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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的名字叫黑(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凌薇幾乎快咬爛了自己的嘴唇,她動作嫻熟地將子彈上膛,用了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舉槍動作,瞄準(zhǔn)了鏡中自己的眉心。

    那種喪心病狂不顧一切的心態(tài),支配著凌薇,她已經(jīng)不是熱愛生活的接警員,她褪下一身善良的光環(huán),正慢慢化身為輪椅上的復(fù)仇天使。

    殺掉山姍,她已經(jīng)有了完善的行動計劃。行動不便的凌薇,必須依靠槍,才有機會殺死對方,否則很容易被對方制伏。為了不露出馬腳,凌薇稍稍上了上妝,掩蓋憔悴的面容以及滿臉的殺意。

    自從知道蔣博文和山姍的事之后,凌薇始終無法截斷的悲傷之流,終于決堤成了復(fù)仇洪流,她對蔣博文不忠的宣泄,以及對山姍與日俱增的仇恨,從她決定讓山姍為這起事故付出代價的那一天起,她就時時刻刻想著輪椅上的自己要如何殺人,頭一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如此冷酷地思考這種問題。

    謀殺的地點十分關(guān)鍵,凌薇知道無論走到哪里,自己的輪椅都會是最顯眼的標(biāo)志。

    最佳方法莫過于讓山姍到自己家里來,只要想辦法讓山姍不去聲張,誰都不會知道。

    凌薇之所以敢大膽地在家殺人,是因為她無意間掌握了山姍的秘密。

    每個月山姍都有大筆的信用卡賬單,她不計后果地透支,導(dǎo)致每個月的工資都只夠償還利息,山姍光鮮瀟灑的生活背后,是一分不剩的存款和她到處借錢周轉(zhuǎn)的尷尬。這個月,是她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對張積的殷勤,也只是為了將他變成長期的飯票。

    這個關(guān)頭,凌薇主動提出愿意為山姍解燃眉之急,讓她今天來家里陪自己去銀行取現(xiàn)金。

    凌薇從一樓家里的窗戶能看見山姍正走進小區(qū)大門,再有幾分鐘,門鈴就會響了。

    凌薇將槍藏在了左手側(cè)輪椅的暗兜里,她擰開房門的鎖虛掩起來,把輪椅停在了家的正中央,待聽見山姍的腳步聲時,凌薇彎腰松開了輪椅的螺帽。

    “你怎么還沒準(zhǔn)備好?銀行馬上就要午休了?!笨吹贸錾綂檨淼煤艽颐?,她連頭發(fā)都還有幾處沒梳理整齊。

    “我的輪椅卡住了,可能是螺帽松了,我的手夠不到?!绷柁陛喴闻缘牡厣?,一枚螺帽清晰可見。

    “我真想在你這兒再睡一覺?!鄙綂欁呦蛄柁钡拇?,無精打采地倒了下去。

    凌薇見她一點兒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不得不向她求助:“你能幫我撿一下螺帽嗎?”

    山姍極不情愿地掙扎起身,替凌薇撿起了螺帽。

    “能幫我裝一下嗎?”凌薇繼續(xù)要求道。

    山姍揉揉惺忪的眼睛:“你真是麻煩?!?/br>
    凌薇的左手緩緩伸進暗兜,拿出上膛的手槍慢慢對準(zhǔn)正埋頭尋找螺絲眼的山姍。

    “以后你再也不會麻煩了!賤人!”

    山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抬起頭,看見了凌薇有史以來最丑惡的一個表情。

    乒!

    山姍仿佛被抽掉了脊椎一樣,腦袋重重地磕向地板。

    一聲巨響,六四式手槍的槍管冒出一縷白煙,地板上的彈殼叮叮當(dāng)當(dāng)蹦彈幾下,慢慢悠悠轉(zhuǎn)了個圈。

    凌薇深呼一口氣,連同與蔣博文的所有過往回憶,全都吹散在了空氣中。

    一個黑影不知何時站在床邊,一股強大的氣流迎面而來,孟大雷努力睜大雙眼,可近在咫尺的人長什么樣就是看不清。

    “你就是‘黑’?”老孟意識到自己在夢境中,平靜了下來。

    “你是不是很想抓到我?”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黑”俯下身子,把手伸向孟大雷的胸口,指尖的長指甲鋒利無比,猶如漫畫書中的惡魔之手。

    “你覺得你的心臟還能跳多久?”

    “黑”的手深深插入孟大雷的身體,掏出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血花四濺。

    雖然知道是做夢,可還是疼痛難耐,夢中那種無法掙扎的束縛感壓迫著孟大雷的全身。左胸正慢慢坍陷下來,表面的皮膚從四周迅速填平了此處,很快恢復(fù)了原樣,但他的身體失去了生命的躍動。

    “黑”的身體如一團聚合的迷霧,他嘴里發(fā)出刺耳的叫聲,突然,“呼”的一下?lián)]散不見了,孟大雷的心隨之消失。

    “我的心——”孟大雷大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昨晚喝醉的自己,連衣服也沒脫就睡了,貼身的衣服絞得他透不過氣來,心臟跳得奇快,在胸膛里怦怦作響。

    一摸,原來是手機在口袋里振動。

    孟大雷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喂?張積啊,什么事?”

    “老孟,你的餌有消息了!”

    “快告訴我。”孟大雷用肩膀夾著手機,在口袋里翻找自己的槍。

    “你派去跟蹤寧夜的同事,打來電話,說寧夜連夜趕去了丸山橋,現(xiàn)在住進了那邊的旅社里,像是在等什么人?!?/br>
    “丸山橋?他為什么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孟大雷抬腕看了看手表,距離昨晚讓寧夜去醫(yī)院不到十五小時,他已經(jīng)遠(yuǎn)在他鄉(xiāng)了。

    張積那里傳來翻書頁的聲音:“我記得在寧夜的書上看到過這個地名。哦!這里,這里,他正是在丸山橋構(gòu)思出第一篇‘黑’的故事的。你一定想不到,那是在什么時候!”

    孟大雷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醉酒的腦袋一陣刺痛,他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身體雖然遲鈍,可他完全清醒了過來:“我馬上就到局里來……”

    “黑”也許不是他,而是她,一個有條件參與所有案件,卻從容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夜的妻子。

    感謝萬能的計算機網(wǎng)絡(luò),孟大雷輕點了幾下鼠標(biāo),有關(guān)寧夜妻子的所有檔案,便巨細(xì)無遺地全都在他的眼前了。

    蔣曉清,女,二十九歲,在離家出走前任職一家網(wǎng)絡(luò)公司的前臺接待,她是師范大學(xué)心理學(xué)碩士畢業(yè)。她有作案的時間,作案手段,她知道寧夜所有小說的構(gòu)思,因為寧夜在書頁上寫到過,靈感歸功于妻子。蔣曉清的身高體形,在喬裝打扮后,與上泰大廈監(jiān)控拍到的黑衣人有七分相似。

    只剩下一個問題,她的動機是什么?

    孟大雷繼續(xù)看著她的資料,發(fā)現(xiàn)她就讀的中學(xué)和臥軌的死者于滔的妻子是同一所,并且兩人還是同班同學(xué)。讓孟大雷理不出頭緒的于滔臥軌之死,總算有了眉目,相信只要再去拜訪一下死者于滔的妻子,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孟大雷沒工夫在亂七八糟的房間中找槍,他覺得一定是昨晚不小心掉在哪里了,等下班回來再仔細(xì)找。

    他揉了揉發(fā)脹的眼珠,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家。

    本打算回警局的他,又改變了主意,跳上了開往“棚戶區(qū)”的公交車。

    孫敏看見門外又是孟大雷的圓臉,顯得格外生氣。

    “我就站在門口簡單問你幾個問題?!迸魅藳]有邀請的表示,孟大雷只能站在門口詢問。

    才問了幾句,孫敏自覺馬腳已露。

    本來對前來調(diào)查的警員印象就不好,聽了幾個問題后,孫敏拒絕配合回答,拿出菜刀要趕走孟大雷。

    看她的反應(yīng),孟大雷知道她丈夫的臥軌自殺確有貓兒膩。

    孫敏的菜刀越舞幅度越大,讓孟大雷感覺形勢不妙,他吼道:“不許動!”伸往腰際的手卻什么也沒摸到。

    這才想起槍沒在身上。

    可隨即他回憶起了昨晚凌薇的異常表現(xiàn),正三心二意的時候,被孫敏推出了門外,大門“哐啷”一聲關(guān)上了。

    張積的電話同時響起,總部發(fā)來命令,管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槍擊命案,讓他迅速趕去現(xiàn)場。

    報出的案發(fā)現(xiàn)場地址,竟是凌薇的家。

    孟大雷如脫韁的野馬般跑去,雖然心里祈禱著凌薇千萬別出事,可下意識想象中的每一個影像,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片段。

    “凌薇,不要做傻事啊!”孟大雷捂著胸口,早晨夢中被挖心的地方,現(xiàn)在如擂鼓般震波陣陣。

    出租車的悶熱空氣,讓孟大雷頭暈?zāi)垦?,打開了一點兒車窗,冷風(fēng)猛吹著他的頭,他借此保持著冷靜。他翻翻口袋,配的藥已經(jīng)吃完了,他無奈地將空瓶從車窗扔了出去。

    感覺越來越差,孟大雷泛起一陣嘔吐感,是暈車還是舊病復(fù)發(fā)?他把車窗開到最大,大口大口吸著外面干冷的空氣。

    司機從反光鏡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抵達目的地,從小區(qū)門口到凌薇家里的這段路,孟大雷硬挺著雙腿,走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一攤刺眼的鮮血在房間正中,兩條貫穿整個房間的輪椅輪胎印格外惹眼。現(xiàn)場勘查人員正清理著尸體,孟大雷攔下了抬運尸體的擔(dān)架,他抓著白布的一角撩開,一顆如蛋殼破裂般的腦袋血rou模糊。孟大雷不等看清死者的臉,便重新蓋上了布,喘了兩口粗氣,轉(zhuǎn)身在現(xiàn)場尋找著什么。

    不是凌薇,至少他確認(rèn)了這一點。

    窗外的警車門外,停著一輛無人乘坐的輪椅,孟大雷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后座上的人。他轉(zhuǎn)身出門,不爭氣的心臟里似乎被放了一百根針,每一次跳動,都激起鉆心般的劇痛。

    勘查人員都看出了孟大雷有點兒不對勁,紛紛上來扶他,有人還開玩笑道:“老孟,你什么時候也暈血啦!”

    “我出去坐一會兒就好?!彼伊穗A樓梯坐下,看見兩名勘查隊員拿著物證袋里裝的槍,正聊著案子。

    “沒想到兇器居然是把警槍,不知是哪個倒霉蛋的?!?/br>
    “沒想到山姍會自殺,感覺挺開朗的,居然會跑到別人家里開槍?!?/br>
    自殺?孟大雷意識到事情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他回想起來,剛才看見的尸體應(yīng)該就是山姍了,兩側(cè)太陽xue的傷口,是舉槍自殺造成的典型形狀。

    可孟大雷知道,昨天明明就是凌薇替他拿的衣服,而槍就在衣服的口袋里。在那天取槍的時候,孟大雷記得凌薇就站在他身后,她知道孟大雷的身上有槍。

    孟大雷之所以有如此清晰的記憶,是因為他記得每一次與凌薇見面的情形,可美好的東西卻被罪惡所替代,所有小心珍惜的回憶,成了指向凌薇的罪證。孟大雷真希望自己不是個警察,能夠忽略常人不會在意的細(xì)節(jié),在他的心中,只想留給凌薇一個女神的地位。

    此時,他的心更痛了。

    兩名勘查隊員沒有看見孟大雷,繼續(xù)聊著:

    “你認(rèn)識死者?”

    “山姍嘛!接警中心的警花你都不認(rèn)識?”

    “可惜了一朵花??!你聽說了沒有?說是死者欠了不少外債,這次又來借錢,拿槍逼著對方,結(jié)果被拒絕后,用槍轟了自己的頭??上О】上?!”

    “你可惜什么?人家就算不自殺,也看不上你??!”

    “去去去?!?/br>
    兩人嬉笑著走出了樓道,孟大雷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無力地彎下腰,大口嘔吐著昨晚腥臭的酒rou,鞋子上,褲管上,沾滿了污穢的嘔吐物,胃里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吐了,可喉嚨里還不斷涌上強烈的嘔吐感。

    孟大雷十指微屈,緊抓住左胸,像要挖出心臟般地抓撓著。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幻,閃過過往抓捕罪犯時的激烈搏斗,審訊室里的一次次斗智斗勇,像寧夜書中的角色“黑”正窺視著他的黑暗,可“黑”不是只能看見死人過去的罪惡嗎?

    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嗎?孟大雷不禁奇怪。也許自己內(nèi)心不可告人的黑暗,只有對凌薇這份不敢聲張的感情,懼怕責(zé)任,懼怕失敗,盡管渴望卻極力掩飾,默默守護卻獨自承受痛苦,哪怕變成遺憾也不愿坦誠以對,這也許是孟大雷心中唯一無法在陽光下存活的事情了吧。

    最后一案就讓年輕的張積去解決吧!關(guān)于凌薇,關(guān)于槍,關(guān)于凌薇前男友,關(guān)于山姍的死,又有什么意義?

    有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頭頂射下,像一針強心劑,立刻消除了疼痛,孟大雷能夠透過厚厚的墻壁,清楚看見坐在警車?yán)锏牧柁?。她讓人憐愛的側(cè)影轉(zhuǎn)了過來,眨了眨眼,對孟大雷甜甜地笑了起來。

    孟大雷耷下了腦袋,像被從腰部折了起來一樣,在場沒有人看見他最后停留在臉上的笑容。用張積的話來說,那是老孟從未有過的輕松笑容。

    重回起點

    一望無垠的田野間,塵土飛揚地駛來一輛掉漆的公交巴士,挎著一個小包的寧夜下了車,巴士司機不等合上車門就發(fā)動了汽車,毫不留情地?fù)P起一陣煙塵。

    獨苗般豎立在路基上的站牌,在風(fēng)雨蠶食下失去了原來的顏色,露出帶著銹斑的金屬裸色。

    寧夜在醫(yī)院探望小櫻后,缺少證據(jù)的警察沒有再強行拘捕他。一心要為整本小說畫上圓滿句號的他,來到了此處。

    寧夜瞇起眼睛,努力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丸山橋。

    “黑”系列小說的第一本正是在此地誕生的,一晃多年過去,寧夜從一介書生,已經(jīng)成長為了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