚至連他都有些怕了,他把我支走,是變著法要保我一命。 我打心里不想走,可話說回來,我留下來又有什么用處?弄不好拖后腿了還得他分心照顧。 杜興看我有些猶豫,使勁推了我一下,吼了句走,隨后獨自向灌木叢鉆去。 我一狠心強行給自己下了決定,向那警員沖了過去。 一般情況下,人要是摔倒或者被撞傷,千萬不要冒然扶他拽他,不然很容易弄出岔子來??涩F在我們在荒郊野外,我總不能讓這警員坐在這里等救援吧。 我讓他盡量保持原來姿勢再背起來,拿出最快速度往回趕。 走了一會,前方灌木叢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把我嚇得夠嗆,我心說是不是那兇手?他甩開杜興過來追殺我倆了。 我顧不上走路,把槍舉起來,這時候舉槍有點累,我身后還背著一個人呢。但我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心里全被緊張充斥了。 在那人走出灌木叢露面的一剎那,我喝了一句別動。也虧得我手指頭沒打滑,來人是劉千手,不然我一槍走火,自己就得來個烏龍事件。 劉千手被我嚇得蹲了下身子,等他看清我邊狀況后,指著那警員這、這的說不出話來。 我簡要把剛才的經歷說一下,“前邊有陷阱,我們又有個兄弟傷了。” 劉千手不接話,但他很重的呼吸聲告訴我,他心里很難受。 “走,一起回車里?!边^了一小會,他又開口說道。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劉千手說走那我們就走。我倆一起趕到捷達車那兒,還把兩個警員都放在車后座上。 可這還沒完,劉千手又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指著我說,“你走!” 我愣住了,根本不懂劉千手啥意思,還問一嘴,“為啥?” 劉千手說,“我剛打電話叫了支援,一會就能趕來,這次行動你參與的部分已經完了,現在趕緊帶著傷員離開,什么也不要管,就是走!” 他只強調讓我走,卻沒提他自己。我也不笨,猜出來他想留下來跟杜興一起跟兇手對抗。 劉千手開不了槍,要往較真上說,我倆選一個走的話,也該是他走才對。 我搖搖頭,想跟他倔一把。但劉千手火氣騰地一下上來了,扯著我往車座里塞,還拿話壓我,“這是命令!” 我特糾結,杜興那邊我剛剛放棄一次了,這次又要放棄劉千手,我總覺得自己有種不夠意思甚至是當逃兵的感覺。 但我被他連推帶喝的弄到車里,他又一把將車門關上,再也不看我,扭頭往灌木叢里鉆。 我愣了會神,又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F在的我,他媽的特想哭,我怕以后見不到劉千手和杜興了。 林子里傳來槍聲,這刺激的讓我一下坐直了身子,他們交火了。 這一刻,我不僅一點沒急,還緩了緩神,將要哭想法完全壓制住了,也真像劉千手說過那話一樣,現在不是動感情的時候,冷靜處理問題才最重要。 我扭頭看了看車后座上那兩個警員,他倆臉都不是正常色。我吼了一嗓子給自己釋放些壓力,急忙打火開車。 我現在確實有任務,就是最快時間找一家醫(yī)院,保這兩個兄弟一命。 下山時最大的麻煩是山腰處的那一片樹林,杜興開車在里面鉆來鉆去的費了不少勁,我的車技根本不如他,但我一點也不懼,心說大不了把車門都刮壞,就算車前甚至車身都撞得坑坑洼洼,我也要闖出那片難開的林子。 可我根本沒機會達到那片樹林,剛下了一個急坡,路就沒了。 有一顆老樹橫著倒在路上,把路封的嚴嚴實實。我氣的難受的同時心里也挺納悶,心說我們來時候沒這顆樹啊。 我把車燈調到遠光,對著老樹照去。當我看清樹干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時,一下明白了。 兇手的胃口不小,他根本不想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而且這兇手真太聰明了,他選的這普陀山鬼廟真是個殺人的好場所。 我向路兩旁看看,也都是樹林,但這里樹與樹之間的距離很小,車根本就鉆不出去,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期間還發(fā)生一個怪事,我耳邊又當當、當當當的想起來,好像有人在敲鑼。 我服了自己,也服了這幻聽,這都什么時候了,這破鑼還能出來搗亂。我使勁拍打著腦袋,希望這么做弄能讓幻聽消失。 但突然間,整個捷達車往下沉了一下,車頂還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在上面。 我能分辨出這不是幻覺,我還抬個頭往上看,只是捷達車沒天窗,看不到車頂的景象。 我心里合計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時,突然一個握著刀把兒的手從車前方擋風玻璃處露了出來,他就用刀把兒啪啪的使勁砸著擋風玻璃。 我發(fā)現他力道好大,沒幾下子,擋風玻璃就被砸裂好多處。我哪還不明白,兇手在車上面,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正巧槍就放在我雙腿間,我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拿起槍對著那手砰砰砰的連打出三槍。 可遺憾的是,那兇手反應很快,及時縮了手,這三槍根本沒把他怎么樣,只在擋風玻璃上留下三個彈孔。 我在車里,兇手在車上,我倆一同沉默了好一會,說實話,這種沉默很熬人,心里那滋味形容不出來,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我不知道兇手接下來會干什么,我想舉著槍對頭頂射擊,但問題是,我用的是64式手槍,很老,而這捷達車的車頂鋼板也出了名的厚,我怕開槍后子彈打不出去,反倒形成彈道反彈把自己弄傷了。 我腦袋飛快的轉著,心說無論如何,一定把兇手弄下來,不然自己太被動。 我又想了個笨招,雖然不一定有效,但可以試試。 我突然讓車加速,沖出去一段距離后又猛地來了一個急剎車。很明顯兇手被慣性一帶,差點飛出來,不過他太強了,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在車頂上硬是沒滑下來。 我心說老兔崽子,你有本事就撐住了,反正這車油挺多,咱倆就這么耗。 我一會倒車又一會往前沖,還時不時摁幾下喇嘛,希望杜興他們能聽到,趕過來支援。 其實我在心里早就罵了杜興一回,他不說追兇手去了么?兇手都來我這兒半天了,真不知道他追哪去了。 兇手被我折騰的也不好過,他趁空反擊幾下,用刀把倒車鏡都砍掉了。但倒車鏡也不是我身上的零件,反正我不疼。 這次正當我要繼續(xù)起車加速時,兇手突然說話了。 他嘿嘿嘿笑著,隔著車頂對我喊,“李峰,你的命真是出乎意料的硬,前陣竟然沒被鬼把魂勾去。” 他說這話讓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波瀾,我身上的怪異現象可是好大一塊心病,如果他不是兇手而是一名醫(yī)生,我弄不好會當即下車,苦求著讓他診治一下。 但現在,我跟他就是玩命呢,還有閑工夫想這怪病?我覺得他是在用心理攻勢,我嘴上也不客氣,大罵一句,“我艸你娘的,你等著!” 我又急速把車開出去,這次我發(fā)狠了,把車速都快沖到六十邁了,要不是前面有大樹攔路,我保準飆車到一百邁以上,再來個急剎,不信不能把他甩飛。 兇手也意識到我要玩命,他不敢硬抗,反倒嗖一下從車上跳下來。 我沒看到他跳下的影子,只覺得車突然輕巧了。我急忙停車,四下尋找著。但兇手藏得很隱蔽,我又沒倒車鏡,根本找不到他躲在哪。 我不敢下車,萬一他在車門旁邊躲著,我一開門,他那把兇器肯定砍在我脖子上。 我緊握著槍,心里雖然害怕的厲害,但槍卻沒沒發(fā)抖。 兇手不再說話,但很可氣的是,沒多久嗤的一聲響,他把我后車胎扎爆了。 我干聽著漏氣聲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一點點往一旁偏著,我趁空向那倆警員看了一眼,我真不敢往深了想,他倆現在的狀態(tài)大不如剛才,就算現在送到醫(yī)院,能不能搶救回來還兩說。 我試著扯著嗓子吼了一句,“老兄,你說句話。” 我是對兇手喊得,這也是我實在憋不出辦法的辦法了,只要他能回話,我就能把握到他的位置,再琢磨一個相應的對策來。 但他沒說話,反倒有兩聲噠噠響從車后面?zhèn)鱽韥怼?/br> 我以為他在車后面,急忙扭頭盯著,甚至我心里還合計呢,這爺們走路不是沒聲么,怎么露出破綻來了? 突然間我想到了他會飛石子的絕活,如果說那噠噠聲不是他走路發(fā)出來的,而是石子拋空后砸在地上的聲音呢? 我猛然覺得自己中計了,兇手或許不再后面,而正相反,他躲在車前面要即將發(fā)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