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雨中抬棺,聲勢浩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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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細雨。 天在這個時候也明亮了不少,即便是在朦朧水霧之中也能看到無數(shù)黑影肅立。 這片原本寂靜的金陵遠郊此刻站了不少的人,但都是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似乎生怕打擾了墓中沉睡之人。 “父親,兒子陳陽得罪了!” 說話之間,陳陽一步上前,腳步一踏。 一時之間整個墓地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出現(xiàn)了裂痕一般,地面緩緩的裂開。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但這還沒有完。 因為就在那裂縫延伸到了墓前的時候,緩緩的整個墳墓四周的泥土竟然開始不斷的下沉,而唯獨正中的棺木緩緩的上揚,一點點的開始顯露出那漆黑如墨的厚重棺材,仿佛無形之中有著一雙大手緩緩的托起了陳正陽的棺木。 這便是當年劉懷安親自為陳正陽所選的棺木,厚重大氣。 當陳陽看到父親的棺木緩緩的從泥土之中浮現(xiàn)出來的時候,雙眼之中滿是模糊,似乎有一點點的灼熱刺痛。 三年了,這一刻的陳陽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竟然也會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這一刻他似乎便看到了父親一臉笑容的緩緩在自己面前蘇醒過來,然后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就像自己十歲那年在海都陳家受盡委屈之后的安慰。 這個時候福伯遞來了早早準備好的名貴黑色錦緞,陳陽伸手將錦緞鋪開搭在了那厚重棺木之上。 “抬棺人何在?” 陳陽聲音冰冷,當即那十八人身子微微一顫,當即紛紛走到了棺木的兩邊。 穆老父子在最前面,彎腰下去直接抬起棺木。 接著十六人分別按照之前所站的位置站在這口厚重棺木的兩邊。 “起!” 一聲蒼老的起字從福伯口中喊出,沙啞,帶著悲痛的淚水。 三年,這三年來福伯一直隱忍不發(fā),住在陳家老宅,一直默默守護著家主的墓地。 在他的心中便是有著一個堅信,那就是陳家的天才少爺有朝一日一定會攜帶著萬夫不當之勇回到金陵。 到那時,滿城金陵,誰人不識君! 這一刻看著眼前那被自己家主棺材之下的十八人,都是統(tǒng)一的黑色服裝,莊重嚴肅。 接過自己meimei手中捧著的母親的骨灰盒。 陳陽看著遠方水霧之下如夢似幻的金陵城,緩緩踏出一步。 “父親,母親,我們回家了!” 聲音回蕩在這片孤獨的曠野,一步踏出,陳陽走在最前面直接朝著“在水一方”而去。 燕歸湖畔,此刻已然布置了許多的白色綢緞。 飄飄揚揚,讓整個水霧升騰的燕歸湖更添神秘的色彩。 天雖然蒙蒙細雨,但絲毫不影響這場葬禮的舉行,原本應該是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的繁華街道,這一刻安靜無人,朦朧水霧之間有著一行人緩步走來。 這些一個個曾經(jīng)在金陵都是叱咤風云的人物,但此刻卻只有乖乖的抬棺跟在陳陽的身后,道路兩邊鋪滿了滿地的百花,一片朦朧之中圣潔高貴。 在水一方。 陳正明早已經(jīng)站在了墓地的入口。 與之同行的乃是劉家家主劉懷安,風家醫(yī)館風國興等人。 一個個都是莊重肅穆,心情沉重。 這里原本的豪華別墅早已經(jīng)被全部的夷為了平地,四面都修建起來了一個個巨大的草木花圃,將原本“在水一方”完全的圍在了中央。 而最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墓地高臺,有著臺階一百零八步,正面而上更是樹立著高高的墓碑,周圍全部臨時栽種的高大古木。 這個高高的墓地高臺,便是曾經(jīng)“在水一方”的中央別墅。 巨大的墓碑上刻滿了陳正陽的生平和戰(zhàn)績。 正中央更是有著一個巨大的雕塑,不是別人正是陳正陽。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時間,但穆家卻是將墓地按照陳陽所規(guī)劃的那樣修建得十分威武霸氣。 換做金陵其他家族或許還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和能力。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陳陽一直留著金陵穆家的原因! 畢竟父母的墓地還是需要人為其修建好。 王家第一個跳出來挑釁自己,殺無赦。 周家乃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必須一個不留。 最后只剩下穆家! 但在陳陽的心里,穆家不過也只是被他判了死緩罷了…… “來了……” 陳正明站在“在水一方”的入口,眼中滿是激動。 這一刻的陳正明似乎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就是因為陳陽自己的兒子才會死,甚至可以說自己的兒子就是陳陽殺死的。 原本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但這一刻的陳正明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因為三年前的許多事情他也是當事人,他知道自己大哥陳正陽的死絕不簡單。 只是因為三年前大戰(zhàn)前那一天晚上和自己大哥的談話之后,陳正明便知道自己或許要背負一世罵名,但他卻絲毫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金陵陳家,爭取以后的一線生機。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切來得這么快,短短三年,大哥的兒子陳陽便強勢歸來。 七天,僅僅只是七天時間便已經(jīng)徹底的讓整個金陵的大世家低頭。 甚至金陵三大世家,只剩一個穆家! 十七個金陵大家族為自己大哥抬棺! 即便是陳正明這樣隱忍不發(fā),已經(jīng)做好了永遠將真相爛在肚子里的人這一刻也是熱淚盈眶。 一邊的風國興和劉懷安此刻也是老淚縱橫! 在一片蒙蒙細雨之中,陳陽一行人的身影緩緩清晰了…… 陳陽走在最前面,他的心中滿是悲痛。 “在水一方”原本就是父親的心血。 三年前,他們一家人還在這里暢所欲言,把酒言歡。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一起吃飯,一起打鬧。 可是三年后,自己卻是要用這樣的方式送父母回家。 站在那巨大的石像面前,陳陽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年輕時候的樣子,還是那樣的威武帥氣,屹立在整個金陵之巔,一眼便能看盡金陵的繁華。 “落!” 聲音沙啞,仿佛帶著激動的淚水。 這一刻的福伯早已經(jīng)眼眶發(fā)紅。 陳陽緩緩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母親的骨灰放到了那之前便已經(jīng)修建好的升降石臺之上! 整個“在水一方”除了落棺入墓的聲音,再無其他任何的聲音。 這一刻山河無聲,只有世人的悲戚,只有老天的淚水。 “跪!” 福伯站在陳陽的身邊,大聲吼出了一個字。 一時之間不光是陳家弟子,即便是抬棺的十八人都是齊齊的跪下,甚至前來參與吊唁的大小人物,齊刷刷的跪在著巨大的墓地高臺之上。 這一刻,無一人敢不跪。 即便是無數(shù)只是接到了邀請的下層代表人士,即便是修法堂的長老,古醫(yī)堂的長老。 這一刻都是跪下了。 仿佛是一種內(nèi)心既定的儀式一般,任何人都不敢在此刻褻瀆! “拜!” “拜!” “再拜……” “起!” 站起身,陳陽看著眼前父親的巨大雕像,心中不免了卻了一樁心事。 原本這一刻的陳陽應該心情高興,看著父母終于合葬在一起,永久長眠在金陵這塊風水最好的寶地之上,這個曾經(jīng)的家。 但陳陽卻是心中十分的沉重。 因為直到此刻,陳陽都不知道三年前的玄武湖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抬頭陳陽看著漫天那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雨水從天而降。 這一刻,雨大了! “在水一方”的這座巨大的祭拜臺之上完全的濕透了。 不過陳陽沒有開口,在場無一人敢開口! 站在陳陽伸手的十八人,雖然心中有諸多的不滿,甚至從此的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但這一刻沒有一人敢說半個字。 因為他們之前都見過了陳陽的滔天兇威。 “少爺,該上香了……” 福伯將點好的香,遞給陳陽。 陳陽點點頭,接過香,緩步走到前面的巨大香爐之中插上。 接著緩緩走到了一邊,負手而立! “開始吧……” 陳陽緩緩看著站在最前面的穆家父子,面無表情道。 “穆家,三年前參與算計我父親,上香了之后我就送你們上路……” 穆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