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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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淺沒有留意過警察局的工作時間,點點頭,跟著來到廚房,開始配合林初揉面團。 揉著揉著,陳淺才漸漸想明白。上午六點半那會兒,是有一陣風刮過來,她確實沒有欺騙小姨。但那陣風也不會狂勁到發(fā)出那么大動靜,所以,那么大的聲音里是有周矜一點點用力的,對吧? 可是她想不通,周矜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說.......生氣,那今早她說的那句話沒有問題呀。那就是昨天,從昨晚第一次見面就有些不愉快。 難道真是因為昨天下午她去參加社團活動,耽誤了周矜轉達她通知嗎? 第一鍋雪花酥出爐的時候,奶香四溢,賣相也很好,都是陳淺親手做的。陳淺捻了一塊,放在嘴里嘗了嘗,烤箱溫度合適,時間適宜,外邊酥脆,內(nèi)里香甜。 這次做的很好,她很滿意。 聽說人不高興的時候,吃甜的最容易治愈心情。 陳淺挑了這一爐造型最好看的四枚放在碟子里,“小姨,這四枚我給哥哥送過去?!?/br> 林初在準備將下一鍋放入烤箱中,聞言點點頭,“去吧。記得小心些,有些燙。” 陳淺輕輕點點頭,小心地端著熱乎的點心上樓,來到周矜門前。 陳淺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抽出來,敲了敲門。 沒人應。 陳淺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 周矜眼睛睜開一道縫,蹙了蹙眉。 陳淺又說:“哥哥,我做了雪花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方便開下門嗎?” 周矜翻了個身,聽見了,但不想搭理她。 陳淺垂下了眼眸,雪花酥冷了不好吃。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將雪花酥放在門口,“那我給你放門外了,你忙完了記得吃?!?/br> 陳淺將碟子放在門口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后的門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少年出現(xiàn)在身后,眼睛撇過放在地上的雪花酥。底下三個,上面一個。 “我是不是得給你找支香,好讓你祭拜我?” 聞言,陳淺連忙將碟子拿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矜問:“那你什么意思?” “嗯?”陳淺看著碟子的雪花酥,誠實回答,“我覺得你可能心情不好,吃甜的容易變得變得開心?!?/br> “昨天下午真的很抱歉,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不過我今天做了雪花酥,你可以嘗嘗,我試過了,很甜的。” “心情不好?你感覺錯了吧?!敝荞嬖竭^她,面無表情看著那碟雪花酥說,“而且,我討厭甜的東西。” 下樓時,周矜低頭翻看手機,頁面是兩分鐘前厲康發(fā)來的短信。 【已經(jīng)辦完了,包跟東西就放在客廳桌上。】 這時周矜的專用司機王亮剛好也辦完事,拿著一只白色的帆布包進來,隨手將包放在桌上,就被聞聲出來的林初熱情地拉進廚房嘗餅干。 周矜剛下樓,就聽見了隨之而來的腳步聲從身后響起來。少年蹙了蹙眉,轉身進了一邊的洗手間。 陳淺下樓的時候,碰巧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但她剛下樓就看見,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擺著的是自己的包。 她聽見了,司機說,是周矜讓他去警察局將包拿過來。 她又仔細想了一遍周矜的話,覺得自己剛剛誤會了,周矜如果真的討厭她,為什么要幫她。 陳淺想著眉頭舒展開,正準備拿包上樓的時候,小姨在廚房里叫她了,“淺淺,是你下來了嗎?你快來幫小姨一下!” “哦,好!”陳淺聽見小姨著急的聲音自己也有些著急,忙著將周矜沒要的雪花酥放在桌上。 剛好從二樓下來的女傭見陳淺手忙腳亂,上前問:“陳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陳淺掃了一眼桌前的包,覺得這客廳男人時常走動,內(nèi)衣內(nèi)褲放在這兒不太合適,于是說:“可以幫我把包拿到房間嗎?謝謝了?!?/br> “沒問題?!迸畟蛐Φ?。 陳淺朝女傭甜甜一笑,就立即往廚房中趕。 陳淺剛走,周矜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眼睛掃過桌上擺著的四枚雪花酥,難掩嫌惡。稍等了一會兒,王亮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地從廚房里出來了。 周矜簡直懶得說,隨手指了指桌上的白色帆布包,“帶著,走。” 王亮看著那只熟悉的白色帆布包,愣了一下,但身為周家的司機,恪守本分是職責,自然不會多嘴。 周矜坐在后座,搖下半扇車窗,保鏢李文成跟著上車,周矜攔下另一個保鏢厲康。 “你不用上來。有事情交代你辦,”周矜將一張支票遞給厲康,“去收一輛川崎h2?!?/br> · 南城萬象城,一家名為troy的高級會所,一間vip包間內(nèi)。 四周陳設復古,放著老留聲機與墨西哥小擺件,暖黃色燈光從頭頂洋洋灑灑落下。 倒也不是會所走復古文藝風,而是會所客戶群體龐大,而質(zhì)量越高的消費群體,需求也不同。除了普通包廂走的輕奢法式風以外,會所每一間vip包廂的設計各不相同。 此時顧成柏正穿了一只碎花t恤,頸間帶著一只純銀鏈子,吊兒郎當?shù)刈诎g沙發(fā)上,輕晃手中的xo,自顧自地往前去。 不遠處有一只裝著冰塊水的玻璃杯。 在準備倒酒的時候,一只頎長的手掌擋在了杯口。 顧成柏動作頓住,往上一撇,對上周矜那雙平靜而寒冷的眼睛。 顧成柏看著面前穿著白色襯衣,端正坐立的少年,輕聲笑道:“大侄子,酒你都不喝?xo,你嘗嘗?!?/br> 周矜沒吭聲,一邊的李文成粗壯的手臂擋住了難纏的顧成柏,“顧先生,周家人不滿20歲不讓喝酒,您見諒?!?/br> 顧成柏遺憾地收回手,給自己倒酒,加冰塊,發(fā)出了霹靂嘭啷的聲音,又舉著酒杯在周矜眼前晃悠,嘚瑟地笑道:“那這樣大侄子,你不能喝,舅舅替你喝?!?/br> 顧成柏將酒送到嘴邊。然而下一秒—— “咳咳咳——?。?!” 顧成柏一口酒剛送到嘴中,喉管連著胸腔就像被火灼一般劇烈地抖動。酒水立即噴了出來。 顧成柏一手拿紙巾擦嘴,一邊狼狽地翻過xo酒瓶來回檢查。 周矜開門見山地說:“摻了姜汁酒?!?/br> “我草!”顧成柏本來有些氣惱,看著周矜一張英俊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也不至于謀害你親舅舅的命吧!” 少年拿著玻璃杯喝了一口冰水。 緩過來后,顧成柏也知道自己理虧,不計較周矜沒大沒小。諂媚地笑說:“周少爺。托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說到這個顧成柏就來氣,“老子好不容易賺的血汗錢,先是花錢收購會所就廢一大筆,裝修,打點各方,招聘員工又是一大筆錢,那幫孫子說營業(yè)執(zhí)照辦不下來就辦不下來了?” 周矜睨他一眼,“有問題的合同不是你簽的?” “當時他給我塞美女嘛,而且灌了我不少酒?!鳖櫝砂卣f。 周矜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冰塊水,懶懶地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小舅舅?!?/br> “你又沒女人,你不懂?!鳖櫝砂卣f,“周少爺,錢要到了嗎?” 周矜將水杯放下,朝放在一邊的白色帆布包看去。 顧成柏疑惑地看了周矜一眼,將包拿了起來,輕飄飄。隨著他拿起來的動作,一股木果子的香甜味朝他鼻尖撲過來—— 他皺了皺眉毛。 周遭光線有些暗,顧成柏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拉鏈。 隨著嘩啦一聲響,顧成柏差點扔掉包里的東西。 他猛地仰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矜,“這就是你想的點子,我草周矜,你他媽真能裝啊,著就是你想的點子,你比我還靠不住,我靠我真腦子有病,才認為你能靠得住!” 周矜看著顧成柏,真切地看清了他臉上嗤笑嘲弄的表情。 他蹙了蹙眉,吩咐李文成,“把包拿過來?!?/br> 李文成將白包從顧成柏手里接過,遞到周矜手里。 周矜接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借著燈光,低頭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只奶白色的玩意,往上微微凸起,形成圓潤的弧形。四周散落著帶子,上面帶著蕾絲邊。 這什么? 第4章 山之高 周矜眉頭皺的更深,修長的手指挑開奶白色蕾絲一側,往下,瞥到了兩只折疊整齊的內(nèi)褲。 淡粉色的三角內(nèi)褲。女士的。 那上面那個,就算沒見過,細想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周矜腦子里立即就蹦出了一個名字:陳淺。 周矜心中難掩嫌惡,手指飛速地離開柔軟的衣物。 顧成柏仔細地打量了周矜跟他身邊保鏢的神情,立即意識到可能是拿錯了。 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怎么,你要拿到把你小舅舅我砍死?還是你已經(jīng)死在人家牡丹裙下了?” “還周家人沒滿20歲不能喝酒。哇哦,女人都睡了,還不能喝酒?!鳖櫝砂刭v兮兮地說,“跟小舅舅坦白,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拿這事氣死你爹?!?/br> 周矜拿紙巾擦手,面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了。他淡定地說:“不是女人。家里meimei的。” “什么?”顧成柏愣了一下,“meimei你也下得去手?” 周矜看過去。 顧成柏被周矜的眼神唬住,他摸了摸鼻子,“你meimei?你哪兒來的meimei?” 周矜沒說話,顧成柏眼神轉向李文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有些氣憤,“你后媽帶來的?” “嗯。”周矜說,“不是叫你查林初了?” “我查了,消息捂得很嚴實,查不到,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鳖櫝砂啬闷饟搅私频膞o猛拉一口,冷笑說,“那個女人,跟你爸20年前就認識,當時她家里沒錢?!?/br> 算不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