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在葉靜怡發(fā)這條消息出去之際，就已經(jīng)證實了她很清楚臧九臣是什么人，更清楚他曾經(jīng)做了什么，以及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收回手機，葉靜怡搓著手，從冰庫里要往外走，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風(fēng)塵仆仆地沖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你瘋了嗎？”臧九臣劈頭蓋臉地罵了出來，“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沒輕沒重的……”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怕你出事！”葉靜怡開口堵住了臧九臣的嘴，“這個時候，他們都在審訊江一深那群人，你已經(jīng)暴露了，如果你再不走……”

    “你知道，你也懂我，你曉得我做這些的目的，”臧九臣臉色凝重，沒有一絲笑容，“從我接受自己的新身份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會有今天的這場面，我不怕。可是你，你不一樣，你不應(yīng)當(dāng)卷入這場爭斗中，快走！別在這里逗留！”

    葉靜怡上前拉住了臧九臣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她不想，也不能。

    “你沒聽見嗎？”臧九臣推了一把葉靜怡，“你快走，我身后有條子！”

    葉靜怡剛剛拉開門，一眼就撇到了不遠處停著一輛出外勤的警車，她心中“咯噔”一響，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糟了！”葉靜怡小聲嘀咕著和臧九臣說，“你還真是讓我們的人盯上了，從后面走！你一定不能有事！記住我的話，你是我的天，你倒下了，我也不能獨活。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的這一方，無論對錯。”

    臧九臣面無表情，愣愣地看著葉靜怡。

    從他救了葉靜怡的那一刻，他就料想到了今天的結(jié)果，即便這是遵守他內(nèi)心，卻違背了原則，即便這是在按照他預(yù)設(shè)的“劇本”發(fā)展，他還是覺得這一天來得太快。

    臧九臣拉著葉靜怡的手，走到冰庫的后門，誠摯的目光看著她，帶著憐惜。

    “靜怡，無論之后發(fā)生任何事情，你千萬不要犯傻，我知道這是我應(yīng)當(dāng)承受的?！标熬懦驾p輕拂過她的臉龐，看到葉靜怡落下晶瑩的淚珠，“八年前我父親死后，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后悔，至今我依然不后悔。我后悔的是，讓你愛上了我，承受了本不應(yīng)當(dāng)承受的錯誤，對不……”

    葉靜怡捂住了臧九臣的嘴，搖著頭，看了一眼后門。

    “別說了，快走！”

    “那你怎么辦？”臧九臣拉著葉靜怡的手，要和她一起走，“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們懷疑了，你不怕……”

    “有你，我什么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你出事?！比~靜怡眼中含著眼淚，“如果你出事，我也不……”

    這倆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臧九臣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聽著，他可以分辨的出來，外面是有人在走動，而且不下十個人。

    “這陣仗，還真是看得起我臧九臣！”臧九臣嘴角陰笑著，看了一眼身后的葉靜怡，“你去躲起來，千萬不要出來，讓他們找到我也好，找到這個冰庫也好，都比找到你強。再不然，你順著天窗上去躲一陣子，等他們把我?guī)ё?，你再出來。?/br>
    “不行！”葉靜怡急了，一把抓住臧九臣，“不是都說好了共進退，你怎么……”

    “別說話，快走！”臧九臣推了一把葉靜怡，從厚重的衣服里面摸出一把槍，握在手中，“咱們……刑偵隊見?！?/br>
    “別……”

    葉靜怡的話音沒落，臧九臣已經(jīng)推開了后門，一聲槍響從天空炸開，六把槍對準(zhǔn)了臧九臣的頭，他都沒有掙扎的余地就已經(jīng)被捕。

    在冰庫內(nèi)，透過門縫看到臧九臣被捕的那一幕，她眉頭微微緊皺，迅速躲進了冰庫的深處，不見了影蹤。

    “別動！”蘇默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用槍指著臧九臣的頭，“即便是你否認(rèn)自己的身份，可你的行徑，你的社交關(guān)系網(wǎng)，以及我們掌握的所有外在線索都指向你，九哥我這么叫你，你沒有任何異議吧？”

    臧九臣繃著臉，把槍扔在了地上，舉起手，一言不發(fā)。

    “葉靜怡呢？”蘇默言開口問，“千萬別告訴我不知道，你早已經(jīng)被我盯上了，在我沒有和你正式見面之前。”

    臧九臣依舊不說話，他不想說，也沒什么好說的，對他來講這本就是咎由自取，是他定好的規(guī)則，一步步走出的路，沒有任何可以后悔的。

    “走！”邢鑫押著臧九臣往警車的方向走去，回頭他還不忘告誡蘇默言，“看在古月受傷的份上，你可不要手軟！”

    站在正義的天平中間，身上穿著神圣的警服，蘇默言知道自己的使命，他絕對不會姑息養(yǎng)jian，無論對方是誰，他絕不會偏頗。

    蘇默言一腳踹開冰庫的大門，一揮手，對兄弟們喊道：“走你！”

    冰庫里冷氣逼人，比外面的溫度還要低幾度，兄弟們紛紛沖入冰庫中，隱約地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來自冰庫的深處。

    蘇默言壓低了腳步聲，迅速朝著聲音的來源悄聲走過去。

    隨著腳步臨近，蘇默言也看到了，一個背對著他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好像是在觀察什么東西，他二話不說提槍上去，抵在了她的腦后……

    第467章 生死一線

    “別動！”蘇默言陰冷冷地在她的背后喊了一嗓子，“雙手抱頭，轉(zhuǎn)過身來?！?/br>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興奮地忘記了要舉手，蘇默言已經(jīng)把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就在即將要扣動之際，他看到了她的側(cè)顏。

    “古月？”蘇默言眉頭一皺，“你怎么在這里？你來搗什么亂？”

    “我沒搗亂！”古月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那箱東西，“你快看，這就是他們的證據(jù)，活生生的證據(jù)！之前，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們移植器官的證據(jù)嘛，這就是了！”

    蘇默言順著古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打開的保溫箱中，竟然赫然地放著一個鮮活的“器官”，很明顯這就是臧九臣他們干的勾當(dāng)，而這里就是他們的“倉庫”！

    “等等！”蘇默言拉過身后的邢鑫，“先別讓臧九臣那小子走，讓他滾進來看看，我要讓他知道，他做的孽！”

    邢鑫瞧了一眼門外，好在小王還沒把臧九臣押送上車，他喊了一嗓子道：“王啊，把他帶進來，蘇隊說要先審審！”

    小王一把把臧九臣從車?yán)镒チ顺鰜?，推搡著進入到冰庫中。

    “臧九臣，這就是你們的據(jù)點吧？瞧瞧這些血證，恐怕你還真是逃脫不掉責(zé)任?！碧K默言不急不躁地說著，“說來咱倆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半年多的時間，我還真是很難相信你是這樣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當(dāng)然你千萬不要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葉靜怡，我不信。”

    這一次，臧九臣沒有再偽裝他虛偽的外表，他重新披上了自認(rèn)為對的姿態(tài)，用陰冷的目光盯著蘇默言，隨后轉(zhuǎn)移到古月的臉頰上，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男人對女人想要占有欲望的眼神。

    “別用這種眼神盯著古月，我不允許！”蘇默言擋在了古月的面前，把她護在身后，“你對葉靜怡的虛情假意即便我現(xiàn)在還沒有看穿，可我看的出來，你內(nèi)心只有自己膨脹的欲望，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外人，包括葉靜怡，包括古月！當(dāng)然，或許也包括你死去的父親?！?/br>
    前面說的兩個名字，并沒有讓臧九臣有任何的波瀾，可當(dāng)蘇默言提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臧九臣眼中冒著火，他被激怒了。他額角暴出的青筋出賣了他，甚至，古月已經(jīng)有些不認(rèn)識面前的臧九臣，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被我說中了吧？”蘇默言拉過臧九臣，讓他站在保鮮箱旁邊，按著他的頭盯著里面被冷藏的“臟器”質(zhì)問，“從前，你父親，在道上被成為九爺，他成立這個組織是想要為了自保，想要活命，可他都死了，你為什么還要趟這個渾水？為什么還要參與到販賣人體器官的事情中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是在作孽，在用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蘇默言的話刺激到了臧九臣，他的身體不斷地抖動著，這是他對蘇默言語言的抵觸感。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dāng)我們一概不知，只要你犯錯，我們就會追查到底！”蘇默言用沉重的語氣字字鏗鏘，“說說吧，你不能和葉靜怡說的內(nèi)容，你不能和你手下四大金剛說的隱情，究竟是什么？而你處處針對我，又是因為什么？不要再用葉靜怡做擋箭牌，她在我們的面前已經(jīng)成了透明人，更是我們利用的棋子，你這招失效了?！?/br>
    臧九臣掙脫開蘇默言的桎梏，從表情到內(nèi)心都無比陰冷，他和出白色的熱氣濃重地噴灑在蘇默言的面前。咽了幾口唾沫，臧九臣從鼻息里冷哼著：“你不配知道！”

    “不配？”古月微微皺眉，拉過他看著臧九臣的表情，“你口中說的不配究竟是什么？難道，是因為八年前那次行動？那次行動明明是我們失利，你為什么要怪在我們的頭上？又為什么要怪在蘇默言的頭上？那時候，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見習(xí)警察，可沒有現(xiàn)在的本事！”

    臧九臣森森的眼神掃過古月的臉，嘴角想要笑，卻笑不出來，他不喜歡古月這樣看著他。

    “更何況，就算是怪，你也要怪葉靜怡，如果不是她私自行動，怎么可能會出亂子？”有些話蘇默言說不出口，古月卻說得出口，“你用你愛葉靜怡來麻痹自己神經(jīng)，不想去面對事情的真相，可實際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用你自己犯下的錯誤，嫁接在別人的身上，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應(yīng)當(dāng)獨活！”

    古月的話字字誅心，讓臧九臣無地自容。

    “還有，此時的葉靜怡呢？她又被你的謊言送去了哪里？既然她都不在，你為什么不能說句實話，這一切的原因究竟在哪兒？”古月步步緊逼，一定要在臧九臣的口中挖出一句真相。

    臧九臣完全直起了身子，目光從古月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蘇默言身上，他嘴角抖動著，想要說的話都在唇瓣間流轉(zhuǎn)，他不想說，想把這些話都帶進棺材里，可又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局，他想要把這個局解開。

    蘇默言走上來，和他面對面，目光誠摯地看著他，問道：“臧九臣，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可如今你做的這一切，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你。說說吧，別藏著掖著，事情總有到終結(jié)的那一天，從你走出這一步開始，或許你就已經(jīng)想到有這樣的結(jié)局了吧？”

    臧九臣深吸了一口氣，輕松了許多，他伸出手，要和蘇默言言歸于好。

    從余生案開始的那一刻，蘇默言等得已經(jīng)很久了，他伸出手和臧九臣的手緊扣在一起。

    就在倆人的手完全握緊的那一刻，臧九臣握緊了蘇默言的手，一個閃身把蘇默言桎梏在了他的胸前，而他的手中，不知從什么地方弄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別在了蘇默言的咽喉。

    “我說！我一定會說！”臧九臣陰冷冷地往外拖拽著蘇默言，“不過，等我安全了，我一定和你說！那現(xiàn)在就麻煩你，為我保駕護航！”

    第468章 坦誠相見

    “你要干什么？”古月瞪大了眼睛，上前就要去抓臧九臣的手腕，“你放開蘇默言，讓我給你當(dāng)人質(zhì)！”

    “你？”臧九臣搖著頭，“我和他的恩怨，我們倆去一邊清算，你又算什么？更何況，像你這么純粹的姑娘，最好不要參與到我和他之間來。而且，對于警局來說，蘇默言的身份比你更有力度，有他我才能安全離開?！?/br>
    幾乎是在臧九臣挾持了蘇默言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部舉起槍對準(zhǔn)了臧九臣的頭部，所有人都提著心，恐怕臧九臣對蘇默言不利。

    “古月，你不要胡鬧！”蘇默言看了一眼邢鑫，“把她帶走，千萬不要讓她再出差錯，否則我沒有辦法和她的父母交代！你們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臧九臣跑掉！即便是……搭上我這條命！”

    “不要！”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邢鑫接著說道，“臧九臣，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安排給你，千萬不要傷了蘇隊！”

    “給我一輛車，我要帶著蘇默言走，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标熬懦级阍谔K默言身后，“我要利用這些時間，好好和他說一下這八年的過往，以及我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的理由。你們想讓我說的，不就是這個么？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br>
    蘇默言給邢鑫一個眼神，邢鑫一揮手，大家都放下了槍，眼看著臧九臣把蘇默言塞進了車?yán)铮采狭塑嚒?/br>
    車在空地上打了一個轉(zhuǎn)兒，留下一溜兒尾氣，迅速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邢鑫忙著往隊里打電話，好讓羅隊安排指揮如何營救蘇默言，根本都忘了要看著古月這碼子事兒了。古月急得一頭冷汗，根本顧不上和邢鑫打招呼，竄上了一輛車，不顧身體允不允許，開車追了上去。

    “嘿！”邢鑫在她的身后高喊著，“古月，你給我回來，不能擅自行動！”

    古月?lián)u下車窗，和邢鑫揮揮手，喊著：“那我現(xiàn)在和領(lǐng)導(dǎo)匯報，我要去支援蘇隊，你和羅隊打個報告，發(fā)生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擔(dān)！”

    看著古月遠去的車影，邢鑫的心提了起來，這丫頭若真的出了點什么亂子，他身上的擔(dān)子可是不輕啊！趁著工作還沒有完全落實，邢鑫先把這件事告訴給羅隊，請示一下他怎么處理。

    被臧九臣拽上車的蘇默言被捆住了手，從他身上搜出了鑰匙，打開了手銬。

    車在路上疾馳，臧九臣用余光掃視過蘇默言的臉，帶有蔑視的語氣冷哼道：“沒想到吧，至少在你抓我的時候，你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局吧？”

    “想到了?！碧K默言也沉著應(yīng)對，“當(dāng)然，對于你的果敢，我還是很敬佩。既然你都已經(jīng)達到了你的目的，那么就說說吧，你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車，一直在路上狂飆，臧九臣根本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似乎是把這次當(dāng)成生命的最后一刻，油門踩到底，想要和蘇默言一起赴死。

    “喂！”蘇默言喊了他一嗓子，扭動了一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你剛才都說好的，要把一切講給我聽，怎么現(xiàn)在倒不敢說了？你是怕我錄音，還是怕我把這些當(dāng)成你的證詞？”

    “都不怕！”臧九臣話說得很滿，斜眼看著蘇默言，“既然都走到這一步，我還有什么可怕的？之前命都捏在了你的手里，死又何妨？不過現(xiàn)在可說不準(zhǔn)，你的命可拴在我的腳上，你最好說點我愛聽的，或許我還能有心情和你聊聊我針對你的原因。”

    蘇默言看著臧九臣的側(cè)臉，開始推測他的內(nèi)心。

    這個人深不見底，做事也是一把狠手，蘇默言不能低估臧九臣的內(nèi)心世界，對他的作為產(chǎn)生質(zhì)疑起來。

    到現(xiàn)在，蘇默言對劉帥找到的那些資料還記憶猶新，包括他搜集到關(guān)于臧九臣父親死亡的那些資料，即便戶籍并沒有記錄這個人的死亡，可這算是一個切入點。

    無論如何，蘇默言很難想象，他究竟和臧九臣的父親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才能讓臧九臣對他如此恨之入骨？

    “老臧，平心而論，我和你做朋友的這段時間，你是真的把我當(dāng)朋友，還是利用我？”蘇默言話語中軟了下來，“我是真把你當(dāng)朋友，可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在背地里捅我刀子，這是兄弟干得出來的事么？你對你的兄弟，也這樣？”

    “哼……”臧九臣冷哼著，“你不用和我講仁義道德，暴徒的心都是石頭做的，講情義我就不會扔下兄弟們不管了，對吧？”

    “不對！”蘇默言一口否定了臧九臣的話，“如果你真是鐵石心腸，那你會讓我們?nèi)ジ＠嚎茨莻€小姑娘？你會資助福利院建設(shè)？都說我們警察和醫(yī)生是鐵石心腸，可說對待感情我可以說我們是最認(rèn)真的！你臧九臣也不例外！所以，我更不理解，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什么？你完全可以抽身不管，任憑他們?nèi)グl(fā)展，為什么還要攪和在這團黑水里？當(dāng)個普通人，不好嗎？”

    “如果你親爹讓人殺了，你還能說出這番話，那我算你流弊！”臧九臣目光渙散，似乎是蘇默言提到他父親，對他產(chǎn)生了刺激，“我爹不能白死，我一定要讓那個人為他的死付出代價，任何代價！”

    “代價？”蘇默言默默念著，“你總不會說，你父親的死和我有關(guān)系吧？他……他一個癌癥患者晚期的人，為什么要和我扯上關(guān)系？你因為他的死，來報復(fù)我？讓我付出代價？臧九臣，你有沒有搞錯，他不是我害死的！”

    “就是！就是你！”臧九臣越來越激動，車速也越來越快，眼看著車就要開出城，朝著鄉(xiāng)間的方向駛?cè)?，“他就是你害死的，如果沒有八年前那場槍械戰(zhàn)，沒有你打的第一槍，估計所有結(jié)局都會不同！”

    臧九臣的一句話，把蘇默言的思緒拉回了八年前的那場伏擊戰(zhàn)，這他才徹底醒悟，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始于他。

    “是我？我開了槍，他中了彈？”蘇默言xiele氣，“所以導(dǎo)致他不治身亡，葉靜怡本是你帶回去準(zhǔn)備當(dāng)人質(zhì)的，卻沒有想到你倆相愛了？所以，你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