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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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親王半推半就的被淑妃拽走了。 隨著腳步聲遠去,商琬睜開了水蒙蒙的眸子,雙手蓋住了臉頰,嗚咽悲傷的低泣著……上一世,她在萬念俱灰的時候**而死,這一世浴火重生,她并沒有事事順心……她甚至比上輩子還要窘迫! 如果不是她放縱誠親王時常對她的不軌心思,也不至于被一封書信騙到這里來,更不至于落入陷阱失去了清白的身子。 “我明明想要擺脫他的,為什么?為什么命運不肯放過我?他不肯讓我過歲月靜好的日子?” “商小姐,奴婢勸您還是快點回太后娘娘身邊為上?!?/br> 門口走進來的宮人將干凈的衣服遞給商琬。 她瞥了一眼商琬身上的歡愛痕跡,嘖嘖了兩聲,誠親王太瘋狂了,不似個憐香惜玉的……商琬剛破瓜就被這樣的蹂躪,不知商琬將來會不會因為痛苦的回憶而懼怕侍寢。 娶妻娶賢,納妾納顏,商琬是做不得王妃了,若是再無法伺候誠親王,只怕她在誠親王后院的日子不好過。 “淑妃娘娘說,這地方她還有用。” “淑妃?” 商琬破碎的衣服沒有辦法再穿了,換上了干凈的衣裙,將頭發(fā)挽起,“不是淑妃娘娘?” “主子可是誠親王的親娘!” “……” 商琬按了按太陽xue,上輩子淑妃做過更過分的事兒。 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商琬雖然好奇淑妃的陰謀,但不方便多問。 她勉強拖著松軟的身體向外走,回到太后身邊該怎么說?商琬想了想,轉(zhuǎn)身向安置定國公的宮殿走去。 自打定國公在宮里盲了雙眼,皇上便將他安置在文宣閣,雖然文宣閣屬于東六宮范圍,可文宣閣似一處獨立的存在,只要鎖上后門便無法進入東六宮。 最近幾年皇上對后妃的興趣有些淡,時常獨自一人歇息在文宣閣中,因為是皇上看重的閣樓,自然修繕的美輪美奐,處處彰顯著皇室的貴重。 有得寵的妃嬪想住進文宣閣,結(jié)果是她們毫無意外的失寵于皇帝。 商琬走進文宣閣,心想,難怪后世人說皇帝和定國公有私情!商琬記得后世的腐女有不少人yy過這對君臣,皇上在定國公眼盲時候的焦急表現(xiàn),實在是不像平時那么的嚴肅冷靜。 當(dāng)商琬說定國公有救后,皇帝年老的臉上迸發(fā)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他圍著定國公,似保護著他最珍貴的皇位一般。 上輩子雖然皇上比定國公多活了十年有余,但那十年在商琬看來是對皇上一輩子花心的折磨,笑容從未再在皇上臉上出現(xiàn)過……當(dāng)初定國公故去后,皇帝輟朝整整一月,他甚至親自將定國公安葬在皇陵之中……他不是因病沒有辦法上朝,而是在皇陵陪了定國公整整一個月。 當(dāng)然這些資料,也是后世腐女們最津津樂道的君臣有私情的證明。 商琬以前也認為他們君臣是斷袖,可她給眼盲后的定國公看病時,實在是無法將如同松柏一樣挺拔偉岸的定國公同斷袖惑君聯(lián)系到一起,突然眼盲,是人都接受不了,可定國公依然平靜,仿佛眼瞎得是旁人。 “商小姐?!?/br> 文宣閣的宮人忙向商琬行禮,皇上身邊的人都曉得皇上對定國公的重視,唯一能救定國公的人是商琬,所以宮人們對商琬異常的尊重。 “我不放心定國公,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許是對定國公的恢復(fù)有幫助。” 尋常時,商琬頭上的配飾就很簡單,雖然今夜商琬沒有穿紅衫,但她簡單梳洗一番并未讓宮人們懷疑,高聳的衣領(lǐng)很高的擋住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淤青,在月光的映襯下,一襲鵝黃色衣裙的商琬比著紅妝時多了幾分的柔和美感,那雙黑瞳時而流露出萬種的風(fēng)情。 “皇上也在?” 商琬看向亮著昏暗燭火的屋子,自打定國公眼盲后,皇帝也像是懲罰一般,晚上不用燈火,后來還是太后硬讓皇帝停下這種自虐的行為,皇帝雖然妥協(xié)了,但也只命令點上一只蠟燭。 “回商小姐的話, 定國公和陛下在琴室?!?/br> 商琬聽到了清冷的簫音,低沉婉轉(zhuǎn)的簫音似在啼哭一般,充滿了難言的感傷,“是定國公?” “是的,國公爺?shù)淖钌瞄L洞簫,只是不常吹奏?!?/br> 內(nèi)侍總管太監(jiān)同樣是頭發(fā)花白,他從小就伺候皇帝,自然比旁人了解皇上同定國公的關(guān)系,“商小姐稍等,奴才進去稟告皇上?!?/br> “等一等?!?/br> 商琬制止了總管太監(jiān),“讓定國公演奏完……他吹得真好聽?!?/br> 總管太監(jiān)點點頭,默默的垂手站在一旁,他也不忍打擾皇上同定國公的興致,自打定國公披上鎧甲上戰(zhàn)場后,哪怕是皇上幾次要求,他也沒碰再過玉簫…… 商琬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因為文宣閣燭火昏暗,明月顯得格外的明亮,商琬雖然癡迷于簫音,但總覺的缺點什么……皇帝怎么不撫琴相和? 一蕭一琴,氣氛會更好。 商琬猛然記起,當(dāng)今陛下英明神武,被后世人推崇為第一圣主,千古一帝,但據(jù)考證皇上是個毫無樂感的大音癡! 在蕭聲高昂的時候,總管太監(jiān)身邊跑來了一個小內(nèi)侍,低聲的說了兩句,總管太監(jiān)一瞬間臉色煞白,失口道:“什么?你是說六公主?” “是,皇后娘娘已經(jīng)趕過去了,六公主……“ 商琬雖然只聽到了只言片語,但她不由得握緊了雙拳,淑妃娘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六公主可是皇后僅存的女兒!是皇上唯一的嫡女!定國公的外甥女……淑妃竟然將主意打在了同駙馬鬧別扭而住進皇宮的六公主身上? 誠然皇上更寵愛淑妃所生的十公主,可皇上對六公主也是疼惜有加的,給六公主的賞賜最多…… 總管太監(jiān)曉得事關(guān)六公主和皇后,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斷蕭音,“陛下,奴才有事承奏您。” 簫聲噶人而至,片刻后皇帝不悅的聲音傳來,“滾進來!” 總管太監(jiān)忙跑了進去,商琬隔著簾櫳偷看里面的動靜,定國公站在窗口,皇帝隨意坐在距離窗口很遠的桌子后面,皇帝手中還端著酒杯……顯然他方才是好享受的。 商琬不敢多看,垂下了眼瞼,事關(guān)六公主……定國公會很傷心,淑妃是不是不想讓定國公活? 對陰狠的淑妃,商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只有曾柔能讓淑妃吃虧,上輩子淑妃和曾柔的交手比后世的宮斗大戲更精彩……誠親王最后能坑了理親王登上皇位,曾柔確實功不可沒,是她最后玩了漂亮的一手讓淑妃雞飛蛋打! 商琬只曉得結(jié)果是淑妃被嘔得吐血,苦求最恨的兒子和兒媳放過被圈進起來的理親王。 商琬看到了高傲的淑妃苦求誠親王……看到了誠親王摟著曾柔……但她并不知道曾柔和淑妃交手的經(jīng)過,因為在外人看來,曾柔是最孝順的兒媳婦。 虛偽!她們虛偽的另人做嘔! 嘩啦酒杯落地的聲音,皇帝怒道:“六公主同侍衛(wèi)私通?還被賢妃抓個現(xiàn)行?” “是,皇后娘娘已經(jīng)敢過去了,奴才看陛下還是過去一趟為好?!?/br> “朕還不夠丟人?不去!” “陛下……” “朕說不去,六公主辜負了朕的信任,辜負了朕對她的期望,如此yin!蕩的女子怎配做朕的嫡女?讓天下人怎么看……” “皇上,臣知罪!” 定國公緩緩的跪下來,額頭很低很低,“求皇上放過六公主?!?/br> “柳斐……” 皇帝快走幾步攙扶起定國公,心痛的說道:“因為六公主……你跪朕?” 定國公用無亮的眸子望著皇帝,“陛下,六公主當(dāng)初選駙馬選錯了,是臣貪心做了錯事……也是六公主太年輕,皇上,那門婚事……還是解除了吧?!?/br> “你……” 皇帝氣得臉色泛白,“你把你這點本事都用在了朕身上!明知道你在算計朕,朕偏偏對你……狠不下心!” “臣該死?!?/br> “算了,當(dāng)朕欠了你!” 皇帝轉(zhuǎn)身走出文宣閣,背對著定國公,“記得,下輩子你要還朕!” 商琬忙向皇帝行禮,“拜見陛下。” “定國公的眼睛朕就交給你了,治好他,朕給你賞,治不好……” “皇上?!倍▏穆曇粢蝗缂韧钠届o,“您何必為難安平侯府大小姐?臣若是得見光明固然是好,不見……也沒什么,臣有人伺候的。” “就你好心!” 皇帝賭氣般的留下一句話,登上了御輦,內(nèi)侍高喊,“起駕,皇上起駕?!?/br> 商琬見殺氣騰騰的皇帝,心里一陣陣的后怕,如果不是淑妃……她和誠親王不得被皇上撕了? 定國公可不會為誠親王和商琬求情! “商琬,你先起來?!?/br> 定國公靠著窗戶,面向月色,淡淡的說道:“皇上不會對你怎樣,如果治不好,我……這樣也不錯,眼雖盲了,心卻是敞亮的?!?/br> 商琬勉強站起身,望著定國公,呆呆的說道:“我一定盡力治好您!” 定國公雖然年近六十,但他可比皇上顯得年輕,平靜的臉龐讓他似一株崖山上的松柏,任風(fēng)吹雨打,他自有一番傲然……定國公同諸葛云側(cè)面看……怎么有一點相像呢? 莫怪上輩子皇帝在定國公去世后,對諸葛云恩寵到了極致! 商琬想著,那座側(cè)殿里,一定又是另外一番樣子吧,事情是被賢妃發(fā)現(xiàn)的,莫非賢妃是這次事情的幕后黑手?賢妃所出的三皇子玉親王和八皇子肅親王會不會被此事牽連? 淑妃真是不放過一次的機會……像她和曾柔那樣的女人,誠親王怎會靠近呢? 作者有話要說:商琬和曾柔不一樣,商琬是真正的后世人,也就是大金朝這個時空的后世人,所以商琬上輩子才那么想嫁給誠親王,除了愛上他之外,還知道誠親王是最后的勝利者!她以為會改變,誰知沒玩過曾柔! ☆、第九十二章 加分 商琬給定國公仔細檢查眼睛后,道,“一會我為國公爺針灸。” “明日再針灸吧?!?/br> “為什么,” “你的心不靜?!?/br> 商琬聽見這句話,神色閃過幾許的慌張,緊緊的握著袖口,那邊爆發(fā)了六公主的私情,自己的心怎么可能靜下來,側(cè)殿里殘留著的交歡后的痕跡像是刀子一樣刺痛商琬的內(nèi)心。 她用了很大的氣力才能無恙的為定國公嚴查眼睛,偏殿地毯上的落紅似嘲諷著她的愚蠢。 “定國公……” 商琬嘴唇泛白,臉上也帶著幾許的驚恐,屋子里的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起來。 她確信定國公的眼睛不可能看得見,夜宴上定國公對諸葛云又多有注意……她之所以進宮為定國公看病,并非是因為她非要挽救定國公的生命和眼睛,她想借皇帝賜婚,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給諸葛云。 方才像野獸一樣只曉得發(fā)泄的誠親王讓商琬很痛苦,淑妃對她的輕視,讓她很難堪,便是她最終擺脫不了誠親王,商琬也想更有尊嚴一些。 商琬苦澀的一笑,“多少明眼的人都不知我的心事,定國公很厲害呢?!?/br> 定國公明明看不見夜晚的景色,可商琬卻發(fā)現(xiàn)他總是在看窗外,“我對文國公……可表哥許是不會了解我的心事?!?/br> “文國公諸葛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