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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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靠在車窗上,看著刑偵隊大院里的落葉發(fā)呆,腦子放空后的她,一直都在想蘇默言在羅隊電話里說的那番話。這段時間,她是真的有些放肆過渡,仗著蘇默言對她的容忍,每次都要強詞奪理,甚至還會有些無理取鬧,是時候成長了,不能永遠都在蘇默言的庇護下查案。 “走吧,案子有進展了,咱們也不能在這等著?!碧K默言清了清嗓子。 古月回過頭,和蘇默言那張木板臉對上,看到他透徹的目光,腦子又顯得遲鈍了。 “現在去調查誰?” “查農民工?!碧K默言說著,“資料劉帥應當已經整理出來了,上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剛回到辦公室,劉帥就喊他:“蘇隊,邢鑫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說著,資料袋順手一扔,扔出完美的弧度,被蘇默言抬手接住。 “李凱黨,王光鼎,陳厚裘?”蘇默言眉頭一鎖。 “啊?哈哈哈……”古月瞬間沒忍住笑了出來,“父母起名字的時候沒帶腦子嗎?這諧音,真的太搞笑了!” 蘇默言瞪了一眼古月,“我看你也很搞笑,有這么好笑嗎?奇葩的名字多了,你這才見識幾個?!?/br> “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你,加上這三個人,你們四個就是慈山市的四大蒂花之秀!”古月撇著嘴,“這三個人,嫌疑真的有那么大?” “這三個人都是和李海文有過正面沖突的工人,想必那些仇怨,拖欠工資對農民工來說才是最致命的!”蘇默言清了清嗓子說著,“別小看農民工的力量,如果城市沒有這群人的存在,我們才沒有這么高的生活質量!” 這個道理古月當然知道,最累最臟最差的工作都是他們在承擔,相比坐在辦公室里的白領,這些人才是城市最辛苦的人。 “那……現在你要我做點什么?”古月問。 “去查查這三個人的背景關系,查徹底再給我?!?/br> 蘇默言轉身進了辦公室。 古月愣在原地半許,深吸一口氣朝著劉帥走去。 第159章 爆炸案終結 回到辦公室才終于安靜下來,沒有了古月的嘰嘰喳喳,也沒有了羅隊的嘮嘮叨叨,蘇默言總算可以清晰地整理一下思路。 之前,他一直揪著林海東和梅麗不放,全然都是因為想要調查“葉靜怡”事情,畢竟只有找到了王貴才案件的目擊者,所有的疑問才能夠解開,可現在線索看來又斷了。 無論是從林海東的背景,還是從他說話的言談舉止,都完全和蘇默言想要調查的那個“仇忠?!比徊灰?。 他以為追著這條線調查下去,總會能有一些線索,可現在來看,并沒有那么簡單。 蘇默言畢竟是警察,有很多東西,他沒有辦法去調查,只能去借助外力來幫忙。 掏出手機,蘇默言又撥通了李銘的號碼。 “大佬啊,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還不等蘇默言問,李銘就已經在電話那邊開始求饒,“你想要的答案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得到,我需要時間,時間你懂吧?你這樣白天晚上的sao擾我,真的很影響我的工作效率!” 很明顯,李銘說話的時候帶著慵懶腔,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他竟然還沒爬起來。 蘇默言沉了心,知道是有些心急了,昨天半夜才打過電話,再追的確不太好,可是他的心焦,別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畢竟已經有了苗頭,他根本不能放棄。 “我給你時間,可你也要給我一個時間,多久能有消息?” “這種事兒真的不好說啊,我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崩钽懺诖采戏藗€身,打著哈欠,“要知道,我的消息畢竟沒有發(fā)達到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步,我這個二流子無非和他們只是認識的關系,那小子背靠大樹,我也是需要技巧的,不能那么心急!” “你少誆我,不就是林海東身邊的一個司機嗎?調查起來有那么費勁?我只是讓你幫我調查租客的身份,有沒讓你去查他族譜十八代!”蘇默言已經顯得十分不耐煩了,“你不會是收了錢不辦事兒吧?你可要知道,我是干嘛的!” “哎呦哎呦,您千萬別這么說,我就是知道您干嘛的,所以才不能亂說!”李銘撇了撇嘴,被蘇默言這句話嚇得頓時精神了,“我哪能誆騙您啊,雖然我就是個混二手市場的,可怎么說咱也是開門做生意的,那供奉的可是關二爺,信譽擺在第一位,既然收了錢就為您辦事兒……” “你給我打住,再這么滿嘴跑火車,一分錢都沒有,你懂!”蘇默言繃著臉。 “別別別,”李銘馬上換上一副笑臉“您是我大爺,您說什么都成,只要錢到位,玻璃全干碎,您發(fā)話……” 蘇默言才懶得和他再說下去,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 思緒緊繃,完全不能放松,就算身體放空,蘇默言也時刻都在想著案情。 他正愣出神,古月拿著資料送過來。 “劉帥調查出來的,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上,你看看吧。” 古月站在他對面,學乖了,靜靜地等著。 蘇默言一目三行地看過資料,這里還的確有令人懷疑的地方。 李洪波,他是李凱黨的父親,同名同姓的另外一個人李洪波,是“王貴才死亡案”的目擊證人環(huán)衛(wèi)大爺,這么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讓他注意到。 “讓劉帥核實一下,這個李洪波,是不是王貴才案的目擊證人,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 古月沒有多問,轉身出了辦公室。 看到她這么乖,蘇默言還有點不太適應,這個問題少女,什么時候變成了乖乖女? 一分鐘不到,古月的聲音在門外就喊著:“沒錯,他就是環(huán)衛(wèi)工人,也是李凱黨的父親?!?/br> “還真是巧?。 碧K默言敲著桌上的資料,嘴里小聲嘀咕著。 注意到這個人的,不僅僅只有蘇默言,還有邢鑫。 經過在工地走訪調查得知,被懷疑的三個人里,李凱黨是唯一一個和李海文動過手的人。他仗著年輕氣盛,和李海文動手動腳,要不是工友攔著,恐怕已經鬧出人命來了。而大家對李凱黨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講義氣,有人說他太沖動,甚至有人說,李凱黨曾揚言如果發(fā)不出工資,他就要弄死李海文的話。 邢鑫在工地要了李凱黨的聯系方式和家庭地址,直奔他家。 李凱黨的家在郊區(qū)的一片平房區(qū),這里是慈山市的“貧民區(qū)”,低收入人群的聚集地,生存條件十分堪憂。 趕到他家,剛敲門,邢鑫就聽見屋里有人罵罵咧咧地說話。 一個青年人推門出來,罵道:“誰他媽的惹老子心煩,不知道睡午覺嘛!” “你是李凱黨?”邢鑫上前詢問。 “對,是你爺爺我,干啥?”李凱黨sao著雞窩頭,腳上蹬著拖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流里流氣的。 “警察,和你……” 邢鑫的話還沒說完,李凱黨一聽是警察,撒腿就跑。 只可惜,這小子的體能根本和大塊頭的邢鑫沒法比,不出五百米,就被邢鑫按在了地上。 “說,為什么跑!”邢鑫問這話的時候,實際上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我……我……”李凱黨慌了神,也不敢再掙扎,任憑邢鑫把他銬起來。 邢鑫把李凱黨鎖在了車上,被吊著一只胳膊的他,在路上就忍不住哭著交代了犯罪事實。 沒想到,看上去很復雜的一個案子,竟然是一個心無城府的人干的,用最拙劣的手法,害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回到刑偵隊,都不用邢鑫把他帶去審訊室,李凱黨那小子就忍不住又說了一遍,都嚇尿了。他本沒打算要炸死李海文,只是想要嚇嚇他,卻不成想,鬧出了人命,他也是害怕??扇舨皇抢詈N耐锨反蠹业墓べY,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真的追究起來,最終還是林海東的錯。這完全是私人恩怨,卻導致害死了李海文的命,也是怪他太缺德,做了喪盡天良的事兒。 李洪波得到兒子犯罪的消息,一路來到刑偵隊,對李凱黨又打又罵,還說白瞎給他起了這么個名字“凱黨”,卻變成了對不起黨。老人太過激動,心臟受不了打擊,被送進了醫(yī)院。 鬧了一下午的鬧劇終于結束,眼看要下班了,蘇默言喊古月出門查案。 古月疑惑地問:“這個案子不都結了嘛,還調查什么?” 第160章 烤人案 “爆炸案是結了,可不還有案子沒結嘛,難道就不查了?” 蘇默言穿過走廊,向外面走去。 古月的小腦袋一歪,想了許久才猛然大悟。 “是去查陳進的案子嗎?”古月跟上來問,“可是他的案子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查的方向了,你要帶我去哪兒???快下班了,難道……” “警察有下班時間嗎?你忘了……” “對不起,我又忘了?!惫旁锣街?,“為人民服務是我的職責,我加班,我榮耀!” “對,一定要有這樣的思想覺悟,這才配當我的徒弟!”蘇默言會心地笑了出來,“上車吧,去陳進家看看?!?/br> “現場不是早就勘察過了嗎?再去,還能看到什么?”古月嘴里依舊不饒人地抱怨,蘇默言瞪了她一眼,她馬上改口,“再次調查說不定會有意外發(fā)現,就像王貴才的案子,找了幾次案發(fā)現場,才確定的兇手,我懂!” 蘇默言爽快地笑出聲音,伸出寬大的手,在她的頭頂亂揉一氣。 這丫頭,就算是耍嘴皮的時候,也是很可愛,她的小脾氣,也在潛移默化地感染著蘇默言的心,他的冰山一角開始融化,從來不會笑的他,現在笑容也變得越來越多了。 隨著夕陽余輝的漸漸淡去,一輪新月從天的另一端冉冉升起,黑夜降臨大地,為整個慈山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蘇默言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里夾著燃到半截的香煙,正想著案情。 突然,不遠處有人驚呼,他隱約聽到在喊“死人了”,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海灘上已經圍滿了群眾。 尖叫聲古月也聽到了,她也盯著那邊看過去,好奇地問著:“這是怎么了?” 蘇默言沒回答古月的疑問,一腳踩在剎車,慣性讓古月迅速向前傾,大腦感到一陣暈眩。 “喂!你干嘛!”古月還不等抱怨完,蘇默言已經打開車門朝著海灘的方向跑去。 “真是冤家。”古月驚魂未定,捂著怦怦直跳的心臟,推門下車跟上去。 原本應當寧靜安詳的海灘上,群眾聚集在一起,有的發(fā)出感嘆聲,有的嚇得尖叫著。 蘇默言走上前,從人群擠進去,這才看到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海灘上放著的廣告塔裹著的廣告布隨著海風吹得搖擺著,從被劃開的廣告布縫隙中,飄出一股很誘人的味道,那味道像極了在燒烤店吃烤串的孜然味兒,混雜著絲絲的香辣,把人引誘得直流口水。 蘇默言順著廣告布的縫隙向里面看去,廣告塔里面竟然是一個用鋼筋搭建成的巨型燒烤架,而作為燒烤架橫梁上的鋼筋串著的不是牛羊,是一個一絲不掛的人! 鋼筋順著那個人的肛門穿入,從口腔串出,雙腿像烤雞一樣地盤在了鋼筋上,皮膚被燒烤出了焦糖色,而在皮膚上還撒著燒烤料,那誘人的味道正是從這個人的身體上散發(fā)出來的。 “是誰發(fā)現了死者?”蘇默言喊了一嗓子。 群眾見有人來主事兒,都往后退了幾步。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證亮出來,再問一遍:“究竟是誰先發(fā)現的?” 古月從人群中擠進來,蹲在地上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后,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太惡心了!”古月擦拭這嘴角的污穢物,“我發(fā)誓,再也不吃碳火燒烤了!” 古月嘔吐的時候,蘇默言給羅隊打了電話,讓隊里趕快派人過來。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往前走了幾步,小聲諾諾地說著:“警察叔叔,是我發(fā)現的,好嚇人呀!” 孩子的臉上還帶著眼淚,明顯是被嚇哭了。隨著孩子站出來,一個女人一把拉過了他,呵斥著:“不許瞎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