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草原的美酒烈性很強,一旦喝的猛很容易上頭,沈默感覺大腦脹疼的厲害,他用手背擦去嘴邊的酒水,用力晃了晃頭,似是喝醉了,不太利索的去扯衣襟,口中自言自語,“飛吧,快點飛?!?/br> 瞇起眼睛看少年神志不清的解衣服,視線停在他微張的唇上,烏爾罕.巴圖滾動著突出的喉結(jié),“這小子醉了?!?/br> 下一刻就見少年一頭栽地上。 草原上的男人不會喝酒,就跟女人不會生孩子一樣,是會受鄙視的。 這不,唏噓聲頓時響了起來,八闊得到指令過去把少年夾在胳膊下面,跟他這個大塊頭一比,少年更顯的弱小。 掀開帳篷簾子出去,就見一頭銀狼堵在他面前,眼露兇光,八闊吞了口唾沫,“他沒死,只是喝醉了?!?/br> 說完就把少年扔到銀狼背上,他看著銀狼伏著少年離開,摸了摸八字胡,眼中盡是佩服。 確定離的遠了,趴在狼王背上的沈默睜開眼睛,沒有一點醉意,他垂下眸子開始琢磨剛才那步走的有沒有成功。 一處帳篷外坐地上玩的小女孩瞪大眼睛看著路過的銀狼,害怕的縮中年人懷里,“阿爹,大哥哥在干什么?” 中年人摸著小女孩的頭發(fā),語氣嚴肅,滿臉敬畏,“應該是在以身馴狼吧...” 狼是草原的主宰,最兇殘的動物,能夠馴服它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其實只是抱著狼王打瞌睡的沈默:..... 下午的時候,沈默身上起了很多紅點,頭痛欲裂,他中午的時候還以為這副身體能喝。 給草馬喂了點青草,沈默揉著太陽xue,“111,你那里有解酒的藥嗎?” “叮,只有醉酒的?!?/br> “當我沒說?!?/br> 沈默在帳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身上抓出了很多痕跡,最后沒辦法就拿出多柯勒草原的地圖,找到一處偏僻的河流。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打算跟狼王一起去洗個澡,卻被八闊攔住,后面還跟著一個少女,好像叫什么月牙兒。 “給你?!鄙倥杨^上戴的布巾解下來塞到沈默手里,低著頭快步跑了。 “月牙兒看上你了,嘖,她可是我們草原最美的姑娘。”八闊一臉羨慕,酸溜溜的語氣。 沈默把玩著手里的布巾,按照草原的一貫習俗,他如果也對月牙兒有意,明天就射下一只鷹送過去。 八闊看少年沒什么興趣,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小兄弟,你褲襠里的鳥兒莫不是有什么...” 沈默把布巾扔給老狼王,對方用嘴叼住朝月牙兒跑走的方向飛奔。 “我喜歡男人?!笨闯霭碎煹囊苫螅蚰雌鸫浇?,“尤其喜歡威猛的男人?!?/br> “你....你...你別過來!”八闊臉頓時就白了,胸口兩塊發(fā)達的胸肌都顫了一下,他后退幾步,“再過來我就要大叫了?。 ?/br> 沈默滿臉黑線,這時候是不是該說點什么? ☆、卷四 草原的男子衣袍寬大,胸口的衣襟都會大敞開,露出引以為傲的健壯肌rou。 看著八闊兩只手緊緊的抓著衣襟往后退,沈默彎起唇角:“我只看的上草原最強悍的勇士?!?/br> 說完他就留下呆滯的八闊離開。 八闊是出了名的嘴大,一個消息從他嘴里出去,很快整個巴倫部落人人皆知,如果不出意外,他相信會在河邊遇上烏爾罕.巴圖。 一輪明月當空,夜晚的風拂過,泛起一絲涼意。 多柯勒草原深處有一條河流,名為綢子灣,顧名思義,如同綢緞般彎彎扭扭的占據(jù)著草原最后一點空間。 越過綢子灣就是一片無垠沙漠,再繼續(xù)前行,就會看到另一番風情,天朝人的細膩,文雅。 從懷里拿出特意包好帶出來的羊rou,剝開外面那層,沈默把羊rou遞給狼王,見對方?jīng)]有吃,而是看著他,用一如既往的溫柔目光,仿佛在注視著自己的孩子。 “我吃飽了?!鄙蚰f著就愜意的躺在草地上,雙手放在腦后,難得的有點懶散。 老狼王低頭吃完羊rou,用爪子在自己嘴邊抹了抹,這才彎著前腿趴在沈默身邊,尾巴甩了幾下。 瞇起眼睛看頭頂?shù)拿髟?,沈默輕聲說,“是不是每個時空的月亮都是同一個?” 老狼王也仰著頸子看天,過了會它對著月亮嚎叫一聲,低頭湊近了點在沈默發(fā)頂噴著鼻息,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 有風拂過,飽含太多情緒的嘆息聲被埋沒,只留下嘯聲在草原回蕩良久。 片刻后沈默把腦中不該有的惆悵掩藏,他起身摸摸老狼王的腦袋,“回狼群去。” 老狼王走了幾步回頭看一眼,嗷嗚一聲,就不走了。 “我不會有事?!鄙蚰p抿唇笑了,語調(diào)不禁柔了幾分,像是安撫著老朋友,“去吧?!?/br> “嗷”一聲呼嘯,老狼王往草原另一端奔跑。 望著老狼王漸漸消失在視野的沉穩(wěn)身影,沈默感慨,狼終究還是適合大草原啊.... 抬頭看了會皓白的月光,沈默脫掉身上的袍子進去河里,微涼的河水沖洗著,他闔著眼,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 “叮,菊花靈兩瓶已經(jīng)傾情送上?!?/br> 沈默掀開眼簾,一掠而過暗光,“兩瓶?需要這么多?” “叮,尺寸決定分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