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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看著她走出門去,一抹白色倩影消失在眼前。 路云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窗外白日里匆忙的都市,你還說不怪。你轉(zhuǎn)身就走了,把我留在這里,還說不怪我,這不就是怪嘛。 世間事紛紛揚(yáng)揚(yáng),有時候人活著活著便只是為了活著,成為一具軀殼,忘記了那流淌在身體里的熱血。白安毅然決然地,用自己的所有青春熱血來守護(hù)一把油紙傘。路云亦是快刀斬亂麻,斬斷流俗束縛,回歸本真。他倆,挺像的。 白安還有一項工作,是應(yīng)一個劇組邀請設(shè)計劇中場景。這項工作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小半年了,劇已經(jīng)在拍了,今天去是因為要去為主人公設(shè)計油紙傘,進(jìn)組感受一下演員個人特色能更好地貼近角色,順便也去看看之前設(shè)計稿上的場景做出來是什么模樣。 白安先回到白家傘鋪,去取還沒畫圖的油紙傘,剛剛來到顏氏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發(fā)動了車子,手機(jī)就響了。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隱約能聽到些罵聲,白安問:怎么了?以茜。 小白吶,出大事啦,路云的粉絲來砸店了! 我現(xiàn)在回去,你們好好說話,不要起沖突。等我。掛了電話,手機(jī)被白安丟到了副駕駛上。 白安踩下油門,一路奔馳。 古城里沒有停車的地方,車子停在城外的停車場。 一抹白色身影穿過古城的石巷,她發(fā)間的丁香色發(fā)帶飄飄揚(yáng)揚(yáng),像極了那些為她所迷者心中蕩漾的情絲。 才來到街口就聽到了爭吵聲,沖過許多木招牌,街邊的幡布招牌因她的經(jīng)過微動旗身。 白安站在白家傘鋪門口說:你們找的是我吧。 那些鬧事的人聞聲回頭,就是你啊,八婆,死皮賴臉粘著我們哥哥。 就是這個賤女人,昨天電視臺那邊的人拍的照片里有她的臉,一清二楚 就這樣的貨色也好意思來sao擾我們家哥哥。 ......說的實在是太多,白安都沒怎么聽清,就這三句喊得格外響亮,刺耳。 那些人說著就想上來動手,顧以茜帶著店里的店員們奮力攔著這些張牙舞爪的人。 白安拿起一把被她們丟出來的紙傘,說我和你們家哥哥,沒有關(guān)系。你們今天在這里鬧事造成的損失,我不予追究,麻煩你們回去告訴其他人,再有來犯者,別怪我睚眥必報。說完把已經(jīng)壞掉的油紙傘重重的丟到地上,發(fā)出一聲竹枝斷裂的聲音。 你還有臉了!為首的女生一個用力把顧以茜推倒在地,箭步?jīng)_上來,一下子便沖到了白安面前,抬起手便想將巴掌落到白安的臉上。 ☆、誰欠了誰 白安下意識后撤一步,眼前突然多出一個背影,十分熟悉。 路云攔住那個女生的巴掌,便松開了那個女生的手,摘下口罩。我現(xiàn)在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們不用再來。今天這里的所有損失,我照價賠償。后一句他是轉(zhuǎn)過身對著百安說的,他仔細(xì)確認(rèn)了白安是否無礙。 白安抬起頭看著他,說:不用了。這也不是他的錯。 店里的姑娘們一個個見到路云后都不敢動了,白安推開擋了路的路云,再推開塞著門的其他人,往店里走。 走到工作桌前查看了一番,還好工作桌上的工具沒有損壞。 路云苦口婆心地對這些女孩講,去多做些讓自己開心快樂的事,不要再來鬧了,記住了嗎? 為首的女生,就是剛剛欲動手的那位說,哥哥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路云搖頭拒絕,店里聚集的人念念不舍地散了。 顧以茜讓店員們關(guān)門,開始收拾殘局。轉(zhuǎn)頭看到工作桌前的白安不見了,顧以茜就跑到庫房找人。 果然在這里。不用點(diǎn)了,這些從去劇組的白傘我都清點(diǎn)了好幾遍了,不會錯的。你還是給我解釋一下,你和男神怎么回事吧!顧以茜抓著白安問。 沒怎么回事。白安輕輕推開他,繼續(xù)點(diǎn)庫房里的數(shù)。 我又不傻,昨天你們一起去電視臺我也看到了,還有...昨晚,就算是新聞炒作吧。那,真沒有關(guān)系的話,他今天也不會特意過來給你解圍??!顧以茜說著還指了指外面正在工作桌前徘徊的路云。 他是心有愧之。白安把計數(shù)的本子放到以茜手上,轉(zhuǎn)身出了庫房。 有愧就好好聊啊,聊到問心無愧為止喲!顧以茜拿著本子偷笑。 白安走到工作桌前,拿起倒放的玻璃杯,熟練的讓杯子在手里轉(zhuǎn)個圈,杯口朝上放回桌上。路云看著她一氣呵成地動作,想起她昨晚沖蜂蜜水的時候也是這樣拿的杯子,現(xiàn)在可算知道她是怎么能作的如此行云流水了。 白安捏了一小撮銀針茶茶葉,放到杯里,滾水入杯。片刻后,再高沖入水。把杯子遞給身邊的路云,來者是客。 路云看了看手中杯子里漂浮在水面的茶芽,謝謝。我來這,就是想著跟你說聲謝謝。 白安收拾著桌上的工具,嗯。不客氣。抬頭對他笑了笑。 路云就這么看著她收拾東西,寧不知傾城與傾國,杯中的漂浮著的茶葉,一根根落下。你收拾東西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