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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哥,你就不怕小白姐不理解你? 她不會的。路云回頭坐回床上。 小陳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 白安出了房間,讓前臺幫忙開了房門,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安洗了個澡就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朝陽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眼光之下,潔白的床上躺著的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路云是被催命似的門鈴聲吵醒的,路云一打開門,一名氣勢洶洶的婦女就沖了進來。 你還學會關(guān)機了!你不知道公司規(guī)定不能關(guān)機嗎?婦女把包摔在路云的床上。 那個女生在哪里,叫她出來,我們立刻發(fā)澄清聲明。你知不知道公司明文規(guī)定不能談戀愛!婦女插著腰指著路云吼著。 路云坐在貴妃椅上,冷眼看著她。她總是這樣,計算著自己的利益,把一分錢看得比天重。 行,你現(xiàn)在出息了。我都說不動你了,我去找那個女生,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在隔壁! 這頭白安早就被隔壁房的吵鬧聲吵醒,剛洗漱好,走出衛(wèi)生間,就聽到門鈴響了。 白安剛一打開門,就被拽了出去。哎,我的房卡!白安一面被拽著,一面覺得這一幕怎么感覺如此似曾相識。 被拽進了路云的房間,白安看了看拽著自己的婦女,又看看坐在貴妃椅上一臉淡漠的路云。白安回想這兩日看到的路云大都是嬉皮笑臉的,或者是在粉絲面前英俊瀟灑的,這樣冷漠的路云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看著不想情債,難道是母子矛盾?也不應該啊,這婦女也不至于那么老。 正在白安思考之際,婦女把白安往房里推了推,關(guān)上房門。白安踉蹌了一下,被沖過來的路云扶穩(wěn)才沒摔到地上。 婦女打開電視,電視里正好就是關(guān)于昨晚的娛樂新聞。新聞無非就是篡改了時間線,捏造了一個路云和某女子共處一夜的故事。何其荒唐,更荒唐的是還有很多人信了。 婦女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是路云的經(jīng)紀人,這里有一份合同,關(guān)于你和路云的感情問題,我希望你們先公開戀情,果斷時間再找個理由分開。公司會給你相應的酬勞,希望你配合。 白安看著這個單手拿著文書并且說話時頤指氣使的婦女,輕笑了一聲。一個連招呼都不打的人,還來談條件。她淡淡開口道,經(jīng)紀人jiejie,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的,也不會為此去撒什么慌。白安輕抬起手推開那份文件。 路云在她身后看她如此動作,微微一笑,將她拉到自己身后,護起來。他對那婦女說:黃姐,我十四歲那年,是你在街上發(fā)現(xiàn)了我,把我?guī)Щ毓?。我感謝你,這些年你也在我身上賺了不少了吧。路云走到黃姐面前,拿下她手里的紙,卷成筒狀握在手里,雙手負在身后,繼續(xù)說,你說,要幫我實現(xiàn)夢想。然后我沒日沒夜的待在舞室,學外語,學禮儀,學各種,最后還不容易出道。你說要和團員一起先經(jīng)營人氣,然后我們就開始,跑各種商演舞臺,一直到現(xiàn)在大家分開了,我就開始在各種綜藝和劇組里打轉(zhuǎn)。九年了,我到現(xiàn)在連一首自己的歌都沒有。 路云走到垃圾桶前,把手里的合同撕成碎,掉了進去,九年了,都別演了好嗎?這個謊,就別再去圓了吧。最后一張紙片,也從他手里飄落下來。 違約金你賠得起嗎?黃姐還是不慌,放出這句狠話。也是啊,一個公司那么多人,少了他路云一個還會有其他路月路星什么的出來,她慌什么。 我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jīng)不想回頭了。接了的戲我會拍完,之后的演唱會就當做是告別演唱會了吧。就麻煩黃姐回公司說一聲了。路云重新走回黃姐面前,畢恭畢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她出去。 你覺得沒了公司你能走多遠?黃姐看著路云,像看著一只在火堆里可笑地掙扎著的螞蟻。 那得走了才知道。 黃姐懶得再管他的事,拿起包出了房門。 路云。 路云聞聲回頭,嗯? 你真要解約?白安大概聽懂了他們剛才的對話。路云進娛樂圈應該是為了做自己的音樂,可是卻被公司當成賺錢的工具,他想結(jié)束這樣的生活,然后提出解約。昨晚的新聞只是一個契機,或者說,她被他當成了過河的板。 嗯。路云點頭。 你舍得你的粉絲? 總好過她們一直追著一個虛構(gòu)的路云跑,我希望她們喜歡的是我的作品,她們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路云。 白安靜靜地聽他說完這段話,他說這段話的時候,仿佛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有夢的人,總是耀眼。 你不怪我利用你?路云問的。 呵。不怪嗎?莫名其妙卷入一場紛爭,落到了萬人唾罵的境地,是該怪的吧??墒前装策@一生腦子里就從沒有過隨波逐流這個詞,她總是那么堅定執(zhí)著地堅持著自己,她認定了一件事,就是那么奮不顧身,她沖鋒陷陣的樣子一點不像一個如花般柔弱的女子。她覺得他為夢拼搏的模樣很好看,算了,怪你也無用。走啦,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