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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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擂臺之上站在一個狂野的人,那人的臉上刺滿了文字印記,露出的胸肌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直入腰腹,他的出現(xiàn),讓廣場上的人驚呼出聲:“那是野人煉獄,據(jù)說他曾經(jīng)入過幾個大國的監(jiān)獄,每入一個監(jiān)獄,監(jiān)獄里的人就會在他的身上刻一個印記,那個印記代表羞辱與卑微的身份,他卻毫不在意,入獄后,他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逃了出來,用他強悍的實力縱橫蒼穹大陸?!?/br> “據(jù)說他最后一次入獄是在悉蘭天國,是空竹公子緝拿他的,他怎么站在擂臺上了?不怕空竹公子再把他抓住?” “看他的腰間,他代表的是桑北國。” 毛韻寒瞇著眼睛看向那人,那人的眼神很平靜,周圍的議論聲并沒有讓他覺得難堪,那種超脫凡人的心態(tài),只有向往巔峰的人才會擁有。 “看來,他是桑北國的拖?!毖啄咸斐领o地說道。 “桑北國能讓這個桀驁不馴的人為他們賣命實屬不易,讓他讓臺守擂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快把前面那兩千多名選手搞定。”慕靈看著擂臺說道。 司徒清風(fēng)在一旁聽著,聽到炎南天和慕靈的話后,冷酷的臉上出露深意的笑容道:“寒兒,你的朋友都很聰明啊。” 毛韻寒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不聰明,他們要是也不聰明的話那不就慘了?” 空竹公子慵懶地坐在貴賓席上,深不見底的黑眸觀察了小書一會兒,沒想到那本百科全書這么快就化成人形了啊。 擂臺之上,野人煉獄果然狂野,每上一個選手,他只需單手一揮就把對手砍下了臺,沒錯,是砍,他用手中的大刀直接把對手砍成兩半,這種直接血腥的手段嚇退了大部份人,大多數(shù)的選手都是一上臺就真接投降,才一會兒的時間,野人煉獄就刷下了很多人,他腰間的卡片從兩千多名一直蹭蹭地往上漲。 廣場的某個角落,公孫楓雙手抱胸看著擂臺之上,他淡漠地對身邊的侍童說道:“原本以為一個星期后才會輪到高手對決,沒想到因為這個狂人把時間提前了,看來,三天后就是總決賽了?!?/br> “少爺,這狂人能打進幾名呢?”公孫楓的侍童問道。 公孫楓看了看那冷峻的野人煉獄,惋惜地說道:“他的實力在神帝六階左右,如果一對一的對戰(zhàn)的話,他不進前十也有十幾,可惜,桑北國讓他出來守擂,如果他能守到一百多名沒有倒下,就已經(jīng)證明他非常強悍了。” “他能守到一百多名嗎?”小童期待地問道。 “誰知道呢。”公孫楓說完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這種比賽,還是等到三天后再來看吧。 野人煉獄真不愧是野人,在他那強悍的大刀揮灑之下,沒達到神帝之人直接投降,還有一些不怕死的上臺與他硬拼,他一個人在臺上做英雄,讓廣場上的人看得昏昏欲睡,兩千多名的選手一個早上就剩下了兩百多名,許是看不慣野人煉獄慘忍的手段,刷滿第兩百名時,突然就有神帝之上的高手上臺迎戰(zhàn)。 “好無聊啊,終于有看頭了?!泵嵑蛄舜蚬氛f道。心里卻突然生出不安之的情緒,她看向司徒清風(fēng),他應(yīng)該動手了吧? 肖安發(fā)覺毛韻寒心不在焉,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司徒清風(fēng)一眼,眼里的深沉誰也看不清。 擂臺上的比賽還在持續(xù)著,毛韻寒打著哈欠說道:“舅舅,這比賽不好看,我先回去睡了。” 司徒清風(fēng)也沒在意,輕輕地嗯了一聲,示意凌風(fēng)跟在她的身邊。 毛韻寒走,肖安、炎南天、林廣安、慕靈也都跟著離開,看著蘭德的一眾人離去,司徒清風(fēng)問著身邊的人道:“有沒有查清那些人的底細?” 他身邊的人恭敬地說道:“那個叫肖安的少年確實是毛三小姐的未婚夫,是一個沒落煉器世家的遺孤,肖安如今已經(jīng)鑄出靈器,假以時日,鑄出圣器不是問題,那個叫林廣安的少年家世普通,但是他的天賦就讓人刮目相看了,他是一個馴獸師,馴獸級別不清楚,但應(yīng)該不低于馴獸宗師的級別,還有那個慕靈,她的探知能力在世間少有,中了她的探知,不管對方隱藏得多好,實力和屬性,連同敵人的弱點都一清二楚,從外表上看,炎南天就普通多了,他是蘭德帝國的一個貴族,除了實力在神帝五階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特長。” “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特長,就是他的特長!”司徒清風(fēng)緩緩地道。 “是!”他身后的人應(yīng)道。 司徒清風(fēng)冷漠地笑道:“沒想到我的外侄女身邊的人都是人才啊,而且,這些人都以她為首呢。” “不至于吧?”他身后的人不相信地問,她只不過是一個又蠢又丑的少女罷了。 哼! 司徒清風(fēng)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她的本事了,把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zhuǎn),毛韻寒!如果他把她帶回乾坤之境,不知道藍家和慕家的人會如何? 空竹公子平靜地望著擂臺,司徒清風(fēng)與他手下的談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他的耳朵里,他身邊的少女望了他一眼,見他無動于衷,也就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聽到過。 司徒清風(fēng)冷漠地看著空竹公子,心想,這少年也是個人物,如果不能把他招攬過來,唯一有殺之,這種人等他長大之后,如果不是自己人,肯定會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走回客棧的路上,毛韻寒仿佛很生氣,肖安走到她身邊問道:“韻寒,怎么了?” 炎南天和慕靈、林廣安也看著她。 毛韻寒惡狠狠地瞪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凌風(fēng)一眼,怒道:“騙子!” 所有人一怔。 凌風(fēng)失笑,沒想到她還惦記著今天早上的事情,他把一枚空間戒指遞給毛韻寒道:“什么騙子,這是殿主交給你的,里面可都是上好的藥材,有些品種在蒼穹大陸可是沒有的。2” 毛韻寒接過戒指用神識在里面掃了一圈,發(fā)生里面果然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她眉開眼笑地道:“還是舅舅最好了?!?/br> 凌風(fēng)鄙視地看著她,市儈。 毛韻寒拿了藥材開開心心地回到客棧,客棧老板深沉地看著他們回來,毛韻寒清澈的眼神劃過一絲狠烈,進入房間之后,小書毫無征兆地就把凌風(fēng)放倒。 “小書,你這是?”慕靈以為小書不爽凌風(fēng),故意把凌風(fēng)放倒,要是讓他醒來發(fā)現(xiàn)端疑,這樣對他們更加不好。 “我只是按照jiejie的意思去做?!毙诺沽栾L(fēng)的動作利落,但他說的話卻文質(zhì)彬彬的,兩種不同的感覺,讓人視覺混淆。 “韻寒,怎么了?”林廣安不安地問。 “多了一個跟屁蟲。真是煩人?!泵嵑疅┰甑卣f。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肖安擔(dān)憂地問道,毛韻寒的煩躁是裝給人看的,但他敏銳地感覺到,毛韻寒的心是真的煩躁。 毛韻寒站在窗邊平靜地望著窗外,她收斂了一身虛假的氣息,冷靜地說道:“他們有可能會對蘭德出手了?!?/br> 這時,呆在魔獸空間里的英招出聲了:“主人,只要王無事,他們就不可能進得了古魔禁地,多少個圣階都不可以,萬獸森林何其大,高階魔獸也很多,上次因為知道有您在,高階魔獸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如果這些人還想打萬獸森林的主意,王會出動高階魔獸的?!?/br> 毛韻寒沉默不語,希望司徒清風(fēng)只是如此。 “他們?你說的是圣殿的人?”慕靈問道。 毛韻寒搖搖頭。 炎南天冷酷地道:“是強國的人,蘭德帝國只是一個小國,我們在比賽上鋒芒畢露,很多人不想讓我們的國家崛起?!?/br> “卑鄙!”林廣安罵道。 “那我們怎么辦?”慕靈擔(dān)心地問道,蘭德,有疼愛她的父親,也是她最在乎的人之一,她不想讓父親有事。 “有司徒清風(fēng)的牽扯,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泵嵑f道。 林廣安松了一口氣道:“韻寒,那你還露出這么沉重的表情?” 毛韻寒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肖安說道:“肖安,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明白?!?/br> 肖安的臉色一白,他知道毛韻寒會對他說什么,他緊張地道:“沒什么好說的,我累了,先回房里去休息?!?/br> 說完,他便往門外走去,毛韻寒伸手把他拉住說道:“你必須知道。” 肖安的臉上壓抑著痛楚,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他苦笑地道:“你說吧!” 毛韻寒歉意地看著他道:“肖安,我知道你是毛未婚夫,但我不是那個毛韻寒!” 所有人的心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毛韻寒。 “那個毛韻寒,已經(jīng)被炎南天和毛韻文連手殺害了?!泵嵑活櫻啄咸斓恼痼@,認真地對肖安說道。 炎南天震驚地后退數(shù)步,毛韻寒真的被他殺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她從萬獸森林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變了樣。 肖安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過無數(shù)個毛韻寒拒絕他的理由,唯獨就沒想過會是這一種。 林廣安和慕靈的心好受些,不管毛韻寒以前如何,他們認識的是現(xiàn)在的毛韻寒。 毛韻寒淡然地說道:“我也叫毛韻寒,來自于另一個世界,我本與未婚夫一起回家,誰知空間的磁場發(fā)生了變化,我們失散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變成了毛府的毛三小姐,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找到我真正的未婚夫。” 肖安的臉色蒼白。 “肖安!”毛韻寒歉意地喊。 肖安猛然沖上來把毛韻寒緊緊擁入懷中,他比毛韻寒還要大三歲,十六歲的少年把十三歲的毛韻寒擁有入懷中,顯得毛韻寒如此嬌小靈瓏,肖安把臉埋在毛韻寒的發(fā)間,沙啞地說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說了,你不用對我有歉意,你找你心目中的那個人,我守護我的心?!?/br> 此時,毛韻寒的額頭上有紫光閃躍,炎南天、慕靈、林廣安驚奇地看著這一幕,毛韻寒想推開肖安,肖安卻溫柔地放開毛韻寒道:“不管怎么樣,你就是我的心,沒有了你,我的心何在,守護你,就是守護我的心?!?/br> “肖安!”毛韻寒還想說什么,卻被肖安用食指點住了朱唇。 “寒兒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肖安的稱呼也從韻寒改成了寒兒。 毛韻寒知道此時再說就是傷肖安的心,她淡淡地問道:“你們是回房還是進入異世修煉。” “修煉!”四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們要在圣殿的人離開蒼穹大陸之前達到圣階。 毛韻寒點點頭,手一揮,肖安、林廣安、炎南天、慕靈的腳下便閃出了傳送陣紋,四人邁了進去,光束一閃,房間里就失去了四人的蹤影。 待四人的身影消息后,小書才開口說道:“隱在暗處的那些人已經(jīng)知道你可以把人變走了?!?/br> 毛韻寒看向屋梁之外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我從邪老那里拿到了空間戒指,以他的神色,他跟邪老肯定很熟,他不會不知道這枚空間戒指的用處。” “主人,接下來怎么辦?”英招說道。 毛韻寒的眼神一瞇,緩緩地吞出一個字:“等!” —— 廣場上的比賽落幕,結(jié)果和公孫楓預(yù)想的一樣,野人煉獄守到一百多名時已經(jīng)耗盡了斗氣被人重傷在擂臺之下,如今站在擂上的是蒼穹大陸的某個小國的選手,眾人對這種結(jié)果并不是很觀注,他們只期待第二天的比賽到來。 夜黑風(fēng)高,毛韻寒一群人進了房間之后再也沒有出來,客棧的老板實在是迷惑自己的客棧是不是裝了通道,要不然怎么不見蘭德帝國的人出來。 南澤楓失蹤了,上頭讓他監(jiān)視德帝國的指命還沒有收回,他不知道,自從毛韻寒帶回了凌風(fēng)之后,他的監(jiān)視變得明目張膽,雖然他沒有再害毛韻寒,但毛韻寒已經(jīng)從他的眼神、情緒中探出他與凌風(fēng)有著某種聯(lián)系。 客棧的老板站在通道的盡頭望著毛韻寒的房門發(fā)奇,這一次,不止蘭德帝國的人不見了,就連凌風(fēng)也沒有了消息,里面到底蘊含著什么秘密? “想知道么?”一道稚嫩的調(diào)侃聲在他身后響起。 客棧的老板一驚,身體上的條件反應(yīng)比腦子運轉(zhuǎn)還快,一個回腿向身后的人掃去。 毛韻寒擋住了他的攻擊,興味索然地道:“喲!原來老板的功夫不錯啊?!?/br> 客棧老板聽出了是毛韻寒的聲音,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剛想從腰間抽出信號彈發(fā)射,就被化成人形的英招一腳踢來。 “你是?”客棧老板驚訝地看著英招。 無聲無息之間,一道透明的結(jié)界升起,把毛韻寒、英招、客棧老板罩在了里邊,從結(jié)界的外面看上去,這條通道還是通道,通道的盡頭什么東西都沒有。 看到自己被結(jié)界罩住,客棧老板驚慌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結(jié)界之內(nèi)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到底什么實力? “主人要問你話,只要你說了實話,或許你還有生路?!庇⒄欣淅涞氐芍蜅@习?。 客棧老板絕望地看著毛韻寒,他小瞧她了,凌風(fēng)也不瞧她了,所有人都小瞧她了,她那里是什么笨蛋廢物,她明明是這些人中最聰明的一個,竟然知道從他這里找突破口。 知道逃不出毛韻寒的手撐心,又不想透露知道的內(nèi)容,客棧老板剛想自刎,就被英招眼疾手快地擋下:“想死,沒那么容易?!?/br> 毛韻寒的眼神變得冰冷,敬酒不吃吃罰酒,毛韻寒正想著要怎么招待客棧老板,斯斯文文的小書出聲了,他來到毛韻寒的身邊說道:“jiejie,讓我來。” “好!”毛韻寒爽快地回答,她也想知道小書除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外還有什么技能。 “小書如果讓他招了,jiejie要親小書一口?!闭l知,小書突然來了這么一個要求。 毛韻寒無語地愣在那里,看到小書用天真無邪的眼眸看著她,她點了點頭。 在毛韻寒和英招好奇的目光中,小書運用他的精神力涌入了客棧老板的體內(nèi),客棧老板的眼眸變得渙散起來,小書侵入了客棧老板的整個精神領(lǐng)域,用神識控制客棧老板,客棧老板迷離地說道:“監(jiān)視蘭德帝國,與神秘勢力合作,救回王子,派長老從本國橫穿萬獸森林?!闭f完,他整個精神領(lǐng)域崩潰,口吐白沬地躺在了地上。 “他怎么了?”英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