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雨中抬棺,聲勢浩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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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 整個金陵都在一片蒙蒙細雨之中蘇醒了過來。 陳家老宅之中,黑白玫瑰站在大廳之中,一邊是已經(jīng)穿了一身早早就量身定做的喪衣的陳倩倩。 “玫瑰jiejie,我哥呢?” 黑玫瑰微微一笑。 “公子已經(jīng)去了墓地。” 陳倩倩點點頭,看著眼前那一片朦朧細雨之中的天空,深呼吸一口氣道:“那我也去了。” 當即黑白每個跟在陳倩倩的身后離開了陳家老宅。 今日的金陵,似乎特別的壓抑,到處都是一副莊嚴肅穆,甚至金陵高層也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天還沒亮便有著許多的治安人員來到各大路口執(zhí)行任務,指揮交通。 從金陵郊外的陳正陽墓地到“在水一方”的一條主路早早的就被禁止所有車輛通行了,這是陳正明早早設計好的路線。 在如今金陵的局勢之下,或許對下層人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對于金陵的高層無異于是一種徹底的洗牌。 …… 金陵郊外。 陳正陽的墓前,蒙蒙細雨之間,已經(jīng)站滿了人。 有金陵的的富豪大亨,有金陵的政界人士,有武道高手,更有無數(shù)的媒體記者。 “陳陽,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陳陽緩緩的點點頭。 “四叔,幾點了?” “六點二十了?!?/br> 蒙蒙細雨的早晨,這片寧靜的郊外卻是站滿了人,這些人都是一身的黑衣嚴肅至極。 轉(zhuǎn)過身,陳陽緩緩看了一眼。 “哥……” 陳倩倩早已經(jīng)被這樣的陣勢給震驚住了,但她的心中卻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哥為父母cao辦的。 “來,把母親抱著,我來安排一下抬棺的人員。” 陳倩倩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陳陽抱了一晚上的黑色骨灰盒。 接著陳陽從懷里掏出了那張寫滿了抬棺人名單的宣紙。 在場眾人一個個都是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有一人打傘,任憑那蒙蒙細雨打濕自己的衣服。 “穆鴻壽,穆蒼山!” 開始點名了,首先便是穆家父子。 現(xiàn)如今來說算得上金陵表面上最有權(quán)勢的人物。 穆鴻壽父子當即站出來,恭敬的站在了陳陽手指著的一旁空地上。 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雙目之中滿是嚴肅,絲毫沒有任何一絲其他的表情浮現(xiàn)出來。 陳陽看了一眼兩人,點點頭。 “張超然,樊可!” 又是兩人,從人群之中走出來,同樣的一身黑衣,目光之中滿是復雜的神色,不過兩人只是對視一眼便恭敬的站到了穆家父子的身后。 “凡廣寬,應晨陽!” 點名還在繼續(xù),聲音不大,卻是讓在場今天參加這場葬禮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特別是其中的許多中下層的富商,金陵政界人士,以及那些被遏令禁止的金陵各大媒體的主要負責人。 因為陳陽此刻所點名的人,對于整個金陵來說那都是抖抖腳都會引起大地震的存在。 但這些人,此刻竟然就像是聽話的學生一般,整齊著裝,恭敬的排好隊! “凡廣寬,黃天立!” 又是兩人從人群之中走出。 黃天立雙眼一對上陳陽的眼神頓時只感覺渾身一顫,他之前可是已經(jīng)見到了陳陽的恐怖,連金陵陳家人都是隨便打殺,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恐怖,恐怖到了極點。 而一邊的一身古樸的土黃色唐裝的老者卻是一臉的怒容,目光之中滿是凌厲的鋒芒。 “你凡家今日可有其他代表人到場?” 陳陽只是看了一眼眼前那土黃色唐裝老者淡淡問了一句? 其他人到場?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老夫堂堂金陵凡家家主還不能代表凡家嗎?” 凡廣寬原本心中就滿肚子的火氣,要不是聽了穆家老祖的勸誡,他凡廣寬是絕對不會這么早就起來參加什么葬禮的。 “來這里之前能,但現(xiàn)在不能了!” 說話之間陳陽直接一抬手。 五指成爪就那么簡單一抓,當即凡廣寬便直接被陳陽相隔五六米直接抓攝而起。 “明知道要來為父親抬棺,竟然不會穿衣服,如此沒有態(tài)度,何必來!” “你……你……” 啪啦! 相隔五六米直接隔空捏斷了脖子,凡廣寬滿臉驚愕之色尚未褪去便已經(jīng)滾落在了地上,當場去世。 ?。?/br> 在場眾人頓時都是心中一顫,不由得看向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也太殘暴了,這…… “父親……” 當即一個渾身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之中沖了出來,跪在了凡廣寬尸體旁邊,滿臉淚水,悲痛萬分。 “你是凡廣寬的兒子?” 陳陽聲音淡然,仿佛凡廣寬的死和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一般。 “你……陳陽,你竟然……” “正好,你父親不能抬,你頂上吧!” 說話之間陳陽緩緩的看了一眼福伯。 “少爺,此人名叫凡正山!” 陳陽點點頭。 “我……” 凡正山一臉的殺氣,但當他看到陳陽緩緩的看向宣紙,又看向了一邊渾身顫抖的黃天立以及一邊恭敬站著的四人的時候,當即滿臉的頹然。 緩緩站起身,凡正山跟在渾身顫抖的黃天立身后走到了應晨陽,張超然的身后。 “褚汪洋,洪成耀!” 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陳陽繼續(xù)點名。 這次只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出。 “洪成耀。” 魁梧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自報家門,然后大步走到了凡正山的身后平靜站立,并不說話。 “褚汪洋還沒到?” 陳陽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旋即便又是開口道:“高寧海,丁如天!” 兩個三十多歲中年男子走出,沒有多言直接排到了洪成耀的身后。 就這樣一直點名,金陵中上層所剩下的的所有家族的家主,亦或是眾所周知的家主的兒子一一的站成了兩排。 等到陳陽點名完畢之后,不遠處一行人才緩步走來,為首的兩人打著傘,趾高氣揚,氣場強大。 “果然熱鬧,陳陽,我褚汪洋來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讓老子給陳正陽抬棺?!?/br> 說話之間褚汪洋一身氣息陡然釋放,當即周圍的人都是被這樣的氣息所震懾,紛紛散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陽一步踏出。 哧噗! 褚汪洋的話音剛落,頓時渾身一顫,眉心一道血劍飛出,整個人雙目睜得老大。 “不……” 這是他說出的最后一個字。 下一刻連人帶傘直接栽倒在地,無聲無息。 ??? 跟來的十幾人頓時臉色大變,更有幾人身形一閃就要出手。 噗噗噗噗…… 太快,幾人的身子幾乎是剛剛有了一個向前的動作,頓時五六顆腦袋已然掉落在了地上,血腥瞬間開始蔓延。 黑白玫瑰站在了陳陽的身邊。 “撲通……” 頓時站在一邊打著傘的中年男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手上的傘被風吹走…… “褚城,你父親不能抬棺了,你是否頂上去?” 福伯緩緩上前,聲音之中夾著一絲微怒。 “我……愿意!” 褚城看著身邊已經(jīng)死透了的父親,和幾顆家族長老的頭顱,早已經(jīng)崩潰,何談勇敢…… 說話之間福伯指了指一邊站成兩排的人。 褚城顫巍巍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那一個空位上去的。 陳陽緩緩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父親的墓碑已經(jīng)被蒙蒙細雨濕潤了。 “四叔,我不想父親起來的時候看到血腥!” 陳正良也算是老江湖了,自然明白陳陽的意思。 “來人,將尸體處理干凈!” 當即在一邊已經(jīng)被嚇得不輕的金陵陳家人連忙將這些尸體和頭顱都搬運到了一邊早早準備好的車上,甚至連地面的帶血的泥土都是完全鏟干凈帶走…… “父親,兒子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