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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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姨也已經(jīng)呆若木雞。 小月朝著白玫瑰奔過來,撲到她的腿上,“mama,你不要丟下小月……小月會乖乖的……嗚嗚嗚……” 白玫瑰心疼地抱起了小女孩,“不會,不會丟下你……” 齊牧人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白玫瑰望著他,淚眼朦朧,不知該說什么。 齊牧人歉意道:“對不起,沒跟你商量就把孩子帶來了……昨天看到你好像很喜歡她,所以我擅自做主……但是,一切還是要看你的意思。” 白玫瑰聽到這番話,心亂如麻,無法淡定下來。 她緊緊盯著齊牧人的眼睛。齊牧人也緊緊盯著她。 這一眼,互相只有對方,再沒有其他人。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有一條短短的道路,這條道路突兀地出現(xiàn)在一片混沌中,上下左右都波譎云詭的翻騰著霧氣。 道路的這一頭站的是抱著小月的白玫瑰。 另一頭則站著眼神深邃的齊牧人。 第一二二章 “你……怎么會?”白玫瑰夢囈般地問出了這句話。 齊牧人嘆了口氣,從容自若地走上來,微微含笑,摟著一大一小,走進(jìn)了屋里。 小月伏在白玫瑰懷里,緊緊抱著她的脖子,生怕她不要自己。 見她這樣,白玫瑰壓下了心頭的不安,沒有追問別的問題,而是安排廚房弄些適合小孩子吃的軟面條湯飯來,先給小月喂著吃了。 這孩子著實乖巧,她還小,什么都不懂,和白玫瑰一下子親近起來,幾乎忘掉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小臉蛋兒上很快就堆起了笑容,拉著白玫瑰的手不放開,枕著她的胳膊。 白玫瑰撫摸著孩子的小圓腦袋,嘴角彎著看她,怎么也看不夠,越看越感覺像上一世的孩子。她不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覺得此生無比完滿,再也沒有缺憾。 齊牧人陪著她們兩個在會客室里看了一晚上的兒童節(jié)目,小月打起了哈欠,白玫瑰才讓萍姨把她抱去睡覺。 萍姨一見這小寶貝也笑了,小家伙確實是討巧,圓溜溜的大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抓著白玫瑰的手不放。 白玫瑰柔聲道:“小月乖,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們?nèi)ベI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好不好?” 小月看她不像說謊,這才用有幾個小窩窩的手揉揉眼睛,點了點頭。 會客室里就剩下齊牧人和白玫瑰兩人。 白玫瑰默默地愣了一陣,懶散地靠在沙發(fā)靠墊上,正待跟齊牧人說點什么,就聽這儒雅男人道:“玫瑰,其實小月是白菡萏和秦越樓的女兒?!?/br> “什么!”白玫瑰忽地坐直,滿臉驚異,半晌才道:“可……她怎么會在福利院?!” 齊牧人搖了搖頭,“白菡萏把她丟在了街上,后來被人送到了福利院?!?/br> “她為什么要把孩子丟了……”白玫瑰疑惑地問,突然想通一些事情,“牧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告訴我?!?/br> 齊牧人沉吟許久,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的望著白玫瑰。終于下定決定似的,說道:“玫瑰,有很多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說,但是——又怕你不能接受?!?/br> 白玫瑰的杏眼一瞬也不眨。 男人和女人的兩雙眼睛,視線膠著在一起,互相要凝視到靈魂里去。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在這個時間和這個空間的節(jié)點上,在這樣彼此信任的目光下,把心里的秘密說出來,似乎所有的問題絕對不會成為問題。 “牧人,我也有事情想要告訴你,不管你會不會相信,那是關(guān)于我生命中的一場奇遇?!?/br> 白玫瑰靠進(jìn)了齊牧人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如同夢囈般說道:“牧人,讓我先說吧……就算你不信,也別打斷我。我已經(jīng)憋在心里好久,有時候會讓我覺得仿佛溺在水中,透不過氣來那樣。所幸一切已經(jīng)過去,我現(xiàn)在有你,真的很幸福?!?/br> 齊牧人摟緊她,低頭在她的發(fā)旋上吻了吻,“無論你說什么,都不會改變我愛你的事實?!?/br> “嗯……”白玫瑰眼角分泌出一滴透明的液體,映著水晶吊燈,流光溢彩。 要一個女人親口說出自己不堪的過去,這絕對是一樁殘忍的事,雖然白玫瑰依偎在齊牧人溫暖的胸膛上,依然覺得半身發(fā)冷,瑟瑟發(fā)抖?!澳寥耍阒绬?,其實我是重生了一次的人。我第一次人生,停止在28歲那年……” 有些傷疤,以為已經(jīng)好了。但是,掀開來審視,發(fā)現(xiàn)僅僅是結(jié)痂。只要觸及傷處,依然會感到疼痛難忍。白玫瑰此刻在做的事,就是把這些看似全好的傷疤重新翻開,曝露在陽光之下,讓隱藏的陰暗無處遁形,徹底殺菌消毒,挖掉腐rou。齊牧人就是一副能夠活死人rou白骨的靈藥,給她真正的新生。 白玫瑰喃喃講述著壓抑在她心里的往事,從她上輩子說起,小時候母親去世,16歲父親帶回了私生女,18歲被至親騙得身無長物,22歲遭未婚夫劈腿、醉酒亂性、懷孕、奇恥大辱,為白氏嘔心瀝血卻被家中那群好吃懶做的畜生陷害,28歲那年離開白家,與流氓格斗教練狹路相逢,染病,送孩子去秦家,在醫(yī)院里被竊賊暴打,在福利院中凄慘死去…… 白玫瑰機械地講述著,可是眼角的淚水一直不停,滾落在齊牧人的衣服上,沾濕一片。 齊牧人的懷抱越來越緊,在白玫瑰說出“你知道嗎,其實我臨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你呢……”這句話,他再也忍受不了了,聲音暗啞地說:“玫瑰……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遭遇,如果我早些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這么痛苦……” 把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白玫瑰反而好受了許多,含著眼淚,睜開杏眸,笑了笑,“牧人……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我現(xiàn)在可是重生的、全新的……” 這話里有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不自信,以及些微猶豫的成分。 沒有哪個女人愿意在所愛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瘡疤。 誰不希望在男朋友的心里,自己是純潔的、甜美的、無暇的? 她抬起頭來打量齊牧人,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齊牧人神情里有一絲一毫的介意,——那么,她此時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但是此后一定會想辦法與這個男人分手。 寧愿留下美好的回憶,和小月兩個人過完一生,這樣也就夠了。 雖然,她真的很愛齊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