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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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想到杜興會出現(xiàn),尤其好一陣子沒見,想死他了。 我一激動都忘了為啥躺醫(yī)院了,急忙坐起身子。但我想的挺好,剛坐起來就發(fā)現(xiàn)我臉緊繃繃的,貌似被什么東西裹住了一樣。 床邊有個小鏡子,我一把抓著照起來。 簡直不敢相信,鏡子中的我跟個木乃伊一樣。我記得破錘王案時,我和大油有過這種包扎,為了當臥底嘛,可現(xiàn)在沒有臥底的說法了,我這么被包著,很說明問題,尤其我覺得,除去被包扎的紗帶,我這臉也腫大了好幾圈。 我顧不上別的,問他倆,“我毀容啦?我是不是被毀容了?” 劉千手很可氣,他咯咯笑著。杜興呢,湊過來用指頭戳了戳我臉說,“李峰,你擔心什么?沒毀容,就是得腫幾天,那烏鴉帶的藥比較猛,不僅把你迷住了,還讓你皮膚過敏、軟組織感染了。” 我一聽沒毀容,心里消停一大塊,但用手試著摸了摸臉后,發(fā)現(xiàn)我這臉腫的很嚴重,往不好聽了說,現(xiàn)在我都能跟唐僧去天竺了。 劉千手和杜興又安慰我?guī)拙?,尤其劉千手也跟我保證了,說我這臉現(xiàn)在敷藥呢,過幾天保證好,跟原來一模一樣。 我信了他的話,緩緩神后又想起了昏前的事。 那筆販子一定被抓住了,而且杜興也會來了,他倆還能抽出時間來陪我,很明顯,那案子的事完了,不然他們不可能有這閑工夫。 我就問他倆,讓他倆說說我不知道的。 杜興先開口,說了那晚他被擒住的經(jīng)過。他不是先跑出去追人了么?那人穿著一件風衣,顯得神神秘秘的,其實就是那兇手。他把杜興帶下樓又出了賓館大門,杜興本來沒啥尋思外面有埋伏,但被那黑烏鴉伺機而上,下了迷藥。 之后杜興就迷迷糊糊的跟著兇手走了,被帶到玩具廠,軟禁起來。 其實那時候杜興就明白咋回事了,筆仙案還有碎尸案,兇手是兩個人,主犯是吹笛人,幫兇是那個筆販子。 在杜興干介紹完,劉千手又拿出一個本夾子,一邊翻看著,一邊繼續(xù)往下說。 “吹笛人叫張峒,來自梅山村落,相傳是梅山張五郎的后人,身手敏捷,善用鐵蒺藜以及彈弓這類武器,還善于驅獸,而那個筆販子,算是他徒弟。這筆販子本來是燕山鎮(zhèn)的一個二手販子,估計是一次意外,在荒郊遇到了張峒,還拜了張峒為師,想學學梅山村落特有的本事。張峒也很夠意思,不僅教了筆販子一些法門,還把他帶來的寵物黑烏鴉送給筆販子。” 我聽完這段,一下明白好多,心說怪不得那筆販子手機里有那么多怪異的照片,張峒出來作案時,那烏鴉還會再另一個地方出現(xiàn),原來是師徒倆作案。 但劉千手剛才還說了一個事,張峒會驅獸,這驅獸兩字何解?我聽得似懂非懂。 我問了一嘴。 劉頭兒說,“梅山村落中講的是梅山教,這個教的教徒跟三苗人一樣,都是最早參加過蚩尤與黃帝戰(zhàn)爭的,他們有萬物有靈的觀點,也對驅獸驅蟲有研究,像用雙音金笛刺激馬蜂發(fā)狂,用毒食刺激老鼠變兇,或者養(yǎng)蟲蛆等等?!?/br> 我聽著一愣一愣的,倒不是說劉千手說的有多玄乎,而是這種驅獸文化,我以前壓根沒聽過,感覺很新鮮。 等我回過味后,又問了那富太太的死和那母子被殺的事,我想知道張峒師徒兩人是怎么辦到的,讓富太太死的那么意外,以及他倆為啥要殺那對母子。 劉千手先從本夾子里拿出兩張照片給我看,一個是穿的普普通通的短發(fā)男子,笑呵呵的一臉無邪,另一個我很熟悉,穿個風衣,鬼鬼祟祟的筆販子。 我不懂劉頭兒讓我看這個干啥,但劉千手接下來一句話讓我驚訝的差點咧開嘴巴。 他說這倆其實是一個人,都是那筆販子,只是換了打扮,讓別人一眼認不出來罷了。 我心說這叫打扮?不如叫喬裝好一些,而且誰能想到,這筆販子喬裝后會發(fā)生這么翻天的變化呢? 我記得張峒愛帶一個面具,面具上還帶一卷頭發(fā),我估計筆販子拜了師,也一定跟他師父學了這招。 這也讓我明白另一件事,就是我們之前找筆販子的住所,為什么下了大力氣也打聽不到。 劉千手接著說,“那筆販子其實跟手機店的維修女子是鄰居,很巧合的都住在那門市店的上面,富太太死那晚,之所以廣告牌會掉下來,花盆會落下來,都是筆販子搞的鬼。黑烏鴉當時詭異的叫喚著,看似離奇,就好像死神來了一樣,其實是給筆販子提醒,讓他趕緊下手。至于張峒兩人為何會殺那對母子,這跟維修店那女子有關?!?/br> “那女子是外地人,嫁過來的,只是她嫁之前并沒發(fā)覺到她爺們兒有精神病,這也得說她婆婆不地道,不僅沒事先告訴她,還把這事瞞得死死的,等她婚結了,孩子也生了,那爺們兒停藥了,一到晚間就瞪著眼睛傻樂。那女子沒辦法,只好搬出去租房子住,還陰差陽錯的跟筆販子成了鄰居?!?/br> 別看劉千手沒介紹太詳細,但我能往下猜個大概,那筆販子喜歡這女子,尤其聽了她的遭遇后,一直憤憤不平。而這女子的婆家呢,肯定也不甘心,總想讓那她回家,偶爾找找麻煩這類的。筆販子之前能忍,但自打拜了師有了靠山之后,他爆發(fā)了,讓師父出頭把那對不地道的母子給殺了。 我有種要嘆氣的沖動,雖說這對母子罪不致死,但他們也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這女人本該找一個幸福的家庭,卻被這種無情的婚姻束縛住了,尤其她胳膊上的刀疤,一定是她自己割的,可見她平時有多么痛苦。 我又問了張峒跟陳小魁之間的事,這我有預感,張峒千里迢迢趕來,尤其還是這么個怪異的殺手,絕不是陳小魁花倆錢就能買來的。 劉千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臉說,“張峒的左臉有三顆痣,錘王的左臉也有三顆痣,而第一次接觸陳小魁時,我發(fā)現(xiàn)臉部應該做過美容,尤其左臉,換句話說,她嘴臉以前一定也有三顆痣,只是被做掉了而已。” 我聽得不明白,其實三顆痣的問題,我之前就考慮過,但沒想出個前因后果。 杜興本來旁聽著,這時笑了,提醒我說,“那痣不是天生帶的,而是后天弄出來的。有個詞叫割皮紋身,你聽過吧?” 我氣的真想拍拍腦門,心說這紋身我當然聽過,只是荒誕怪異,平時沒幾個人這么做,我也就沒往那想,這么一說,那陳小魁也好,張峒、問天也罷,都該來自于同一個梅山村落,而那個村落里,還把三顆痣的紋身作為一個標志或圖騰。 現(xiàn)在來看,這筆仙案和碎尸案,我算了解的差不多了,張峒肯定死了,那筆販子也被抓了起來,但還有兩個關鍵人物,那維修店的女子和陳小魁,她倆又怎么樣了呢? 第二十二章 筆仙案結 劉千手品出我的想法,沒等我問,又繼續(xù)介紹起來。 那維修店女子,并沒犯什么罪,而且到目前為止,她也不知道筆販子的雙重身份,更不清楚他犯事了,她帶著女兒依舊給人修手機,維持生計。 至于陳小魁,雖然是這兩起案件的策劃者,或者稱之為始作俑者也不為過,她卻逃出了法網(wǎng)。張峒死前沒把她供出來,那筆販子雖然交代了一切,但并沒實質證據(jù),判不了她的刑,她依舊當她的闊二奶。 劉千手還從本夾子里翻出一些照片給我看,這是四個女人的照片,她們我都認識,就是包括陳小魁在內的那四個玩筆仙的富太太。 我依次把照片看一遍,發(fā)現(xiàn)在這些照片里,很多都是其他三位秀恩愛的,只有陳小魁孤淋淋的。我覺得這就該是陳小魁對其他三人動了殺機的原因。 劉千手說過,她是一個二奶,另外三個是正房,在二奶面前秀恩愛,這不是作死的節(jié)奏是什么?就好像在瞎子面前說視力一樣。 不過要我說,陳小魁也忒蛇蝎心腸了,因為一個妒忌,竟然動了殺心。這次要不是我們來,光憑羅一帆他們,或許筆仙案最后真有可能成為一樁懸案的。 我一醒來就冷不丁接受這么多訊息,讓我覺得好累,我們又一轉口聊點別的,把這案子的事帶過去了。 三天后,我出院了,當然也拆了紗帶。我發(fā)現(xiàn)我的臉還有些腫,給人種膨膨脹脹的感覺,但戴個帽子,拿風衣遮一遮,還是勉強能出門的。 我們出了醫(yī)院,劉千手帶著我倆去了一個地方,就是陳小魁家。 現(xiàn)在案子結了,她家也沒警察了,我們突然來訪,讓她家保姆很意外。但看在我們是刑警的份上,她也沒說啥,痛快的開了門。 劉千手問保姆陳小魁在哪?保姆說陳太太在陽臺上坐著,一連好幾天都這樣。 劉千手找個借口,說我們有事要跟陳太太商量,讓保姆不用跟著,接下來我們仨全去了陽臺。 陳小魁坐在一個藤椅上,她知道我們來了,但只冷冷看了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我這次瞧得仔細,陳小魁眼里露出一絲恨意來,或許是怪我們把張峒殺了吧。 她現(xiàn)在“沒罪”,我們也不能把她怎么樣,氣氛一時顯得很尷尬,但劉千手突然咯咯笑了,打破這個局面。 他往前湊了湊,跟陳小魁說,“陳太太,張峒死前讓我給你個東西?!?/br> 我一聽心里激靈一下,心說我咋不知道這事呢?張峒死前我也在場啊。 陳小魁反應很大,甚至都站起身來,看著劉千手。 劉千手一摸兜,把那個雙音金笛拿了出來。這笛子本該算是物證的,也真不知道劉千手為啥這么大膽,把它偷來了。 劉千手把金笛子遞了過去。我發(fā)現(xiàn)陳小魁接過金笛子時,臉色一暗,顯得很傷心。 劉千手又說了一句話,但我敢肯定,他這話瞎編的。 他說,“陳太太,張峒也說了,這一輩子他都在等一個人,但一直沒等到,可他不后悔,死,也值了!” 陳小魁不理我們,又轉過身背沖著我們,我從側面能看到,她眼眶有點濕。 不得不說,劉頭兒的嘴巴真損啊,而且他也真聰明,能把張峒跟陳小魁的關系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兩人弄不好是青梅竹馬吧。 雖然張峒殺了人,甚至也試圖殺我,可這一刻,我卻對張峒充滿了憐憫,覺得他是個漢子。 劉千手帶我們來就是這個目的,尤其陳小魁拒客的態(tài)度也讓我們知道,此地不能多留。 在劉千手帶頭下,我們仨又離開了。 我們開的是一輛私家車,沒那么多避諱,劉千手當司機,又把我們帶到了那個維修店的門前。 這時候都下午了,我們在車里等了半個多鐘頭,那維修手機的女子帶著女兒出來了,打烊回家。今天風很大,走了一會,那小女孩說了幾句話。 我坐在車里當然聽不到那小女孩說什么,但女子把外衣脫下,緊緊裹在小女孩身上,她卻因此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一幕把我感動了,而且打心里還不由的嘆了一句。 其實這維修女子和陳小魁都是女人,都有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也都有親人朋友在這兩樁兇案中死掉,但維修女的苦與痛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絲無奈,陳小魁的恨與妒讓我品味到的卻是一種邪惡,甚至還多多少少有一種蔑視感。 再往深了說,這世上哪有筆仙啊,還不都是心里的善惡在驅使么?一般人的生活,是普通而平凡的,但這也是某些人所奢求的。 在我琢磨事的期間,劉千手和杜興都沒說話,也都悶頭想著,劉千手突然嘆了一口氣,就好像這一口把這案子牽扯出來的東西全部吐走一樣。 他不再留戀這個地方,給車打著火,開走了。 在回燕山鎮(zhèn)警局的路上,劉千手跟我倆說,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回到久違的烏州城。 我被他這話一帶,想到了第四人,我記得他也受傷了,不知道我們仨這次離開,他會什么時候走,更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車里沒外人,我就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問了一句。 杜興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聽到我的問話,他回頭看我一眼,又瞧了瞧劉千手。 他能有這舉動,我懷疑他早就知道第四人的身份了,但一定礙于某些事,他不能告訴我什么。 我就求助似的盯著劉千手,那意思咱們仨都一起的,你倆心里都知道了,卻不告訴我,是不是忒不地道了。 可劉千手真就這么不地道,他只透了一點資料給我。 “李峰,咱們二探組第四人跟你有很大關系,你也別急著問那么詳細了,不過當你認識他時,別被嚇住就是了,因為他不是人類,也不屬于禽獸,而是一個全新的物種,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法則。” 劉邋遢這話太深奧了,我琢磨不透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當然了,我不會笨的以為第四人是外星人,劉頭兒說他是全新的物種,那一定是說他的內心比常人要怪,僅此而已吧。 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坐了飛機,但當我們上機后,接到了羅一帆的電話,他有些慌張,說陳小魁死了,在家里從涼臺上摔下去了,經(jīng)過現(xiàn)場鑒定,應該是意外摔下去的。 乍一看,這又跟筆仙案有聯(lián)系了,可我打心里覺得,陳小魁的死是自殺,劉千手給的那個笛子,起了效果,沒想到這個富商的二奶,心里還有一絲良知。 我們當然沒必要為了這事下機,劉千手也真能忽悠,跟羅一帆電話交談一通,就把這事給推掉了了,至于陳小魁的死怎么結案,我心說隨羅一帆怎么辦吧。 而且這次去外地協(xié)助辦案,也讓我們二探組在整個烏州市出了名,不僅警局的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厲害,烏州市的各大媒體也報道了我們。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媒體采訪的是劉千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晚我們仨一起看的新聞,當劉千手那鳥窩頭出現(xiàn)在電視里時,我當場有種淚奔的沖動。 我心說劉頭兒啊劉頭兒,這可是上電視啊,你咋就不能打扮打扮呢,本來我們樹起的形象,全被他這鳥窩頭給破壞了。 尤其我更沒好意思說,我還想指著這次出名去劃拉一個對象呢,這下好,全沒戲了。 杜興也忿忿不平,說他可是二探組的帥哥,以后這種露臉的事,讓他去就好了。我面上贊同的點點頭,可心里卻也把他這說法給否了。 倒不是說我不認可杜興的外在形象,而是他很容易就一口一個娘艸的,這話要在鏡頭前說禿嚕嘴了,毀形象的威力不比劉千手小哪去。 當然了,不管咋說,這采訪已經(jīng)完了,都說過去的事就算了,我也沒太在乎。 這次回歸警局,我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閑著,跟一探組和三探組一樣,接了案子,忙活起來。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我們沒遇到啥詭異離奇的案子,卻接手了一樁銀行搶劫案。 那個搶劫團伙很大膽,也很聰明,夜里悄悄摸到銀行,用鉗子夾斷鐵窗戶,從主任室跳進去,再用槍制住保安,用氧焊切割鋼板的技術把保險庫給打開了。 他們一共四個人,頭頭更是神通廣大,不知道從什么渠道,買了一把ak和一把m4(都是突擊步槍),這著實讓我們頭疼,他這東西方武器的匯集,看著威風得緊啊,可這一天的晚上,劉頭兒接到線報,我們三個探組聯(lián)合突擊行動,把他們堵在被窩了。 那三個手下當場被逮了,頭目卻挺狡猾,黑燈瞎火的抓起一條槍和一把子彈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