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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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fā)前,趙燕已經(jīng)任命趙云為騎兵軍隊的統(tǒng)帥,王虎和張龍等一干將領(lǐng),除了黃云飛負責(zé)步兵之外,其他人都是歸屬于趙云管轄,對于趙云的命令,當然是要聽從了。 張龍雖然武藝不怎么樣,但統(tǒng)領(lǐng)騎兵卻是一把好手,當即便點出了兩百騎直接跟了上來,而王虎則是對趙云喝道:“趙將軍盡管放心去吧。這里就交給末將了?!?/br> 對于王虎的能力,趙云也是放心得很,當即便領(lǐng)著張龍以及兩百騎兵軍隊朝著營地另一邊殺了過去。雖然營地都有柵欄擋住,但這些柵欄對于騎兵軍隊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shè),騎兵軍隊完全就碾壓過去的。 趙云雖然帶走了兩百騎兵軍隊,但這次前來救援的騎兵軍隊可是有足足千人。對付那些已經(jīng)被寒了心的桂陽軍軍隊來說,王虎和八百名騎兵軍隊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王虎高舉手中的鉤鐮槍,喝道:“兄弟們,讓這些兔崽子們嘗嘗咱們武功山鐵騎軍的厲害?!?/br> “殺!”八百余名騎兵軍隊呼喝了一聲,手下越發(fā)兇悍了。這些騎兵軍隊,前身都是西北軍騎兵出身。西北軍騎兵,那可是當年為了攻打西夏,大宋特地訓(xùn)練出來的鐵血騎兵。 因為常年和異族作戰(zhàn),嗜血、好戰(zhàn)的脾性已經(jīng)是滲入了這些戰(zhàn)士的骨子里。沒有仗打,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再加上剛剛投靠到武功山,這些驕傲的戰(zhàn)士們,也需要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向他們的新東家證明自己的實力。 因此,在那剩余的百余名石門軍將士面前,騎兵軍隊開始了對那些負隅頑抗的桂陽軍軍隊展開了一場一面倒地冷酷屠殺。 敢反抗的,殺!敢逃跑的,殺!投降晚了的,殺!總之,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四千余名桂陽軍軍隊,就這么硬生生地被騎兵軍隊給沖垮了。而沖在最前面的王虎,此刻也是全身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王虎帶著騎兵們,屠戮著一切頑抗的敵人。最后一個沖刺完成之后,在這些騎兵軍隊面前,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一個站立的敵人了。那些桂陽軍軍隊將士,要不就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要不就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求饒。 王虎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趴在地上的桂陽軍軍隊,轉(zhuǎn)頭對已經(jīng)目瞪口呆地石門軍喝道:“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們?nèi)ブг硪贿??!闭f完,還不待對方回答,便一揮手,帶著八百余騎兵軍隊追著趙云的背影趕了過去。 趙云帶著張龍等人一路朝著營地門口趕去,生怕晚了一步,那軍醫(yī)被敵人殺了,那可就糟了。這次趙云為了趕時間,可沒有帶軍醫(yī)來,以單宏飛這傷勢,不趕緊找人醫(yī)治,那可就危險了。 所幸,趙云等人趕到營門口的時候,那守在營門口的石門軍將士們還是苦苦支撐著。多虧了單宏飛留下來的那兩百弓箭手。有了營寨做防護,這些弓箭手可以毫無顧忌地朝著敵人射箭,營門口能夠支持這么久,這些弓箭手當居首功。 不過饒是如此,石門軍將士還是損失慘重,單宏飛留下了八百人,除了兩百名弓箭手之外,六百名刀盾手和長槍兵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多人了。若是趙云再來晚點,只怕這營門就要被對方給攻破了。 第403章 猛將愧懲罰仁 遠遠見到石門軍還在支撐著,趙云立刻就喝道:“軍醫(yī)!軍醫(yī)在哪里?快把軍醫(yī)給叫出來?!?/br> 這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支騎兵,可是把那些石門軍給嚇了一大跳,正在指揮作戰(zhàn)的副將下意識地就想要分兵去抵擋。不過等到他認出帶頭一人竟然是趙云之后,立刻就知道這來的是自己一方的援軍,副將不由得大喜,對著周圍的將士們喝道:“兄弟們!援軍來了!大人派援軍來救我們了?!?/br> 副將的話固然讓將士們士氣大振,卻是讓趙云越發(fā)焦急了,直接縱馬就趕到那副將面前,看了一眼在營門口前赴后繼沖殺的敵軍,趙云直接就喝道:“快讓你的人退下來。敵人交給騎兵來解決了。還有把你們軍中的軍醫(yī)給我找出來,快?!?/br> 副將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看到趙云身前的單宏飛了??吹絾魏觑w的模樣,副將也是臉色一變,連忙是按照趙云的話去做。他趕忙下令讓前面抵擋敵軍的石門軍將士都退了下來。不用趙云吩咐,張龍立刻就帶著騎兵軍隊直接就沖上前去。而那副將也是趕緊從將士們當中找來了軍醫(yī),所幸那軍醫(yī)也有自知之明,并沒有沖在最前面,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聽到副將的召喚,連忙是趕來為單宏飛醫(yī)傷。 而在營門口,那些桂陽軍軍隊卻是看不清營地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本來見到石門軍退了下去,還以為對方支持不住了,一個個都是興奮地朝著營地內(nèi)沖了進去。可是未曾想,還未等到他們跨過營門口,迎接他們的,卻是張龍所率領(lǐng)的鐵騎騎兵軍隊的鋒芒。 “怎么回事?”本來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的史將軍看到這突然出現(xiàn)的鐵騎,頓時就一臉驚愕,差點沒有從馬背上跳了起來,指著那如餓虎入羊群一般的騎兵軍隊,驚呼道:“怎么會突然多出了這么多鐵甲騎兵?這些鐵甲騎兵都是從哪里來的?” 只可惜他的問題,身邊卻沒有人能夠回答得了,盡管桂陽軍軍隊在人數(shù)上還是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可是,這次他們的對手不再是和他們一樣的步兵,而是鐵甲重騎兵。在這種平坦的地形上,對于步兵來說,重騎兵簡直就一種無敵的象征。張龍?zhí)嶂摌專贿吙v馬朝著前方?jīng)_擊,一邊對著身后的騎兵軍隊喝道:“沖啊!兄弟們。讓他們知道咱們武功山軍爺們的厲害?!?/br> 重騎兵一旦沖起來,張龍他們根本就用不著動手,完全就靠著他們坐下全副武裝的坐騎的沖擊力,就能夠?qū)⒛切踉谒麄兦懊娴臄橙私o撞飛或踩踏而傷了。只見兩百名騎兵軍隊直接便在數(shù)千人的桂陽軍軍隊軍陣中來回沖刺,根本就不把這些桂陽軍軍隊放在眼里,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看著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騎兵逞威,便把把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一個勝局給徹底撞碎了,史將軍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無色。不用說,史將軍想要徹底擊潰武功山先鋒軍的計劃已經(jīng)是破滅了。 不僅如此,他破釜沉舟帶出來的五千桂陽軍北關(guān)守軍也是要折損于此。沒有這些守軍,就算是史將軍能夠僥幸逃離此地,到時候又拿什么去守衛(wèi)桂陽軍?史將軍越想越氣,到最后,突然雙目瞪得老圓,高聲喊道:“我有何面目去見經(jīng)略使大人?噗!”張口就一噴,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便從馬背上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史將軍這么一倒,驚得他身邊的那些將領(lǐng)和親兵也是一陣手忙腳亂,慌忙圍在史將軍旁邊,幾名親兵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史將軍,不過此刻的史將軍卻已經(jīng)是昏迷不醒。見到這種情況,幾名將領(lǐng)面色復(fù)雜地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一咬牙,代替史將軍下達了命令:“撤軍?!?/br> 而此時,桂陽軍軍隊已經(jīng)被張龍的兩百騎兵軍隊殺得是毫無脾氣,這撤軍的命令一下,那些桂陽軍軍隊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轉(zhuǎn)頭就跑,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兵器都不要了,直接就丟掉,免得耽誤自己逃跑的速度。 “哈哈哈哈!殺了我們這么多人就想跑?沒那么容易。兄弟們,給我追?!睆堼堃姷綌橙顺吠肆?,哈哈一笑,已經(jīng)殺上癮了的他如何肯放過他們,當即便一揮手,帶著騎兵軍隊繼續(xù)殺了過去。 在營地內(nèi)的趙云也知道這段時間騎兵軍隊是被憋壞了,所以也就沒有攔阻,任由他們?nèi)チ恕U眠@個時候,王虎也帶著剩余的八百名鐵騎趕到,趙云指了指前面的張龍,王虎立刻就會意,點頭笑道:“趙將軍,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家伙太胡來的?!?/br> 見到王虎趕上去了,趙云便專心看著那軍醫(yī)為單宏飛治傷。單宏飛身上的傷口可是不少,軍醫(yī)在幾名石門軍將士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將單宏飛身上已經(jīng)被浸濕、粘住了的衣甲給解開。看著單宏飛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在場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光是單宏飛胸口的傷口就不下十處,其他的地方那就更不要說了。而最嚴重的,莫過于腰眼的一處槍傷,看得那軍醫(yī)都是不由得一顫。 不過那軍醫(yī)也算是見多了這種血淋淋的傷口,深吸了口氣,這才沉下心來,麻利地為單宏飛上藥包扎。足足忙乎了一個多時辰,那軍醫(yī)滿臉倦色地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已經(jīng)被包成了粽子的單宏飛,這才對趙云拱手說道:“趙將軍。單宏飛的傷勢暫時沒有什么問題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br> 聽得軍醫(yī)這么一說,圍在一旁的眾人都是跟著長舒了口氣。這個時候,王虎和張龍也是帶著騎兵軍隊趕了回來,他們這一路差點沒有直接殺到桂陽軍。還是最后王虎保持了清醒,雖然桂陽軍軍隊已經(jīng)是潰不成軍,但依靠他們這些騎兵去攻打桂陽軍城,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所以王虎還是帶著騎兵軍隊趕了回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們這一戰(zhàn)的戰(zhàn)果也是極為豐厚的。郴州周邊數(shù)城的守軍全軍覆沒,而史將軍帶來的五千桂陽軍守軍,之前在單宏飛的石門軍防守下已經(jīng)損失了近千人,而在騎兵軍隊的攻擊下,卻是足足損失了三千余人,只留下不到千人逃了回去。而千余名騎兵軍隊,竟然傷亡了不足一百。 雖然重創(chuàng)了桂陽軍軍隊,但先鋒軍也是受損嚴重,況且單宏飛身負重傷,不能繼續(xù)作戰(zhàn)。所以,只能是在騎兵軍隊的護送下,返回到了郴州,等待信王趙榛的大軍趕至,再另想辦法。 不得不說,單宏飛的體質(zhì)還的確是好,本來軍醫(yī)給單宏飛醫(yī)治過后,曾經(jīng)說過,單宏飛這傷勢至少也要休息兩個月的時間??苫氐匠恢葜螅皇窃诖采咸闪艘惶?,單宏飛就能從床上爬了起來了,還囔囔著要帶著兵馬去桂陽軍找那桂陽軍軍隊算賬??偹闶勤w云好說歹說,這才勸住了單宏飛留下來好好養(yǎng)傷。 而單宏飛也從趙云的口中得知了騎兵軍隊及時趕來救援的原因,敢情是單宏飛之前不戰(zhàn)而勝,拿下臨江城的消息傳到信王趙榛那邊之后,信王趙榛與身為智囊的吉倩倩立刻就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為了以防萬一,信王趙榛立刻便讓趙云帶著大軍中機動力最高的騎兵軍隊前來救援??偹闶强翱摆s上,要不然,單宏飛可就真的要戰(zhàn)死沙場,馬裹尸還了。 說實在的,這次還真的是很險啊。五千先鋒軍,除了先前在各城留下的三千兵馬之外,兩千多人馬,在這一戰(zhàn)竟然損失了一大半,只留下不到六百人。這個損失可是武功山軍的最大一次重創(chuàng)。為此,單宏飛也是一直悶悶不樂,好在有趙云一直勸慰著,并且?guī)椭軅膯魏觑w整頓先鋒軍,單宏飛才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等了一天,信王趙榛的大軍終于是趕到郴州了,見到大軍趕至,單宏飛和趙云等人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氣。在此之前,郴州城只剩下千余名石門軍和一千名騎兵軍隊,要是桂陽軍軍隊趁著這個時候全力來反攻的話,他們還真的是很危險的。如今大軍來了,那郴州也算是徹底安全了。 在帳下將領(lǐng)的指揮下,大軍直接便開進了郴州城內(nèi)的軍營里,而信王趙榛則是帶著吉倩倩兩人,心急火燎地往城內(nèi)的城守府趕去。得知單宏飛受了重傷,信王趙榛心里很急。 趕到城守府,單宏飛和趙云等人已經(jīng)是在城守府門口恭迎信王趙榛到來。而看到單宏飛好好地站在那里,信王趙榛還是不怎么放心,連忙就上前托住單宏飛,問道:“單將軍,你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沒想到信王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譴責(zé)自己,竟然是這么一句,單宏飛不由得一愣,隨即便滿臉激動,直接就跪拜了下來,抱拳喝道:“大人。末將失職,導(dǎo)致先鋒軍損失慘重,懇請大人降罪?!?/br> “呃?!蓖耆珱]想到單宏飛會突然來這么一下,信王趙榛連忙是雙手去攙扶,可單宏飛就死活不肯起來。信王趙榛又擔心碰到單宏飛的傷口,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這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急得信王趙榛滿頭大汗地說道:“哎呀,單將軍。你先起來,先起來再說嘛!單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也不能說是你的過錯啊。你何必如此呢?來,快點起來吧。” 可不管信王趙榛說盡了好話,這單宏飛就不肯起身,對著信王趙榛便喝道:“大人,末將此次罪責(zé)深重。若是大人不肯責(zé)罰末將,末將情愿以死謝罪?!闭f著,竟然就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寶劍。 “哎呀。”信王趙榛見了,大驚失色,慌忙拉住了單宏飛的手,而在一旁的趙云等人也不敢怠慢,紛紛上前援手,總算是將單宏飛給暫時按住了。 信王趙榛見自己怎么勸都不管用,左右看了看,卻是正好看到吉倩倩正在一旁嘿嘿笑著,當即信王趙榛便陰沉著臉喝道:“還傻站在那里作甚?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聽得信王趙榛的話,吉倩倩卻是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大人,我可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幫得上忙嘛。哎呀!大人就別拿那種眼光看著我了。我?guī)臀規(guī)瓦€不成嘛?!闭f著,吉倩倩便搖著腦袋走上前來。 其實倒也不是吉倩倩真沒心沒肺,畢竟她是一個女子,之前看到單宏飛竟然想要自盡,吉倩倩還真給嚇了一跳。不過后來見到單宏飛被信王趙榛等人給制住了,這才恢復(fù)了平常那副模樣。 當即,吉倩倩便慢慢走到單宏飛的身邊,笑著對單宏飛說道:“單宏飛,你要大人責(zé)罰你,無非是想要贖罪而已。可將軍若是一死了之,又豈能真正贖罪?我若是將軍你,一定留得自己的有用之身,將來為大人多多立下功績,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聽得吉倩倩的話,單宏飛身子一震,這才慢慢停下了,耷拉個腦袋。其實吉倩倩所說的,單宏飛又豈會不知道,只是剛剛見到信王趙榛對自己這么好,而且又不肯責(zé)罰自己,讓單宏飛心中越發(fā)愧疚,才會無地自容想要自殺。如今被吉倩倩這么一點,單宏飛這才重新冷靜下來,再度跪拜在信王趙榛面前,默不作聲。 見到單宏飛終于沒在鬧了,信王趙榛等人這才是慢慢松開了單宏飛,不過趙云還是謹慎地看著單宏飛,一旦他有什么不對的舉動,連忙就要制止他。 而信王趙榛轉(zhuǎn)頭看了看吉倩倩,吉倩倩見了又是淡淡一笑,對信王趙榛拱手說道:“大人,此次單宏飛也的確是犯了錯。若是大人不責(zé)罰單宏飛,也不利于大人的軍法。依屬下之見,大人可先除去單宏飛先鋒之職,令其閉門思過兩個月,待將來單宏飛立功之后,再將功贖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信王趙榛一愣,隨即連忙是點頭說道:“嗯!這樣好,就這么辦了。”反正單宏飛現(xiàn)在身受重傷,也不可能再繼續(xù)處理軍中事務(wù)了,不若正好讓他回去養(yǎng)傷。這閉門思過兩個月,其實也就讓單宏飛回家好好休息兩個月的借口罷了。 吉倩倩的用意,單宏飛當然也猜得出來,剛剛想要反對,可信王趙榛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下來,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是苦笑著應(yīng)了,而心中對信王趙榛越發(fā)感激了??粗鴨魏觑w這件事終于是處理妥當了,信王趙榛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吉倩倩,心里不由得腹誹,這個女子就是與自己大男人不一樣,上下兩片嘴皮子一碰,就這么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如果是信王趙榛直接說的話,單宏飛恐怕還要鉆牛角尖,可是經(jīng)由吉倩倩這個與信王趙榛有曖昧關(guān)系的女軍師一說,單宏飛就聽了??磥磉@個世界上還是女人讓英雄們盡折腰??! 處理完了這些事,信王趙榛這才發(fā)現(xiàn),弄了半天,眾人還在這城守府門口傻站著呢,當即便招呼眾人一起進了城守府商議之后的戰(zhàn)事。而單宏飛則是被信王趙榛以責(zé)罰之名,直接讓人護送他回武功山了。 進了城守府的議事廳之后,這些日子代替單宏飛處理軍務(wù)的趙云將基本情況對信王趙榛一一作了說明。先鋒軍的情況,信王趙榛之前也已經(jīng)通過信使得知了,而現(xiàn)在趙云所說的,卻是這幾天來出現(xiàn)的新情況。 第404章 異變苗頭 “前日,桂陽軍的援軍也已經(jīng)趕至桂陽軍北關(guān),北關(guān)城內(nèi)的守軍數(shù)量已經(jīng)增至兩萬余人。根據(jù)探子回報,桂陽軍援軍的統(tǒng)帥,乃是桂陽軍姓史的統(tǒng)制?!壁w云一邊說著,臉色也是有些不太好。 現(xiàn)在他可是有點后悔了,早知道對方會來這么多援軍,當初就應(yīng)該讓騎兵軍隊拼死攻下桂陽軍城,雖然這樣傷亡會比較大,但從那些殘兵敗將手上奪下桂陽軍,卻是沒問題的??涩F(xiàn)在,就算是信王趙榛的大軍趕到,要攻取桂陽軍,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史統(tǒng)制?”對于這個人,信王趙榛倒是聽說過,不過按照先前的情報,這史統(tǒng)制不是正在和經(jīng)略使薛大人手下的文官派系斗得正兇嘛?聽說他的兵權(quán)已經(jīng)漸漸被經(jīng)略使薛大人給剝奪了,怎么會突然帶著這么多的兵馬。而且又這么及時地趕到桂陽軍北關(guān)?想不明白其中緣故,信王趙榛下意識地便轉(zhuǎn)頭望向了吉倩倩。 此刻吉倩倩也是一臉凝重,顯然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桂陽軍的史統(tǒng)制能夠如此迅速地出兵救援,大大出乎了之前他們的預(yù)計,這樣一來,原本快速攻占桂陽軍北關(guān)的計劃就不能實現(xiàn)了。 而趙云則是繼續(xù)說道:“桂陽軍援軍來到之后,曾經(jīng)向郴州做過幾次試探性的攻擊,不過均被騎兵軍隊給擊退了。不過,讓末將奇怪的是,桂陽軍軍隊絕對知道我軍現(xiàn)在的情況,卻并未直接朝郴州發(fā)動總攻。要不然,以之前我軍的狀況,絕對守不住郴州?!?/br> 聽得趙云的疑惑,吉倩倩卻是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其實這倒并不奇怪,依我看,那史統(tǒng)制是故意這么做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史統(tǒng)制和那石滕山之間的矛盾并沒有化解,只是因為我們?nèi)肭止痍栜姷木壒?,讓史統(tǒng)制占據(jù)了一定的優(yōu)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們幫了正被逼入絕境的史統(tǒng)制。史統(tǒng)制現(xiàn)在自然是舍不得那么快就收復(fù)失地,他還要利用我們謀取更大的利益。他這是要養(yǎng)敵自重?。 ?/br> 信王趙榛點了點頭,他也同意吉倩倩的意思。隨后,信王趙榛便與一幫將領(lǐng)、智囊們商量下一步進攻的計劃了。 臨江軍城城門口,被信王趙榛任命為臨江軍城首領(lǐng)的崔虎,此時正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城外走去。自從崔虎擔任臨江軍城的總統(tǒng)領(lǐng)之后,對于自己的職責(zé)倒還真是兢兢業(yè)業(yè)。 對于政務(wù),崔虎并不擅長。所以他和龐正一樣,政務(wù)都丟給了錢文廣去做,臨江軍城的軍務(wù),卻是在崔虎的努力下開始漸漸脫離了張陵的控制。這段時間來,崔虎可是將臨江軍城的世家勢力好好地打擊了一番。加上臨江軍有崔虎的老搭檔龐正幫忙,臨江城各地地區(qū)沉積了數(shù)十年的世家勢力可是大大縮水了。 不過崔虎卻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信王趙榛將臨江軍交付給他和龐正兩人的時候,還特意找他們兩人談過?,F(xiàn)在的張陵是依附在臨江軍的頑疾,想要將張陵的問題給徹底解決掉,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的。而崔虎和龐正想要在與張陵的斗爭中取得優(yōu)勢,最重要的一點,那就要抓住兵權(quán)。只要手中有兵,那就不怕張陵不屈服。 正因為如此,崔虎到臨江軍城之后,第一件事,就將原本的臨江軍城守軍清洗了一遍,然后又大量在臨江軍城當?shù)卣心夹萝姟H缃衽R江軍城的兵馬已經(jīng)達到了整整五千。而聽說在臨江軍周邊地區(qū),龐正那家伙做得更是夸張,竟然招募了近四千兵馬。雖然這些士兵都是些新兵,但對付那些張陵的家丁,卻是已經(jīng)足夠了。 這幾個月來,崔虎和龐正不斷找各種借口,可是抄了張陵的許多店鋪和莊園、田地,所得的錢財,正好可以彌補一下因為大肆招募士兵而多出來的損耗。而那些張陵的黨羽,面對崔虎和龐正的大隊人馬,更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見到有兵權(quán)的好處,崔虎更加迫不及待地增加招募士兵的人數(shù)和加強訓(xùn)練了。這次,崔虎就要帶著剛剛新招募來的兵馬到城外去演練一番。 大肆清洗了張陵的勢力,卻是顯得臨江軍城城內(nèi)有些冷清,畢竟這么多年來,張陵的勢力早已經(jīng)在臨江軍各地都深植扎根。不過崔虎卻是相信,只要過了這段時間,等到張陵徹底鏟除之后,臨江軍城一定會恢復(fù)往日的繁華。這是崔虎對大人的一種信念。 崔虎這一隊人浩浩蕩蕩走到了城門口,在城門口把守的,是崔虎新近提拔上來的一名軍官,見到崔虎來了,那軍官連忙是跑到崔虎面前行禮喝道:“小的見過將軍。” “呵呵!原來是副將華泰啊。”崔虎看著跑過來的年輕軍官,笑呵呵地說道:“怎么了?我怎么看得這城門口好像有點亂啊?”說著,崔虎伸手指了指前面,在他前方的城門口,此刻卻正有一支隊伍在通過城門,只不過這支隊伍的人數(shù)有些多,所以導(dǎo)致通過城門的時候有些混亂。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門,副將華泰笑著說道:“沒什么,將軍,只是一隊商人要進城罷了。他們原本就是臨江軍城的商人,只不過很久沒有回臨江軍城了,還不知道臨江軍城已經(jīng)被我們拿下,很多規(guī)矩和原來不一樣了,所以有些亂罷了。小的待會就把這些事情弄妥。” “喂!你們手腳麻利點??彀殉情T讓開,將軍要出城了。”最后一句話卻是對著后面還在和那些要進城的商戶叫囔著。 聽得副將華泰的喊聲,那些士兵這才注意到副將華泰身邊的崔虎,也都是嚇了一大跳,當即便沖著那些商人呼喝道:“我們將軍來了,你們還不趕快讓路。想找死?。俊倍切┥倘怂坪跻彩菄樀脡騿?,本來還堵在城門口的,此刻也是連忙給崔虎讓出了一條路。 副將華泰這一解釋,崔虎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他知道以前那些大世家們弄出來的勾當。只要不是他們幾家世家的商隊,進出臨江軍城各個城鎮(zhèn)都要交納許多的入城稅。而那些商人不堪重負,通常都是情愿拿出一部分錢去賄賂城門官,也要減少不少的損失。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臨江軍城的城門官可以說是一個肥缺啊。這也算是一種劉廣的特色吧。而崔虎和龐正到臨江軍之后,自然是將這種霸道的城門稅給廢除了,不過有不少還不知道實際情況,剛剛到臨江軍的外地商人還不清楚,所以難免有些誤會,這樣的事情這幾個月已經(jīng)不只一次了。 崔虎也不愿去多插手這些瑣事,副將華泰的能力很強,崔虎相信副將華泰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的,所以,也只是轉(zhuǎn)頭吩咐了一句:“慢慢來,這些商人雖然地位低賤,但也是讓臨江軍重新繁榮起來不可缺少的人。對他們別太兇了!”雖然這個年代士農(nóng)工商的等級劃分,商人成為了最下層的階級,但崔虎那可是北方信王軍后方根據(jù)地跟隨信王趙榛而來的,信王軍占領(lǐng)區(qū)里面商人可是很吃香的,所以在他的思想里對這個封建等級制度到也不是很在乎。 副將華泰連忙是抱拳喝道:“將軍請放心,小的一定好好處理這件事?!?/br> “嗯!好了,我們走吧?!贝藁⒁簿筒辉俣嗾f了,點了點頭,朝著身后的士兵一揮手,便縱馬朝著城門口走去。那些退到一旁的商隊,一個個都是老老實實地低著腦袋,似乎對崔虎這一隊全副武裝的軍爺們很是畏懼。 “嗯?”就在崔虎快要走過城門口的時候,忽然,崔虎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卻是直接止住了坐下的戰(zhàn)馬,轉(zhuǎn)頭望向了左邊,一雙銳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一旁那隊商隊。盯了半晌之后,崔虎慢慢舉起了手,指向了其中幾名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喝道:“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給我過來。” “?。俊彪S著崔虎這么一聲呼喝,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崔虎所指的那三個商隊里的男子看上去都是身材中等,同時低沉著個腦袋。在聽到崔虎的話之后,三人全都是不由得身子一震,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這時,副將華泰也是連忙從后面趕了過來,看了一眼那三名男子,轉(zhuǎn)頭滿臉疑惑地問向崔虎:“將軍,怎么了?” “嗯!把那三個人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們?!贝藁⒌哪樕详幥绮欢?,手始終指著那三人,沒有一點偏移。 副將華泰順著崔虎的手指再次望向了那三人,見到那三人卻是一動不動的樣子,當即便怒目相向,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單刀,指著那三人便喝道:“混賬,耳聾了嗎?沒聽到將軍叫你們過來嗎?” “??!哎呀,這位將軍息怒,將軍息怒?!边@個時候,那一直站在前面的一名好像是商隊東家的中年男子也算是回過神來,慌忙小跑過來,對著崔虎和副將華泰又點頭又哈腰,不住地賠笑道:“小人的這三位伙計不知哪里得罪了將軍,還請將軍千萬海涵,海涵啊!” 崔虎卻是面色一沉,似乎沒有多少耐心,冷冷地喝道:“多余的話我可不想再重復(fù)?!?/br> 而守在崔虎面前的副將華泰干脆就直接將單刀貼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脖子上,怒喝道:“混蛋,沒聽到我們將軍的話嗎?竟然還敢多說廢話。吶。你們?nèi)齻€。還不快給我滾過來。” 被副將華泰的單刀壓在了脖子上,那中年男子撲通一下就嚇得跪在了地上,滿臉蒼白,張大了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被崔虎手指的那三名男子,其中兩人的身子又是一顫,可還是低著個腦袋沒有反應(yīng),卻是另外一個好像是這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般,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驚恐的面孔,一路小跑跑到了自己東家身邊,不停地朝著崔虎和副將華泰磕頭,嘴巴一張一合,卻是不住地哇哇亂叫起來。 “呃。”崔虎的眉頭一皺,慢慢把手放了下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啞巴?!?/br> 而這時,那名中年男子使勁咽了口口水,總算是緩了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大大人。小人的這幾個伙計,都是又啞,又啞又聾。不不會說不會說話啊。”結(jié)巴的說了幾句,那中年男子也說明了情況。 “哦?”崔虎卻是一臉狐疑地看了看那名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那還在不??念^哇哇亂叫的啞巴,又是問道:“若是照你所說的,這三個又啞又聾,那你招他們做伙計有什么用?那豈不是吃干飯的嗎?” 那中年男子頓時就苦著個臉,說道:“誰說不是呢!可小的這也是沒辦法啊,這三個伙計的祖輩都是我家的老仆人了。半年前金兵南下,他們的家人為了保護商隊,都死光了,小的總不能做那無情無義之人吧。所幸這三人又啞又聾,而且腦筋不好使,但也有些力氣。平常做做搬運的差事倒也還行,所以小的便收留了他們,也算是對故人有個交代了?!?/br> “哦?”崔虎臉上的疑惑總算是消去了一些,卻是對那中年男子笑道:“也難得你一介商人,也如此有情有義啊。算了!華泰,收了刀吧?!?/br> 聽得崔虎的命令,副將華泰再回過頭看了一眼崔虎,朝著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這才悻悻然收起了單刀。而見到副將華泰把刀從自己的脖子上收了回去,那中年男子這才露出了放心的模樣,也不忘朝著崔虎不住的磕頭喊道:“小人謝將軍,謝將軍!” 崔虎并不怎么在意地擺了擺手,卻是依舊緊緊盯著那在中年男子身邊的三名啞巴,那三名啞巴仿佛并不知道崔虎已經(jīng)饒了他們一命,仍在不住的磕頭。 “好了,我們走了。華泰,你也快快處理完這里的事情,老這么堵在這里也不像樣?”崔虎對著副將華泰擺了擺手,便一把扯起了韁繩,便帶隊繼續(xù)前進。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副將華泰也沒多少耐心和這些商隊浪費時間了,直接便吼道:“好了。好了,趕快給我滾進城去,不準在這里啰嗦。聽到?jīng)]有!”副將華泰這一發(fā)話,那些一直傻在在旁邊的士兵也是開始動手趕人了,面對這些士兵手中拿冒著寒光的兵刃,那些商隊的商人哪里還敢多說什么,頓時就被嚇得屁滾尿流地跑進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