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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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起命案,需要和你了解點情況!”蘇默言拉長了臉,根本沒給劉貴福好臉色。 “命案?”劉貴福臉上笑容瞬間凝固,“誰?。俊?/br> “王貴才!” 劉貴福聽到他的名字,掛在臉上僵硬的笑容瞬間消失,臉上霎時沒有了血色:“他……他死了?” “看看這個,或許你能想起點什么?!碧K默言把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相片遞給他。 接過照片,劉貴福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掉。照片里,分明就是是當(dāng)年偷稅漏稅的證據(jù),劉貴福瞥了一眼保姆,保姆識趣地轉(zhuǎn)身離開。 “上門是客,快請進(jìn)!”劉貴福將蘇默言讓到書房。 蘇默言讓古月在門口等她,順便觀察一下劉貴福家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進(jìn)了書房后,劉貴福把門帶上,把照片還給蘇默言,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開個價吧!” “開價?”蘇默言從鼻息里冷哼了一聲,劉貴福還真把他和王貴才劃成等號了,他撇撇嘴,“我是來查案的,偷稅漏稅那是經(jīng)濟(jì)犯罪,和我無關(guān),更不在我的管轄范疇?!?/br> 蘇默言在書房里踱著步子,不經(jīng)意間看到書架里放著一卷剛剛開封的魚線。 話音剛落,劉貴福直接將一張銀行卡扔在桌子上,說道:“這里是五十萬,只要……” “錢的確是好東西!”蘇默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行卡,拿在手里輕笑一聲,“只不過,我這個人對錢沒什么概念。”他把銀行卡插在劉貴福上衣的口袋里,輕輕拍了拍他,“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條,為謀取不正當(dāng)利益,給予公職人員財物者為行賄罪,數(shù)罪并罰的話……” “別別別,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劉貴福cao著一口廣東話,拉著長音,慌忙想要阻止蘇默言繼續(xù)說下去。 “我的重點不是查你漏稅,”蘇默言深邃的雙眸變得銳利,逼視著他,“要不然,你聊聊王貴才吧?” 劉貴福緊張地擦著額頭的汗,心中十分忐忑,最怕偷稅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他想故技重施,像當(dāng)年對付王貴才一樣用錢解決問題,卻沒料到蘇默言竟然不吃這一套。 為了博取蘇默言的好感,他坐在蘇默言對面的椅子上,連連點頭。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只不過,這事還要從八年前說起……”劉貴福點燃一支煙,徐徐說起曾經(jīng)的事情,“八年前,王貴是我們廠里的保安,保安的工作十分清閑,無非就是白天看看廠房,晚上巡巡夜……” 第51章 證物 “發(fā)生這件事,都怨我自己?!眲①F福長嘆了口氣,“那天下班,我走的比較匆忙,放在辦公室的電爐子沒斷電就離開了,當(dāng)天晚上王貴才巡夜,見辦公室里有火光就沖了進(jìn)去,幸虧發(fā)現(xiàn)及時,才沒有釀成大錯,否則化工廠在那時一把火就燒沒了!” “王貴才就是在那個時候偷了你的報表?”蘇默言打斷了劉貴福的話,“你被他要挾了?” “沒錯,”劉貴福再也沒有狡辯,繼續(xù)往下說,“第二天我看到抽屜里有一張字條,上面寫了勒索的信息。他讓我每個月都多給他打一筆錢,否則就把這件事捅出去?!?/br> “就這?然后你就同意了?直到現(xiàn)在,你每個月都在給他匯錢?”蘇默言皺眉盯著劉貴福,覺得他這句話很是古怪,“我想不明白,工廠倒閉之前你給他錢我能理解,可都倒閉來這么多年,你還每個月給他錢?這些年養(yǎng)著他的錢,足夠你逍遙一陣子了,你怎么想的?” “是,我一直給他打錢?!眲①F福拿起桌上的銀行卡,“可這么多,我給王貴才的錢加在一起也沒有這個卡里面的多,”他用手比劃了一個三的數(shù)字,“對我來說,這也算不上什么,就當(dāng)花錢養(yǎng)了條狗而已,只要他安守本份,我把他養(yǎng)到死也無妨?!?/br> 蘇默言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jī),點燃了煙抽起來。他腦子一轉(zhuǎn),突然問道:“你倆除了有金錢往來之外,還有其他的交集?” “交集也談不上吧,無非也就是讓他幫我跑跑腿什么的,”劉貴福把玩著手里的銀行卡,抬眼向蘇默言看去,“你說,我也總不能就這么白養(yǎng)著他吧?”可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狠狠地把銀行卡又摔在了桌子上,狠狠地說,“可誰知道這個白眼狼收了我的錢不說,竟然還出賣我!這個雜碎!死了也是活該!” “嗯,死了也是活該?!碧K默言重復(fù)這劉貴福的話,“那這么說來,就是你殺了他?” “啊?”劉貴福頓時被蘇默言的話嚇了一跳,忙解釋,“沒沒沒!您太能開玩笑了,我可沒殺王貴才!再說了,因為這點錢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搭進(jìn)去,不值得?!?/br> 蘇默言把劉貴福說的這些話全都記錄在本子上,抬頭盯著劉貴福驚恐的臉。 從劉貴福的嘴里說出王貴才是雜碎的話,他并不驚訝,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資料根本不是王貴才提供的,是從他家翻出來的,由此可見,劉貴福的反應(yīng)很正常。不過,他的反應(yīng)也有點過激。 “哼!”蘇默言一步步向前,把劉貴福逼入墻角,“你當(dāng)然不會因為這點錢殺人,你的動機(jī)根本不是錢,是滅口!” “這……”劉貴福一時語塞,近在咫尺的蘇默言讓他神經(jīng)緊繃,他趕快找說辭道,“我如果有心害死王貴才,一開始就不會給他錢!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才下手,我吃飽了撐的?” “別緊張嘛!”蘇默言向后退了兩步,給彼此間留足了空間,“你回憶一下,王貴才死亡當(dāng)天的半夜十一點到凌晨三點,你在哪兒?” 好幾天前的事情了,劉貴福還真有些記不清楚,他站在那里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嘴里嘟嘟嚷嚷地小聲嘀咕著。 正當(dāng)他剛要算清楚日子,書房門外有人敲門,他妻子的聲音從門外傳進(jìn)來說道:“老劉啊,老陳來了,還帶了個客戶在客廳等你呢,要不然你先出來?” 劉貴??觳阶哌^去打開了書房的門,怒意十足地沖著妻子喊著:“沒看到有貴客?你先出去,我知道了,讓他們先喝喝茶,我一會兒就下去?!?/br> 妻子先一步下樓,劉貴福轉(zhuǎn)過頭來,好聲好氣地和蘇默言商量著:“警察先生,您看我這邊有點急事,您稍等我?guī)追昼姡蚁聵钦f兩句話就上來,行嗎?” 蘇蘇默言還真是想讓劉貴福離開,畢竟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調(diào)查一下。于是,他揮了揮手,冷言道:“快去快回。” 劉貴福點頭哈腰地關(guān)門離開,蘇默言把書房的門欠了一個縫兒,眼看著他從樓梯下樓后,才開始行動。 蘇默言連忙走到書架前,確定書架里的魚線和王貴才勒死的魚線是一個牌子,他迅速用指甲刀剪了一節(jié)魚線,放在了證物袋中。然后,他又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幾圈,在書架的側(cè)面看到有一塊暗紅色的東西,他用指甲摳了一塊下來,意外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油漆,好像是血漬! 又拿出另外一個證物袋,把指甲縫里面的血漬放進(jìn)去后,蘇默言一抬頭和門后面的西裝對視上,在西裝的上衣口袋里露出手帕的一角。他剛想上前把那手帕抽出來,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門被推開了。 “真是不好意思。”劉貴福笑瞇瞇地走進(jìn)來,“我剛才回憶了一下,他出事兒那天我應(yīng)當(dāng)是在外面應(yīng)酬?!?/br> “嗯,像你這樣的大老板應(yīng)酬也是應(yīng)該的?!碧K默言從椅子上站起來,“那你有沒有想起來和誰一起吃飯的?”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那天人很多,都可以為我證明。”劉貴福十分肯定。 蘇默言一直都很謹(jǐn)慎地盯著他,見蘇默言沒說話,劉貴福又補(bǔ)充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核實!” 蘇默言量劉貴福也不敢找人做偽證,半信半疑地開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了,如果以后有需要,還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工作。” 劉貴福點頭哈腰陪著笑臉,一直跟在蘇默言身后,把他送到門口。 “那個……”劉貴福趁著蘇默言臨出門的時候又提到,“關(guān)于偷稅的事情……” “我是重案組的,經(jīng)濟(jì)案件不歸我管,我也不想跨界!”蘇默言把古月推出門,又想到了一件事,回頭對劉貴福說,“你也自求多福,紙包不住火,就算我不把你的資料交過去,你也遲早都會被這事兒牽扯。如果你有心,最好是去自首,把偷稅漏稅的稅款補(bǔ)交了,或許能夠法外開恩。” 劉貴??粗K默言遠(yuǎn)走的背影,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祥之感。 回到客廳后,他沖著坐在客廳里的兩個人冷聲說道:“今天的生意不談了,咱們改天再約,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第52章 確定嫌疑人 天空灰暗陰沉,人們似乎習(xí)慣了最近的這種悶熱,潮濕的空氣似乎要將人們吞沒…… 上車后,蘇默言回想劉貴福說到不在場證明的語氣和神態(tài),他基本斷定,劉貴福在說謊。 蘇默言想都沒想,給劉帥打電話,讓他去查劉貴福提供的人證,來證明自己的推測無誤。 古月癱在副駕駛,用極度不滿的語氣沖著蘇默言低聲咆哮:“蘇隊,這都幾點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吃口飯?” 從早晨忙到中午,蘇默言都沒顧得上吃一口飯,若不是古月說餓了,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肚子在叫。從劉貴福家出來,隨便找了一家餐館,打算先對付一口再回隊里。 菜還沒上來,劉帥的電話就打過來。 “我確定以及肯定,劉貴福是在說謊!”劉帥語氣傲嬌,“在提供的名單上問了一遍,雖然他們都承認(rèn)和劉貴福在一起吃飯,卻根本回答不上來細(xì)節(jié)。每個人說出來的話都是對不上的,尤其是他穿了什么衣服,戴的什么眼鏡,以及拿了什么顏色的包,每個人的口供都不一致!” 蘇默言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果真劉貴才就是在撒謊。 “通知隊里其他人,十分鐘之后開會!”蘇默言掛了電話急匆匆走出飯店。 飯店老板拉著古月讓付飯錢,古月無奈之下只能掏了錢,飯卻一口沒吃到。 眼看著蘇默言上了車,她只能在旁邊的小超市里隨便抓了幾袋小食品,匆匆跟上去。 蘇默言推開刑偵一隊辦公室大門,大家已經(jīng)齊刷刷坐在位置上等開會了。 古月拎著小零食坐在劉一美身邊,蘇默言快步走到白板前,抬手在原有的人物關(guān)系圖上添了一個名字——劉貴福。 “劉貴福,化工廠廠長,隨著化工廠爆炸事件后,他就下海經(jīng)商了?!碧K默言一邊寫,一邊說,“八年前,王貴才發(fā)現(xiàn)劉貴福偷稅漏稅,以此勒索劉貴福,此后劉貴福每個月都會往死者卡上打錢,八年時間從未間斷,這也正是為什么死者卡上每個月都會有進(jìn)賬的原因?!?/br> “這只能說明死者和劉貴福之間有經(jīng)濟(jì)糾紛,并不代表劉貴福就能夠殺人滅口。”劉一美偷了幾個古月的小零食,“還有沒有其他重要信息?” “當(dāng)然!”蘇默言擺擺手,讓劉一美和古月停止吃東西,“劉貴福交代,案發(fā)當(dāng)時他和幾個生意伙伴應(yīng)酬,劉帥核實后發(fā)現(xiàn)證人和證詞不符,他的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br> “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沒有什么,”古月順著劉一美的話往下說,“另外幾個人不也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嘛!” “不!這不一樣!”蘇默言走到古月面前,一把搶走了她懷里的零食丟在辦公桌上,補(bǔ)充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只是說當(dāng)時沒有在現(xiàn)場,大家并沒有偽造證據(jù)??蓜①F福不同,他提供了和自己行蹤不符的偽造。他為什么要偽造證據(jù)?就是說,他根本就知道會有事兒發(fā)生,所以才會偽造!而除兇手之外,還有誰會知道這些?” 會議安靜下來,大家都靜靜思考問題。 蘇默言指了一下劉帥:“手機(jī)卡調(diào)查的如何?” “有問題!”劉帥歪斜地靠在椅背上,“王貴才秘密手機(jī)卡的最后一通電話,是在案發(fā)前兩個小時,通話時長長達(dá)四十五分鐘,這也是王貴才和劉貴福第一次最長的通話記錄!由此可以推斷,在電話里王貴才一定在和劉貴福糾纏,說不定倆人也在電話里發(fā)生了口角爭執(zhí),劉貴福的嫌疑增大!” “沒錯!”蘇默言打了一個響指,“真是如此!以前倆人打電話最長不超過三分鐘,這通四十多分鐘的通話記錄恰好就是證據(jù)。我推斷,王貴才會不會是因為想要還清賭債,想要利用兩份報表來要挾劉貴福,想要敲詐一筆大的,劉貴福沒有同意,倆人在電話里鬧崩了,所以才有了劉貴福的肆意報復(fù)!” “不對!”劉一美站起來反駁蘇默言,“這都是你的推斷,并沒有直接證據(jù),你怎么才能夠證明兇手就是劉貴福?我們需要證據(jù)!” “別著急?!碧K默言把劉一美按在椅子上,“我和劉貴福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問題,劉貴福這樣回答我。他說如果想要殺了王貴才,不需要等到現(xiàn)在,八年前就動手了。我想,這就是最好的答案?!?/br> 古月聽著蘇默言的推斷,眼睛一個勁兒地瞟著桌子上的小食品,肚子餓得咕咕叫。 “我還帶回來兩個證物,進(jìn)門之前已經(jīng)交到檢驗科了?!碧K默言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空的證物袋,“其中一個是和王貴才死亡有關(guān)的魚線相同牌子的魚線,我切取了一塊,準(zhǔn)備拿去化驗。另外一個是在劉貴福書柜角落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我不確定這個血跡是不是王貴才的,如果確定了,那么劉貴福就有百分百的嫌疑人可能!” 刑偵隊全員頓時興奮起來,如果這兩樣證物被確定了,這個案子馬上就會結(jié)案,他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大家興奮勁兒還沒有過,辦公室大門就被人推開了,回頭一看羅隊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剛剛接到化驗科的電話,”羅隊的臉上明顯帶著笑意,“蘇副隊送過去的魚線經(jīng)過分析,和王貴才死亡案件推測的魚線成分相同!”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興奮的忘乎所以,齊刷刷鼓起掌來! “而且!”羅隊大喘一口氣,“從劉貴福家?guī)Щ貋淼难簶颖?,?jīng)過證明,和死者王貴才完全一致!” “太好啦——”大家徹底歡呼起來,這個案子終于可以結(jié)束了! 蘇默言的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這幾天埋頭苦干總算沒有白費,終于把兇手繩之以法。 “以此證明,劉貴福就是我們要找的——”羅隊的話沒說讓,電話卻響了,他掏出手機(jī)看到陌生號碼,掛斷電話繼續(xù)說,“他就是我們要找的——” 電話再次響起,羅隊十分無奈,嘆了一口氣:“等一下再宣布?!比缓蠼悠鹆穗娫?。 第53章 命案現(xiàn)場 接起電話后,羅隊的臉色頓時緊繃起來,直到他掛斷電話,隊里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咳咳,”掛了電話,羅隊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一下,五分鐘后出現(xiàn)場!” 灰蒙蒙的天讓人心情壓抑,狂風(fēng)將地上的灰塵卷得老高,隨著一聲雷鳴,暴雨傾斜而下,洗滌這世界的陰霾,似乎是要蕩平塵世的灰暗…… 透過車窗,蘇默言看到前面十字路口被圍觀人群賭得水泄不通,離得老遠(yuǎn)就聽到人群中吵嚷的聲音,他還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案子,能夠引起如此的轟動? 隨著警車靠近,周圍看熱鬧的人并沒有注意,依舊專注地盯著案發(fā)現(xiàn)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