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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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來說,周矜是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認(rèn)識七八年了,知根知底。他年輕的時候雖然會使點孩子氣,但人負(fù)責(zé)有能力,即便這樣畸形的關(guān)系中,他也給了她很強(qiáng)的安全感。 脫去外部的不可抗力因素外。假如她和周矜結(jié)婚,即便激情散去,關(guān)系破裂或離婚,她的生活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她有經(jīng)濟(jì)能力,也有自己的事業(yè),不需要在一段全然美滿的婚姻中獲得滿足感。即便將來有了孩子,也會有人教育的很好,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 相親遇上的人,其實條件都沒有周矜好的。 如果沒有小姨那層關(guān)系,或許她就同意了。 陳淺呼出一口氣,“再說吧。畢業(yè)才考慮這些事?!标悳\說:“過完年我我要回去準(zhǔn)備畢業(yè)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聯(lián)系了周矜。一切等回來再說?!?/br> “還相親嗎?”周矜聽著她話里沒有讓步的意思,忽然問。 陳淺說:“暫時先不?!?/br> 周矜唇邊忽然扯出了笑意。 送陳淺回家后,周矜又回公司處理事情。傍晚的時候,他開車回了一趟周家祖宅。到時已經(jīng)快八點了。老爺子還沒歇息,幾個叔叔伯伯陪在一起說話。周矜給老爺子倒了茶水。 老爺子見他來了,招招手,讓他二兒子讓開,下首的位置給周矜坐。 周矜這幾年白手起家,生意已然做的風(fēng)生水起。六年半前,老爺子生病住院,也是他寸步不離守著。有能力,有野心,有責(zé)任感,善良孝順,早在兩個月前,元旦家庭聚餐時,被老爺子欽定為周氏的接班人。 年后就得逐漸接手周氏。從底層開始,一月一升。能力出眾時可以跳級,周矜想著,三個月足夠了。 周矜陪著老爺子說了會兒話,聽周矜說,大約再過三天,信貸公司那邊和代理人交涉工作事宜完畢,即可進(jìn)入周氏集團(tuán)了。老爺子倒是一愣:“過年不休嗎?那多辛苦!” 周矜淡笑地說:“為周氏怎么算辛苦?” 場面因周矜的一句話歡快起來。幾個叔叔伯伯也跟著笑。也并非不想要掌家權(quán),當(dāng)初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也爭取過,但人的能力上限就在這兒了。 他們都過了小半輩子的人了,能力也比不上當(dāng)時才十八歲的少年,遑論這幾年,少年褪去青澀,羽翼更加豐滿。 且這些并不重要。一個家族有后起之秀無疑是幸運(yùn)的。跟在有能力的人喝些rou湯,那也值。 二伯半開玩笑邊說:“賀小姐見過了嗎?你祖父,太太,都是有了兒子才接受周家的?!?/br> 老爺子一聽是這個道理,“二十五了,也該結(jié)婚了。不要拖著,家業(yè)龐大,得趁著年輕多生幾個孩子才妥帖。那個賀小姐是什么人?” “南城賀家的三小姐。”三伯也笑。 “賀小姐人很好,但我有目前談女朋友了?!敝荞娴匦α耍澳壳霸诩哟笞x碩士,過段時間帶回來給大家認(rèn)識?!?/br> 二伯問:“哪家的閨秀?” 周矜抿唇喝了口茶,淡笑不語。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會念書的孩子好。以后孩子出生智商也高,母親對孩子的教導(dǎo)也應(yīng)當(dāng)?shù)轿坏??!?/br> 周矜心說還好沒說讀的醫(yī)學(xué)。否則定然不符合在座的幾位賢妻良母的標(biāo)準(zhǔn)。 他也沒想過陳淺做賢妻良母。 · 陳淺回到濱江壹號的公寓中休息了兩天,精力才算恢復(fù)。期間又收到過幾次邀約,陳淺都拒絕了。第三天的時候,陳淺問在哪,對方給她發(fā)了位置,她化了淡妝,特意沒戴圍巾赴約了。 約在一家咖啡館。人不算多,但環(huán)境很好。 陳淺坐下,喝著咖啡,和對方閑聊了一會兒。對方是個溫和儒雅的人,陳淺笑了笑,問他:“你能接受得了我并非第一次嗎?” 其實這問題問的很突兀。陳淺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她察覺到了對方若有似無投到她脖頸間的視線。 脖頸上還有紅痕,淡了些,但沒消失。她故意沒遮的。 對方怔了下,“陳小姐還有男朋友是嗎?” “不是戀愛關(guān)系?!?/br> 對方面上流露出些許意味深長,多看了她好幾眼。 陳淺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總比親口說出來要好得多,感受到對面人如坐針氈,她正要說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桌子面前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 周矜拎著把椅子往兩人中間一放,支著長腿懶洋洋地坐上去。他瞇著眼睛看向陳淺,“聊什么呢?” 陳淺也怔住了,很明顯沒想到周矜此時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周矜捕捉到陳淺臉上的錯愕,心中冷笑。 “我喝杯咖啡就走,你們聊?!敝荞娣瓌硬藛危皇种г陉悳\肩膀上,語氣極其曖昧地問,“你那杯焦糖拿鐵好喝嗎?” 陳淺知道周矜其實不愛喝咖啡的,也不愛甜的。冰美式可能會喝點,拿鐵不怎么碰。他這話是故意的。 陳淺看著對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才輕輕將周矜的手輕輕拿下來,“用不著點,我的沒喝,你喝我的就行?!?/br> 周矜渾身陰郁之氣這才消散些,喝了口陳淺面前的咖啡,挑釁地看著對面坐著的歪瓜裂棗。 陳淺真怕兩人打起來,連忙拉著周矜出了咖啡廳。出門后,周矜將陳淺的手放下。陳淺就跟在他身后。 周矜面色不好看,陳淺也安安靜靜的。等兩人上了車,周矜將她的手腕攥在手里。陳淺以為周矜要發(fā)脾氣,然而他就攥著,什么話也沒說。半晌,他問:“不是說暫時不見他了?” 陳淺任由周矜抓著手腕,她柔聲說:“當(dāng)初約好見面的,總是推脫不太好,總得見一面,將話說清楚。你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要走了?!?/br> 周矜看向她的眼眸壓著隱隱的譏誚,似乎在問,是這樣嗎。 微信刪掉不就好了,以后不會有聯(lián)系,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的必要。 過了會兒,陳淺手腕輕輕往回縮了縮,“周矜你弄疼我了。” 周矜神色稍緩,松開陳淺的手。質(zhì)問的話最終也沒說出口。 陳淺淡的像一陣風(fēng)。抓不住的風(fēng)。 周矜默不作聲地開車。過了會兒,他靠邊停了下來。南城一中門口,那家老式奶茶店還開著。周矜回頭看向陳淺,“下去看看?” “好?!?/br> 陳淺跟著周矜下車,周矜牽著陳淺的手到了前臺。奶茶店布局沒怎么變過,能看出來翻新過。但依舊狹小逼仄。周矜給陳淺點了香芋味奶茶,她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喝這個口味。 老板娘也沒怎么變,依舊一頭羊毛卷短發(fā),胖胖的臉頰瑩潤,起色紅潤。 陳淺在一邊安靜地等著,看著老板娘將奶茶粉末沖進(jìn)去,加了些熬好的珍珠,封口。遞給陳淺的時候,老板娘多看了面前兩人一眼,立即就認(rèn)出來了,“小伙子,是你。有女朋友了?” 陳淺想起高中時,她和周矜第一次來這兒買奶茶。周矜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擠著她的鞋跟將她逼到角落。當(dāng)時她還穿著校服,老板娘看他們兩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對勁。 陳淺想著,臉頰就有些紅。 周矜瞥了陳淺一眼,不等她否認(rèn),就緊緊握著她的手,低聲笑了,“嗯,女朋友?!?/br> 陳淺留意到老板娘眼睛往兩人緊扣的手上瞥了眼,也就沒否認(rèn)。 老板娘又多做了一杯香芋味的奶茶,“小伙子我有印象,每周都會來阿姨這買一杯香芋奶茶。就是......”她搖晃著手上的奶茶,眉頭擰的極深,“就是當(dāng)時陪在你身邊的姑娘似乎不是同一位呢。阿姨沒認(rèn)錯吧?” “記得那個姑娘似乎身型瘦一些。柳葉眉,高馬尾。臉上戴著眼鏡?!崩习迥飳⒛滩柩b進(jìn)袋子中遞出去,“阿姨請你喝。” 周矜面色有些裂變,下意識低頭去看陳淺。 陳淺沒什么表情,抬頭提醒周矜,“周矜阿姨在跟你說話。” 周矜收回目光,將奶茶拿到手里,牽著陳淺出去。 第42章 月出小 走出奶茶店, 陳淺將周矜的手撒開。 感受到手心緊握的手掙脫的動作,周矜眼里才帶了些散漫的笑意。不僅沒松開,反而握的更緊。 “周矜你手松開。奶茶快冷了?!?/br> 周矜接過陳淺手中的奶茶, 幫她插好吸管,解釋說:“高中沒給別的女生買過奶茶?!?/br> 陳淺捧著奶茶, 咬著吸管, 仔細(xì)想了想, “那個女生是誰?” “當(dāng)年那個?;ǎ渴裁疵謥碇?,許詩如?” 不怪她多想。當(dāng)年周矜真將她早上的早飯給過人家。那天她餓了一上午的肚子,還是路萬給了她一塊面包, 還幫她接了熱水。 適時一陣風(fēng)從西北狹長的街角刮過來,周矜身形高大挺拔, 幫她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陳淺的白裙裙擺和周矜的深灰色大衣攪在一起。 周矜給她理了理紛飛的鬢發(fā),眼里是化不開的霧。卻依然笑的含混, “陳年舊醋, 準(zhǔn)備吃到什么時候?” 陳淺嘗了一口香芋奶茶。很甜,香芋味道也濃郁。還是當(dāng)年那個味。 人總很容易被甜的東西治愈, 她喝著, 眉眼都彎了彎。 “不是她。”周矜就這么看著她。 陳淺想了想, 好像許詩如不戴眼鏡的。 再反應(yīng)過來時,周矜已經(jīng)重又牽著她的手, 走出去好遠(yuǎn)了。 周矜送陳淺回家。車開到濱江壹號小區(qū),在陳淺家樓棟下停下。 陳淺解開安全帶,看著周矜一身正裝, 甚至公文包就放在車頭, 應(yīng)該剛從公司回來。 她問周矜:“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不等她回答,周矜已經(jīng)解開身側(cè)的安全帶, 打開身側(cè)車門,下了車。 兩人一起上樓,剛推開家門,鋪天蓋地的吻瘋狂地落了下來。炙熱的胸膛抵上來的時候,陳淺心頭一窒,呼吸就這么完全被堵塞攫取。她雙眼迷離時,門啪嗒一聲,被人重重地了關(guān)上。 家中還是老樣子。整間房間的布置很粉嫩,一看就是女孩兒住的地方。白紗幔懸在飄窗上,下面放著兩株含苞待放的風(fēng)信子。淡淡木果子露氣味的熏香置放在床頭,散發(fā)著香氣。 柔軟的床上幾只抱枕與玩偶,身下的床單是鵝黃色的。 陳淺趴著,能看見床單上的小雛菊。兩三朵,印在眼前。她鼻尖湊得近,甚至能聞見陽光的氣味。她將手指點在上面,一圈一圈地繞著。 繞著繞著,驟然將雛菊攥到了手里。雛菊被揉成鄒巴巴的一團(tuán),卻也盛開著。 盛開在陳淺掌心。也盛開在周矜身下。 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很晚了。陳淺靠在床頭闔上了眼睛,渾身跟散架了沒什么區(qū)別。 周矜去洗澡了。 周矜出來時,桌前放了幾道菜,外邊的包裝袋子還沒撕。陳淺坐在餐桌前,身上穿著睡衣,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支著頭。頭微微歪著,像在思考什么。 周矜從她那個角度,可以看見她光下瑩潤瓷白的肌膚,即便蹙著眉頭,看著也溫柔,還是那么的可愛。 陳淺聽見動靜,回過頭,看見周矜站在不遠(yuǎn)處看她。她唇邊帶了些淡笑,開始拆外賣包裝,“叫了幾個菜,實在沒力氣做飯了。這樣招待你,應(yīng)該也說的過去?” 周矜靠在門口看著陳淺手里的動作,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