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你假發(fā)掉了、她酒窩里有酒、戀上吸血鬼大叔、青梅是撒嬌精[校園]、千金記、宋朝之寡婦好嫁、觸不到的你、黃雀紀(jì)事、三娘、野鴿子
我發(fā)現(xiàn)他刺的有所保留,沒用上全力,估計是留了一手,想臨時變招用的。 我本來一咬牙想冒險沖過去的,甚至身子也往前湊了一下,但那劍就跟長眼睛一樣,稍微一調(diào)整方向,正對著我胸口了。 我要是傻了吧唧真撲上去,保準(zhǔn)被這劍戳個透心涼。我心里上來一陣退意,又猛的一受身子,往后走了幾步。 剛一交手,我就敗了。搏斗時講的就是一個氣勢,我這一敗退,氣勢上明顯輸了一大截,但這有啥辦法呢? 那黑衣人真氣人,悶悶的嘲笑幾聲。我腦筋飛轉(zhuǎn),想來想去琢磨出個笨招來。 我不進(jìn)反退,又往后走了幾步,跟他拉開距離。一邊警惕著望著他,一邊把電棍和電筒都撇了。我要這兩件武器沒用了,又把上衣脫了下來,揉成個球,用雙手握著。 我的打算是,用這衣服以柔克剛,一會逮住機會,就用它包住那劍,再湊過去跟他rou搏。 這對手也就仗著有西洋劍吧,沒了劍,我不信我的擒拿降不住他。 黑衣人沒想到我會玩這一手,他倒是挺實在,贊同的點點頭。而且他還想搶占先機,奔著我走過去,當(dāng)先刺了幾劍出去。 他刺得很快,一度讓我手忙腳亂,不過我也不是笨人,找個機會,吆喝一聲,一把將衣服扣了過去,實打?qū)嵉陌阉麆Π×恕?/br> 他還不死人,想使勁把劍掙脫出來,這我能讓他得逞么?雖然我這一件上衣不少錢呢,但都這時候了,我還心疼個啥?我一胳膊把衣服和劍全夾住了,還往他身前蹭過去。合著我衣服就當(dāng)成抹布了,給他擦劍了。 但這么一來,我也逮住機會近身了,我用另只手對他脖頸狠狠切了下去。 我切脖子很有經(jīng)驗的,要遇到一般歹徒,這幾下子保準(zhǔn)能讓對方暈過去,但這黑衣人脖頸上帶著護(hù)具,我砰砰切了幾下,都切出響來了,也沒啥效果,反倒讓我手掌隱隱作痛。 那黑衣人也不傻,看劍用不上了,急忙換拳頭,對著我臉頰狠狠打了一拳。 我發(fā)現(xiàn)這哥們?nèi)^上也被武裝了,上面裹著一個拳套,這一拳下來真夠狠的,我被他打的噴出一口水來。 我腦袋有些暈乎了,但男人的斗氣也一下被打出來了。我心說奶奶個熊我怕他?我又把膝蓋抬起來,對他肚子狠狠墊了一下。 其實我就是試探,想知道他肚子上有沒有防具,但我一膝蓋墊下去,感覺軟軟的,我心里一喜,心說讓我逮住了吧?就打你肚子,不行打不吐你。 我一聲聲喝著,雙腿交換的用起連環(huán)炮來,想給他造成連續(xù)的創(chuàng)傷。 本來我打的挺好的,但他吃疼熬不住,往后縮了縮,騰出空來后又用腳踹我。 他穿一雙大皮鞋,底子硬,這一通亂踹給我疼的,尤其小腹和大腿,都有一陣陣麻癢的感覺。 我倆rou搏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打的是半斤八兩,但我心里連連著急,劉千手和杜興都在車廂里凍著呢,尤其現(xiàn)在都不踹門了,我怕再這么熬下去,他倆別被凍個好歹的。 如此關(guān)鍵時刻,我得想點奇招才行。 第十七章 嬰靈波 我的擒拿對這黑衣人是用不上了,尤其他關(guān)鍵地方都帶著護(hù)具呢。 我把精力又放在頭盔上。雖然我沒那么大實力能把頭盔擊碎,但我能使壞讓他變成“瞎子”。 我顧不上他踹我疼不疼的,舉起胳膊肘,對他面罩狠狠砸去。人的胳膊肘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武器,那里骨頭硬,要是實打?qū)嵲以谌四樕?,保?zhǔn)能把鼻梁骨干塌了。 這面罩估計是樹脂做的,比鼻梁骨要抗打一些,不過架不住我連續(xù)的肘擊。我沒數(shù)打了幾下,反正最后這面罩裂了好多碎口子,弄得上面白花花一片。 黑衣人眼前一下模糊起來,我倆在rou搏,他要看不見了,這可是絕對的劣勢。他這下急了,悶吼一聲,還把握劍的手松開了,伸到我臉上亂撕巴。 我看他的架勢,是想要摳我眼睛,只是一時間沒摸對地方。我很怕這招,眼睛可是很脆弱的,他要把我摳瞎了,我后半輩子全毀了。 我見好就收,急忙退后幾步,不過這次退后不代表我輸了,反倒我還多少占到一些便宜。 那黑衣人一時間有點犯懵,他胡亂的打著拳,怕我突襲他。 我胳膊上還夾著衣服和劍呢,如果我會使西洋劍,這時候用劍刺他,絕對是好法子,可我真不懂劍術(shù)。 那電棍落在遠(yuǎn)處,我要是跑過去把它撿起來也行,但一來一回很耽誤時間,打斗期間,輸贏可都是拿秒來計算的。我不想失去現(xiàn)有的優(yōu)勢,尤其這黑衣人再緩一會,保準(zhǔn)能鎮(zhèn)定下來,那時候就不好辦了。 我一發(fā)狠,又想到了杜興教給我的招數(shù),就是飛起來用肩膀撞人。 這黑衣人的肚子是弱點,我就把目光瞄準(zhǔn)到那了,心說看我全力一撞的,不信不把他撞背過氣去。 我算玩了命了,大步往前沖,施展出最快的速度,向他肚子撲過去。 我這想法沒毛病,可壞就壞在這黑衣人直覺太準(zhǔn)了,我敢肯定他沒看到我的偷襲,一秒鐘前,他還傻不愣登的亂打拳呢,現(xiàn)在卻突然一扭身,向一旁避開了。 我冷笑著撲出去的,卻拿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狠狠摔在地上。這什么感覺?合著我費這么大力氣就為了撲個前趴子出來。 砰的一聲,我摔得可狠了,感覺渾身上下跟要散架子似的。至于衣服褲子磨成啥程度了,我都不敢想了,估摸著這一身剛買的名牌貨,全報廢了。 黑衣人趁這期間也急眼了,一下把面罩往上一拽,露出真面目了。 只是他除了帶面罩,還帶了一個風(fēng)鏡,把上半張臉擋的差不多,但下半張臉的連毛胡子全暴露了。 他湊到西洋劍旁邊,把它撿起來,又瘋了似的往我這邊沖。 我剛坐起身,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他這劍就刺過來了。我現(xiàn)在啥武器都沒有了,光憑一雙rou手,不可能抵擋住西洋劍的攻勢。 為了保命,我不得不又往后一仰,跟個土豆似的滾起來。 我這招也是走旁門了,那黑衣人沒料到我會這樣,他一劍刺在地上,還咦了一聲。不過他不打算這么容易放過我,嘿、嘿的叫喚上了,一邊跟著我走,一邊一劍一劍的刺著。 他走的輕松,可我滾得費勁,我是用盡全力的躲避著,但這勢頭撐不了多聊。 我著急了,只是想來想去沒啥好辦法。我突然有種悲觀感,我們二探組這次要砸,弄不好全得殉職,我會被西洋劍刺死,劉頭兒他倆卻是被冷藏車凍死的。 在這關(guān)鍵時刻,突然間旁邊野地里傳來一陣嬰兒哭,哇哇的很刺耳。 我和黑衣人全被震懾住了,這影壁山有古墓,出現(xiàn)嬰兒哭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鬼,但我有過類似經(jīng)歷,不僅不害怕,反倒心里一陣欣慰,心說是第四人來了,他來救我們了。 黑衣人很怕,也不顧著殺我了,拎著劍后退幾步,警惕的四下看著。 有個黑影從野地里站了起來,很明顯之前他是蹲著藏身的。他的打扮跟黑衣人很像,也是黑衣黑褲外加摩托車頭盔。 但他可比黑衣人厲害多了,我隔得遠(yuǎn)外加天黑,看不清他舉得什么,貌似是一把槍。 他對準(zhǔn)黑衣人打了一下,這槍很怪,發(fā)出吱溜一種怪聲,絕不是正常的槍聲。 黑衣人嚇得急忙往旁邊一撲。沒有子彈打過來,可更邪門的事發(fā)生了。我覺得我腦袋有點嗡嗡的,就好像瞬間腦震蕩一樣,那種難受勁讓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黑衣人更難受,他抱著腦袋在地上來回打滾,又是蹬腿又是撲棱的。我猜他剛才要是不躲,保準(zhǔn)就此死翹翹了。 這現(xiàn)象也讓我心里亂套了,之前破錘王案時,冷青和問天可都是古里古怪的死了,我一直沒鬧明白他倆到底因為啥死的,甚至一度懷疑這是嬰靈作祟,但這次看著第四人的舉動,我有點明白了,心說他拿那個一定是個冷門的軍事武器,這玩意能發(fā)射怪東西,瞬間置人于死地。 黑衣人雖然身手不強,但有股韌勁,他知道他再不走肯定會死在第四人手上,咬牙站起來,歪歪斜斜的往車上跑,費勁巴拉的鉆到駕駛位里。 我看的著急,扭頭對第四人擺手,那意思兇犯想逃,你快點補槍啊。 但第四人反倒把槍放下來,貌似這槍一次只能發(fā)射一個子彈,他一摸腰間,把彎刀拿了出來,大步往這邊跑。 我發(fā)現(xiàn)第四人好怪異,他很興奮,一邊跑一邊怪笑著,還不住的亂扭腦袋。不過他跑的再快有啥用,黑衣人把冷藏車打著火了,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只是黑衣人腦袋還沒緩過勁來呢,這車開的都直走s型。我可不想讓他逃了,不然劉千手和杜興咋辦? 我對第四人喊了一句,又指著我們開來的車,那意思我們上車追他。 我身子有點虛,不適合當(dāng)司機,第四人也沒推脫,當(dāng)先往駕駛位上奔去。我倆上車后,他也把車打著火,但接下來一點征兆沒有的,他就把車開出去了。 我承認(rèn)自己車技一般,但換做誰開車,不管咋急,那也該從一檔起車吧?第四人不是,上來就掛二檔,還使勁給油。讓這車幾乎跟個離玄的箭一樣,嗖的一下就出去了。 要不是有車座擋著,我這身子弄不好就得一瞬間滾到后面去。尤其饒是如此,我還被嚇得心里直突突。 那冷藏車體積大,速度慢,要跟我們飆車肯定飆不過我們。黑衣人也滑頭,突然間把車廂門啟動了,讓車廂門大開。 劉千手和杜興被憋這么長時間了,冷不丁一開門,他倆能不急著出來么? 雖然那冷藏車帶著一定速度,但他倆都顧不上了,先后跳車,在落地的一瞬間,也都跟土豆似的滾了起來。 要一般人攤上這事,這一滾很容易受重傷,但劉千手他倆都懂點技巧,倒沒摔那么嚴(yán)重。 第四人一看他倆逃出來了,又急忙一踩剎車,我剛吃過他起車的虧,這次機靈了,趕緊用雙手拽著車座,勉強讓自己沒撲出去。 黑衣人這舉動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在學(xué)壁虎,看逃不了了就急忙把尾巴斷了,算是給我們一個甜頭,也希望我們能就此放過他。 可我傻???能放他?我心說就算我們追到月球去,把得他逮住,但劉千手兩人也不能不管。 我想了個主意,對第四人說,“候……,啊四哥,你去追兇,我下車看看劉頭兒他們,追人的事擺脫你了?!?/br> 可第四人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還把車熄火了,又把車鑰匙拽下來,捏在手里。 我真看不懂他啥意思了,他也不說話,起身先下了車,扭頭往回走,趁空還一發(fā)力,把車鑰匙撇到野地里。 他這么做不是想讓我找不到車鑰匙,而是想浪費我時間,給黑衣人逃亡制造機會。 我倒不覺得他跟黑衣人有啥聯(lián)系,只是他看黑衣人放人了,就沒了殺心了。 我想起劉千手說過的一番話,第四人是個另類的生物,我現(xiàn)在有點懂了,他的舉動真是拿常理不能解釋。 我猶豫一小會,最后一橫心,心說反正自己再追黑衣人也晚了,不如先看看劉頭兒他倆的傷勢吧。 我急忙跑過去,我發(fā)現(xiàn)劉頭兒和杜興身上都有好多冰花,明顯是在冷藏車?yán)飪龀鰜淼摹K麄z身子本來不濕,卻出現(xiàn)冰花,我琢磨一定是他們剛才在車?yán)锱懿絹碇?,借此短期?nèi)取暖。 我把他倆拽到一起,還張開胳膊把他倆抱住,想通過我的體溫給他倆暖暖身子。 這倆人也不容易,被折騰的夠嗆,衣服也臟兮兮的,現(xiàn)在就是沒外人,不然乍一看我們仨,保準(zhǔn)以為我們是乞丐呢。 這么過了一小會,劉千手打了個哆嗦,算是緩過來點了,還開口問,“發(fā)生啥事了?” 他倆是只看到結(jié)果沒看到事發(fā)經(jīng)過,我簡要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念叨一遍。 劉千手咧了咧嘴,拿出一副倔強樣兒說,“咱們是不能太靠老四,這次說什么也不能放過那罪犯,全上警車,追!” 第十八章 兇犯死亡 我們仨現(xiàn)在狀態(tài)都不咋好,卻不得不選出一個人來當(dāng)司機。這次對杜興不公平一把,司機人選只能是他。 我們從野地?fù)靵龛€匙,又開車追起來。只是杜興身子有點僵,這車開的一頓一頓的。 這期間我想起一件事,第四人怎么來了?他不是病了在醫(yī)院休息么?我一下想到在我們追這輛冷藏車以前,劉千手特意鼓弄一會手機,我當(dāng)時沒看明白,現(xiàn)在卻有點轉(zhuǎn)過彎來了,他一定是給第四人發(fā)信號呢。 影壁山的路很硬,之前也說過,這給追匪帶來很大難度,杜興都把車燈亮度調(diào)到最大了,可我們仔細(xì)看著路面,仍找不到冷藏車留下的車胎痕跡。 不過好在這就是一條直路,沒有岔路口,四周還都是樹林,那冷藏車想走小路甩開我們是辦不到了。 我沒那么樂觀,心說我們就算能追上冷藏車,少說得花上一個鐘頭吧,但實際上,我們才追半個小時,那冷藏車就出現(xiàn)在我們視線范圍內(nèi)。 它停在路邊,車廂門打開著,在夜色襯托下顯得特別詭異。 杜興把車速降下來,緩緩向冷藏車靠去,我們仨還都互相看了看。我心里這么想的,這黑衣人該說他啥好呢,是膽子肥還是逗比???還想故技重施引我們上鉤么?或者說,我們還會傻兮兮的都鉆到那車廂里么? 等離近后,劉千手招呼我們下車,而且他下車后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冷藏車的車輪砰的打了一槍。 嗤的一聲響,這車算是爆胎了,那黑衣人要還想開車跑,是絕不可能了。 我們怕他又耍別的花樣,所以都保持著高度警惕。這車的車廂門開的太大了,把我們視線都擋住了。 不得已之下,我們都蹲下身子,從底下鉆了過去。但過了車廂門以后,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異常點。 有一條血線,從車前方流了出來,橫著向野地里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