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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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第二天和李海文提出了離婚,因為孩子,他不同意。梅麗只能鬧到法院,而法院因為梅麗沒有工作,把孩子判給了李海文。梅麗把自己的遭遇都和林海東說了之后,林海東承認,自己多年沒有結婚,就是不能忘記高中時候的梅麗,他一直都在堅守對梅麗的這份愛情。倆人冰釋前嫌,沒多久梅麗就和他結婚了。她梅麗感嘆,她多年的青春,就這樣給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梅麗越是這樣說,就越加增添了她身上的疑點,“嫌疑人”的名頭越是清楚,她也根本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把自己推入了一條死胡同。 “打斷一下你的回憶,你前夫李海文死的前后幾天,你都在做什么?”蘇默言問。 “如果按照你們說的時間,那我應當在出差?!泵符惒粮闪四樕系难蹨I,收回哭訴的模樣。 “有證據(jù)嗎?” “有,機票的票根還留著,你們可以去查?!泵符惓榱藥紫卤亲?,“那幾天公司在外地有一個新項目要進行,海東抽不出身,就讓我過去看看。這件事公司上下都知道,你們盡管調(diào)查!” 蘇默言的手不斷地在桌子上敲著,他從梅麗的眼神和行為上知道這女人沒有說謊,為了確認無誤,他還是讓古月出去核實一下情況。 古月出門后,蘇默言拿過本子,繼續(xù)往下審問。 “換個話題,說說林海東和李海文,他倆的關系如何?你這個作為他倆的妻子,應當很清楚吧?”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倆關系特別好,幾乎形影不離?!泵符愄崞鸶咧袝r代,表情便呈現(xiàn)出若有若無的悲涼,“可自從畢業(yè)前吧,我答應了李海文的追求后,他倆就翻臉了,他倆鬧得很不愉快,同屆的同學都知道?!?/br> “不可能啊!”蘇默言把筆扔在桌子上,覺得梅麗開始說謊,“李海文明明跟著林海東做事,天盛旗下的很多工程都給了他,這和你說的十分不符?!?/br> “不是的,”梅麗猛然抬起頭解釋,“那都是后期的事情,當然也都是因為我,海東才愿意把工程承包給他的,不然像他那樣的無賴,海東才不會理他!” “這是林海東和你說的?”蘇默言在本子上劃重點,“還是說,你從李海文的口中得知的?” “當然不是海東說的?!泵符惖刮豢诶錃?,“我和李海文沒離婚,我就知道了。每次他喝多了,都會揪著這件事不放,說如果不是因為搶了我做媳婦,海東根本不會正眼看他,更是想讓我過上好日子,才會把手上不起眼的工程交給他,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 梅麗把頭埋在了臂彎里啜泣,看得出來,她是在后悔,后悔當初違背了自己的心,選了一個并不太中意的男人,誤了一生。 古月悄悄地拉開審訊室的門,在蘇默言耳邊輕聲說:“確認了,她沒有說謊?!?/br> “你走吧?!碧K默言收起本子,敞開審訊室的門,“好好珍惜你得來不易的幸福,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br> “那海東……”梅麗站起來,雙手顫抖。 “清者自清,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古月把她推出門,看著梅麗略顯消瘦的背影離開視線。 “這女人也挺可憐的……” “我看你也挺可憐?!碧K默言在她身后陰森森地來了一句,“快干活兒吧,啰嗦?!?/br> 第157章 干練的林海東 “不都審完了嗎?”古月扁著嘴,習慣了蘇默言的毒蛇,卻永遠都不能習慣他背后出陰招。 “這個審完了,不還有一個嗎?”蘇默言戳著古月的頭,“你這小腦袋瓜就不能放聰明點?快去,問問劉帥,那邊有沒有調(diào)查出新的資料?” “哦……”古月幸怏怏地提不起精神,“話說,你還真的認為梅麗是嫌疑人?這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兇手的臉上能貼著‘我是殺人犯’的標簽?不知道很多兇殺案都是表面上是好人,卻做出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的嗎?書,都白讀了!”蘇默言剛抬起手要戳她的頭,古月趕快躲開。 “去去去!我現(xiàn)在就去!去……你大……”古月把沒說完的話憋回去,一溜小跑走掉。 看著她蹦跳離開的背影,蘇默言心中也很清楚,這件事不是梅麗干的,她還想要享受和林海東幸福的下半生,又怎么會去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就不知,林海東和她是不是一樣的想法。 蘇默言不等古月回來,進入另外一間審訊室的觀察室里。 林海東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地盯著對面的兩個警察,無論他們問什么,他都閉口不言。這男人,從骨子里就透著干練的勁兒,絕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可就是這樣的人,為何遲遲不開口為自己辯解? 古月推開觀察室門進來,把文件交到他的手中。 “你說就完了,不看了?!碧K默言盯著林海東一直看,眉頭緊皺。 古月撇了一眼林海東,忍不住對他的好奇,笑了出來。 林海東的形象,和古月想象出來的形象出入很大。本以為企業(yè)家都會是大腹便便的模樣,反而林海東看上去消瘦的樣子,加上他比較高的身材,寬大的骨架,把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像一個垂垂一老的老男人。他有些禿頂,地中海的形象植入古月的心,突出的高顴骨讓他臉上的皺紋更加凸顯,帶著眼鏡的樣子又覺得是一個學校里的老學究。 反正怎么看,這個人都覺得十分奇怪。 “笑什么,快說。”蘇默言催促道。 古月收回臉上的笑容,說道:“調(diào)查的基本上還是早晨的那些東西,不過有一樣劉帥覺得很奇怪。林海東資料上顯示和梅麗結婚之前并沒有過婚姻,可是他卻有一個兒子,不是領養(yǎng)的,是有血緣關系的兒子?!?/br> “嗯?”蘇默言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男人還真是不簡單,他身上究竟有什么故事?” “我也覺得奇怪,一個對梅麗那么癡情的男人,沒有結婚就已經(jīng)很吃驚了,可沒結婚……孩子是怎么來的?”古月撇撇嘴,“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蘇默言推開門,進入審訊室。 林海東看到蘇默言走進來,盯著他,直到蘇默言坐在他對面。 “拖著不說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蘇默言點了一顆煙抽起來,“梅麗已經(jīng)說完走了,難道你不想說點什么?為自己辯解?” 林海東依舊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蘇默言,好像要看穿他的內(nèi)心。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和你說說?!碧K默言打開記錄本,把和梅麗調(diào)查來的情況讀給林海東聽。 林海東從一開始的放松,到眉頭緊皺,再到耐不住性子握緊了拳頭,他被蘇默言一步步逼迫到角落里,根本沒有再還擊的余地。梅麗和李海文從前的那些事情,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從他的表情上就看的出來,他在乎梅麗的曾經(jīng),特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才不想說,不想去觸碰。 “梅麗和李海文沒離婚之前,你還一直在幫他,是因為你對梅麗有感情;自從他們離婚后,天盛處處苛刻李海文,你無非就是想要折磨他,就算是對梅麗青春的一種補償?而殺了他,是對你憎恨他的一種表現(xiàn),也是你對梅麗愛的補償。” 林海東怒瞪著蘇默言,從嘴角發(fā)出嘶吼的聲音道:“他不是我殺的。” “不是?那你有證據(jù)嗎?” “呵……那你說是我殺的,你有證據(jù)嗎?”林海東終于被蘇默言撬動了,“你這是在冤枉我,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證據(jù)我們是需要調(diào)查的,那我問你,李海文死的當天,你在什么地方?”蘇默言敲了敲桌子,讓古月記載。 “在家?!?/br> 林海東慢條斯理,依舊十分淡定,剛才情緒的波動只有那一瞬,然后就轉而不見。 “在家,就是沒有證人了?” “恰好相反,”林海東繃著臉,“那天我兒子生日,在家里舉辦派對,除了家里的親屬外,還有很多生意伙伴,以及兒子的同學,這些人都可以為我作證。那天結束已經(jīng)是半夜,我沒有離開家半步?!?/br> “嗯,你有兒子這件事讓我很意外,既然沒結婚,為什么有孩子?”蘇默言追問。 “這個案情無關,我拒絕回答?!?/br> “呦呵,配合調(diào)查,就是要調(diào)查和你所有的信息,拒絕回答,就是拒絕配合,我們有懷疑你的理由,除非你……” “他……是在國外出生的,我沒結婚,不能代表我沒有孩子?!绷趾|明顯有些不耐煩,“我在外國服兵役后,在那邊認識了一個姑娘,未婚先孕,生下了他。因為父親讓我回來照顧家族生意,她又不愿意和我回來,我就把孩子帶回來了,這不違反我國的法律吧?我兒子現(xiàn)在也是外籍人員?!?/br> 蘇默言睨視林海東,這男人的確做得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絲紕漏。 “外籍服兵役?”蘇默言重復著,“你一個富二代,怎么還去外國服兵役,這和你的身份不符啊!” “沒什么不符,年輕的我比較喜歡刺激,我是騙我爸出去留學,沒有留學反而去當了兵,享受了一次人生不可多得的際遇。”林海東說道,“這和案情完全無關,我沒有害死李海文,你們無權扣押我?!?/br> “按例詢問,又沒說扣押!?”蘇默言起身,敲著桌子,“把他放了吧,我們不會冤枉良民。” 第158章 工地嫌疑人 “放、放了?”古月有些遲疑,“蘇隊,梅麗放了,林海東也放了,難道這個案子真的找不到兇手了嗎?” 蘇默言瞪了一眼古月:“先讓他走,不懂就少問兩句?!?/br> 等林海東離開,古月就開啟了嘮叨模式,在蘇默言的耳邊不斷地嘟嘟,把對他所有的不滿全部都傾倒出來。 蘇默言把古月說的話全都當耳旁風,盡量不往心里去,可越是這樣,古月就愈加過分,那種語氣就好像是在說自己的“男朋友”。 “你自己智商低,想不通,就慢慢想,少在我耳邊嘮叨!”蘇默言甩開古月,想一個人清靜,古月卻不依不饒地跟在他身后。 “我想不通啊,那你解釋給我聽?。 ?/br> “不解釋。” 蘇默言把古月鎖在車外,他把音樂開到最大,平靜心情。 古月氣得扭頭就走,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自己無非是想要多學點東西,他又變得惜字如金! 作為付過兵役的林海東,他心思縝密,沉著冷靜,不可能是一個沖動犯案的人,這和李海文的死并不相符。 梅麗的動機是由愛生恨,她和李海文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她更是沒有理由去報仇,畢竟她想要的,是和林海東相守下半生。 這倆人看似表面最有嫌疑,現(xiàn)在也是最沒有嫌疑的人。 唯獨剩下可以調(diào)查的方向,就只有邢鑫那邊工地工人的情況了。 昨天邢鑫調(diào)查就已經(jīng)有些眉目,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蘇默言握緊手機,剛想要和邢鑫了解情況,羅隊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默言啊,你怎么把個小姑娘給惹哭嘛!”羅隊唉聲嘆氣,“畢竟她是一個剛剛……” “在警察的行業(yè)中不分男女,在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道理,我對她的嚴苛,是因為不想在以后的破案中送命!”蘇默言打斷了羅隊的話,“這丫頭也是,受了點委屈就去告狀,在這樣以后別給我當徒弟!” 羅隊的手機開著揚聲器,站在那里的古月聽到這樣的話,瞬間收起眼淚,再也不委屈。 “不說這個,邢鑫有沒有匯報工地工人情況?”蘇默言話鋒一轉,“我覺得重點,還是要放在工人的身上,沖動犯案,他們更有可能?!?/br> “嗯,剛才古月和我說完審訊情況,我也是這樣判斷的?!绷_隊揮揮手,讓古月先出去,“邢鑫還沒有回來,要不然你打電話先問問情況?” “好?!?/br> 蘇默言掛了電話,剛要給邢鑫打電話,一抬頭對上古月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對不起?!惫旁潞瑴I道歉,“剛才我無理取鬧了,對不起?!?/br> 看到她這個樣子,蘇默言心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著,打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審案子下次記得帶腦子,明明挺聰明個人,怎么一遇到帶有感情色彩的案子就犯糊涂呢?”蘇默言嘆氣,“女人啊,總是要被感情左右,真是不適合做警察?!?/br>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惫旁旅蜃炜粗K默言,“知道這是我的短板,我一定會克服,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還讓羅隊為難?!?/br> “算了?!碧K默言也懶得和古月爭辯什么,或許羅隊說的那句話很對,畢竟她只是一個剛出校園的女生,和當年的葉靜怡一樣,有太多的缺點需要包容和原諒。 蘇默言撥通邢鑫電話,問:“工地那邊有什么進展?” “調(diào)查得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邢鑫好像正在走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離開工地的人中,有三個值得懷疑的人,他們?nèi)齻€是對拖欠工資反應最強烈的,并且每次去李海文佳堵門都是他們仨挑起來的。” “好,那你抓緊對這三個人進行調(diào)查,找出真正的嫌疑人?!碧K默言交代著,“隊里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結束了,梅麗和林海東都沒有嫌疑了,現(xiàn)在只看你!” “絕對完成任務!”邢鑫目光堅定,對調(diào)查的事情更起勁兒了。 車窗外秋風吹起,片片微醺的楓葉隨風搖曳,三兩片飄散而落,如苦海里中一葉孤帆,隨波逐瀾,又似斷線的紙鳶,起舞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