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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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興跟周建淮說,“如果一會發(fā)生啥事了,一定先到屋子里找我們?!?/br> 周建淮應(yīng)了一聲。我倆又退了回來。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杜興都沒說話,我有心事,一直琢磨著第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算起來我們沒離開多長時間,可就這么一會功夫,屋子前發(fā)生了變化,地上多了一排石子。 這石子很有規(guī)律,每隔三五米就來上一塊,還都是那種很圓的卵石。 這引起我和杜興的警惕,杜興讓我等等,他去屋里找到一個手電筒,我倆共用這手電筒,一起順著這石子往下走。 我發(fā)現(xiàn)這石子路很長,一直延伸到周建淮家后面的荒山中。那里還都是樹林,這大半夜的看著很陰森。 我啥武器也沒帶,不得已下,只好把褲帶抽了出來,權(quán)當(dāng)防身之用。 這石子路到林子邊緣就消失不見了,我和杜興站在最后一顆石子那兒,望著林子商量起來。 我覺得第四人是在提醒我倆進到林子里去,但這林子里能有什么?總不能說在這鬼地方我們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我跟第四人的關(guān)系要近一些,也沒特別害怕,我的建議是我倆進去看看。但杜興搖搖頭,沒有這興趣,他的建議是,我倆別管了,回去睡覺。 我發(fā)現(xiàn)第四人真是在給我們出難題,讓我哥倆大半夜的在這爭論。 我最后偏向杜興的看法,妥協(xié)了,我倆一起扭頭往回走。可沒走出幾步呢,林子里射出一個彈子來,啪的一下打在我后腰上。 這彈子是用彈弓子射出來的,上面包裹著一小層棉花,再加上用的力道不大,我也沒覺得有多疼。 但這絕對是一個提醒,他不想讓我們走。 我把彈子撿起來,攤到杜興面前。杜興盯著這彈子看了好半天,嘆了口氣,說了句進去看看吧,又當(dāng)先鉆去林子。 這里黑燈瞎火的,能看清什么?而且也沒個路,我們只好奔著直線往前走。 我最開始還真留意四周來了,雖然看的費勁,但我總覺得會有什么收獲。等我們深入半里地后,杜興看到怪異了。 他把手電往前照著,我順著看去,發(fā)現(xiàn)有個人正蹲在一片灌木叢中。 這人背對著我們,披著一身黑大衣,還帶著一個摩托車的頭盔,根本看不清長相。 我懷疑他是第四人,但讓我搞不懂的是,他為何會用這個方式出場呢? 杜興扯嗓子喂了一聲,他這聲調(diào)不低,黑衣人一定能聽到才對??伤砸粍硬粍?。 我心說這什么意思?哪怕他正在蹲坑呢,真要有事把我們喊過來,也該做個動作回應(yīng)我們才對?。?/br> 杜興挺警惕,跟我悄聲說怕這不是第四人,讓我小心。 我倆一點點往前靠,這期間杜興還讓我撿塊石頭,等離的距離差不多了,他讓我把磚頭撇過去。 我也這么做了,但我手下留情,把這磚頭撇在他后背上。 我這么做純屬試探,可沒想到這一試還真挑出毛病來了,那黑大衣被磚頭一壓,立刻塌下去一塊。 我和杜興全反應(yīng)過來了,這黑大衣后面根本沒人,衣服也好,頭盔也罷,全是擺設(shè),用灌木撐起來的。 我徹底迷糊了,不知道這算哪門子事,杜興舉著槍靠了過去,確認一下。 而就在我倆還跟這衣服、頭盔較勁時,周建淮家出現(xiàn)意外了。 我們離他家也不算近了,都隔了一里地了,但突然間都聽到他家傳來的一陣陣豬叫聲。 這不是一只豬再叫,而是一群豬在“大合唱”,它們叫的也很凄涼,有種殺豬時才有的那種氣氛。 杜興罵了句娘艸的,我也暗叫一聲不好,我突然察覺到我倆中計了,周建淮一定出事了。 這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分散開的,但被周建淮家豬一鬧,臨近的房子都亮燈了,想想也是,半夜聽到這么多豬叫,誰還能睡著? 我倆顧不上這林子里的灌木刮不刮人,全力往豬場里趕。 我想到一個很悲觀的可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第四人在痛下殺手,他要把周建淮殺死,甚至連帶著也殺一些豬來解恨。 可我錯了,當(dāng)我和杜興沖到豬場的時候,那里并沒任何的殺戮,只是這些豬也好,周建淮也罷,全都處于一種暴躁的狀態(tài)中。 不管大豬小豬,都在圈里來回沖撞,尤其那些大豬,仗著體型大力氣猛,都快把豬圈撞塌了。而周建淮呢,整個人拿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躲在犄角,一邊嘿嘿獰笑著,一邊用拳頭不住四下?lián)]打著。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qū)е铝爽F(xiàn)在這種現(xiàn)象,但能肯定,這一切都是第四人弄出來的。 我們來這兒是為了煞哥的案子,可為什么他要出面阻撓呢?難道他跟槍煞甚至跟這場兇殺案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我真想此時靜下心好好琢磨一番,但沒那機會,那生崽子的母豬突然想站起來,要在圈里暴走,這不是弄著玩的,我和杜興再不施加援手的話,周建淮可就會被豬拱死了。 第十三章 結(jié)案 杜興很猛,當(dāng)先跳到豬圈里,伸出雙手揪住大母豬的耳朵使勁往外拽,還跟我扯嗓子吼了一句,“把周建淮抱出來。” 杜興力氣是大,但跟一頭暴躁的大母豬相比,他顯得有些吃緊,我要是再拖沓一會,他可能就控制不住這局面了。 時間刻不容緩,我也想快點把周建淮救出來,問題是他一看到我湊過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興奮起來,掄拳向我砸上了,還咧開嘴想咬人。 我沒法子,對付這種瘋癲的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他弄暈,我找機會打了一拳,擊在他脖頸上,又像抗沙包一樣把他弄出來。 就我們救人這一會兒的功夫,整個豬場又有了很大的變化,有些豬圈真塌了,里面的大豬沖了出來。 我打心里明白著呢,豬這種東西可不是好惹的,它們真要暴躁起來,不說多了,有個四五百斤的重量,橫沖直闖的話,跟個人rou裝甲車沒什么區(qū)別。 我和杜興根本控制不住這場面,我倆帶著周建淮悶頭往外逃。出去后杜興還把豬場的大鐵門鎖上了,算是能擋一時是一時吧。 我倆帶著周建淮找到一個空地臨時歇一會,這時候也有村民趕過來了,他們披著衣服拿著手電,一臉?biāo)坌殊斓臉觾骸?/br> 杜興又跟這些村民聊起來,想動員他們幫著控制下豬場,我沒湊這熱鬧,但也沒閑著,我拿起電話給劉千手打了過去。 我不管劉千手現(xiàn)在睡沒睡呢,電話接通后我也不瞞著,把剛才的詭異場面簡要的跟他說了說。 在我印象里,劉千手一直是個挺沉穩(wěn)的人,但這次他竟然失態(tài)了,對著電話跟我吼,“他瘋了?啊?老四他娘的是不是瘋了?” 我聽前半句還以為他說的是周建淮呢,當(dāng)時還納悶?zāi)兀恼f剛才我跟他強調(diào)明明白白的,周建淮瘋了,他怎么還這么問我呢?但聽完后半句,我反應(yīng)過來,劉千手說的是第四人。 今晚的意外,劉千手絕對知道原因,而且順帶著我還想起一件事來,我中午在警局出來時,劉千手特意讓杜興跟著我,或許他當(dāng)時就料到了今晚有可能出現(xiàn)岔子。 我這邊很亂,豬叫聲、還有那些村民雜七雜八的說話聲等等的。我就不想在電話里跟劉千手較真今晚的事了。我又問他,“接下來咋辦?咱們還把這瘋了的周建淮帶回去問話么?另外他家豬場都快成一鍋粥了,這怎么處理?。俊?/br> 劉千手沉默好半天,他在自行調(diào)節(jié)壓火氣,之后跟我嘆口氣說,“行了,你跟槍狼明天上午回來吧,我給當(dāng)?shù)鼐酱螂娫?,讓他們處理周建淮的事就可以了?!?/br> 劉頭兒的意思很明顯,周建淮這條線索我們不要了。 我覺得有點可惜,而且被第四人一攪合,我敢肯定,周建淮的記憶里有貓膩,煞哥殺人案也絕不簡單。 但我有啥辦法?事實都這樣了,我身心也都累了,就順帶著一點頭,接受了劉千手的命令。 后半夜我和杜興都沒機會睡覺,把精力都搭在周建淮家了,后來警方和精神病院的車也都陸續(xù)趕過來,場面不是一般的壯觀。 熬到天亮后,我和杜興又搭著警車離開了,仍舊轉(zhuǎn)乘動車,回到烏州市警局。我倆回去時,有種蓬頭烏面的感覺,甚至身上還飄著一股豬糞味,上樓遇到同事時,他們都忍不住捂鼻子。 我倆先在洗手間簡單洗漱下,又跟劉頭兒碰面,商量后續(xù)事宜。 我發(fā)現(xiàn)這一天的分別,劉頭兒變化也挺大,他整個人很疲憊,更顯出一絲老態(tài)來,這絕對跟他三十多歲的年紀不符,尤其他雙眼特別紅,這現(xiàn)象我之前見過一次,我不太肯定,但打心里覺得他這雙紅眼睛弄不好跟服用什么藥物有關(guān)吧? 劉千手把昨天我倆走后的情況說了說,反正煞哥依然沒交代什么。我聽完這話打心里還琢磨起來,跟劉頭兒提了一句,接下來我們要不要把精力放在南方客的尸體上呢? 劉千手把我回絕,而且是很徹底的回絕,他拍著桌子跟我倆說,“這案子我又分析了一遍,憑我這多年老刑警的經(jīng)驗,南方客的死跟煞哥沒關(guān)系,既然如此,咱們結(jié)案吧,李峰你寫個報告,把煞哥非法聚賭和非法持有槍支的事交代一下就可以了?!?/br> 我聽完腦袋都快銹住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劉頭兒這話,心說這還是我認識那個劉邋遢劉探長么?咋看樣子他有向余兆軒發(fā)展的勢頭呢? 我很想跟他強調(diào)一句破案水平,但他不給我機會,說這事就這么定了后,還一起身先走了。 我也不是賊認死理的人,我靜下心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能看出來,第四人不希望槍煞死,劉千手卻抱著另一個觀點,想搜集一切證據(jù)判槍煞死刑。他倆可都是二探組的人,為何在這件事上起了這么大的沖突呢? 我沒急著寫報告,趁空把手機拿出來,想跟第四人問問這事。但第四人不再,我只好給他留言,我也沒避諱啥,明著問,他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可我等了好半天,第四人那邊都沒反應(yīng)。劉千手也顯得很急,這期間又催促我好幾遍,讓我今天下午就把這報告寫好。 說實話,現(xiàn)在的我有種拉屎拉一半又憋回去了的感覺,很憋屈也很惡心,其實我來到警局后接手的第一份活就是寫報告,在這方面我都算老手了,寫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但這份報告,我寫的異常吃力,心里的抵觸情緒特別大。 我最終聽了劉千手的話,把報告按時交了上去,而且這案子也真就這么結(jié)的。 我覺得既然這里面水太渾,我也沒必要去蹚它,在交完報告后,我就強制自己不去多想它了。 我本以為槍煞案算完了,煞哥他們也只會蹲蹲牢子就算完事了呢,但沒想到遠不止這么簡單。 這是三天后的中午,我們哥仨聚在辦公室吃盒飯,這時劉千手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還跟我們念叨一嘴,說是領(lǐng)導(dǎo)打得電話,難道又有大案子了? 我和杜興都沒繼續(xù)吃,一同扭頭看著劉千手,想第一時間知道什么事。 劉千手接電話后沒咋說話,但表情越來越吃驚,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去了。 等通完話我搶先問一句,“頭兒,啥情況?” 劉千手整個人有些愣神,尤其他正握著方便筷子呢,不經(jīng)意的一用力,還把筷子弄折了。 氣氛一下很沉悶,這樣過了一小會,劉千手回過神,一邊怪笑一聲一邊說,“看守所那邊剛傳來一個消息,煞哥三人暴動,試圖逃出去,在發(fā)生沖突時,有警察開槍,將他們?nèi)藫魯懒??!?/br> 這消息真的很勁爆,我聽完也愣住了,不過隨后我也有了疑問,煞哥三人為什么要逃?憑我對他們的接觸,他們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而且最大的疑點,就算他們要逃,也得晚上行事吧? 我還想跟劉頭兒問問,但他啥也不說了,甚至飯也不吃了,起身往他自己辦公室走。 我剛才沒想那么多,這時候又想到了第四人,真不知道第四人聽到這個消息后又會如何呢? 我知道他的手段,心說他到時一定要穩(wěn)住,尤其他會的本領(lǐng)很邪門,能讓一個豬場里的豬全暴走了,他可別遷怒把這本領(lǐng)用到警局來,不然我們這一警局的人全暴走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估計劉千手這么急匆匆的回辦公室,一定是跟第四人聯(lián)系去了,只有他出面才能聯(lián)系到第四人,也只有他才有辦法壓壓第四人的火氣吧。 我和杜興隨便吃了吃也結(jié)束了這次午餐,而且面上看,我們又一切正常的繼續(xù)上起班來。 下午快下班時,劉千手出來跟我們說了一件事,那瘦爺們的工作有著落了,他朋友給瘦爺們安排在一個學(xué)校食堂打工,明天就能報到上班了。 我知道劉千手說的他朋友就是他前妻,沒想到她辦事效率挺快,還給瘦爺們找了這么一個肥差。 我們也把瘦爺們找過來,告訴他這個消息,我發(fā)現(xiàn)瘦爺們真是有點蹬鼻子上臉,攤上這個好事還不知足,又求我們能不能聯(lián)系個車,把他家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搬到他上班的地方,他以后是不想再回紅羅村了。 搬家也不是難事,隨處都能見到搬家公司的廣告,他為了這點小事還找我們?我和杜興當(dāng)時臉就沉了,覺得他過分了,但劉千手沒在乎,還一口應(yīng)了下來。 劉千手聯(lián)系的是朋友,對方還真給面,答應(yīng)現(xiàn)在出車,貪黑帶著瘦爺們?nèi)ゼt羅村搬東西,我沒興趣幫忙,也就沒說搭把手這類的話。 下班后,我和杜興各回各家,最近沒啥大案子,我們工作相對輕松一些,我也想趁機好好回家睡上一睡,畢竟家里的床可比會議室的椅子舒服多了。 但這一夜我是沒消停下來,大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xiàn)了。 第十四章 槍煞發(fā)威 回家里睡覺時,我睡前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都愛看看手機,怕有啥漏掉的短信和電話。 今晚我看手機時,發(fā)現(xiàn)qq有留言,點開一看是第四人的。 這都好幾天了,他都沒跟我說話,冷不丁回我一句,讓我挺意外,而且這留言也很怪。 回復(fù)是:“goodl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