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你假發(fā)掉了、她酒窩里有酒、戀上吸血鬼大叔、青梅是撒嬌精[校園]、千金記、宋朝之寡婦好嫁、觸不到的你、黃雀紀事、三娘、野鴿子
我們二探組最勇,尤其杜興,他也帶著一把突擊步槍,沖在最前面,看架勢要跟匪徒拼拼槍法。 只是到最后這槍戰(zhàn)也沒打起來,我也算服了那頭頭了,拿著ak的槍,卻抓了一把m4的北約彈,記得給他帶上手銬子時,他氣的都快翻白眼了。 我本來還擔心這一戰(zhàn)我們會死人的,沒想到能這么順利。 按說把匪徒一網打盡,我們也該放松一下,不過我們二探組沒閑著,又連夜審訊起來。 只是這一夜,我們過的并不太平,我不是說過這兩月我們都沒遇到離奇案子了么?而就在這個夜里,它來了! 第五卷 鉤舌羅剎 第一章 午夜餃子 這次抓到的都是悍匪,但他們人倒挺敞亮,大有明人不做暗事的架勢,進了審訊室,我們沒怎么費力氣,他們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只是銀行搶劫案,算是大案子,記錄的東西很多,他們這么配合,也讓我們忙活到后半夜去。在凌晨三點多才把他們審完。 我們仨要么打著哈欠要么伸著懶腰的一同回到辦公室。我們都餓了,可這個時間段上哪弄吃的去?別說飯店了,燒烤店都關門了,只有24小時服務的超市可供考慮。 面包、泡面啥的,我們吃膩了,杜興就說,要不就這樣吧,咱們吸幾根煙緩緩神,湊合著找地方先睡一會,等明兒早晨早點買早餐吃。 我和劉千手也都同意了,我們仨一邊吸煙一邊胡扯起來。 趕巧的是,在我們還沒吸完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是樓下保安打來的,說有我們仨的東西,剛被人送來的。 這讓我們挺吃驚,我可不信送快遞的到這時候還沒睡呢。 劉千手撂下電話還先問我倆一嘴,“能是啥東西?。俊?/br> 杜興立刻接了一句話,“是呢,會是啥呢?” 我發(fā)現(xiàn)他倆都挺壞啊,說完這話都看著我,這意思不明擺著呢么,他倆懶蛋不想下去,讓我跑趟腿。 我是不嫌麻煩,而且跟他倆都是哥們也不見怪,我一點頭接下這事,嗖嗖的跑下樓了。 出乎我意外,當我看到那禮物時,沒想到是三個快餐盒,鼓鼓囊囊的。我打開一看,是三盒餃子。 我問保安,“這誰送來的?” 保安回答,而且眼神中稍微帶著一絲嫉妒,“是局長,他今晚在朋友那玩呢,聽說你們把搶劫案破了,很高興,也知道你們二探組連夜審犯人很辛苦,正巧他朋友那做飯方便,就讓人送了點吃的過來?!?/br> 我這下明白了,而且打心里還贊了局長一下,心說這領導當得不錯嘛,還知道我們餓了。 我不客氣,把這餃子拎上樓,但我耍了個滑頭,半道停了一會,把飯盒開打,挨個兒吃個餃子嘗嘗。 我想知道這餃子都啥餡的,如果是我愛吃的,那我趕緊把這盒放最底下,到時先把那兩盒破的給他倆,我偷偷吃好的。 我小算盤打得不錯,可這三盒餃子都一樣,大白菜rou餡的。 我也就沒多管,也沒打亂這三盒的順序。跟我預料的一樣,當我把餃子拿上去,跟他倆說明這是局長給我們的夜餐時,他倆都叫好了。 杜興還高興的吧嗒吧嗒嘴,現(xiàn)在就是沒酒,不然要我看他還得喝一盅呢。 我們仨各自捧了一盒餃子,悶頭吃起來。劉千手挺怪,剛吃兩個就把眉頭皺起來了,還有點抿嘴的意思。 我留意到他的表情,不解的問了一句,“咋了頭兒?” 劉千手眼神都變了,很冷的望了望我倆,又從飯盒里拿出一個餃子,一起身走了,還丟下一句話來,“不吃了!” 我都快被他整懵了,他不吃就不吃唄,還拎個餃子走干啥?再說,這餃子吃著特別鮮,挺可口的,他應該愛吃才對。 杜興也問了一句,“劉千手,你不吃你那盒餃子咋整?” 劉千手頭都不回,又說一句,“你們也別吃了。” 隨后他下樓了,我和杜興看了看,我估計杜興想的跟我一樣,劉千手就是個劉神叨,他不吃還讓我倆不吃?我倆傻?。?/br> 我和杜興飯量都不小,吃一盒餃子哪夠啊,我倆定好了,誰吃的快,誰就先吃劉千手那盒餃子。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倆這次為了一口吃的,較起勁來,全加快速度往嘴里塞餃子。 我這還沒啥大狀況,就是冷不丁吃多了,有點噎得慌。杜興吃著吃著哎呦一聲,捂著嘴直哼哼。 我以為他沒出息咬到腮幫子了呢,還咧嘴笑話他來著,但他一張嘴,吐了一個牙出來。 這把我嚇住了,我心說杜興忒狠了,不就搶個餃子么,咋搶急眼了還?大不了我少吃點,把那盒讓給他唄。 我想接話跟他說,但他搶先跟我來了一句,“李峰,這不是我的牙!” 聽完的一瞬間,我腦袋里嗡了一下,看著牙的形狀明顯是人的,餃子里吃出人牙來,這什么概念? 我突然有點惡心。杜興倒沉得住氣,一擺手跟我說,“別慌,咱們現(xiàn)在就下樓,問問保安啥情況。” 我倆是一次踩好幾個樓梯這樣飛奔下去的,但跑這么快也沒用,一切都晚了,那送餃子的早走了。 保安跟我們描述了那個送餃子的人,中等個頭,體型很大眾化,帶著一個摩托車頭盔,看不出相貌。 我覺得保安說這些跟沒說差不多,杜興一合計,又給劉千手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直奔主題,問劉千手剛才是不是吃出啥來了? 劉千手沒正面回答,反倒讓我倆迅速來法醫(yī)室。 我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今晚正好是小鶯值班,我倆趕過去時,劉千手站在門外,小鶯剛出來。 她手里拿著一個報告單,但沒急著說,先看了看我們。 我急切想知道啥結果,就連連催問她。小鶯一轉身又回去,找了三個黑塑料袋出來,一人分我們一個。 我望著這塑料袋,嗓子就有點癢了。小鶯更是在這基礎上狠狠打擊我們一下,她說,“劉探長拿過來的那個餃子,里面的rou餡是人的,而且還是人舌頭rou?!?/br> 我和杜興都忍不住了,拎著塑料袋哇哇吐上了。 我這嗓子眼就是小了點,不然憑現(xiàn)在的惡心感,我覺得我能把胃和腸子全吐出來。 這期間劉千手沒吐,反倒盯著我倆同情的看著。我心里那個恨啊,心說劉邋遢!你剛才肯定吃出來了,明白這餃子啥樣,可你那時候咋不把話說明白呢?害的我和杜興都快吃完一盒餃子了。 這后半夜,我和杜興就沒過消停,甚至連睡覺都沒睡踏實。 等第二天一早,我們立案了,這案子我覺得小不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接到哪里出現(xiàn)命案的消息,但這肯定是遲早的事。 只是我們立案歸立案,調查起來卻相當有難度,除了三盒餃子外,并沒更多的線索了,當然了,所謂的局長給我們加餐的說法,也都是謊言。 杜興有個想法,說這次的兇手不簡單,甚至都有種挑釁我們的意思,畢竟我們二探組有點小名氣了嘛。 我心里也憋了老大一股火氣了,雖然他給的三盒餃子沒毒,沒把我們怎么滴,但給我心里留下不小的創(chuàng)傷。 我得了厭食癥,就是看著好吃的,尤其是rou類的,竟一點胃口都沒有,身子也餓的越發(fā)虛弱。 杜興比我好多一些,只是不吃餃子,他沒少開導我,讓我別想不開。 我當然明白這道理,但腦袋里就是轉不過這勁來,最后劉千手想了個辦法,要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 我也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了,心說真要看好了,我能少遭罪。 這心理醫(yī)生是小鶯的老朋友,之前多次幫過警察,我一直知道這個人,卻沒機會見過。 這次劉千手帶頭,領我過去。 他有自己的診所,叫侯國雄,我們跟他提前約了時間,所以來到診所時,并沒其他的病人,這也用不著我們等了。 我見到侯國雄的第一眼后,當場愣住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個人我還真見過一面。 在東北錘王案中,我和杜興不是去省里送過一次資料么,卻因為高速封路,我倆不得不卡在高速路口,那時有個爺們過來借火兒,就是這個侯國雄。 當時他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卻又很靈驗的話,我本來都快把他忘了,這次見面,我全想起來了,連帶著一時間也愣在當場。 這期間侯國雄也在看著我,我覺得他肯定認識我,但他根本不提這事,還擺手讓我坐在一個椅子上。 劉千手只負責帶人過來,現(xiàn)在他倒輕松了,窩坐在一個沙發(fā)里,找了本雜志隨便翻閱。 我心里有點警惕,總覺得這事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在躺下去以后,我問了一句,“侯醫(yī)生,你要怎么治療?” 侯國雄從兜里拿出一塊秒表,還跟我噓了一聲說,“你要安靜,也要配合我,你呼氣的時候打心里數一,吸氣的時候打心里數二,眼睛更要盯著秒表看?!?/br> 我知道這又是催眠的一套理論,我不知道其他厭食癥患者看心理醫(yī)生時會不會也是這種治療方法,可現(xiàn)在我都被趕鴨子上架了,尤其還有劉頭兒在,我合計一番妥協(xié)了。 我盯著那秒表,漸漸地雙眼中上來一絲倦意,稀里糊涂的閉上了眼睛。 在睡夢中,我貌似還聽到一些對話,是侯國雄在跟劉千手交談,只是他倆交談的語氣不怎么客氣,貌似也有些爭吵。 我有些著急,可這時候身子根本不受我控制,甚至連大腦也都麻木了,我只知道有這個事,就又一轉念,睡過去了。 我睡的迷糊,醒的更是突然,沒有外力的干擾,我卻跟過電一樣一哆嗦,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還在診室里,不過當我一扭頭又看著侯國雄,尤其看到他那舉動時,心里突然來了一陣懼意。 第二章 第四人的忠告 侯國雄現(xiàn)在的眼神很可怕,目光中一丁點人類的感覺都沒有,反倒像一匹野狼,發(fā)出陰森恐怖的獸光。 他正盯著劉千手看著,而劉千手卻把他當成不存在一樣,依舊低頭看著雜志。 我醒來后一直沒動,但眼睛睜開了,尤其這會愣愣的看著侯國雄,也讓他察覺到我。 他猛地一扭頭又看起我來。不得不說,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劉千手,我還勉強能接受,可他又這么直接看著我,就把我嚇住了。 我本來正從躺椅上爬起來,被他的目光一逼迫,我竟一失手整個人從椅子上側歪下去。 我這舉動引起劉千手的注意,他急忙起來往我這湊。我是顧不上疼的,爬起來就拽著劉千手想走。 我覺得這心理醫(yī)生忒邪門,弄不好有精神病,我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甚至回去了我也得跟小鶯反應反應,以后啊,少跟他合作。 可劉千手沒急著走的意思,還問我咋了? 我扭頭又看了侯國雄一眼,這時的侯國雄,恢復常態(tài)了,也站了身,一邊往我倆這兒走一邊說,“李峰,有句話你要記住,有時候有些東西被藏起來,或許是為了你好,不要特意去挖掘它,不然會有麻煩的?!?/br> 我不知道他這話具體指的啥,但我猜,一定跟我頭腦里那個模糊的記憶有關系,就是上次劉千手勒我后,我突然記得的片段。 我是急著要走,也沒多尋思這話,連忙點頭應了下來。 劉千手也問我一嘴,“感覺還厭食不?” 我連連搖頭,說現(xiàn)在很有胃口,感覺能吃下一頭牛去,其實我是編的,就憑侯國雄搖一搖秒表,我這厭食癥就能改善?那也太假了。 可劉千手信了我的話,還滿意的對侯國雄說聲謝謝,他一定跟警局有啥協(xié)議,反正我倆沒花錢。 在出門的一剎那,我又偷偷看了一眼侯國雄,他沒看著我倆,正捂著嘴咳嗽呢,貌似感冒了。 劉千手真實惠,這次也不摳門了,帶我吃了一頓大餐,菜是沒少點,可我依舊吃不下去啥。最后不得不打包拿回去,這倒便宜了杜興。 我以為劉千手會不樂意呢,畢竟我剛才撒謊了,說厭食癥好了,可自打出了診室,他就對我這厭食癥不咋關心了,還應付的來了一句,“又沒好???那沒事,咱們接著想辦法嘛?!?/br> 我突然有種感覺,劉千手這次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只是拿治療厭食癥當個幌子而已。 杜興比劉千手強多了,他給我提個建議。 “李峰,你他娘的就是活自在了,以前趕上大饑荒的時候,什么人rou不人rou的?那樹皮草根都被啃了,有一盒餃子,那可是上天的恩惠,你現(xiàn)在就知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