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啊——” 話音剛剛的還沒有落下,鳳容就慘叫一聲,鳳墨微微的側頭,淡淡的掃了眼被無衣割裂了嘴角,整個嘴就像是裂開的巨大的血盆大口,駭人可怕。 “是啊,當初鳳鸞確實是這般的對你說的,可惜…我現(xiàn)在是鳳墨,而非鳳鸞!你若是想死的話,便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否則的話,待會要是宮女送飯過來,將你的匕首搜走的話,恐怕你就真的死不成了!” 說完,鳳墨這一次是徹底的離開了,獨獨的留下嘴被割爛,一句話都說出來的鳳容的慘叫呻吟聲。 明明帝容宮中的聲音那般的大,可是守在外面的人卻像是好無所覺一般,沒有一個人打算進去看看,就像是從來不曾聽到一般,甚至還隱約的有一種幸災樂禍在其中! “沒想到她也有這樣的下場,真真是活該!” “你膽子倒是不小,鳳氏怎么說也是皇后,若是日后她翻身了的話,聽到你這般的說的話,恐怕咱們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何必這般的膽?。克@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一個沒手沒腳的皇后,對南衡來說,簡直一種侮辱啊!如果當年鸞后還在的話,何以至此?一個低賤的庶女罷了,竟然敢強鸞后的皇后寶座,簡直實在是太過分了,怎么說鸞后也是她的親jiejie啊!” “呵,親jiejie?家族姐妹之間的爭斗,可一點也不少,更別說是一國之后的位置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姐妹,簡直是氣死了也得活過來了……” “行了行了,在這里說什么晦氣的話,若是被人聽到傳了出去,你我小命不保……” 不知何時,帝容宮再次的靜默下來,那似乎是沒有一點點人氣的蕭條景象,讓人心中生畏!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負責鳳容飲食的宮女的一聲驚叫,這才打破了帝容宮的死寂,也打破了皇宮的靜默… “啪——” 漆黑的棋子落在棋盤上,一局下來,鳳墨再次的贏了。 宮銘玨無奈搖頭,“不行不行,我可一點也不是鳳主的對手,鳳主也不知道稍稍的留點情,也讓我有個盼頭?。 币贿B輸了幾盤,就算是再如何的看淡輸贏,也會覺得有些吃不消的吧?他自認為他的棋藝不錯,可是到了鳳主這里,反倒是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從一開始就被壓制的死死的。 宮銘玨不得不說,和鳳主下棋,就像是在戰(zhàn)場上對峙一般,一種酣暢淋漓之感油然而生,棋盤局勢瞬息萬變,可不就是如戰(zhàn)場廝殺一般,明明是優(yōu)勢,可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如困獸一般,滿盤皆輸。 好吧,他得承認,從政他倒是還有點腦子,若是讓他上戰(zhàn)場的話,恐怕是多少條的命都不夠配的。不過……宮銘玨望著鳳墨自始至終都淡然平靜的精致面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的開口。 “若是你要告訴我宮中之事,那倒是不必,那些人該是什么樣得分反應,楚風然該是什么樣的反應,楚風齊會有什么樣的反應,我都知道!”南衡的那些人,什么人是什么樣的個性,什么人帶著好幾張的面皮,她更是非常的清楚。如果事情不是按照她所預料的那般的發(fā)展的話,那就說明宮銘玨沒有辦好她交代的事情,或者說是宮銘玨的心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不過,還好,一切都按照她所預料的方向發(fā)展,對于宮銘玨,她也就多了一份信任! 瞧見他們一局方歇,公良策端上來兩倍剛剛泡好的雨前龍井,放在他們的面前,笑著說道:“宮相有所不知,鳳主的棋藝,恐怕這天下是難得敵手了,這一般的人想要戰(zhàn)勝鳳主的話,當真是有些許的困難!”當然,并不是說這世上就當真是沒有和鳳主棋藝相當,或者勝于鳳主的人。只是鳳主此時此刻身份在這里擺著,也豈能是為了下盤棋就去尋那些個可以稱之為敵人的人?本身,鳳主下棋也是閑暇時候的一種調(diào)劑! 端起面前的茶盞,揭開蓋子輕輕的撇了撇,垂眸小啄了一口,濃密的眼睫輕微的顫了顫,在眼底折射下濃郁的黑影。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道:“鳳容死了啊……” “是,據(jù)說是死于自縊,似乎是死了有好些日子了,身上的血都差不多流干了,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全身僵硬扭曲,簡直很難辨認的出來?!睂m銘玨為了防止可能的意外的發(fā)生,所以親自的去瞧了眼。雖說是見多識廣,可是真的瞧見那一幕,他還是沒忍住的吐了出來。 鳳容,昔日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何以會變成今日的模樣?當真是應了那一句【風水輪流轉(zhuǎn)】這樣的話來。 鳳墨再次的端起杯子,只是這一次卻并沒有喝,而是端在手中細細的觀摩著。 “鳳容死了,接下來,楚風然就該是為了平息鎩羽騎的怨氣的時候了。鎩羽騎在三年前損失了那么多的人,楚風然如果不給一個完美的交代的話,恐怕是說不過去了。正好,鳳容【畏罪自殺】,楚風然也可以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一旦楚風然當真是真的這么做了的話,那么,真正的陷阱才開始罷了! 鳳墨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楚風然不這么做,她絕對相信,楚風然一定會這么做。他的自私自利,絕對不會因為鳳容的死,而有絲毫的內(nèi)疚的意思。鳳容死了,他只會是長舒一口氣。 宮銘玨望著坐在對面將一切都盡掌握在手中的鳳墨,心中狠狠的一震,這樣的一種從來不能言喻的舒暢感覺,似乎是從跟在鳳主身邊之后,他就經(jīng)常的有這種感覺呢! “鳳主何以如此自信?帝王之心最為難揣度,鳳主難道認為,楚風然會當真按照鳳主所預料的那般計劃而行?至少,鳳主應該留著一個后手才對。” “不,這是唯一的方法,為了平息鎩羽騎的怒火與怨氣,為了讓他們手中的的那些軍心穩(wěn)定,楚風然必須要想辦法先過了現(xiàn)在這個死局,否則的話,等待他的,將是更為嚴峻的局面!”鳳墨揭開蓋子,卻又隨著話音,啪的一聲落在茶盞上,發(fā)生清脆的聲響。 宮銘玨不解:“那么,打破了這個死局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鳳墨勾起唇,冷冷的笑起來:“你以為死局是這么簡單的就能打開了?為何叫做死局?那是因為無解!”若是死局那般簡單的就能解開,那就不叫死局了。 楚風然很快就會知道,按照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去做了之后,等待他的將是什么!本來,她確實是不想那么便宜了鳳容,讓她那般輕易的就死掉了,多少的還是有些便宜她了。不過,為了接下來的這針對楚風然的一步棋,鳳容就不得不死了! 這一步的棋走完了之后,南衡的局面也就那么定下來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她也該回去北流了! 鳳墨還記得,西成的帖子也該是到了北流,既然當初應下了,便是不能不去。南衡,希望這一次之后,楚風然他們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才是呢! 南衡沒有了鎩羽騎的鎮(zhèn)守,相信很快,西成的攻擊就要了,那個時候,她大概應該是在北流的鳳府的后院中曬著太陽了呢! “咳咳咳……”一陣風吹過,鳳墨本身就還沒有好透徹的身子,加上這幾日沒有百里清揚和容洛在身邊,加上她本身就極為的厭惡喝藥,基本上是喝一頓少一頓的的,如此的行徑,糟踐的還不是自己個兒的身子? 聽到咳嗽聲音,公良策的眉頭皺起來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當初用強的也該逼著鳳主,說什么也得讓給她多喝藥才是。 將一件稍微的厚一點的披風搭在她的肩膀上面,道:“鳳主莫要忘了,你的身子骨現(xiàn)下是斷不能再傷身勞神了!” 不為別的,清揚現(xiàn)在不在身邊,若是日后清揚知道鳳主在他千交萬代之后,還是那般的動武的話,到時候他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鳳墨只是拉了拉肩上的披風,并沒有給予什么承諾,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否能做到。 望著面前已經(jīng)冷掉了的茶盞中的茶,鳳墨忽然的覺得有些孤單。 這一刻,她忽然的真的是有些想念容洛了,她和他之間也是多少的還是通信的。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有些想念他了呢! 北流的大局已經(jīng)是全部控制在手中,就連才君輕然也被關在九王府,沒有準許,不得擅離,更不得入宮去見永和帝君李振。而叛亂大軍的南陽王一眾,卻在西南邊陲的地方,雖說是暫時的安分了,可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趁著以后一個不注意,突然的就沖出來,再次的舉兵造反? 罷了,鳳容死了,她的恩怨也算是結束了一半。等到楚風然的事情都結束了之后,她就立即回北流也好。 想到鳳容的死,鳳墨眼底的光芒微微的閃了閃,然后最終的還是歸于平靜! 鳳容,當初的你,可曾想過,你的最終結局,會是這般凄涼的下場? --- 第140章謠言紛爭 鎩羽騎的叛變,引起了整個南衡所有百姓心中的震蕩,人心惶惶,此時南衡乃至天下的人才知道,原來當年帝后鳳鸞死了之后,竟然沒有將鎩羽令交給楚風然! 本身,鳳鸞的死就引起了很多的人的猜忌,現(xiàn)在也就更加的讓人心中對于鳳鸞的死因,再次的有無數(shù)的傳言。 而其中,有一種傳言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的人的贊同! 那就是——鳳鸞之死,必然是和當今皇上有關,當今皇上忌憚鳳鸞手中的兵權,以及在朝中的影響力,故而起了殺心,想要斬草除根! 也就是在此等的謠言的一傳十十傳百的情況之下,南衡的人在雖然表面上雖然是沒有說什么,可是心中已然是已經(jīng)承認并且肯定這樣的一個說法! 一時之間,鳳鸞的墓地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人前往祭拜,隱約而產(chǎn)生的各種隱患,漸漸的在南衡埋下。 楚風然近段時間真的是焦頭爛額,朝臣似乎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一般,各種各樣的勸說他解決現(xiàn)下南衡之危的奏折,一張張的擺在他的御案上。本來這都倒是沒什么,畢竟他已經(jīng)派遣了將軍前往邊境,只要是將鎩羽騎的那幫子的人鎮(zhèn)住了,便也就萬??山狻?/br> 但,誰也不曾預料到,鎩羽騎的第一大將林楓,竟然毫不客氣的斬殺了他派遣去的兩元大將,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曾留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南衡的局勢現(xiàn)在愈發(fā)的緊張,且另外的和別國的交界邊境,也傳來消息,說是那些人也是蠢蠢欲動,似乎是打算趁火打劫! 這個消息剛剛傳來沒多久,朝臣再次的變更了風向,在鳳容自戕之后,那些明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卻一致的提議,說是要讓他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卸到鳳容的身上。 楚風然承認,他的確是心動了,畢竟有人頂著的話,總比讓他自己承擔下來更好吧!他雖說是皇帝,可是鳳鸞本身在南衡乃至天下人的心中都要比他來的更加的得人心,若是被人知道是他容不下鳳鸞,故而設局殺了她的話,恐怕他這皇帝之位不保! 現(xiàn)在這市井之中已經(jīng)有此等傳言出來,他必須得早些的做出應對之策,否則的話,他這皇帝怕是要做到頭了。 “皇上,先下傳言實在是對吾皇過于的不利,若是皇上不早些的做出應對之策,恐怕此時將會威脅我南衡國之根本啊皇上!” 御書房之中,楚風然望著幾個當時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當真是要如此去做嗎? “臣等知道皇上心中大仁,但皇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若是因為顧慮到皇后娘娘的名聲,就將此事大包大攬下來,皇上難道是想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丟掉這萬里江山?” “是啊皇上,現(xiàn)下不知是南衡的人在看著,這天下的人也是在看著的啊,處理不好的話,恐怕另外三國將會揮兵直下,到時候,南衡大危降至!” “此事畢竟是為了南衡,為了皇上,皇后娘娘泉下有知,必是欣然應允的,皇上得顧全大局,萬不可為兒女私情,而將南衡安危棄之不顧??!” “……” 被楚風然視為心腹的五個人,一個兩個的勸說著,且句句都是捏著楚風然的軟肋,讓他根本就無法拒絕,畢竟這確實是如此。 且不說他并非善心仁義之人,到了如此之境地之后,他如何能將此事看做小事來看待?對他來說,鳳容到底是死是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聰明沒有鳳鸞聰明,容貌更是比不上鳳鸞,他早就膩煩了她了,現(xiàn)在死了也正好! 之所以會猶豫,不說因為因為鳳容的名聲如何,而是因為鳳容在死之前,他去看她的時候,她所說出來的話。 什么叫做鳳鸞回來了? 什么叫做鳳鸞從地獄爬回來找他們復仇來了? 怎么可能,鳳鸞死了,他親眼的看著她被葬下去,怎么可能會活著? 楚風然努力的勸說自己,這一點是鳳容因為恨他視她為棄子之后,心中不甘,而故意這般的說著的。可,若是當真如此的話,那么鎩羽騎的這件事情如何解釋?鎩羽騎的高傲,他雖說是沒有正眼的見識過,可從那些與鎩羽騎的人接觸過的人的口中,他也聽到不少。如此高傲的鐵騎,在沉寂了近三年之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嗎? 手,無意識的緊緊的攥著手心,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若是真的是鳳鸞的話,那么將事情全部的推卸到鳳容的身上,可否減輕她的怨恨?反正當年她那么的愛他,應該不會真的責怪他的吧?楚風然有些不確定的想到! 最后的那點猶豫在朝臣的催促之下,最終什么都不剩下,大手一揮,詔書頒下—— 皇榜張貼之后,鳳容這位昔日的高貴端莊的皇后,一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讓人所不齒的女人,一個手心中沾染了那么多的鮮血的女人,如何的能母儀天下? 一個一心為南衡的帝后鳳鸞,一個則是處心積慮算計別人,甚至還害死鳳鸞的女人,轉(zhuǎn)瞬之間,大街小巷都在詛咒咒罵這個令人渾身打顫的女人。 也是因此,鳳容死了之后,也只是草草了事,并未能讓其作為皇后的身份下葬。 當初鳳鸞下葬的時候,雖說是簡陋,卻依舊還是有著一國皇后的身份,甚至在葬隊入葬的時候,整個南衡帝都的長街上,只要是鳳鸞的棺柩所過之處,必然都是跪滿了披麻戴孝的百姓! 而鳳容此時下葬,不只是境遇凄涼,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資格被葬入皇陵,只能是在郊外尋了個地,草草下葬。 鳳容被葬之后,憤怒的百姓,除了每日前往她的墳墓去破餿水之外,甚至還將一些死老鼠死蛇之類的不吉利且的東西扔到她的墳墓上。不過只是下葬兩日罷了,鳳容的墳頭上,就被憤怒的百姓弄得不堪入目。更甚至,不知是何人那般大膽,竟將墳墓挖開,撬開了棺柩,將鳳容的尸體從棺木之中拖了出來,曝尸荒野,每日都有人前來鞭尸!尸體被野獸啃食,根本就沒有人去管。 鳳墨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冷冷的看著,淡淡的站在遠處,看著那些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百姓,將全部的怨恨發(fā)泄在鳳容的尸體上! 不過只是一個死了的人罷了,就算是在她的身上做出再多的事情,其實根本就沒用,她又感受不到。 公良策看了眼那些瘋狂的百姓的方向,又看了眼身邊的面無表情的鳳墨。 “鳳主,鳳容不過只是一個幫兇罷了,楚風然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到了鳳容一個人的身上,讓鳳容頂罪,此人還真的是心狠手辣。鳳容雖說也不是善類,但至少也確實是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死了之后,他也不留個情面給她,如此絕情絕義,當真是世間少有?!?/br> 鳳墨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向那個方向,而是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并沒有回答公良策的話,楚風然本就是如此的人,他能那般的對自己這個一心一意的為他的人,那么對鳳容,這兩個本身就是利益的驅(qū)使而在一起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情面不情面了! 與虎謀皮,鳳容明顯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是沒有認清楚楚風然這個人,有此等下場,也是自找! 她倒是應該感謝鳳容,若不是鳳容,她恐怕此時還會被蒙在鼓里,傻傻的圍著楚風然轉(zhuǎn)呢! 無衣本就是事事以鳳墨的意思為主,見鳳墨什么話也沒說的轉(zhuǎn)身離開,他也就沒有話好說什么,跟著她的腳步就離開了。 公良策無奈,轉(zhuǎn)頭最后看了眼鳳容墓地的方向,然后只得跟著離開。 “楚風然將此事全部的推卸到了鳳容的身上,倒也確實是一解燃眉之急。但,若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該想到,一個鳳容而已,如何的能讓設局陷害位高權重的鳳鸞?必然,她的身后還有一個甚至高于鳳鸞,且深得鳳鸞信任的人在后面支持著她!”回來之后,鳳墨背著手站在書房的窗口上,看著窗外的池塘,冷冷的說道! 公良策了然笑道:“這背后之人,除了皇帝之外,恐怕也找不到比一國皇后更加的讓人忌憚的人了!且能讓皇后那般相信的人,也確實是只有一人!鳳主打算是這一次徹底的將楚風然除去?” “誰說我要除掉楚風然了?”鳳墨轉(zhuǎn)身看向他,寒眸中掠過一道深沉的冷光,默然的說道:“我當初倒是確實是想要殺了他,可是現(xiàn)在想想,若是這般簡單的就殺了的他的話,豈不是太簡單了?南衡內(nèi)亂爭斗,楚風然一個人,我倒是很想看看,他這皇帝之位到底是有多穩(wěn)!” “告訴宮明玨,讓他現(xiàn)在立刻的辭官啟程回到北流,至于他到底是用何種借口,三日之內(nèi)定要離開!而近日常山王楚風齊,怕是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你說若是將楚風然的一切都從楚風齊的嘴里面抖落出來的話,是否會比別的人更加的有說服力?” “是,我明白!”拱手答道,公良策點頭贊同這樣的一種決定,卻又有些猶疑的說道:“楚風齊本身不是有勇有謀之人,讓他和楚風然斗的話,必然是斗不過楚風然。若是如此……難道……鳳主的意思是,如果楚風然當真殺了楚風齊的話,那么必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一旦真的這么做,那么等待他的,一定就是南衡,乃至天下人的討伐!” 殺了楚風齊的話,平常倒是沒什么,但是在這多事之秋,楚風然的身上本身就有著讓人懷疑的事情在。鳳容之事,雖說是鳳容犯下了重罪,但人總是有一種憐惜的心理,等到那股子的憤怒過去的之后,他們就會覺得鳳容實在是太可憐了,即便是當真該死,可怎么說也是楚風然的皇后,在最后,楚風然卻一點情面也不留的將她貶黜的什么都不是!如此絕情,在失去理智的百姓的心中,或許是贊嘆他的大義滅親。但是緩過神來之后,只會是覺得他殘忍無情。 在此等情況之下,楚風然是絕對不敢殺了楚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