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惹得史證到是笑了,抬手捏捏她的臉,那臉紅通通的,還有點燙,他要捏,她還躲,偏還要捏可憐的臉蛋,“你是高熾的老婆時,我也這樣子,怎么成了何權的老婆,到還要跟我生分了?” 高熾? 她滿眼的疑惑,就看著他,人跟著忘記起來了,就坐在他腿間,兩手還抵著他胸膛,“何權是二婚?我也是二婚?” 聽聽,她個注意力就跟別人不一樣,也落在這個點上。 按理說,她應該憤怒,應該跟他說,不管她是誰的老婆跟人了,這樣子都是不對的,可她腦袋里第一個涌起的就這個想法,跟個神經(jīng)刀一樣。 “你的孩子呢?” 他問她。 “孩、孩子?” 她一時愣住,幾乎反應不過來。 緩緩地低頭,她看向自己的小腹,兩手從他的胸膛收回來,慢慢地撩起下擺,平坦的小腹,一點痕跡都沒有,別說是妊娠紋,就是一點疤痕都沒有,光潔嫩滑,這樣的她會有過孩子? 她疑惑地看著他,神情一變,頓時有點不滿,也不管這位是誰了,他的身份是什么,手就揪住他的領帶,揪得個死緊的,就連眼神也多了點陰狠色,“你胡說個什么,我怎么會有孩子,我結婚兩三年,連流產(chǎn)都沒有做過,哪里來的孩子?” 這反駁的理由真叫人笑,做過流產(chǎn)就有孩子了? 果然,史證真是對她的腦回很無語,“是說你從來沒懷過吧?”眼神落在她撩開的小腹上,連顏色都暗了幾分,伸手捉住她的手,見她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卻是更溫柔了些,“不記得了吧,什么都不記得了吧?” 她惶惶然,腦袋里一片空白,一點都不知道忘記了什么,所有的記憶都在她腦海里,從小到大的都有,就是沒有她懷孕、生過孩子的事,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她搖頭如撥浪鼓,“不、不是的,是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喬喬,不是的,你認錯人了——” 懷孕、生孩子、結婚? 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他說的仿佛就世界上的另一個她,而那個她叫喬喬—— 她緊張巴巴地拉開他的手,覺得他的手跟老虎鉗一樣,弄得她生疼,手一下子就紅了,她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緊張地看看他,像是最可怕的惡魔一樣,來影響她的生活,她寧愿碰到高炎那樣的,也不要碰到這種人—— 一種似乎要破壞她生活的預感。 那種預感叫她坐立不安,她的眼淚又涌出來,流濕了整張小臉,通紅的臉,伴著淚意,她看上去可憐無比,喃喃自語般地求他,“你不要、不要破壞我的生活,我愛何權,不要破壞我跟何權的生活……” “你有沒有良心?” 他把她推開,難得第一次把人給推開,卻是慎重地跟個剛談過戀愛又被人狠心拋棄的毛頭小伙子一般,眼神森冷,且犀利,就那么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倒在床里,仰頭看著他坐起的身體,離得近,也叫她沒怎么能看得出歲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只看得出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這股魅力能叫人被蠱惑—— 深切地能領略到他的魅力,卻更讓她心慌,有時候,只是那和一種害怕,便能叫人不能自主地為自己感覺到羞愧,為掩飾自己心里頭那些不太合宜的想法,她神經(jīng)質的笑了,那張小臉泛著紅暈,是羞怯的,偏又染上神經(jīng)質的笑意—— 剎時,她人放松地躺在床里,什么害怕呀,什么慌亂呀,都不見蹤影了,她反而大大方方了,“要良心做什么,我要有良心,還能這么活著?” 一瞬間的轉變,簡直像換了個人,比他還要犀利,不止是冷艷,甚至還有冷酷,冷酷的眼底看不到任何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史叔叔——”她側趴著,一手支著下巴,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溫柔,像是在跟自己最心愛的人說話,“我怎么可能不記得你了,史叔叔,我的叔叔,——”她的另一只手攀向他的胸膛,早已經(jīng)不是青澀的動作,她熟練萬分地從揪出他的襯衫下擺,手跟蛇似地往他下擺里探入,很慢,卻很撩人—— 不是她撩人,是她撩的人,幾乎是坐不住,溫熱的唇瓣貼向他的脖子,濕潤的舌尖,從他的喉結處慢慢地舔過,手也跟著從他的下擺處往上,撫過堅實的小腹,極迅速地摸到他堅硬的果子,食指與中指就那么一下重一下輕的擠壓起來。 她的眼睛卻是看著他,一瞬不瞬的,仿佛就在等待他的反應,耳聽得他的呼吸聲漸濃,卻是又一次神經(jīng)質地笑起來,那聲音聽上去像是老舊機器般發(fā)出來,叫人聽得有一點點嚇人,她還搖了搖頭,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叔叔,哄我好玩嗎?” 這時候的她,哪里是曾經(jīng)膽小的她,分明早就從里頭到外面都換了一層,又仿佛所有的事,她都知道,僅僅是裝不知道? 她有這樣的心機? 有嗎? 肯定是沒有的。 她就在堵,這么大的年紀,比起何權至少是大的,比她當然是更大的,于是她就敢賭這么一回,他不是愛她這張臉皮嘛,愛就愛唄,憑什么她得讓別人來掌控生活,為什么不能她來掌控他們的生活? 反敗為勝,豈不是最爽? “怎么不來接我,你怎么不來接我——”她惡狠狠地試圖拼接著那位“喬喬”的事,又甚至是過濾了一下,組織起像樣的話語來,“我跟高熾離婚后,你怎么不來接我,還說我沒有良心?” 作者有話要說:誰沒有良心? 其實叔叔說的是,是她最沒有良心,她現(xiàn)在還自以為是的詐人,最沒有良心。 唔今天是表妹帶著表妹夫來我家拜歲了,我當時開著電腦,忘記把文檔關了,當里還關著游戲,五天來頭一次上游戲,我不知道表妹夫與表妹有沒有看到我我的文檔,因為我游戲是四開的,但愿不要,要是知道的太窘了—— 我這寫的是np文呀,實在是實在是——壓力比山還大呀 ☆、第086章 話簡直剜他的心,都血淋淋的,真想叫她看一看。 可誰又說回來,他要說找不到她的人,那誰會信呀,他誰呀,憑他還能找不出人來?簡直不可能的事,要說只能說是一葉障目,真以為人沒有了,她人死了,——太傷心了,甚至都不會去懷疑這件事可能是假的。 像他這樣的人,都認為這事是假的,這得多說明當時何權辦的有多真,真的把他也蒙在鼓里,要不是上次在鄭良夫家里見到,也許真的,真的,他們之間就再沒有緣分這一說了,也虧得他們碰到了,這才是真的緣分。 何權是吧,他記住了。 “是呀,我怎么就不來接你呢?”他仰頭看她,目光充滿著纏綿,像是要把她生生地給纏住,一分一杪都不肯松開,他在埋怨著自己,“我怎么就相信了你死了呢,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就讓何權那小子得逞了——我的喬喬,喬喬……” 一聲聲的,叫得那么多情,簡直能讓鐵石一樣的心腸都軟下來,張謹謹幾乎被他給感動,有那么一刻就巴不得自己就是那個人,她推開他,毫不留情地,冷眼看著他,剛才挑/逗他的那個人,仿佛不是她,—— 她還起來整了整衣服,把微皺的衣服都給撫平了,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以前你沒想到,現(xiàn)在也不用想到了,——”她個高姿態(tài)的,盡量擺得足,也幸好何權給她勇氣,讓她曉得怎么樣才算是氣場十足,微冷著個臉,“叔叔,你也有良心一點,別來破壞我婚姻,——” 一拉開休息室門,就大踏步地走出去,誰料到門一開,景析剛好在外邊,連躲都來不及,她的表情有些措不及防,還是很快地就恢復正常,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理也不理后邊出來的史證,一個就揪住景析的領帶,“把我從哪里帶回來的就往哪里送回去!” 這霸氣的,都快側漏了。 景析沒有立即答應,他完全是出自本能地看向她身邊的首長大人,見人無奈地點點頭,心里微有點詫異,還是遵從吩咐去送人,當然,這次不是他親自送的,而是派警衛(wèi)員送出去。 有些擔心是沒有必要的,他想。 且不說張謹謹是什么個反應,但顯然的,景析在史證身邊明顯地感受到了低氣壓,明面上首長大人沒有什么事兒,也就他這樣的,天天跟著首長身邊的人,才明顯的感覺出來這位的不對勁,再完好的表情,也能知道他心情不善。 “何權在南邊?” 下午的一次在中南海舉行的會談結束后,景析還在整理思緒,冷不丁地聽到這位問起,而且問起的是何權,他立即點頭,“為期半個月的視察,回來也就這么幾天的事?!?/br> “蘭州軍區(qū)的沈伯慶身體怎么樣?”史證不經(jīng)意般地問起,手指翻著手邊的文件,曲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文件,眉間微微地皺起,似乎沉在煩惱事里,“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接替他?” 景析一聽,自然曉得這位是什么態(tài)度,蘭州軍區(qū)的沈伯慶確實是身體不太好,近日有可能進京來,軍區(qū)確實需要人暫代位子,至于是由誰來正式接替位子,這個還需要討論,但是暫代的人選嘛…… 自然會有一個相當明確的結果。 他們這邊在不經(jīng)意地達成一個默契,而張謹謹壓根兒不知道,也不管人家要送她回去,她就跟那晚一樣,極力要求人家把車子停在那條街,就是那條、那條嘛,再獨自走回家,——誰知道,她家大門兒還開著,她的車子還停在家門口。 都這么仔細?還把她的車都送回來了? 對首長的細心,她心頭確實掠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意,又覺得自己有點丟臉,事兒沒搞清,就自己先高興了,誰曉得那個首長大人喜歡的是叫“喬喬”的人,怎么就不是她呢? 叫她還覺得挺遺憾,為什么就不是她呢—— 這個答案很復雜。 首長沒有結婚呢,說老男人都算不得,尤其是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再加上他身后代表著的東西,權利是最好的春/藥,話是一點兒都沒錯——要不是她使勁不去想,說不定她早就在他面前暴露了,摸他的時候,其實她個軟糊蛋子般的身子,早就給撩的不行了,明明她撩別人,到是把自己給撩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太不爭氣。 一見門兒開著,她啥也沒想,也就光想著是不是何權回來了,趕緊的就把腦袋里的東西給清光,一絲也不留的,腳步快得跟跳一樣,“何權——” 叫的親熱無比。 “阿權還沒有回來——” 冷冷的、嚴肅的聲音兜頭澆下嚴寒,澆得她一身寒,頓時那些歡喜勁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表情都有點訕訕的,雙手也拘謹?shù)胤旁谏砬?,上半身微微朝前,看向坐在他們家客廳沙發(fā)上的陳美華,—— 呃,不止她一個人,還有那位前總理鄭良夫。 她從結婚到現(xiàn)在就一直沒見過兩個人這么正式地坐一起,現(xiàn)在到是看到兩個人坐一起,叫她難免有點顫顫的,鄭良夫向來不跟陳美華出現(xiàn)在同個場合,即使在他的家里,通常也不會出現(xiàn)陳美華與他一起招待客人的場面。 但這次,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了,端著個公公與婆婆的款來,就坐在何權與她的房子里,一起冷冷地看著她,不止是看,是那種審視的、幾近嚴苛的目光,把一張東西攤在她面前,“簽字吧,好聚好散,市區(qū)的那套房子原來我是留著自己養(yǎng)老用的,現(xiàn)在就給你了,至于贍養(yǎng)費什么的,自然不會少你半分。” 說話的是陳美華,鄭良夫一句話都沒有,仿佛看她多一眼都覺得礙了他的眼睛似的,讓張謹謹聽得惶惶然,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腳步,這動作由她起來有那么一點難度,似乎是多少年來年都沒有這么干過了—— 也就這么念頭一閃上來,可她確實沒空管這個,心里有了更可怕的念頭,把這個微不足道的念頭給壓了下去,她的手去拿起那張東西,手都是顫抖的,等拿起來時,她發(fā)現(xiàn)其實是兩張,算是一式兩份的東西,離婚協(xié)議書—— 幾乎是二號宋體且加粗的五個字,就在最上頭,她要是看不見那肯定是眼睛不好使了,于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陳美華,當然,她高傲地選擇不看鄭良夫,人家沒看她一眼,憑什么要她去注意他! 一看清上面的字,她不由得樂了,實在是太好笑,當現(xiàn)在還是那個婚姻包辦的年代?離婚父母出面就行了?鄭良夫可好意思當成承認他是何權的親爸?她就不信了! “很抱歉,這字我不能簽,”她一開始確實是受了點驚,沒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盡管對上他們兩個實在是有點壓力,但是她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這年頭,甭管能不能行,就看誰裝的更厲害些,沈濟南說的,要裝得別人看不出來才是裝的最好,她一直覺得這個話挺對,于是這么些年來,她一直這么說服自己的,“不是何權當面跟我談,這事兒真沒必要——我跟朋友還有點事,你們要是想留在這里,就留著吧,我反正是今晚不回來?!?/br> 她說完就要走,背挺得極直,一點要低頭的意思都沒有。 真的,瞧她那個樣子,還真有幾分誓不低頭般的風骨。 真有嗎? 瞧瞧她,也就是那么一裝,裝的挺像有那么回事。 在那位大領導面前,她都裝了,更何況是已經(jīng)被稱為前總理的鄭良夫,已經(jīng)是前了,不是現(xiàn)任,現(xiàn)任的她都不怕,憑什么要怕前任的! 這一刻,她突然間信心十足,沈濟南那個混蛋有一點是做對的,裝著裝著也就成真的了,她現(xiàn)在就像是鼓足勇氣般的氣球,足以飛起來。 “段喬!” 只是—— 她怔愣了,回頭看向厲聲叫她的陳美華。 也許是陳美華發(fā)覺到她自己的失態(tài),強自鎮(zhèn)定地用手弄一下耳邊的頭發(fā),“張謹謹,你害得何權要去蘭州軍區(qū),接替沈伯南慶的位子,還是暫代……” 蘭州軍區(qū)不好嗎? 這完全是張謹謹?shù)牡谝粋€反應,那是大軍區(qū),當然,就她個廢材,實在對這種東西不太了解,也就知道何權職位不小,而且可以說挺高的了,她眉眼帶笑地看向陳美華,還是不看鄭良夫一眼,完全沒注意到他臉色都黑了許多。 “不好嗎?”她就輕描淡寫地反問。 而且沈伯慶是誰,她曉得的,是沈濟南他舅舅,沈濟南的母親跟父親早年離婚,沈濟南就跟了母姓。 陳美華讓她的態(tài)度給氣得不輕,一手按著左胸,似乎還有點呼吸不過來,面上有點急色,慢慢地才緩過來,胸口還有點疼,“好什么好?他爸給他鋪了這么多路,難道讓他去暫代別人的位子?”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透露了一個秘密,沈濟南是誰的兒子?哈哈,回答的對的同學有糖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