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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反派的心頭rou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可身旁這兩個老頭子平時也挺喜歡琴棋書畫,萬一他們和自己搶人怎么辦?

    于是他多了個心眼兒,準備等這場認親宴結束后再找這孩子交流心得。

    傅十冬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對自己媳婦的打量,雖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看得出來沒有惡意,他也就沒說什么。

    幾個人坐在一起閑聊的畫面一片祥和,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卻十分刺眼,東正陽的母親邱雪梅坐在他們身后的偏座,臉色早已黑沉下來,她使勁懟了懟身旁的丈夫,小聲嘟囔道:“二伯這是什么意思?人來了為什么不給大家介紹一下啊?弄得咱們好像是外人似的?”

    東堂升也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老爺子這是什么意思。

    他抬頭往那邊望了一眼,心底有些慌,“你小點聲,別讓人聽到了?!?/br>
    “就你膽子小,你看你那兩個兄弟,誰不比你心眼多?”

    東家人分三支,傅十冬他爺爺是家里老大,一輩子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傅十冬他爸。老二是東南禮,育有一子一女,女兒是莫晚霞的母親。而老三有二子一女,小兒子正是這個膽小的男人東堂升。

    孫子輩的孩子有十多個,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從醫(yī)。

    被妻子這樣數落,東堂升抿了抿嘴,覺得這是婦人之見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可看在邱雪梅的眼里卻覺得自己男人窩囊得狠,于是撇撇嘴繼續(xù)埋怨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沒用,咱們兒子也不用天天和這些人虛與委蛇。”說著說著,她忽然想起了東正陽,“欸?咱兒子怎么還沒來?”

    “誰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雖然他們聲音細如蚊子,但是仍然傳到了東南禮的耳朵里,他在心中冷哼一聲。

    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東南禮這才對東家眾人揚聲說道:“之前我跟在座的各位提起過,你們大爺爺的親孫子已經找到了,今天我請文老、孟老還有徐老來這里,也是希望他們能幫忙作個見證。”

    在所有人的小聲議論下,他朝傅十冬抬手示意,“十冬,你站起來和大家認識一下。”

    傅十冬點了下頭站起身,迎著敵視的目光,冷淡開口,“你們好,我是傅十冬?!?/br>
    在這些小輩兒里,有幾個人因為年齡小,對大爺爺的印象早已變得模糊。

    所以打心底對這個突如其來搶家產的人是一百二十分得不喜歡。

    “爺爺,您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是東家人啊?”

    “是啊,萬一他就是個騙子呢?”

    有一個人牽頭,其他人馬上隨聲附和,這其中就有東南禮那不到十六歲的親孫子。

    見小孫子傻了吧唧的是非不分,他氣得差點暈過去。

    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了,東南禮為了一排眾議,向他們說出傅十冬身上有胎記的事實。

    可這些人并不買賬。

    這個年代還沒有驗dna的技術,這就使得認親這事出現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局面。

    而此刻面對他們的質疑聲,東南禮也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證明傅十冬就是東家人。

    這一刻,葉父葉母和莊秀芝才算真正地意識到,今天這場認親宴原來沒有這么簡單。

    葉凝瑤把每個人的舉動看在眼里,忍不住猜想為什么這些人會想阻止她家男人認祖歸宗?

    按理說不應該???

    忽然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多此一舉”。

    “爺爺,我這里有樣東西可以證明十冬是您的親人。”

    說著,她從軍綠色挎包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木盒,在大家的注視下遞到東南禮的面前。

    “聽我大嫂說,這是當年撿到十冬時他身上帶的,您打開看看吧?!?/br>
    第65章 字畫   ──

    傅十冬在一旁聽著,輕擰眉心,這是他第一次聽說自己身上曾經還有過這件東西。

    大家好奇地抻長脖子想看清楚是什么東西,東南禮接過盒子疑惑地打開它,入目眼簾的是一塊淡粉色的手絹。

    他一臉驚訝地把它從盒子里拿出來并展開,只見在手絹的右下角繡有一個“東”字。

    東南禮伸手撫上那字,眼底是旁人看不見的懷念。

    “對上了,這是我大嫂當年繡上去的,他就是正庭?!?/br>
    傅十冬的奶奶年輕時候是繡女出身,老來閑來無事會繡各種花樣打發(fā)時間,剛出生的小輩兒們都會有一塊這樣的手絹,而傅十冬的是淡粉色的,其他人的顏色也不盡相同。

    因為老太太的繡工獨特,別人想仿是仿不出來的。

    “你們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如果有就一并說出來,別在背后玩心眼。”他肅著臉,把手絹展示給所有人看,尤其是上面那個“東”字,明晃晃地打了所有人的臉。

    大家面面相窺,沒再吱聲。

    如今認親的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聰明人都不會再執(zhí)著于此,那樣只會讓自己失去更多。

    可這其中不包括邱雪梅,她一臉焦急地懟了懟丈夫,希望對方能提出個反對意見。

    之前她聽說大伯留下的財產這輩子都花不完,這其中本應該有他們的一份,可憑什么現在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啊?

    就算有手絹正身,她也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數。

    東堂升所思慮的要比她長遠,他知道家里這些人會有現在的前程全靠大伯和二伯的人脈才成事的,比起那些道聽途說的瞎話、虛無縹緲的財產,他更看重眼前的利益。

    “你總懟我干嘛?別人都不吱聲你干嘛要強出頭?”他真是后悔娶了一個這樣沒腦子的媳婦。

    “……”邱雪梅怒其不爭,但也不敢強出頭,見兒子還不來,她心里急得夠嗆,仿佛自家的財寶就要被人搬走了,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此時,人在學校的東正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站在樹蔭下揉了揉鼻子,繼續(xù)問唐建華,“查得怎么樣?葉同學到底結婚沒有?快說!一會兒我還有事呢。”

    被他像狗皮膏藥般盯視著,唐建華只感覺亞歷山大,“我去查了,葉同學…她沒有撒謊,的確是結婚了。”

    最后一絲幻想就這樣破滅了,東正陽瞬間沉下臉,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她什么時候結婚的?和誰?”

    那么漂亮的女人,就應該嫁給像他這樣有背景有學歷又有前途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誰走了狗屎運,竟然能把她娶回了家?

    唐建華見他仍然這么執(zhí)著,只好無奈開口,“什么時候結婚的不知道,不過有人看見葉同學曾坐過傅十冬的自行車,而且還不止一次?!?/br>
    大家都是新入學的學生,彼此都很陌生,但是葉凝瑤和傅十冬的顏值都很高,他們不知不覺間就成了這所學校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而且傅十冬在入學不久就被教授夸過多次,因此他在金融系很出名,想打探他的事很容易。

    但在這之前,東正陽沒聽說過,“誰是傅十冬?咱們學校的?”

    “對,金融系的。”

    出于某種不服氣的心態(tài),東正陽對傅十冬充滿了好奇,“行,哪天我去會會他?!?/br>
    瞧她那德性還不死心,唐建華只覺得無語,實在理解不了人家都結婚了他還要橫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

    笑聲不斷的前廳里,東南禮把那塊手絹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重新還給葉凝瑤。

    在前廳旁邊有一間正房是專門用來供祖宗牌位的。

    東南禮把眾人帶到牌位前,向傅十冬依次介紹東家的先祖,在介紹到他大哥時,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你爺爺在臨終前心心念念的就是你,沒能把你找回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十冬你來給你爺爺磕三個頭吧?!?/br>
    傅十冬望向供桌上的牌位,神情肅穆。

    他先是給列祖列宗上了柱香,然后屈起膝蓋畢恭畢敬地跪在蒲墊上用力磕了三個響頭。

    每一下都沉重有力。

    待他重新站立起來時,眼角泛紅。葉凝瑤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當著眾人的面前她只能選擇默默陪伴。

    拜了先祖牌位,正常情況下,下一步驟應該是入族譜。

    傅十冬的本名叫東正庭,族譜上一直都有他的名字,來這之前他就已經和東南禮商議過,認親可以,但名字不會改。

    想到他都這么大了,再改名字確實會影響日常生活,東南禮也就沒再強求,而貓貓卻從原來的“傅”姓改成了姓“東”。

    這場略顯溫馨的認親宴直到下午才接近尾聲,宴席上東南禮領著傅十冬和葉凝瑤認識了一圈人。

    事已至此,東家的這些人也只能認了,在老爺子面前更是強顏歡笑地同傅十冬示好,仿佛之前咄咄逼人的并不是他們。

    這副虛偽的嘴臉,看在傅十冬的眼里并沒把它當回事。

    他對這些人而言,本來就是一個陌生人,只要他們不沒事找事,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看不出那些小心思。

    宴席結束后,送走所有客人,東南禮把傅十冬叫到書房,兩人在里面足足談了半個鐘頭才走出來。

    具體都說了些什么,他沒說,葉凝瑤也不打算主動問。

    幾個人回到家,錢淑華癱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這一天下來比在婦聯忙碌一天還累,主要是心累!

    “冬子的那些親戚看起來都不是善茬,平時走動你們可要多加注意,如果遇到什么麻煩,還有我和你爸呢!”

    如果誰敢欺負他們,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被母親這樣護著,葉凝瑤心中一暖,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您放心吧,有東爺爺和那幾位爺爺在,他們根本不敢胡作非為?!?/br>
    說到這,她才想起自己答應給文老爺子寫一幅字畫。

    字畫好寫,只不過該寫些什么,她一時半刻還沒想出來。

    第66章 香水   ──

    夜幕降臨。

    勞累了一天,傅十冬蹲在水盆邊給葉凝瑤洗腳。

    她認真打量著男人的表情,卻從中找不到一絲開心或難過。

    “你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容易讓我瞎想?!?/br>
    傅十冬用毛巾擦干她的小腳兒,站起身把水盆放到一邊。

    被他噙著笑意的壞樣兒看得心熱,葉凝瑤不自在地別開臉,小聲反駁道:“胡亂瞎想什么?。砍袅髅”

    傅十冬挑了下眉,故意逗弄道:“那你說說,我怎么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