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被一群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毛韻寒表露出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 “我們回去吧!”毛裂陽看了凌風一眼說道。 大家沉默地往客棧走去,一路上因為多了一個凌風顯得怪異,毛韻寒猶若不覺,她一路上興奮地跟在毛裂陽的身邊,跟毛裂陽訴說司徒清風的事情,凌風平靜地站在一群人身后,毛裂陽、小王爺?shù)热烁鲬研乃肌?/br> 回到客棧,客棧老板看到跟在毛韻寒身后的凌風驚了一下,凌風是誰他不知道,但他認識凌風身上穿的衣服,那種衣服代表著神秘勢力,蘭德帝國的人什么時候巴結(jié)上神秘勢力的人了? 察覺到客棧老板的臉色,毛韻寒故意大聲嚷嚷說道:“老板,快給我們來一桌子的菜,今天舅舅給我配了一個侍衛(wèi),我要好好地慰勞一下他?!?/br> 客棧老指顫抖地指著凌風說道:“他是你的侍衛(wèi)?” “是?。 泵嵑硭斎坏鼗卮?。 凌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終歸還是忍著,楊文、肖安、慕靈、炎南天等人終于明白了毛韻寒這么做的目的,楊文配合說道:“是啊,韻寒今天剛剛認了神秘勢力的頭領做舅舅,是值得慶祝的事,我們應該好好大吃一頓?!?/br> “是啊是啊!”林廣安連忙應合。 客棧老板的臉色頓時蒼白,想到昨天晚上曾經(jīng)對他們做過的事情,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讓神秘勢力的人知道是他干的,他的這間客棧也別想開了。 “老板,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給我們上菜?”慕靈千金小姐的脾性一出,客棧老板連忙哈腰地退下去準備了。 九人圍在一張大桌子前,大家自動在毛韻寒身邊留了一個位置,不用說,這個位置當然是留給凌風的,毛韻寒雖然只說他是一個侍衛(wèi),但他們從來沒有小覷過他。 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毛韻寒一把拉過毛裂陽和肖安,讓他們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身邊,她天真無純地對凌風道:“凌風,雖然你只是一個侍衛(wèi),只能站在一邊看著我們吃,但是,我們吃完后,我會留一些菜給你吃飽的,我并不是那種苛刻下人的主人?!?/br> 一群人被毛韻寒說的話疆在那里,高,實在是高,就好比說,狗兒,等主人吃飽了,剩菜剩飯隨你吃,看,我多大方……大家突然無比佩服毛韻寒的勇氣。 凌風黑著一張臉站在桌子旁邊,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提醒自己不必對毛韻寒動氣,她只不過是殿主拿來設局的一個工具而已,過了許久,凌風才平靜地道:“寒小姐說得是,寒小姐自己吃飽就可以,凌風的膳食問題就不用寒小姐費心了?!?/br> “太好了,凌風真是貼心兒?!泵嵑f完,開開心心地等待菜肴上桌。 因為有了凌風,客棧老板再也不敢在毛韻寒的飯菜上做手腳,埃塞的人也曾來找過他,了解南澤楓失蹤的原因后,埃塞的人對毛韻寒起了殺心,客棧老板怎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好心地提醒說道:“那個丑女已經(jīng)認了神秘勢力的頭領做為舅舅,那股勢力還留了一個人在她身邊保護她,你們動手之時,一定要慎之又慎。” 埃塞帝國的人也非常忌憚神秘勢力的人,明的不行,陰的總可以吧?腦子里閃過今天在廣場看到炎南天和楊文吵架的那一幕,心里便有了計較。 是夜,客棧的人們陸續(xù)睡去,蘭德帝國的人總算不那么怪異都涌入一個房間了,他們一人一個房間,當房里的燈光熄下,客棧里不安的氣息貿(mào)然而生。 凌風隱在毛韻寒的房梁之上,憑他的修為怎么感覺不到那些氣息?但是,他的任務是守在毛韻寒的身邊,其他人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毛韻寒何其敏銳,怎么會感覺不到暗處的氣息,今天蘭德在廣場上鋒芒畢露時她就想到了這種結(jié)果,凌風不動,她也不動,她不能在司徒清風回去之前暴露自己的鋒芒,她相信這種情況毛裂陽和楊文、肖安他們能處理得好。 凌風看到毛韻寒安穩(wěn)地睡在上床,眼里盡是鄙視之意,一個強者,危險來臨之前會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看看!她在做什么?躺在床上埋頭大睡,他很懷疑,她神帝七階的實力是怎么來的。 夜深人靜,一道窈窕的身影閃進了楊文的房間,楊文不雅地躺在床上大睡特睡,頭上的青絲慵散地垂在枕上,毫無防備的睡容像個純真的孩子,胸前的衣襟大開,露出了結(jié)實的胸膛,那胸膛仿佛能給人安全,不知投入他懷抱的感覺是不是很幸福。 來人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靈動的眼眸露出了羞澀之意,想到白天時他丑八怪丑八怪地罵她,還有長老們囑咐的話,她狠下絕心向楊文逼近。 悄然地抽出長劍,狠心地往楊文的脖子上抺去,不能讓蘭德帝國崛起,必須殺之,可是,段凌雪心里一陣抽痛,長劍離楊文的脖子只有一毫之差時猛然停下,看著楊文沉靜的睡臉下不去手。 當! 段凌雪手中的長劍落地,只覺得一陣旋轉(zhuǎn),她就被楊文給壓在了身下,楊文賴皮地說道:“怎么,給你殺你卻下不了手?” 段凌雪一驚,心里滿是羞憤,這無賴居然騙他,他明明早就醒了,居然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讓她刺。 “死開!”段凌雪羞怒地冷道,心驚自己的修為明明比楊文高,為什么就是推不開壓在她身上的楊文。 楊文洞悉了她的想法,光滑的下巴向燃香挪了挪,段凌雪才驚覺自己中計了。2 “你卑鄙,竟然在香料里下藥?!倍瘟柩┡t了臉頰說道。 楊文好笑地看著段雪凌,她羞澀的樣子在朦朧的月光下變得異常的誘人,下腹一緊,楊文把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段凌雪的身上,胸膛的肌膚與段凌雪的柔軟緊緊相貼,他低下頭沙啞地在她耳邊說道:“我在我的房里放香料怎么算卑鄙?你半夜拿劍來刺人才是卑鄙吧?” 段凌雪清晰地感覺到楊文胸膛上傳來偉岸的氣息,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感覺到全身一陣舒麻,以為楊文給她下了東西,她怒吼:“你給我下了什么藥?” 藥?楊文迷惑地看著她,除了香料里讓人失去功力的藥外,他沒下藥啊。 看到楊文錯愕的神情,段凌雪就知道楊文沒有下藥,想到這是她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她羞得無處藏躲。 楊文癡癡地看著段凌雪嫣紅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含住了段凌雪的嘴巴,感覺一陣電流觸到全身,楊文猛然從段凌雪身上躍起,顧不得只穿了一件單衣跳出了房間。 段凌雪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想到自己沉迷在剛才那短暫的吻中,她羞愧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臉,當聞到被子上男子的氣味,她猛然把被子旋起扔向一旁。 “天殺的!”段凌雪暗罵了一聲剛想從床上起來,房門猛然被人打開,去而復返的楊文急急地上了床,拿起被子把段凌雪和他自己蓋住,段凌雪剛想罵人,突然覺得一暈,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另一個房內(nèi),炎南天熄著燈站在窗邊望著月色,一道黑影潛入了他的房里,在他還沒有出手之前,來人出聲了:“公子,在下并無惡意?!?/br> 炎南天淡淡地說道:“做壞事的人,都說自己并無惡意?!奔幢阒皇且痪漭p輕地陳述句,語氣里也沒有絲毫感情。 “公子,我這次來只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焙谟傲⒃诜孔又醒胝f道。 炎南天的神色沒有變化,他依舊冰冷地道:“沒興趣,從那里來,滾回那里去?!爆F(xiàn)在的他,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就算沒有空竹公子和公孫楓那樣的圣階實力,他也已經(jīng)站在了蒼穹大陸的高峰。 黑影輕蔑地笑了一下道:“公子不必那么急著趕人,難道公子不想奪得這次比賽的冠軍么?不想把蘭德的其他選手踩在腳下么?” “哦?奪冠?你說我可以打敗空竹公子?”炎南天饒有興趣地看著黑影。 黑影高深地說道:“公子對自己沒信心?就算奪不了第一名,第三名應該不在話下吧?只有把蘭德帝國其他選手弄殘了,你就是蘭德最厲害的人,那丑八怪如今都能排到第三,你怎么就不可以?”在來人眼中,蘭德帝國的這一群少年只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而已,只要挑拔一下,不怕他不不上當。 炎南天挑高了眉頭:“丑八怪?”如果毛韻寒是丑八怪,這個世上就沒有美女了。 黑影以為自己撐控了炎南天的心理,他得意地笑道:“是啊,丑八怪,難道你愿意被那個丑八怪壓在腳下,只要把他們都弄殘,你就是蘭德最厲害的人。” “弄殘?”炎南天從窗邊轉(zhuǎn)過身來,極有興趣地問道。 “對,弄殘,這是讓人經(jīng)脈枯竭的藥粉,只要你把它放入他們喝的茶中,他們的天賦再好,都會成為一個廢物?!焙谟耙T說道。 炎南天接過藥粉,猶豫地說道:“可是,神迷勢力的頭目是丑八怪的舅舅,我們把她廢了,那些人會不會放過我們?” 黑影冷笑,心道,是會不會放過你,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故作鎮(zhèn)定地道:“放心,不會查到你身上的,這藥無色無味,只要你下藥時不露出馬腳,沒人會發(fā)現(xiàn)是你下的,再說,神秘勢力的人只不過是看上了丑八怪的天賦才認她作外侄,只要她死了,你就是那些勢力的外侄?!?/br> 炎南天冷笑,不動聲色地道:“我總該知道是那路恩人在幫我吧?” 黑影原本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又想到如果炎南天事成,到時他可以要求炎南天為他們辦事,所以也就告訴了炎南天道:“我是埃塞的人,希望事成之后你不要忘了今日之恩?!?/br> 炎南天高傲地道:“我才不是這種人?!?/br> 看到炎南天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黑影很有成就感,他對炎南天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就先告退了?!?/br> “嗯!”炎南天下定決心重重地應道。 待黑影一走,炎南天把藥粉撒在窗邊,粉末隨著夜風散去,當真是無色無味,他冷嘲地說道:“這種程度的藥粉也敢在毛裂陽和毛韻寒面前班門弄斧?奪冠?哼,那種虛名本少爺還不放在眼里?!彼麃韰⒓颖让愔徊贿^想助那人的一肩之力罷了,如果沒有她,他又怎么會站在今天的位置上? 埃塞帝國?。克麄兘裉焱砩吓扇藖碚宜?,也只不過是因為今天在廣場上他與楊文吵的那一架罷了,讓人誤會他對楊文有意見真是過意不去啊,為的就是引他們上鉤。 第二天清晨一早,毛韻寒、毛裂陽、小王爺、二王子、慕靈、肖安、林廣安早早就坐在二樓的雅間等待炎南天和楊文,凌風沉默地依在二樓的護欄旁,他是一個侍衛(wèi),是沒有資格和主人坐在一塊的,二樓的大堂正好對上三摟的楊文和炎南天的房間。 “平時都是楊文第一個跑下樓的,今兒怎么這么晚,太陽都曬屁股了。”林廣安迷惑地問道。 毛韻寒的眼神沉了沉,默默地喝著茶不發(fā)一言,她是一個蠢物,看不出昨天晚上的風云暗涌。 毛裂陽和小王爺臉上露出擔憂,該不會他們昨天晚上遭人毒手了吧? 就在肖安要上樓查看的時候,楊文的房門猛然打開,一道窈窕的身影從里面閃了出來,呯的一聲巨響,楊文的房門被閃出來的人一個回踢,房門搖搖欲墜地發(fā)出呻吟之聲。 看到這一幕,大家驚訝地看著楊文的房間,他們何等眼力,已經(jīng)看清了那窈窕的身影明明就是魯特帝國的段凌雪,而段凌雪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楊文昨天晚上春宵一度?”二王子興趣盎然地問道。 嗯!眾人點點頭。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楊文春風滿面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大家驚訝地看著他,他拂了拂落在胸前的發(fā)絲瀟灑地說道:“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br> 嘎!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的炎南天也打開了房間,他冷嘲熱諷地說道:“娶了她,就應了你那句,你是丑八怪,你兒子也是丑八丑?!?/br> 楊文容光煥發(fā)的臉色頓時消散,他咬牙切齒地道:“不說話你會死??!” 炎南天冷酷地越過他向樓下走去,弄得大家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人吃錯藥了? 隱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炎南天和楊文走到二樓,大家為他們讓出了位置,小王爺吩咐小二為他們布上早餐,從炎南天下樓開始,凌風就一直防備地盯著炎南天,昨天晚上的動靜瞞不過他的耳目,殿主既然讓他守在丑八怪身邊,不管丑八怪有沒有用處,在殿主沒撤回指令之前,他都不能讓丑八怪有事。 炎南天不動聲色地看著凌風,知道凌風是個人物,他平靜地拿過茶水,一一為每一個人倒了一杯,在平常,炎南天如果給他們倒茶,他們肯定會驚奇的挪揄一番,但是今天大家都感覺到氣息不對,在毛韻寒的示意下,人人都平靜地喝了炎南天倒來的茶水,輪到毛韻寒時,毛韻寒接過茶杯剛要往嘴里送,她身后的凌風突然向前打翻了那杯茶水,毛韻寒生氣地回瞪凌風:“你在干什么?” 凌風陰冷地對毛韻寒道:“這茶不能喝!” 毛韻寒氣得臉上的印記更猙獰了,她大聲地吼道:“怎么不能喝了?這可是炎少爺親自倒的茶水,平時都喝不到的。” 炎南天的眼眸暗了暗,他好像還真沒給她倒過茶。 凌風氣極敗壞,他指著炎南天說道:“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毛韻寒委屈地看著炎南天,無辜的眼神求他解釋。 炎南天撫了撫額,這女人的演戲功夫真是……真是讓人佩服,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茶水里放了讓人失去玄力和斗氣的藥?” 大家都不是傻子,炎南天明顯是提示他們,他昨天晚上收到的藥是讓人使去玄力和斗氣的。楊文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跳起來驚恐地喊道:“怎么回事?我的玄力?我怎么使不出玄力了?” 炎南天無奈地撫了撫額,楊文太猴急了,他應該等毛韻寒喝下了茶水再喊。 楊文都喊了,其他人也接二連三地驚喊出聲來,不是玄力沒了,就是斗氣使不出什么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有肖安煉制的隱藏戒指,就連二王子也不例外,不管他們有沒有使去力量,別人都探視不到一二。 凌風幸災樂禍地看著一群人,活該! 毛韻寒心里樂了,得了,大家都可以去當影帝了,她也不能落后啊是不?她急如焚地看著大家,拉過凌風哀求說道:“凌風,怎么辦?大家的玄力和斗氣都沒了,等一下比賽就要開始了,舅舅這么厲害,你去求求舅舅,讓舅舅弄些解藥過來好不好?!?/br> 凌風甩開毛韻寒的小手,他嫌惡地看著毛韻寒道:“他們使去玄力關我什么事,你以為殿主很閑啊,還為他們cao這些心?!?/br> 毛韻寒委屈地忍著淚水說道:“舅舅不是說,有了他,別人就不可以欺負我么?” 凌風一時啞言,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那只是敷衍你的話而已,誰叫你笨。 毛韻寒見凌風不受她這一套,她改了策略道:“舅舅說給我找一個如意郎君,我看,就你了?!?/br> “什么?”凌風驚跳起來,讓他娶丑八怪? “除非,除非你幫我找到解藥,沒有解藥,有藥材也是可以的,哥哥是煉丹師,有了藥材很快就可以煉出解毒丹來?!泵嵑谕乜粗栾L說道。 一桌子的人驚嚇地看著毛韻寒,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毛韻寒是可以冷傲的、美麗的、睿智的、自信的、狡猾的、假裝懦弱的、就是沒有想到也可以這么撒拔的,聽到毛韻寒最后的一句話,大家才知道她的目的是藥材。 所以,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凌風,他給還是不給? 在凌風看來,所有人望過來的眼光都是祈求的,他窘迫地應道:“好了,我問問看!” 毛韻寒天真地對凌風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卻因為她臉上印著恐怖的印記,笑起來顯得猙獰,凌風一刻也不想呆在毛韻寒的身邊,找了個借口說道:“我問一下殿主。” “嗯嗯!”毛韻寒的頭點得像雞啄米一樣。 待凌風離去,所有人‘憤恨’地看著炎南天,炎南天不善演戲,只是攤了攤手冷酷地說道:“你們不能殺了我,不然蘭德帝國想贏都贏不了。” 大家怪異地看著炎南天,無聲地吃著小二送上來的早餐。 隱在暗處的人把二樓雅間的這一幕都收盡眼底,確定炎南天已經(jīng)下手,知道蘭德帝國除了毛韻寒之外,所有人都失去了玄力之后得意地離開。 凌風走了、隱在暗處的人也走了,小書突然出現(xiàn)在桌子旁邊,他給二樓的雅間撐起了一道結(jié)界,從外面看上去,二樓雅間里的人依然爭吵不休,里面卻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