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哎喲……哎喲,嘶……好疼……” 忽然的,墨佳瑩捂著肚子叫喚起來,似乎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一樣。 芍藥不疑有他,一瞧見墨佳瑩呻吟低語的模樣,頓時就慌了,“四小姐,四小姐你沒事吧?四小姐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幫您瞧瞧去……” “別去……”去了她還裝什么?那不是直接的就露陷了嘛! “可是四小姐看起來……”芍藥有些遲疑,這身子不舒服,若是不去瞧瞧的話,拖久了豈不是更麻煩? 眼見著芍藥固執(zhí)堅持的非要去找大夫給她瞧這根本就沒有的病,墨佳瑩也急了,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后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粉色,“別去…我是因為……因為女兒家的葵水,咳,疼一會兒就好了。”話說,她都將這借口都找出來了,她總不至于再去請大夫了吧? 哪里知道,她在說完之后,芍藥的臉色變的更加的凝重,認(rèn)真的看著墨佳瑩,說出來的話差點(diǎn)讓她吐血,“若是四小姐因為葵水的關(guān)系,那就更得看一下大夫了。芍藥記著,前半月四小姐才剛剛?cè)チ丝?,怎地現(xiàn)在一月都不曾到,這葵水又來了?這豈不是頻繁了一些?” 嘴角一抽,墨佳瑩非常不雅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較真來著?她這身上來的哪里是什么葵水?是無病呻吟的裝病罷了!哪知道芍藥這一次一點(diǎn)也不上道,老是問一些讓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話! 已經(jīng)這樣了,墨佳瑩直起身,慢悠悠的從桌上的盤子中拈了一塊酥餅,一邊吃著,一邊嘟囔著,“放心放心,我好著呢,姐……咳,哥既然回來了,我就去瞧瞧也好。” 裝病反正是裝不掉了,墨佳瑩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她親愛的長姐在知道她回來至今什么都沒有學(xué)的話,恐怕是連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過墨佳瑩明顯的是多慮了,此時此刻,鳳墨是絕對沒有什么心思去管她武功進(jìn)展如何,百年大旱之事,天下黎民百姓之事,要比墨佳瑩的事情要來的重要的多! 幾乎是鳳墨剛剛的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衫,容洛就趕到了她的府邸。 “墨兒!”驚喜的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容洛覺得他的眼眶有些酸澀的感覺,就連指尖都在微微的顫動,充滿了柔情的細(xì)長鳳眸,貪婪的看著面前不遠(yuǎn)處的樹下的絕世佳人。 鳳墨倏地轉(zhuǎn)頭,同樣的,她在看到容洛的那一刻,眼底心底都充滿了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激動。不可否認(rèn),她在這么長時間之后,確定是有些想念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愿意去相信的人,尤其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更加的是不會懷疑這個人。 她一直都以為她應(yīng)該只是淺淺的動心才對,可在見到面的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只是小小的動心,其實是很多很多的動心! 從來沒有一個人給她這樣的一種特殊的感覺,即便是當(dāng)年的楚風(fēng)然,也不曾給過。這是一種刻骨銘心,即便是刻意的去遺忘,卻依舊還是不能遺忘。 既然忘不掉,那就要學(xué)會去接受! “墨兒!”快步的走到鳳墨的面前,容洛激動的無以復(fù)加,伸出手大力的擁住面前的人。對他來說,這一個多月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尤其是身邊沒有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不過還好,現(xiàn)在她確確實實的已經(jīng)到了他的懷中,現(xiàn)在這一刻不是夢,而是確確實實的存在著?!澳珒哼@次回來,應(yīng)該不會再離開了吧?” 鳳墨任由他這般的抱著,不回應(yīng)卻也不拒絕。 然而,在聽到容洛的這番話之后,鳳墨微微的愣神。不會再離開嗎?不得不說,南衡的布局已經(jīng)基本上完成,回不回去,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但相對而言,她還是比較的想要親眼的看著南衡徹底的瓦解的,所以,她還是會回去,不過不會再在那里逗留多長的時間了! 鳳墨不說話,容洛基本上也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心,沉了沉,他雖然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如此堅持的腰去南衡,可他非常的清楚,如果不是她自愿的說出來,那即便是再如何的詢問,她也不會說一個字。 南衡,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者是事嗎? 鳳墨如果聽到容洛的心聲的話,一定會非常干脆的點(diǎn)頭,南衡確實是有她放不下的人和事! 人,則是已經(jīng)下葬了的爹爹,而事,則是似海深仇! 如果這兩件事情不能得到解決的話,那么她就永遠(yuǎn)都不可能放得下。 “姐……哥,我聽說你回來了,我來看望你了,你……額……” 墨佳瑩覺得她是不是和容洛反沖,怎么每次來到鳳墨的時候,總是能看到這樣的一幕? 容洛轉(zhuǎn)過頭淡淡的掃了墨佳瑩一眼,而后輕輕的松開鳳墨,拉著她的手坐到了一旁,語氣輕松,嘴角卻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墨兒這meimei倒是每次都能那般湊巧,還真的是讓我覺得甚為的有緣呢!” 這番話說的極為的平淡,像是因此而對墨佳瑩有了別樣的看法一般!但墨佳瑩也不是傻子,那話中有話的含義,她又不是聽不出來。 察覺到了危險的墨佳瑩,微微的抖了抖身子,手里剛剛的伸到嘴邊的酥餅,快速的放了下來,較低抹油的轉(zhuǎn)身落跑。 鳳墨挑眉,而后又快速的皺眉,這墨佳瑩怎么越來的越毛躁起來,真的是讓人愈發(fā)的不省心了! 言歸正傳,鳳墨也想起來此番的真正目的! “滄瀾江的江流區(qū)域遭遇百年罕見大旱,方圓數(shù)十里都無水?dāng)嗉Z,春耕也是因為無水的關(guān)系,現(xiàn)下莊稼都是顆粒無收,再如此下去的話,恐怕國將不國。” 說到正事,容洛臉上也是一片嚴(yán)肅正經(jīng),“不錯,這事兒我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我本來是打算去一趟的,卻也剛巧的趕上你回來。你應(yīng)該是從滄瀾江的流域經(jīng)過回來,你可看到了其中?可有什么獨(dú)到見解?” 下意識的,容洛想要聽一聽關(guān)于鳳墨的意見。他不曾親眼的去瞧過,卻也派了親信前往查探,若不是鳳墨回來的話,他也打算在近幾日去那便是去瞧瞧。 滄瀾江貫穿四國流域,期間,若干的河道分布密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像是這一次一般! 誰能想象得到,滄瀾江會忽然的斷水? “不錯,滄瀾江附近,確實是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大旱,但這卻也不足以造成滄瀾江斷水。也猜想著,恐怕是上游兩國,正好斷了河流的流道,阻止了水的下來,這才造成了滄瀾江的水位急劇下降?!兵P墨掃了眼無衣,身邊的無衣立刻的就將手中的一張地圖擺在桌面上。 無衣在鋪地圖的時候,木訥的眼睛掃了眼容洛,眼底似乎是帶著不滿,這倒是讓容洛驚奇。 “若是有人在這個方位上面設(shè)壩攔水的話,那么瀾滄江下游開始斷水,這也算是合情合理?!?/br> 鳳墨的手指在東合西成兩國之間輕緩的游動著! 容洛馬上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要是這兩國為了防災(zāi),而在這個時候設(shè)壩攔水的話,那么不只是一方面打擊了北流和南衡,更在另外一方面的幫助到了本國。這一手段,不只是打擊到了對手,也不會造成自身的損失,倒也說得過去。 “不愧是墨兒,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讓我恍然大悟!” 容洛吹贊的話,讓鳳墨額角非??梢傻亩读硕叮詈髤s只能無奈的動了動嘴,卻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來了! 她都不知道容洛竟然還有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明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這樣的一個丞相大人會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不過是提前的將話說出來而已,就被她吹得像個神仙一樣! 而在這時,易安快速的跑過來,“鳳主,宮中傳旨,說是皇上想要見鳳主,并且說,若是容相有空的話,倒也不妨一起去。” 鳳墨掃了眼身邊在聽到永和帝想要見她的消息之后,笑的愈發(fā)的深的容洛,微微的搖頭,拿起一旁的面具帶上。 她也很想知道,已經(jīng)被架空了的皇帝,此番要見她是為了什么事情! ---- 第114章君臣之爭,巧點(diǎn)貴妃 即便是皇權(quán)被架空,可皇帝就是皇帝,至少表面上的榮尊還是一絲不漏的。2宮中也無人因為皇帝的權(quán)力被下臣架空之后,就表現(xiàn)出一幅盛氣凌人的模樣。這天下局勢瞬息萬變,誰能知道現(xiàn)在架空了的皇權(quán),什么時候會再次的回到皇帝的手中,若是他們現(xiàn)在此時此刻因為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現(xiàn)象就得罪了皇帝的話,無疑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皇宮大院,來來往往數(shù)千人,最不缺的就是眼睛和心眼,只要是長了眼睛和心眼的人,明哲保身這一點(diǎn)上面,是絕對能做得到的。 容洛的身份,宮中沒有人不熟悉,更何況是帶著面具,站在他身邊稍顯瘦弱了點(diǎn)的鳳墨,更是眾人所熟悉。 “容相,鳳大人!” 一路走來,宮中之人無一不恭敬行禮,言語之中,透著敬重! 事實上,相比較永和帝來說,容洛確實是更加的得人心,這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倒是沒有什么勢利不勢利之說。 “北流若是再這般下去,你可知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一路上都很少說話的鳳墨忽然的出聲問道。 容洛笑道,“墨兒以為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一國哪能容得二主?雖說你現(xiàn)在確實是北流的掌權(quán)之人,但時間久遠(yuǎn)了,總是機(jī)會有一些?;逝沙鰜恚瑢脮r,倒是對你也不利。” 容洛聽著也不言語,鳳墨所說的這一些,他何嘗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靜靜的等待機(jī)會,一個即便是他改朝換代,也沒有人能說什么的機(jī)會。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鳳墨接下來的話,讓容洛眼睛一亮。 “與其等機(jī)會還不如創(chuàng)造機(jī)會,即便不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這北流的百姓。若是這般的繼續(xù)下去的話,恐怕北流當(dāng)真會成為其他國家眼中的一塊肥rou,屆時,幾國要是聯(lián)手的話,那么北流將會被困在弱勢之中,民不聊生!” 鳳墨沒有回頭,依舊還是一步步的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就連身邊容洛不知什么時候停下了腳步,她都沒有多在意。 北流現(xiàn)在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就是內(nèi)有內(nèi)亂,且朝臣當(dāng)?shù)?,國不國家不家。至少,若是換做是當(dāng)初的她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揮兵直取北流,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容洛只是腳下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而后面上揚(yáng)起了別有深意的笑容,那笑容直達(dá)眼底,微微彎起來的鳳眸,怎么看著怎么就像一個狡猾的狐貍一般。 “墨兒所說不錯,與其等機(jī)會,不若我自己來創(chuàng)造機(jī)會,這倒也確實是簡單了些許?!笨觳降淖叩剿纳磉?,和她并肩而走,容洛的手一展,黑玉骨扇刷的一聲展開。此時的容洛宛若一個翩翩公子哥兒一般,無害且優(yōu)雅。 鳳墨掃了眼他手中的扇子,然后便就移開視線,“當(dāng)然,在此之前,關(guān)于大旱,你還是需要早作準(zhǔn)備為上策?!?/br> 大旱! 容洛眼睛一閃,忽然的抬起扇子遮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緩緩笑道:“大旱之事,墨兒不是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無論是否是東合西成之事,設(shè)壩攔水,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先下,就要看仁義無雙的無緣公子,是否能夠勸得兩國放水了?!?/br> 提到驚無緣的時候,鳳墨有些奇怪的看了容洛一眼,她總覺得他的話中似乎是別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看著他那一雙閃而閃的眼睛,她一時間有些無語。 驚無緣在北流邊城周圍逗留那么長的時間,即便是不刻意的探知,也一定還是會傳入到容洛的耳中。鳳墨倒是一點(diǎn)也不懷疑容洛期間是否和驚無緣接觸過,就算是容洛的人不去,也一定是派人去過! 鳳墨不知道的是,容洛確實是派人去過,而他派去的人,恰恰就是在她抵達(dá)那邊的時候,跑的不見人影的明溪。 忽然的,鳳墨腳下一頓,眼睛掃向一旁,然后腳下一轉(zhuǎn)的向著那個方向走了去。 容洛也停下了腳步,只是他卻是面上帶著一絲奇異的笑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著鳳墨朝著……君輕然的方向走過去! 微微垂下眼簾,手中的折扇一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扇子骨,眼底精光熠熠,面上帶著幾位清淡的笑意,周身的氣息卻讓人覺得極為的森寒。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走向君輕然的鳳墨,倏地停下腳步,遠(yuǎn)遠(yuǎn)的就這么的看著他,淡漠如寒潭的黑眸中,看不出來絲毫的波動。然后,在容洛意外的視線下,鳳墨轉(zhuǎn)身走到他的身邊,“走吧,皇上也該等急了!” 容洛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的光芒愈發(fā)的濃烈,細(xì)長的眼角微微的挑起,掃了眼不遠(yuǎn)處神情黯淡的君輕然,“好,也倒也算是我的疏忽!” “王爺…” 君輕然捂著唇,壓抑住喉嚨中難以抑制的嗆咳,擺手道:“無礙,本王很好,這樣的結(jié)果,本王早就預(yù)料到了……” 從他選擇站在這一邊的時候,其結(jié)果,他早該知道的。昔日的兄弟朋友,在他如此選擇的時候,就再也不存在了。 或許,他的私心里面,在看到鳳墨安然回來的那一刻,也是希望她能夠站在他這一邊,即便是在心里面非常的清楚這本身就是一種癡心妄想,卻始終抱著這么一份希望! 毫無疑問的,在見到鳳墨還好好的時候,他是欣喜的。然而在欣喜之后,更為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鳳墨所選擇的人是容洛,他所選擇站的地方,也依舊還是容洛,他活著,實際上是給他們添加一個強(qiáng)大的敵人罷了。 望著兩個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的身影,不知為何,君輕然竟然有一種很相配的錯覺。 在看清楚他們的方向之后,君輕然眼底光芒一閃,那是父皇的御書房…… “臣鳳墨,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實鳳墨是可以根本就不需要行禮的,在永和帝君李振看來,鳳墨這一禮,實實在在的是一種諷刺,諷刺他此時此刻占著皇帝的身份,卻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權(quán)力。 永和帝的眼睛瞥向坐在一旁不發(fā)一言的容洛,眼底是深深的壓抑和暴躁,他這一刻是真的有一種殺了面前的人的沖動??墒撬卜浅5那宄?,此時此刻,容洛若是想要?dú)⒘怂?,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br> “平身吧,鳳愛卿這一趟南衡之行,倒是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日呢?!庇篮偷勖嫔幊粒瑓s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和藹的模樣,永和帝整張暗沉僵硬的臉顯得極為的扭曲猙獰。 鳳墨整了整袖口,緩緩道:“卻也是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日,也是不湊巧,當(dāng)初剛剛快要抵達(dá)南衡界限的時候,誰曾想不知是否是臣平日里做人不太正當(dāng),竟然遭遇伏擊,臣能力淺薄,一時不查,不慎落入江中。臣本來還在想著無法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wù),誰曾想,竟然命那般大,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南衡的境內(nèi),這才耽擱了這么些的時日,還請皇上恕罪。!” 聽聽,明嘲暗諷的話,偏偏她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來,讓人根本擠不知道該怎么的去反駁。永和帝差點(diǎn)因為她的話,一口老血噎死自己。這一路上的暗殺他派遣了部分,雖然另外的一部分不知是何人所派,但一路追殺伏擊,甚至都落入波濤洶涌的江中,鳳墨竟然還能不死,難不成還是妖怪不成? 永和帝的臉色因為鳳墨漫不經(jīng)心的話,越來越難看。 事實上,永和帝這些年沉迷酒色,荒廢朝政的同時,卻又想著希望將軍政大權(quán)握在手心中。為此,他多年來,枉殺了不知多少的人。其實說他別害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心里面往往是最害怕的那個人! 妖怪嗎?這個人可能是妖怪的嗎?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永和帝原本就有些灰白的臉色,漸漸的開始轉(zhuǎn)化為煞白,他是真的覺得有一股子的寒氣從腳底竄起來! 無論是鳳墨也好,還是始終淡定喝茶的容洛,是一點(diǎn)也不知道永和帝心中一驚將人給扭曲了,兩個人都是一派淡定的或站或立,倒是有些詫異永和帝只是這一會兒就百變了臉色,稍微的有些奇怪,可是他們做了什么讓他誤解的事情? 鳳墨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后看著永和帝嚴(yán)肅的說道:“皇上也聽說了北流滄瀾江流域內(nèi)遭遇百年旱災(zāi)吧?滄瀾江流域數(shù)十里之地?zé)o水可飲,百姓餓死餓死不計其數(shù),臣在此,還請皇上下旨撥款賑災(zāi)?” 撥款賑災(zāi)?永和帝頓時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旱災(zāi)?渴死餓死?鳳愛卿你是不是有些傻了?沒水喝就喝燕窩,沒飯吃就吃點(diǎn)心,那些人自己個兒蠢,難道還就認(rèn)準(zhǔn)了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飯?他們蠢就算了,鳳愛卿和容相難道連這么一個基本的常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