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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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珉說:“他們吃掉你怎么辦?我們連個領(lǐng)頭羊都沒了?!?/br> 我說:“談判之前,我們必須也變成老虎?!?/br> 吳珉反問我:“你見過一只羊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老虎嗎?” 我說:“沒見過。不過,這只羊可以拉個老虎做朋友?!?/br> 吳珉說:“你要拉攏一部分類人?” 我說:“他們生死與共,沒人會叛變的?!?/br> 吳珉說:“那你要拉攏誰?” 我說:“這個湖?!?/br> 天氣迅速熱起來。 太陽就像一團(tuán)火,燃燒了半邊天,令人不敢直視?;叵朐缟夏顷嚿硥m暴,極其不真實(shí)。 我走出帳篷,拎上工兵鏟,走向了白沙。 白沙依然在微微旁邊坐著,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鐘頭了。 他摘掉了微微身上的節(jié)骨草,并脫下了自己的t恤,蒙在了微微的臉上。 我站在他的背后,輕聲說:“這個世界太吵了,讓她安息吧?!?/br> 白沙站起來,說:“不管她去了哪兒,她都不會安息的?!?/br> 說著,他彎腰把微微抱了起來。尸體十分僵硬。 我說:“你想把她埋在哪兒?” 白沙說:“總之不能把她埋在兇手旁邊。送她去她來的地方吧?!?/br> 就這樣,白沙抱著微微,來到了她從另一個時間來到我們營地的那片沙地上,他把尸體放下來,從我手里接過工兵鏟,低頭挖坑。 中間,我要了幾次工兵鏟,他沒有給我。 終于,他挖出了一個很深的沙坑,放下工兵鏟,把微微的尸體輕輕放了進(jìn)去,然后,他把微微的四肢順了順,擺成了端端正正的躺姿,這才爬上來,一鏟鏟填土。 我看見他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沙子上,轉(zhuǎn)瞬即逝。 走回帳篷的時候,我對白沙說:“刮風(fēng)的時候,你聽見有人在喊嗎?” 白沙說:“聽見了。” 我說:“不要擴(kuò)散這件事?!?/br> 白沙看了看我,說:“為什么?” 我說:“你聽我的?!?/br> 我們踩著沙子默默朝前走,白沙突然說:“總有一天我會再回來?!?/br> 我看了看他,問:“回羅布泊?” 白沙說:“我會開了一輛推土機(jī),把這個湖填掉?!?/br> 我說:“精衛(wèi)填海。” 白沙說:“那是我對微微的吊念方式?!?/br> 我說:“先想著怎么活下去吧。” 白沙冷笑了一聲:“無所謂了?!?/br> 我說:“從今天起,天黑之后我們要有人站崗了。” 白沙說:“防類人?” 我說:“必須防他們。他們神出鬼沒,說不定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br> 白沙說:“我們反守為攻吧。讓我去。” 我說:“你不能妄動?!?/br> 白沙說:“那就等他們來殺我們?” 我說:“就算你把他們?nèi)珰⑺溃詈笪覀円不畈涣??!?/br> 白沙說:“為什么?” 我說:“我們已經(jīng)快沒有吃的了。眼下我們必須求和,才能活下去?!?/br> 白沙沒有再說話。 走到帳篷附近之后,我說:“我們回來了兩個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br> 白沙說:“他們從哪兒來的?” 我說:“他們是我們的隊友,10天前試著從太陽墓底下離開,沒有成功……” 白沙說:“以后再說吧,我先去睡覺了,晚上我站崗?!?/br> 我說:“好吧?!?/br> 我再次回到帳篷的時候,季風(fēng)、孟小帥、吳珉依然在聊著,漿汁兒低著頭,不說話。 我坐下來,嘀咕道:“又埋了一個……” 季風(fēng)說:“如果我們這么一個個死去,最后一個人就要暴尸荒野了?!?/br> 我說:“放心吧,我會堅守到最后?!?/br> 孟小帥說:“你們能不能說點(diǎn)吉利話啊!” 吳珉看了看漿汁兒,說:“漿汁兒,這次回來我感覺你的性格變了?!?/br> 漿汁兒抬起眼睛對著他,不冷不熱地問:“怎么變了?” 吳珉說:“更成熟了?!?/br> 漿汁兒說:“好吧,我過去一直很淺薄?!?/br> 吳珉搖了搖頭,說:“女大十八變,你現(xiàn)在正經(jīng)歷最后一變,非常迷人?!?/br> 我說:“她的眼睛看不見了?!?/br> 吳珉一下就住口了,他愣愣地看著漿汁兒,又看了看我,好像不相信。 孟小帥也瞪大了眼睛,她伸出細(xì)長的手指摸了摸漿汁兒的臉蛋,說:“怎么會呢!” 我說:“她摔了一下?!?/br> 吳珉突然喊起來:“這地方一馬平川,她怎么會摔呢!” 季風(fēng)說:“剛才我給你們講了,你們離開之后,羅布泊上出現(xiàn)了飛行人。其中一個把她抓走了,從半空扔了下來……” 漿汁兒平靜地說:“沒關(guān)系,我挺好的?!?/br> 吳珉始終看著漿汁兒的眼睛,充滿了心疼、抱怨和絕望,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低低地說:“漿汁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怕啊,離開羅布泊之后,我?guī)闳ケ本┩梳t(yī)院治病,我有熟人。如果他們不行,我們就去國外……” 漿汁兒突然打斷了他:“我要結(jié)婚了?!?/br> 吳珉怔了怔,問:“結(jié)婚?” 漿汁兒說:“我和周德東。” 吳珉看了看我,似乎在等待確認(rèn)。 我有些尷尬,說:“原計劃是這樣的?!?/br> 孟小帥看了看吳珉,又看了看我,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吳珉,你只能當(dāng)前夫啦!” 沒人笑,氣氛很冷。 孟小帥也覺得自己的玩笑太不合適,她很快就收住了笑,過了半天才小聲說:“我當(dāng)伴娘吧……” 季風(fēng)說:“我已經(jīng)預(yù)訂了?!?/br> 孟小帥說:“那我就當(dāng)主持人好了。我要你們給我配個對講機(jī),到時候別在腰上,隨時隨地發(fā)號施令,多威風(fēng)!……” 吳珉干巴巴地笑了笑,說話了:“伴郎……有人嗎?” 漿汁兒說:“我們定了章回?!?/br> 吳珉說:“章回人很好,只是他背著命案,換我吧?!彼娢覀兌疾徽f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季風(fēng):“伴娘,我是不是應(yīng)該和你商量一下?” 季風(fēng)說:“我沒意見?!?/br> 吳珉看了看我,說:“周老大,我真誠地祝福你們。同時,我也很抱歉……” 我看著他說:“你有什么抱歉的?!?/br> 吳珉意味深長地說:“上輩子,我搶了先機(jī)……” 我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火藥味,我說:“沒關(guān)系,我只承認(rèn)現(xiàn)世?!?/br> 吳珉重復(fù)了一句,說:“現(xiàn)世……” 接著,他突然說:“我能跟你的準(zhǔn)新娘單獨(dú)談?wù)剢???/br> 我看了看漿汁兒,漿汁兒說:“你是什么身份?前男友?” 吳珉說:“不,老同學(xué)。” 漿汁兒沒有反駁。 我馬上站起來,走出了帳篷。 孟小帥和季風(fēng)也跟著我走了出來。 季風(fēng)在我身邊小聲問:“周老大,你說依靠這個湖是什么意思?” 我停下來,朝那個湖看了看,說:“它會殺人啊。水和草都是最柔弱的東西,可是它們兇狠起來,更恐怖?!?/br> 季風(fēng)說:“可是,它怎么可能幫我們呢?” 我看了看她,半晌才說:“我們用兩條人命換來了一句咒語?!?/br> 第257章 誰在給誰催眠? 白沙睡在最邊緣的帳篷里,我們走進(jìn)了中間的帳篷。 孟小帥好像不怎么關(guān)心怎么對付類人,她一直沉浸在我和漿汁兒的“緋聞”里,雙眼放著光。我們走進(jìn)帳篷之后,她興沖沖地問我:“周老大,你真愿意和漿汁兒結(jié)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