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撩情帝少:嬌妻,你好甜!、花前越下、全城禁封、超級瀟灑人生、生而為O,為O當(dāng)A、我從不曾說愛你、霸愛纏情:三叔愛上小嬌妻、在修羅場乘風(fēng)破浪那些年快穿、御前女官手記、青春烏云
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在滴血。 ——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呢?不可能的吧…… 她咬著唇,將目光定格在齊牧人的臉上。 這張儒雅、溫潤、清朗的俊顏,在這個瞬間,流露出來的是無限的——愛意! 黑黝黝的眸光里混合著憐惜和心痛,齊牧人伸手撫摩著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是重生的、全新的,我愛你。……不,就算是上一世,我也會這么愛你。我只恨,那時為什么沒有早些找機(jī)會與你相識,如果是那樣,我一定不會讓你那么凄慘的死去,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報仇,一定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你不知道,那天你在我懷抱里,救護(hù)車還沒有來,就已經(jīng)……我那時簡直不敢相信,小月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后來,我把小月帶回了家,想把她撫養(yǎng)成人,但是,我依舊后悔了很久很久,后悔為什么就沒能拯救你……” 白玫瑰半天才消化了他的這段話,眼睛睜大到了酸痛的極限,“你、你說什么?。?!” 齊牧人安撫地拍著她的脊背,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 這是一個關(guān)于從遠(yuǎn)距離欣賞到暗暗傾慕的故事。 當(dāng)事人之一的白玫瑰根本未曾想過還有這么一段韻事。 上一世齊牧人早就知道有她這么個人。在他和白菡萏僅有的幾次“約會”吃飯中,就聽白菡萏惡言中傷過同父異母的jiejie很多次。在白菡萏的描述里,白玫瑰是一個飛揚跋扈、自以為是的女生,瞧不起私生女兩姐妹,在家里從不給她們好臉色。 齊牧人遠(yuǎn)遠(yuǎn)見過白玫瑰幾面,遙望過去,那個女生臉上仿佛泛著朦朧的光芒,美得張揚、美得肆意,波浪般的黑色長卷發(fā)襯得玉白色的臉龐嬌艷迷人,性感之中又有著聰穎的個性。他當(dāng)時就偷偷想過,這樣一個女生,就算是飛揚跋扈,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但他始終沒有和白玫瑰正面接觸。 他不太喜歡白菡萏表里不一的性格,沒多久就不大和她在一起了。他身邊一直不乏女孩兒,家世好的有鐘瓷這種,還有甚多漂亮的、可愛的、乖巧的。但是齊牧人總覺得缺少一些什么,總覺得自己的心不完整,想要找回遺失的部分。 他畢業(yè)之后就回了c省,與a市這邊的聯(lián)系并不多。但是關(guān)于a市白、秦兩家結(jié)親的事情也略有耳聞,更聽過不少人繪聲繪色地形容訂婚宴草地上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別人都當(dāng)是個笑話講來聽,可是他一想到那個容貌絕美到驚心動魄的女生,竟然被這種丑聞徹底毀掉,就覺得極其不舒服,心里一陣陣的揪痛。 過了幾年,他因為要參與一樁收購案,重回a市,在一場名流宴會上,又見到了白玫瑰。白玫瑰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像原來那么朝氣蓬勃,但依舊是矜持、美麗的。他聽說白氏面臨危機(jī),是白玫瑰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重新使之走上正軌。他聽到了不少正派人士的評價,說此女有乃母之風(fēng),在商場上比她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父親厲害許多,更比她那兩個不上臺面的私生女姐妹強(qiáng)上不知多少倍。 只是說到最后,人們都會嘆口氣,道:可惜,名聲不好。 是啊,名聲不好。齊牧人在走廊上親耳聽到有另一個企業(yè)的少東調(diào)戲白玫瑰,說如果她陪自己一晚,就給白氏一單大生意。白玫瑰依然保持著傲骨,氣勢洶洶劈頭給了那人一個大耳光,推推搡搡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那少東反而誣陷她勾引自己,而人們竟然都相信了。還沒等齊牧人上前為白玫瑰解圍,她就已經(jīng)氣得沖出了人群,離開了宴會現(xiàn)場,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可齊牧人卻能體會到,這個女人在背著人的時候,傷心起來,會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不知怎么,從那時起,齊牧人開始關(guān)注起這個女人,安排一些下游的企業(yè)和白氏做生意,有意無意打聽她的消息,對她的興趣一天天更加的濃厚。 他無法解釋自己的這種行為,是出于憐憫?還是僅僅八卦?或者是敬佩?好像都有點,又好像都不是…… 漸漸,他的心意又變化了,滋生出了一絲絲的憐惜,憐愛……乃至,愛戀。 他自己也沒有辦法理清楚頭緒。說來多么可笑,從來沒有正式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又是風(fēng)評一直不佳的這樣一個女人,他堂堂c省首富齊氏的總裁,掌握著整個c省的經(jīng)濟(jì)命脈和全國大部分的資源,他這樣的身份,怎么能隨隨便便愛上這樣的女人? 盡管齊牧人頭腦清醒的知曉自己和白玫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依然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白玫瑰的消息。那年他30歲了,還沒有訂婚,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家里很著急,特意給他安排了一趟國際旅游,實質(zhì)上是和不同的女伴游玩不同的國家,以這種形式來給他相親。 等到他回國,赫然聽說,白玫瑰出了岔子,被白氏掃地出門。區(qū)區(qū)五千萬的一個合同,就被小題大做,齊牧人明白,這肯定是白家那些不服氣白玫瑰才能的人干的蠢事。 他產(chǎn)生了沖動,想要去幫助白玫瑰。卻因為家族企業(yè)事務(wù)的繁忙,以及心底的猶豫,而遲遲未能成行。后來借著參加慈善活動的名義,去了a市,又在助理安排下,走馬觀花地出席了一系列的活動,參觀齊氏資助的不少慈善機(jī)構(gòu)。 最后一站,便是星星福利院…… “玫瑰,你想知道那以后的事情嗎?”齊牧人清朗的嗓音里都是壓抑不住的欣慰,因為失而復(fù)得。 白玫瑰聽著齊牧人解釋方才的一切,已然石化了,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齊牧人淡淡一笑,“其實后面的事情很普通。我?guī)Щ匦≡?,想把她撫養(yǎng)長大??墒俏业募易宀荒苋萑涛也幻鞑话椎牟唤Y(jié)婚,于是過了幾年,偷偷給我安排了一個女人?;槎Y的前一天晚上,我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一點也不想娶那個女人,我偷偷跑出來,想到你的墓前看一看。我連夜開車從c省到a市,可能是比較疲勞,結(jié)果半路出了車禍,開下了山崖。直到死之前那一刻,我都不害怕,但我依然在后悔,后悔沒有早一些對你伸出援助之手,沒有沖破世人的眼光,對你表達(dá)愛意。” 白玫瑰淚流不止,又哭又笑。 聽到如此深情的話,誰還能夠平靜?除非那是鐵石心腸! 齊牧人也跟著她,一時喜,一時悲,一時歡樂,一時對前世感到遺憾和惆悵。 白玫瑰歡喜的心情就像一個五彩斑斕的氣球在劇烈膨脹,帶著整個思想飄飄忽忽地往天空中飛去,周身美妙得只剩下芬芳、甜蜜和歡樂。 兩人沒有注意時間,躺靠在大沙發(fā)上,不斷地說著情話。 白玫瑰不厭其煩地問著: “你真的不介意我那些事情?”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一直在關(guān)注我?” “牧人,再說一次你愛我,你愛我……” 齊牧人眼里含著笑意,順從地滿足白玫瑰的每一個要求,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那句愛的誓言。 不管你曾經(jīng)被傷害的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 我能夠遇見你,已經(jīng)是很不可思議,更何況,我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這件事,并不簡單呢,所謂奇跡,就是指的這種吧…… 白玫瑰終于聽得瞇起了眼睛,愜意地趴在齊牧人的胸口靜了下來。 兩人的手牢牢的交握纏繞,難以分開。 “……牧人,那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重生的呢?”白玫瑰忽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我是16歲那一年,你呢?” 齊牧人笑道:“是你成人禮舞會的那時候。可是,之前我就已經(jīng)喜歡你了。怎么辦,不管是不是重來,我都栽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不要我?!?/br> 白玫瑰“噗嗤”笑了,撐起手臂看他,“這話是我說的才對,從今往后,你都不能拋下我?!?/br> 本來還在開玩笑的,可是當(dāng)兩人的視線接觸在一起,就不知不覺突然變成了深情模式。 后來誰也記不得,是誰先吻上的;也記不得吻了多長時間;也記不得是如何相攜走上了三樓走進(jìn)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