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無論是軍隊也好,還是朝堂也好,楚風(fēng)然,她倒是要看看,如此大事放在一起,你該如何去做! 這個時候,無論是鳳容,還是常山王楚風(fēng)齊,該是他們起點用處的時候了… 第138章鳳容之悲 南衡皇宮,昔日華貴無比的帝容宮,今日卻蕭條的宛若冷宮。 后宮之中,當(dāng)真是一日一日,誰能想到昔日無論在皇帝面前,還是在后妃面前,都是有著極為尊崇的地位的皇后鳳容,竟然會落得此等下場! “皇后娘娘可曾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也對,您是皇后,即便是落得如此的境地,你還是占據(jù)著皇后之位,誰也爭不過你。但是,親愛的皇后娘娘,你可知道,你即便是皇后,也不過只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卑賤之人罷了?!奔t杉冷笑的看著鳳容的狼狽相,美目微微的挑起,眼底盡是嫌惡的光芒。 也難怪紅杉會嫌棄了,鳳容當(dāng)年是極為的愛美,可以說,她那稍稍的和鳳鸞相似的面容,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從小到大,她可謂是當(dāng)做其為珍寶??煽纯船F(xiàn)在鳳容的模樣,渾身上下沒一塊是好地兒,那密密麻麻的鞭痕,讓人看著就覺得渾身慎得慌。 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深秋,若是在夏日烈日炎炎之下的話,恐怕現(xiàn)在鳳容身上的那些根本就沒有處理的傷口,會生蛆蟲化膿了! 紅杉以手掩唇,嫌棄的說道:“皇后娘娘,念在昔日的主仆情分之上,紅杉特意的來向你請安,卻不曾想,娘娘竟虛弱至此,哎哎,看樣子是只能閉宮謝客。紅杉原還是想著皇上是騙人的,現(xiàn)下臣妾親眼的看到了,當(dāng)真也就信了!皇后娘娘放心,紅杉也知道娘娘不喜熱鬧,紅杉也惦記著娘娘昔日對好,此番,定然是好好的替皇后娘娘謀劃謀劃!” 紅杉說著俯身行了一禮,而后也不管床上躺著的那個半死半活的鳳容一眼,便也就失趣的走了。 紅杉本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鳳容的狼狽求救的模樣,可是她倒是沒想到,看到的確實鳳容根本就毫無反應(yīng)的模樣! 不怕嗎?不疼嗎?不恨嗎? 不,按照道理來說不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鳳容是什么樣的人,她比誰都要來的清楚,不可能是如此的反應(yīng)啊、地位,權(quán)勢,美貌,鳳容可就是當(dāng)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現(xiàn)在一下子全部的都失去了,看樣子是打擊過大了。 紅杉見鳳容如此,也就沒了繼續(xù)的心思,本身她雖然是恨著鳳容將她的家人全部的殺害了,卻還裝作一副將其捏在手心中的模樣,要挾她為她做了那么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好,死了的話,也就省的她還有后顧之憂,也省的她那么多的麻煩,這般的想著,她倒是應(yīng)該好生的感謝鳳容才是。 也正是如此,紅杉此番并未像是其他的嬪妃那般的極力的羞辱鳳容,而是自以為的非常的寬容的放過了鳳容。 瞧見這一幕,鳳墨面上淡漠如初,可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冷笑,當(dāng)真是個鐵石心腸,沒腦子的女人! 目送紅杉消失在帝容宮的宮門前,鳳墨這才緩緩的走向躺在床上根本就很難動彈的鳳容的面前。 “皇后就算是這么的躺著,依舊還是那般的雍容華貴?!弊I誚的話語陡然的在空曠的房間中響起,鳳墨冷冷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的心直顫。 本來是毫無反應(yīng)的鳳容,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渾身一抖,竟然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鳳容承認(rèn),她是心狠手辣,可是那也是對待別人,卻萬萬不是對待她自己的啊。平常的時候,她本身就是那一種極為的怕死怕疼的人,這一次,她是真的遭了很大的罪了! 之前,鳳墨以玄音誘導(dǎo)鳳容,故而,在受刑的時候,鳳容倒是能將該說的話,全部的說完了。后來玄音收回,那種之前還沒有一點點征兆的疼,瞬間就席卷了全身,當(dāng)下,幾乎就是在瞬間,鳳容尖叫一聲,便也就暈死過去。 鳳容是被生生的疼醒了的,本來是在昏迷之中,卻不曾想到,最后竟然疼的死去活來的,根本就無法入睡,雙手雙腳都被廢掉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床,甚至連動一下,渾身就像是要散了架一樣,疼的要死! 鳳容所受著的每一鞭,施行者都是無衣。無衣本身就是殺手,他所見識過的刑罰,都是極為的殘忍且有技巧,在讓人痛苦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卻如何的想死也死不掉!那些鞭子,剛開始的時候不疼,可是一旦那一陣的勁兒緩過來之后,那種疼,可絕對是鉆心的。 這也就不怪鳳容在聽到鳳墨的聲音的時候,那種下意識的躲避,和從心底深處所產(chǎn)生的懼怕! 眼睛從她的身上劃過,最后看進鳳容的那雙恐懼的緊緊縮起的眼睛上,她緩緩的說道:“害怕?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也有害怕的時候?!?/br> “你……有本身,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如此作為,難不成你還是不敢殺我?難不成,你還是抱著你那可笑之間的姐妹之情不成?”鳳容啞著嗓子,聲音顫抖的有些激動的說道。她怕死,可卻更怕極了這痛苦,這種手不能抬,腳不能動,甚至連身體都不能移動半分的的痛苦,簡直是比要了她的命更加的讓她害怕。 這一刻,鳳容是真的想死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罪。雖然她厭惡怨恨著鳳鸞他們,可她也得承認(rèn),若不是鳳鸞的話,她也沒有此等富貴的生活。在她設(shè)局害死了父親了之后,鳳鸞更是將她交給了楚風(fēng)然,那個時候,她更加的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畢竟楚風(fēng)然是皇帝,而鳳鸞是皇后,不說是楚風(fēng)然,單單一個鳳鸞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擺放著,所有的人見到她,必然都是會行禮的。 習(xí)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現(xiàn)下,明明鳳鸞死了,她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可是為何,為何鳳鸞卻又活了?鳳鸞怎么可能會活著? 鳳容也不是傻了,相反,她的心思極為的深沉,她只要是稍稍的動腦子想一想,也就知道為何這段時日她的身邊,針對她,針對楚風(fēng)然,針對南衡的事情怎地就那般的多,定然是和面前的說是叫鳳墨,實際上是應(yīng)該叫做鳳鸞的女人相關(guān)?;蛘?,應(yīng)該說,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劃造成的才對! 在知道是鳳鸞的時候,鳳容是徹底的傻了,不是鬼啊,是真正的人呢。 斗,如何的斗,如何的才能斗得過她? 鳳容不知道! 她只知道,現(xiàn)在,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斗了,她清楚的知道,一旦的惹惱了鳳鸞,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從知道鳳墨就是鳳鸞的那一刻開始,鳳容就知道,她徹底的完了。她更加的知道,不只是她,甚至是楚風(fēng)然,乃至整個南衡,恐怕都不得善終了! 現(xiàn)在,她真的是想要一死了之! “想死?鳳容,你知道嗎?即便是現(xiàn)在,我也從來不曾想過要殺了你!”鳳墨就這么的站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說著極為殘忍的話,“你當(dāng)年迫不及待的殺了我,雖說是手段殘忍,但多少的還是替我解脫了。為了答謝你,我如何也不能恩將仇報?;钪?,只要是活著,也許某一日,楚風(fēng)然突然的想起了你的話,或許你就可以出去了,不是嗎?” 出去?談何容易?從鳳容如此開始,她就再也沒有那個資格坐在一國之母的位置上,留著她,不過只是為了安撫鳳家的人罷了。 心中的那點僥幸被無情的擊碎,鳳容有些歇斯底里,眼底怨恨如潮一般,死死的盯著鳳墨:“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明明就已經(jīng)死了,你都已經(jīng)死了,卻還是要來妨礙我,你不是說你最疼愛的就是我這個meimei的嗎?那么現(xiàn)在你怎么能這么的對我?我是你meimei,是你的親meimei,你如此的看著我,如此的折磨我,當(dāng)真心中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鳳墨差一點沒笑出來,這個時候,和她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她倒是小看了鳳容的皮厚程度??! 這個時候,鳳容在和她說什么姐妹,當(dāng)初的時候,怎地就不見她和她說一說?現(xiàn)在說的時候,難道她忘了她當(dāng)初是如何待她這個jiejie的? 不,她錯了,她們本就不是什么親姐妹,不過是一個庶出不名不正的小姐,一個嫡出的卻蠢的讓人利用的大小姐罷了。 “愧疚?是啊,我很愧疚!”鳳墨微微垂下頭,額前的長發(fā)遮擋住了一只眼睛,留下的那只眼睛,宛若深潭枯井一般,讓人根本就不敢對上它。伸出手,緩緩的靠近鳳容,在鳳容驚恐的視線下,卻最終停在她的脖子處,而后又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手,直起身,淡淡道:“皇后娘娘可莫要忘記你自己個兒的身份,若是想死的話,那就去求楚風(fēng)然,楚風(fēng)然大概是不會成全你的吧?我的meimei,既然你都說你是我meimei,按照道理來說,該如何去做,當(dāng)然是不會不懂了!” 向后退了兩步,腳尖一點,轉(zhuǎn)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鳳容的視線之中,但是那悠遠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卻清楚的告訴她,鳳墨并沒有離開。 “鳳容,你的丈夫,我給你請來了,至于你到底是否能打動她,便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鳳容瞪大眼睛,卻在這時,一個尖細(xì)而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皇上駕到——” 第139章鳳容之死 “皇上駕到——” 曾經(jīng)覺得異常動人的聲音,此時對鳳容來說,卻宛若一把刀,生生的插在她傷痕累累的心上。 確實是傷痕累累,畢竟她努力了那么久所得到的東西,卻一眨眼的功夫,據(jù)這么的消失的一干二凈,從指間這般不經(jīng)意之間的溜走了?;蛘撸粦?yīng)該說是溜走了,而是應(yīng)該說是被奪走了! 鳳容想要逃走,可她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就逃不掉,不說鳳墨就在不知道的地方躲著看著她,也壓根不會允許她逃走。就是真的允許她逃,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半分的身體,該如何的逃? 鳳墨那是想要羞辱她,徹徹底底的羞辱了她,就像是當(dāng)年她也是那般的羞辱了她一般! 這一刻,鳳容忽然的心中涌現(xiàn)了一絲后悔…早知道就不該殺了鳳鸞,早知道就是應(yīng)該將鳳鸞牢牢的控制在手心之中,要是鳳鸞還在的話,她也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 說到底,鳳容從來不覺得她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有什么過錯的地方,她始終是覺得她不過只是時運不濟,沒有想到鳳鸞竟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活了過來,甚至還將她害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楚風(fēng)然剛剛的一踏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這讓楚風(fēng)然差點沒忍住的收住手腳的轉(zhuǎn)頭離開! 但,因為心中實在是太多的事情需要親自的從鳳容那里得到答案,所以,他忍著惡臭,陰沉著臉踏了進去! 可即便是進去,但楚風(fēng)然還是站在距離鳳容所在的位置有好些的距離,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越靠近越是臭的感覺了。 “鳳容,朕問你,鎩羽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當(dāng)年鳳鸞當(dāng)真是沒有將鎩羽騎的事情告訴你?” 一來就直奔主題,楚風(fēng)然一點也沒有詢問鳳容現(xiàn)在到底是如何,反而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的鳳容到底是如何。他明明是在知道鳳容身上的傷勢深重,可是卻問都不問一下。 鳳容自從手腳筋被挑斷之后,除了三餐的時候,有給宮女上來喂一下她之外,其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靠近她半分。也正是因為這樣,吃喝拉撒睡全部的都在一張床上,整個大殿又沒有通氣的風(fēng)口,臭氣就這么的聚集在房間中,無法得到散去,盤踞在整個帝容宮之中,整個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殿中的氣息越來越無法讓人駐足。就連那些本來應(yīng)該是一日三餐的前來喂鳳容吃食的宮女們,也是隔著幾天的來強硬的逼她吃一點東西,反正是只要保證鳳容不死就行了! 正是因為如此,身上的傷口不得整理,房間沒得打掃,雖說是沒有生蛆,可鼠蟲倒是不少,一聽到有人的動靜,就嚇得四下逃竄。 鳳容一聽到楚風(fēng)然這來了之后,甚至連靠近都不敢靠近她,就這么的站在外殿問著她鎩羽騎的事情,頓時心中怨恨叢生。 “皇上難道沒有別的話要告訴臣妾?難道皇上就一點也不關(guān)心臣妾此時此刻的境遇?皇上難道一點也不顧念你我夫妻之情?皇上,臣妾怎么說也伺候在你身側(cè)多年,皇上如此待臣妾,難道就不怕讓人心寒嗎?” 楚風(fēng)然不耐的冷聲道:“心寒?朕倒是不知道一個連親生父親和jiejie的人都敢殺的人,還有心呢!鳳容,朕今兒個是好聲好氣的來詢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鳳容大笑,那笑聲之中充滿了諷刺,絕望,以及不甘:“皇上,哈哈哈,皇上??!楚風(fēng)然,你今日和我說起了心了呢,那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到底有沒有心呢?是啊,我是殺父弒姐,我是沒有心,可是你呢?你有心?鳳鸞那般待你,你不還是對她痛下殺手?鎩羽騎的那些個將軍們,為你打下這南衡的萬里江山,你不還是一樣的將他們千刀萬剮?楚風(fēng)然,現(xiàn)在你竟然在這里和我說心呢,能否再可笑一點?” “楚風(fēng)然,當(dāng)年若不是你自己說不愿意受制于鳳鸞父女二人,是你讓我殺了他們,現(xiàn)在卻將所有的責(zé)任全部的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嗎,楚風(fēng)然,你敢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你?你現(xiàn)在是皇上了,你以為你就能否定你曾經(jīng)所作所為?” 鳳容躺在床上歇斯底里,歪著脖子冷冷的看著他所在的方向,眼底的怨恨似乎是要將人淹沒。 楚風(fēng)然也好,還是鳳容也好,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笑至極了,竟然都在這個時候雙方推卸自己身上的責(zé)任,當(dāng)真是令人無語! 實際上,這兩個人到底誰是主謀,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差別,畢竟這件事情這兩個人都參與在其中,誰是主謀誰是從犯,壓根一點也不重要! 楚風(fēng)然冷眼的看著她,臉色越發(fā)的冷厲,陰沉難看的隔著重重紗幔的盯著里面。他的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殺意,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他真的非常擔(dān)心想要殺了這個讓他厭煩到了極點的女人,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連幫鳳鸞提鞋都不配,當(dāng)初他怎么就瞧上了這么一個蛇蝎女人了? “朕再問一遍,鎩羽騎的事情,你到底是知道多少?”咬牙切齒的緊盯著鳳容,雖是隔著紗幔,可那陰冷的眼睛,卻還是讓鳳容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微微的垂眸錯開視線,鳳容嘴角挑起詭異的弧度:“楚風(fēng)然,你既然想要知道鎩羽騎的事情,何不去問問鳳鸞?作為鎩羽騎的創(chuàng)立者,作為鎩羽騎曾經(jīng),也是現(xiàn)在唯一認(rèn)同的主子,你去問問她不是更加的簡單?相信,只要是你去問的話,相信她會心甘情愿的告訴你也不一定?!?/br> 鳳鸞,你想要置身事外,那也得看看我答不答應(yīng)。我都說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以前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更不是,即便是死,我也會將你拖著一起! “你是什么意思?”鳳鸞死了多年,鳳容不是最為厭惡的就是鳳鸞,為何在這個時候,忽然的就提起這個人?楚風(fēng)然微微感覺心里面有些發(fā)憷的感覺。他非常的清楚,的確,若是當(dāng)年的什么事情都以他為重的鳳鸞,當(dāng)然是他問什么都會告訴他??墒恰徽f現(xiàn)在鳳鸞已經(jīng)死了多年,就算是鳳鸞還活著,也斷斷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鳳鸞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愛便就是愛了,若是恨…… 楚風(fēng)然氣息的變化,鳳容如何會不知道?她笑得非常的得意,冷冷道:“楚風(fēng)然,鳳鸞活著呢,她馬上就要來見你了!也是,鳳鸞那賤人,本身就是不同于凡人,以女子的身份,并列四絕之一,閻王爺不收,倒也情有可原!一直以來,楚風(fēng)然吶,你所得來的一切,都是鳳鸞一手打拼來的。雖然我厭恨鳳鸞,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鳳鸞的能力,在南衡,鳳鸞確實是要比你這個皇上來的更加的讓人敬重!一直以來,東合云凌,西成玉清歌,南衡鳳鸞,北流容洛,這四個人,被天下人譽為這四國的守護之戰(zhàn)神,楚風(fēng)然你覺得這是無緣無故得來的?我確實是想要殺了鳳鸞,因為她從小身份地位都比我來的要更加的高貴,只要是有鳳鸞在一日,那么就沒有人能瞧見我的存在!我殺了她,我確實是做到了!” “當(dāng)年,我逼得和鳳鸞手下的十人站出來指控鳳鸞,不過只是一封假的書信,你便也就深信不疑!楚風(fēng)然,實際上,說是我想要殺了鳳鸞她,其實從你坐上皇位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想要除掉鳳鸞的吧?你打掉鳳鸞和你的孩子,你給鳳鸞下絕育的藥,這些是我逼你去做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暗示著我想要除掉鳳鸞的意向,這也是我逼你的?楚風(fēng)然,你不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插在別人的身上,一切都是你的責(zé)任,一切都是你意欲不軌,一切都是你忌憚鳳鸞的能力,若不是你的話,我又怎么敢真的對鳳鸞下殺手?我又怎么可能能殺的了鳳鸞?” “鳳鸞確實是聰明,但就像是你所說的,卻已經(jīng)聰明的有些發(fā)傻。否則的話,對于我這個不討爹爹喜歡的庶妹,如何的能那般傾心相待?” 鳳容的一連串的指責(zé),讓楚風(fēng)然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的去反駁,因為她說的都事實,即便這其中也有她在推卸責(zé)任的緣故,但確實就像是鳳容所說的那樣,或者是更早,早在鳳鸞的能力展現(xiàn)開始,他就知道,鳳鸞是留不得的,不管她在當(dāng)時是如何的順著他,在意他。但是當(dāng)有一日,她倦了累了,要是后來倒戈相向的話,最后他又該去找誰去?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和她成親,讓她出去為他征伐天下,利用她一切可以利用的,等到他的皇位徹底的坐穩(wěn)了之后,他這一國皇帝,自然是不愿意再繼續(xù)的受制于人了! 楚風(fēng)然承認(rèn),若是鳳鸞是男人的話,皇帝,她比他更加的時候,無論是才學(xué)也好,還是政治的敏銳,鳳鸞當(dāng)之無愧是個中翹楚!或者說,這天下四絕的意思,其實真正代表的是一國背后真正的cao縱者。 所以,就算是鳳鸞容貌絕世,就算是鳳鸞一心一意的輔佐他,就算是鳳鸞是世間罕見的女子,他也絕不能留下她,更遑論說是她生下來的孩子。 “皇上,您可知道臣妾是被何人所傷嗎?你可知是何人恨臣妾入骨?你可只是何人竟然能引動得了鎩羽騎?”在一陣極言厲語之后,鳳容忽然的又變換了輕柔而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 楚風(fēng)然皺起眉頭,雖說面上沒有表現(xiàn)多少,可心跳卻越來越快,總覺得鳳容接下來的話,絕對是讓人驚悚的感覺。 鳳容望著頭頂上面爬滿了各種的蟲子的已經(jīng)辨不清楚顏色的帳子,眼中瘋狂的笑意更濃,微微的仰了仰頭,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是鳳鸞啊,是她啊,是她做的,她說她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找我,找你復(fù)仇來了!” 猛然之間,楚風(fēng)然覺得面前一陣冰冷的風(fēng)拂過,他只覺得從腳底下傳上來一股陰冷的涼氣,加上這個宮殿本身就讓人覺得陰森可怖,竟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子的懼怕的感覺,下意識的向后倒退了數(shù)步,咽了口口水,心也為之戰(zhàn)栗顫抖。 鳳容突然的歪頭看向楚風(fēng)然所站立的方向,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她不愿意殺我啊,當(dāng)年我將鎩羽騎的那些人以凌遲之刑處死,所以,這一次,她便將將那三千七百八十三刀全部的轉(zhuǎn)為鞭刑,打在我的身上!因為不能死啊,因為她要我活著去受罪,所以,她不會殺了我!楚風(fēng)然,你放心,鳳鸞不會殺了你,這個國家,是她一手捧上來的,這一次,她是打算拖著整個南衡一起的下地獄呢!所以,楚風(fēng)然你放心,死不掉的,我也要好好的看著你,看著你是怎么的受盡折磨,死無葬身之地!” 鳳容的冷笑聲音在整個帝容宮的上空盤旋,守在宮門外的人,都覺得此時的帝容宮變得極為的詭異莫測,陰森森的充滿了的可怕的氣息。 少頃,笑聲突然漸漸的低了下去,他們就瞧見楚風(fēng)然面色漆黑如墨的從里面走出來,仔細(xì)的觀察可以看得出來,楚風(fēng)然的腳下有些踉蹌,隱約的有些不穩(wěn)的感覺! “恭送皇上…” 帝容宮中,鳳容笑夠了之后,眼角卻淌出了眼淚,似乎是真的傷心欲絕一般。 “這出戲不錯!” 之前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鳳墨,忽然的就出聲說道。 清冷的眼睛無悲無喜,一片幽深,一片死寂,靜靜的注視著床上躺著的鳳容,似乎是沒有察覺到房間中彌漫著的惡臭一般! 鳳容嘴角揚起笑容:“不錯,確實是不錯,我就是喜歡看著我討厭的厭惡的人絕望而恐懼的模樣,你沒死也好,還是你死了在裝神弄鬼也好,鳳鸞確實是死在我的手上,這就足夠了!楚風(fēng)然不管我的死活,那句讓他去死好了,也沒多大的差別,反正我也是知道我活不成了,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成,我又何必讓別人好過?” 她一直都是利己主義者,一切都是以自己為重,只要是唯有涉及到她的利益范疇,她都可以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但是一旦她的個人利益受損,她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本身,鳳容對楚風(fēng)然就不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之所以會選擇楚風(fēng)然,一則是因為當(dāng)年他是鳳鸞最重要的人,二則是因為楚風(fēng)然確實是當(dāng)時南衡唯一的可以對付鳳鸞的人,三則,則是因為楚風(fēng)然也的確有一張不錯的皮囊! 鳳墨微微的擺手,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就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短巧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在鳳容吃驚驚恐卻隱隱含著一絲期待的視線中,閃電般的停在她脖子寸于的位置上。而后,她緩緩的收回手,后退到了桌子前,輕輕的將匕首放在桌子上,背對著鳳容道:“想死?鳳容,我便給你這個機會。這匕首我放在這里,若是你當(dāng)真是求死心切的話,這么一點點的困難,當(dāng)然是不可能能阻止到你了。想死的話,便也就自己動手吧!” 說完,鳳墨甩手便要離開。而因為求死失敗,沒有死成的鳳容,有些歇斯底里:“鳳鸞,你這個魔鬼,賤人,你不是人。你怎么能如此待我?你明明說過定會好好的保護我,你明明說過,保我這輩子無憂無慮,保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是現(xiàn)在呢?你現(xiàn)在就是這般的待我的嗎?你的承諾在哪里?你這個背信棄義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