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該死的小妖女,不經意間把他盅毒完就跑人,要把她抓起來,狠狠的打一頓才行。 北冥沃風坐立不安,無心批閱奏折,滿腦子都是水月巧笑倩兮的模樣。 他,想她了! 就在北冥沃風失魂落魄的時候,屋里突然飄蕩著他熟悉的香味,讓他的心重新振奮起來的驚悚聲音,“小風風,我回來了?!?/br> “南宮水月,你還回來干什么?這里又不是是你的后花園,來去自由。 “北冥沃風板著臉,用眼角瞅著水月,掩飾著自己狂喜的心。 “我這不是惦記著你嘛,諾,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了。”水月走到他面前,把藏在身后的食盒拿出來,放在書桌上。 “那你等下還出去嗎?”北冥沃風的口氣酸溜溜的,她不會是送吃的過來給他,慕容柒 有在外面等吧。 就像前兩次,風玉劍和北宮錦一樣。她敢有第三次,在后面藏個男人,他就發(fā)飆了。 “去哪里?”水月眨著水眸,不解的問道,她剛回來,屁股還沒有做熱板凳呢。 “去哪里你自己心里有數,哼!” “呦,你派人跟蹤我?”水月像貓一樣,半瞇著眼角,很是不滿。 “誰跟蹤你了?!北壁の诛L惱羞成怒,轉身不理水月,他不是擔心她嘛。 這家伙,知道她和柒哥哥在一起,吃醋了。水月打開食盒“‘沃風’過來吃吧,冷了沒味道。“他應該還沒有進食,門外御膳房的大廚子,還在門口等他下令傳晚膳。 “牛rou云吞,可香了。還有很好喝的蓮藕沙骨湯?!?/br> 陣陣的香味,彌漫在御書房,北冥沃風吞吞口水,水月特意帶回來的,說什么也要吃上幾口。 “先把云吞吃了,再喝湯?!?/br> “嗯?!彼凝堃伪凰掳哉?,北冥沃風拉了張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 新鮮的云吞,里面的牛rou餡香脆可口,很合他的口味。 “還可以吧?!?/br> “不錯。” “呵呵,我無意中發(fā)現的。老板娘燉的湯更絕,一點油花都沒有,好喝極了。“在慕容山莊不遠的一個小巷,老遠就聞見牛rou湯的香味,她和慕容柒逛衙回來,聞香尋過去。發(fā)現這是一家沒有門牌的小店,老板娘在資格家門口自產自銷。 那蓮藕沙骨湯,是老板娘自己飩來全家喝的,水月無意打開它的砂鍋蓋,看見是一鍋準備燉好的靚湯,就買了下來。 有人喜歡自己飩的湯,老板娘也很高興,半賣半送給水月。她和慕容柒喝了三分之一。就有工人來請他回去接收建材。水月把刺下的湯分成兩份,一份慕容柒 送去給北宮錦,一份帶回來給北冥沃風。 聽到水月這般夸贊,北冥沃風也喝了幾口,“嗯,是很鮮?!?/br> “那你慢慢吃,我到里面的廂房沐浴?!?/br> “去吧?!北壁の诛L的心情晴朗無比,喝湯喝得滋滋作響,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說他吃相不雅。 水月泡在浴桶,靠著桶緣,看著屋里大開的天窗,一輪圓月升起,像一盞明燈,高高的撾在墨藍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熒光揮灑著大地。今晚的夜色很美,很適合出去走走。 打定主意,水月很快起身穿衣,整理妥當,走到書桌,對著一臉滿足的北冥沃風說道:“沃風,我想出去走走?!?/br> “你不是剛回來?”北冥沃風摸摸圓滾滾的肚皮,好像真的要去御花園散散步。 水月突然從他的后面,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道:“今晚的夜色很美,另外,你剛吃飽,一動不動的坐在這里,身材會走樣的。” 剛沐浴完的水月全身都是香嘖嘖的,北冥沃風心里劃過異樣的情愫,任她摟抱,美人懷還沒有捂熱,就聽到她說身材走樣,立刻起身,“你等我一下,沐浴完和你一起走?!?/br> “好!” 第九節(jié) “今晚怎么想出去?”北冥沃風用棉巾擦拭著濕發(fā),從里間走了出來。 “現在時間還早,看見月色不錯,想出去轉轉?!?/br> “去哪里?” “出京城可以嗎?” “隨你高興。”北冥沃風把手里的棉巾,往屏風上面一掛,和水月離開了房間。 “沃風,你的御書房沒有暗衛(wèi)的嗎?”連守衛(wèi)也是站走廊的兩邊,不是門口。 “以前用,找回記憶以后就不需要了?!爆F在四國,除了南陵府那幾個神子,已經沒有他的對手。夜晚生人一靠近,只要他的身上帶有霧氣,他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噢,我們在那邊的小草坡落腳?!?/br> “好!” 月光如水,習習的夜風,吹在身上舒暢無比。白衣翩翩,兩人攜手飛行,實在是逍遙愜意,好似一對神仙眷侶。 碧草漫如絲,夾帶著好些她說不上名字的粉色,紫色四瓣小花,鋪滿了整個山坡。踩在上面走路,松松軟軟口北冥沃風坐在草地上,水月躺在上面,頭枕著他的大腿,心曠神怡,“就這里了。” “你是說草地還是朕的大腿?” “呵呵,都是?!?/br> “你倒是會享受?!北壁の诛L刮了水月一眼,也不在說話。月色迷人,星光閃爍。兩個人不聊天,這樣輕輕松松也很好。 在這如此美好的夜晚,他突然想起水月在碧湖和風玉劍的對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今夜,希望她只為他一人而唱,“小妖女,想聽你唱歌。” “呃……”水月愣了一下,他也喜歡絲竹之音。 “不行嗎?” “可以,我想想?!?/br> 悅耳的歌聲,悠然響起,只有蛙蛐和鳴之聲,為她伴奏: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像綠洲給了沙漠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讓我飛也有回去的窩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會可惜就在一起,看時間流逝,要記得我們相愛的方式就是愛你愛著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義就是愛你愛著你,甜蜜又安心,那種感覺就是你我愿意,真的愿意,付出所有也要保護你 在一起,時間繼續(xù)流逝 請記得我有多么的愛你 就是愛你愛著你,不棄不離,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風雨就是愛你愛著你,放在你手心,燦爛的聿福全給你就是愛你愛著你,我都愿意 就是愛你愛著你,要我們在一起?。ㄌ震┑母枰痪褪菒勰悖。?/br> 優(yōu)美動聽的歌聲,飄蕩在寂靜的小草坡,在北冥沃風的耳邊久久回響,把他心底那一汪春水,攪了個底朝天:就是愛你愛著你,不離不棄,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風雨,只要我們在一起。 好直接的表白,小妖女在歌里向他表達愛意嗎? 她愿意和他一起同甘共苦,不在意他是個窮皇帝??? 北冥沃風的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嘴角漾著迷人的微笑,看水月的眼神,就變成了愛意綿綿。 水月忘記這個時代,男女之間傳遞好感和情意,除了互贈信物,就是在絲竹和歌聲里表達。抬眸瞄北冥沃風,只見他像流云一樣飄逸的長發(fā),隨著夜風輕輕的飛揚??∫莩鰤m的五官,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索性玩弄著他修長的手指,拿他的食指,一顆一顆的數著漫天繁星,” 1z33a56…… “哈哈”南宮水月,你是不是傻了,星星能數得清楚?”為水月幼稚無比的舉動,北冥沃風開懷大笑。 “不是我數,是你?!睘槭裁此饺斩际且桓崩淠谋砬椋y道是他在眾人面前的偽裝? 他笑起來真好看,神采飛揚,比天上掛著的那輪明月,還要璀璨生琿。 “南宮水月,你敢耍我?”笑聲戈然而止,北冥沃風怒視著水月,兩手疊置,指關節(jié)掰得咯吱咯吱作響,大有把她狠狠修理一頓的意思。 “我沒有?!?/br> “睜眼說瞎話,看我怎么修理你?”北冥沃風正想把一的身子反過來,拍幾下她的屁股,水月一滾,立刻離他好幾丈,機靈的轉身逃跑。 “好哇,還敢跑,早想海扁你一頓,一天到晚調戲我,今夜罪加一等。 “北冥沃風速度的追了上去,水月干脆騰空就飛。 漫天的大霧,濃得只看見五指。擋住她識別方向的腳步,脆生生停了下來。唉,大晚上的,她不能用太陽的金光撥開云霧。所以,她一停下來,就被某男抱了個滿懷。 “看你往哪里跑。”兩人一起,滾落草地。水月把他壓在身下,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結實有力的胸膛,緊貼著她因為奔跑,而起伏不停的胸部,兩人大眼瞪小眼。 許久,忍不住低頭,在他柔軟的凌唇,蜻蜓點水的印上一吻,“沃風,我們回去了嗎?”水月的輕聲細語,第一次聽在北冥沃風的耳里,是天籟之音。 北冥沃風俊臉泛紅,搖搖頭,“不,我?guī)闳€地方?!?/br> “去哪里?”水月任他牽著自己的手,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呢。 北冥沃風帶著她一路飛行,在一座別致的小院,停下腳步。 “這是?” “我和我娘以前居住的小院?!北壁の诛L的語氣有些傷感,他最愛和依賴的母親,已經離開他很長時間了。 “我們那么晚來,怕打攪了外公休息。”這里是他母親以前居住的小院,不知北冥沃風帶她來干什么。 “沒事,這里只有我外婆和外公能來,家仆不曾踏進一步?!北壁の诛L推開木門,點燃壁燈。 水月跟著進去,打量了一下房間。這里打掃得非常干凈,家具一應俱全,從材質上來看,并不名貴。床上的被單枕頭上面,繡有精美的荷花圖案。 從屋里的整體布置,可以大概了解到,屋子的主人,是一個清新淡雅,不喜浮華的女子。 北冥沃風打開衣拒,從最底層,拿出一個大包裹。從里面拿出了一幅畫,遞給水月。 水月拿到書桌,展開一看。畫上一個清秀絕俗的少女,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道勁的技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是你母親?” “嗯,這幅畫,是她當年參加宮中選秀,我外公親自畫的。自從她走了以后,我外公就把畫從宮里帶回來,一直珍藏在這個房間。每到她祭日的時候,我外婆就過來打開看看。”北冥沃風的眼眶水霧繚繞,看得出來,母親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很大。 “沃風,不要傷心,都過去了,以后,我會陪著你的。”水月抱緊他的腰,小臉緊貼著他溫暖的胸膛,給他安慰。 北冥沃風不吱聲,把水月抱起來,放在床邊做好。轉身拿起畫像,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拿的是曠世珍寶,掛在梳妝臺旁邊,回頭對她橫眉豎眼的怒道:“南宮水月,你以后敢對我不好,你死定了!” 什么情況?” 這家伙前后變臉好快。水月抓抓腦門,不知道他所言是何意。 北冥沃風把包裹打開,里面的物品顯露出來。水月拿過來一看,大紅的頭蓋,鴛鴦戲水的大紅喜服,還有一套是男裝。這是新娘和新郎成親那天穿的,北冥沃風拿出來干什么? “小妖女,快點換上去?!?/br> “為什么?” “叫你換就換,那那么多廢話。”北冥沃風滿臉通紅,看水月的眼神,有點羞澀。 “那你呢?” “你換完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