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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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深度審訊 審訊室已經(jīng)被帶回來的販毒者們占領(lǐng)后,條仔被轉(zhuǎn)移關(guān)在閑置的辦公室內(nèi)。他的手被銬在了暖氣片上,人只能半蹲在地上,垂頭喪氣地靠在墻邊。 “嘭”的一聲推開門,蘇默言走進(jìn)辦公室,條仔嚇了一跳。 “警察大哥!”條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跪地求饒著,“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 “知不知道,是我說的算!”蘇默言冷哼著把條仔從地上揪起來,“來,你重新和我說說,曹洪波讓你找這些人給他工作,有沒有說過要做什么?” 條仔一個勁兒地?fù)u著頭,一口咬定不知道。 他第一次說不知道的時候,蘇默言覺得還有些可信,可這次他再說不知道,蘇默言竟覺得這小子有撒謊的嫌疑。任憑他再怎么狡辯,蘇默言就這樣冷笑著看著他。 他拽過一把椅子,坐在條仔的對面,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說話。 蘇默言犀利的目光,把條仔看毛了。 原本條仔就心虛,他也領(lǐng)略過蘇默言“逼供”的本事,那小子也越來越沉不住氣。 他目光不斷地閃躲著,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緊張搖晃起來,則都是心虛的表現(xiàn)。 房間里靜下來,條仔的每一次晃動,都成為了撬動他動搖的心的杠桿。。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邢鑫探著頭進(jìn)來,清了清嗓子問道:“蘇隊,曹洪波說他有話要說,要不然你先見見他?沒準(zhǔn),他說的對破案有幫助!” 蘇默言頭都沒有回,目光還盯在條仔的臉上,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讓邢鑫先出去。 條仔瞪大了眼睛,看著邢鑫退出了房間。 他心中更是打起了鼓,沒抗住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連說著:“我承認(rèn),我知道?!?/br> “既然知道,那就從實說來,他找的都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蘇默言問道。 條仔嘆了一口氣,搖晃著頭,從實招來。 “曹洪波讓我給他介紹人過去,他告訴指定要那種不太正常的人?!睏l仔微微抬起頭,瞟了一眼蘇默言,“就是那種有病的人,不是精神病啊,就是真的是身體有病,并且是大病的人,比如像肝癌啊,肺癌啊,這種患者。說實在的,我是真不知道他的目的,我猜一定不是什么好勾當(dāng),如果是招工的話,為啥要這種人呢?我其實是看在曹洪波給錢痛快的份上才答應(yīng)的,他和我說的很直,介紹一個人過去,他就給我一萬塊錢!” “一萬?”蘇默言十分驚訝,“介紹費就一萬?” “是的?!睏l仔繼續(xù)往下說,“他和我是這樣說的,還答應(yīng)這些應(yīng)聘者,每個人的酬勞都不會低于十萬!那么多錢呢,說實在的,我也動心,可是我不符合標(biāo)準(zhǔn)。” 越往后聽,蘇默言心中越是覺得后怕。他以為,曹洪波找這些人或許是為了給仇忠?!霸囁帯薄!皬N子”制毒之后,總會找一些人來做實驗,看這些“藥”在他們身上的反應(yīng),來判斷毒品的純度??删退闶恰霸囁帯币膊恢劣谡f給這么多錢,還指定要身體有病的人來試! 條仔提供的這個信息讓蘇默言重視起來,他覺得,曹洪波找這些人一定還另有隱情。 “曹洪波和你聊天的時候,有沒有提過其他什么事情,讓你覺得很奇怪的?” 條仔仔細(xì)想著,緩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聽他說過一個叫葉靜怡的女人?”蘇默言終于還是問到了他關(guān)心的問題上。 “沒。”條仔的頭搖晃得像個撥浪鼓,“他那小子身邊從來沒有女人!更何況,那小子腎都少了一個,怎么可能有女人!?” 曹洪波賣腎的事情,蘇默言倒是聽曹紅靜說過一次,他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 “賣腎?他親口和你說的?”蘇默言鎖緊眉頭,“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賣腎了?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做的交易么?” 條仔慌忙搖頭否認(rèn):“我可不知道!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他說他的腎賣了三十萬,錢都給他姐了!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如此說來,曹洪波存在曹紅靜卡上的那筆錢,根本不是他販毒賺回來的,那是他賣腎的錢。如果是這樣,曹洪波在仇忠海身邊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他難道不是幫他販毒的人嗎?如果是,那么這兩年他賺的錢呢?如果不是,他為什么要留在仇忠海的身邊?他又是一個什么角色? 當(dāng)曹洪波那么輕易地交代出仇忠海所有罪行的時候,蘇默言就覺得事有蹊蹺,如此看來這件事更沒那么簡單。曹洪波主動交代的后面,說不定還有什么牽扯。 蘇默言起身要離開房間,條仔跪在地上不斷地給他磕頭求饒道:“警察大哥,能不能念在我是初犯,放我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 蘇默言狠狠地踹開了條仔,他就像一塊扶不上墻的爛泥,癱軟在地上。 像他這樣的社會敗類,人類的渣滓,蘇默言還真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送到管教所好好去教訓(xùn)一下,免得成為社會的蛀蟲。 “你交代的這些,我會為你求情,但愿你能少判兩年!”蘇默言冷哼著,“不過……你還真是要好好反省一下,別以為誰都會像我這樣好心?!?/br> 條仔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著頭,他知道這次是栽了,徹底栽了。 蘇默言拉開辦公室的門,剛好對上站在門口偷聽的邢鑫。 邢鑫笑嘻嘻地湊上去,伸出大拇指拍馬屁道:“蘇隊,你這審訊的手法還真是爐火純青,啥時候我能有你這兩下子啊?” “你?”蘇默言瞟了一眼邢鑫,“就你這榆木腦袋,估計這輩子是夠嗆了。” 邢鑫喪著頭,一撇嘴:“那剛才他交代的那些,有可利用的價值么?對我們破案有沒有什么幫助?” 蘇默言的心沉了又沉,他也不確定有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不過讓他確定的是,曹洪波這小子,除了和販毒有關(guān)系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在隱瞞。 仇忠海連反被審訊,已經(jīng)折磨得精疲力竭,撐不下去的人遲早都要交代的。 而曹洪波被這些人都忽略了,蘇默言打算趁著他們還沒有注意到這小子,再審一次,說不定還能挖出更有價值的線索。 第267章 九哥 推開審訊室的門,曹洪波被下了一激靈,忙不迭地從椅子上坐正了。 “警察大哥,我都已經(jīng)交代這么多了,是不是能少判兩年?”曹洪波求饒道,“而且,我身體不好,咱能不能把我松開?” 蘇默言并沒有理他這句話,把審訊本“啪”的一聲狠狠摔在了桌子上,坐下來。 “老實交代!葉靜怡在什么地方?”蘇默言冷言冷語,繃著臉。 曹洪波頓了僅僅一秒鐘,很快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什么、什么葉?” “別和我裝傻,你撒的每個慌都被我識破了!”蘇默言故作鎮(zhèn)定地說著,“不僅僅是這個,還有你說仇忠海的那些不實證,我都知道了。” “警察大哥,我真沒說謊!你誤會我了!”曹洪波極力狡辯著,“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哼……”蘇默言冷哼了一聲,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告訴我,葉靜怡在什么地方?” 曹洪波的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低下了頭,繼續(xù)否認(rèn):“我不認(rèn)識?!?/br> 曹洪波兩次的反駁,兩次都在躲閃著蘇默言的目光,并且他下意識的有些心虛,這都是說謊的證據(jù)。 以此看來,蘇默言更加確定,他就是在說謊! “嘭”的一聲響,蘇默言狠狠地錘在了桌子上,把曹洪波嚇了一跳。 “仇忠海都交代了,難道你還不說?”蘇默言從鼻息里擠出一句話,“證據(jù)已經(jīng)坐實了,你要是不交代,等待的審判和他一樣!更何況,你在他的身邊,不就是為了另外的那個目的么?別以為我不知道,還真把警察當(dāng)傻子呢?警察就那么好騙?” 聽到這里,曹洪波微微抬頭,和蘇默言的目光對視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地看蘇默言這個人。 蘇默言眉頭微皺,臉上沒有笑容,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的確曹洪波對警察心中完美的形象??删退闼偻昝?,也總會有漏洞,曹洪波透過他的雙眸,看到了他的內(nèi)心,甚至看到了,他內(nèi)心缺口的位置。 “還不說?”蘇默言又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每次我都給你機(jī)會,這是最后一次!” 曹洪波低下頭,他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怎么回應(yīng),也不想回應(yīng)。 “好,那么換一個話題?!碧K默言頓了一下,“你讓條仔幫你找那么多人給你干活兒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昨晚的行動,我們并沒有沒有條仔提供名單的這些人,你把他們都送去哪兒了?說!你們還有別的什么制毒窩點?” 聽到這里,曹洪波啞然失笑了。 “警察大哥,你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曹洪波嘴角微微抽搐著,“我只是幫他們介紹工作而已,說的好像我用他們來做實驗一樣,把我說成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你看我有那個本事么?” 他有多大的本事,又不能在臉上寫著,蘇默言當(dāng)然也不能如此主觀的因為一句話就被他給騙了。 “行,那你倒是說說,你給他們介紹到什么地方去了?為什么都聯(lián)系不上?”蘇默又問。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個中間人,他們究竟是做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辈芎椴ǖ腻佀Φ牡故歉蓛?,“我也只是拿錢幫別人辦事?!?/br> “那你幫誰辦事?” 曹洪波又是一愣,低頭咂吧了一下嘴,喃喃地說著:“九哥?!?/br> “九哥是誰?” “和仇忠海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人,我也沒見過?!辈芎椴曇糁饾u小了下去,“聽說,他倆有利益往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幫他找人,也是仇忠海安排讓我去做的。” 一個和仇忠海有利益往來的人,找這么多的人去辦事,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兒了! “你姐和條仔都說過,你賣了一個腎,就是為了吸毒?”蘇默言深究道。 曹洪波的頭低得更深了,幾乎要把頭塞進(jìn)自己的胸口里。 “嗯?!彼]有否認(rèn),“年少無知,做錯了事,現(xiàn)在想起來特別后悔?!?/br> “那你存在你姐卡里面的三十萬,就是賣腎得來的?” “嗯?!辈芎椴c頭,“那是我用命換回來的,想要給我姐一個保障?!?/br> “那除了這筆錢之外,你在仇忠海這里賺的錢都藏在哪兒了?”蘇默言又問。 瞬間,曹洪波的眼淚唰唰地流下來,似乎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這幾年賺的錢,都不夠來養(yǎng)身體,根本都沒有存下來!”他哭訴著,“以前吸毒缺錢,賣了腎之后,身體狀況急劇下降,別說吸毒了,讓我看到那些吸毒者我都覺得心煩!要不是因為走錯了路,我也不想在這條道上干下去了,難道你真的會以為我熱愛販毒這個行業(yè)么?!其實,我挺感激你們的,能讓我脫離苦海,再也不受這份煎熬,這是真心的?!?/br> 曹洪波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模樣并不像是在說謊,他那掛滿委屈的臉上,的確像在說真心話。 “你把腎賣給誰了?”蘇默言對這件事揪著不放,“應(yīng)當(dāng)不是正規(guī)交易吧?” 曹洪波抽了幾下鼻子,抬起頭看了一眼蘇默言,默默點頭。 “當(dāng)然不是?!彼麌@了一口氣,“那時候也是被人騙去的,上了手術(shù)臺才知道晚了。唉……人啊,真是不能走錯路,可這都是自己的選擇,后悔也沒用?!?/br> “是什么人給你做的手術(shù)?”蘇默言的手不斷地點在桌面上,對他說的這些還是很感興趣。 “不記得了?!辈芎椴〒u晃著頭,“時間也久了,又被打了麻藥,根本不記得。事后,介紹人給我了一張銀行卡,里面存了三十萬,我就再沒見過那個人?!?/br> 曹洪波說得倒是很誠懇,每次他說話都不像撒謊的模樣,卻又總是讓人覺得是個謎。 他賣腎的買家是誰,經(jīng)手人是誰,醫(yī)生是誰,在什么地方做的手術(shù),這小子都規(guī)避了重點一個字都沒有交代。就算這件事也過去有兩年的時間,蘇默言想要追查下去也并非那么容易,畢竟時間這么久那個“窩點”還在不在都說不定。 第268章 試探周博文 同樣是坐在審訊室里的邢鑫,聽到曹洪波的這番話,更是對蘇默言刮目相看。 像曹洪波這樣看上去相貌平平,沒有什么奇才的人,身上卻藏著這么多的花花腸子。 經(jīng)過一番交談后,曹洪波把肚子里唯獨剩下的一點干貨都吐了出來,再也沒有壓榨的可能,蘇默言才帶著邢鑫從審訊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