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沈默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隨意唱的歌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到烏爾罕.巴圖那里。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垂下的眼底有光閃過,或許機會來了。 帳篷里八闊大口吃著rou,含糊著嚷嚷,“大汗,那什么漢子完全描寫出我草原的風情,我覺得可以作為...” 上方的烏爾罕.巴圖嗤笑,“你懂個屁?!?/br> 其他人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屁這個東西連大汗都不懂,我就更不可能懂了。”八闊沒皮臉的咧嘴笑。 烏爾罕.巴圖喝了口酒,手一揮,“滾出去把那小子叫來?!?/br> 沒過一會,八闊就帶著沈默走進來。 撩起眼皮掃了眼坐在最上面的烏爾罕.巴圖,身高九尺,魁梧至極,剛硬的頭發(fā)不受束縛的披散,鼻梁高挺,棱角鮮明,雄性特征強烈,跟俊美搭不上邊,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不怒自威。 沈默繃著神經(jīng)不敢松懈,這個男人太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一口咬死他。 “你過來?!鄙戏降娜送蝗婚_口,帳篷里安靜下來。 沈默面色冷靜的走過去,停在五六步遠的位置,這是他認為的安全距離,待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也好有退路。 “走不動了?需不需要拿繩子套你脖子上?”烏爾罕.巴圖瞪著少年,磨磨蹭蹭的像個女人。 這么一想,他明目張膽的在少年身上掃視。 沈默眼角一抽,硬著頭皮挪了幾步,隔著一張桌子,他感覺對方身上的血腥味不斷挑戰(zhàn)著自己的嗅覺。 “那歌是怎么唱的?”烏爾罕.巴圖摸著下巴,“草馬的漢子你威武....” 沈默嘴角抽搐,“大汗,是套馬的漢子?!?/br> “你的意思本汗唱的不對?”烏爾罕.巴圖雙目有戾氣浮現(xiàn)。 突然有一掌拍在他頭頂,力道大的讓沈默差點給跪了,他額頭青筋暴跳,淡淡的說, “想要草馬,難度系數(shù)太高?!?/br> ☆、30·卷四 沈默說完就輕蹙了眉頭,帳內(nèi)氣氛徒然降低,十幾道視線都在他身上,其中最鋒利的那道打量著他,像是有馬刀一寸寸割著身上的rou。 烏爾罕.巴圖手指敲擊著桌面,盯著草原唯一一個敢對他發(fā)出效忠誓言的少年。 抬了一下眼皮去看空著的大碗,沈默拿起酒壇子倒進去酒,又用自己腰上的彎刀割下幾塊羊rou放到另一個大碗里。 似乎有些受用,烏爾罕.巴圖動了動面部肌rou。 接下來幾個大漢一個個錯愕的看著少年倒一碗酒,他們的大汗就喝一碗。 七碗酒下肚,烏爾罕.巴圖的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么暗沉,他大聲吼道,“特木?!?/br> 叫特木的男子微愣,遲疑的看烏爾罕.巴圖,見他不像是說笑,這才起身出去。 沈默摸不準現(xiàn)在的情況,只好繼續(xù)給烏爾罕.巴圖倒酒。 過了會,身后有很大的動靜,他回頭看去,然后整個人就怔住了。 烏爾罕.巴圖微抬下巴,“那匹草馬歸你了?!?/br> 看著面前脖子上戴朵大紅花,像羊又像駱駝的袖珍小動物,沈默真給跪了。 叫這么高端洋氣的名字,真的科學? “大汗,那不是給閼氏準備的禮物嗎?”八闊舔唇,“據(jù)說天朝的女人皮膚滑的跟綢子一樣?!?/br> 提起天朝,烏爾罕.巴圖眉宇有一瞬的猙獰,不在意的說,“換成草牛?!?/br> 還有草牛?擰著眉頭的沈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把草馬脖子上的大紅花扯了扯。 “謝大汗賞賜。” 烏爾罕.巴圖什么也沒說,把一壇子酒扔過去。 “干了,干了!”周圍有起哄聲,八闊更是扯著嗓子大叫。 沈默咽了口口水,拿起酒壇子,仰頭咕嚕咕嚕喝著,漫出來的烈酒順著下巴滑下,沿著脖子沾濕了前面的衣襟。 口腔被辛辣刺鼻的味道堵滿,胃里有把火在燒,他把空壇子放到桌上,手撐著桌面喘氣。 烏爾罕.巴圖哈哈大笑起來,一掌拍過去,沈默條件反射的護住頭,誰知那一掌落在他屁股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草原的男子一向狂放勇猛,敢于表達內(nèi)心的情緒,烏爾罕.巴圖不加遮掩的盯著沈默看,手沒移開,更是肆無忌憚的捏了捏。 “你屁股挺有彈性?!?/br> 其他人先是一懵,大汗不會是看上這個少年了吧?隨后就激烈的歡呼。 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默打了個酒嗝,手指著烏爾罕.巴圖胯·下的可疑濕潤,寬大的褲子都能被撐起來,尺寸不可小覷。 “大汗的鳥兒似乎很有精神。”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褲襠那里揉·搓了一把,烏爾罕.巴圖爽朗的大笑,“它想飛了?!?/br> 別說是八闊,連其他幾個族人都打了個冷顫,上次大汗笑成這樣,族里死了好幾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