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莉莉自殺了
但是歐陽靖謙現(xiàn)在還站在這里,可見心中對嚴翼辰還是有著挺大一件的,但是我清楚,他也在權衡。 “今天算你走運,等嚴翼辰不要你的時候,我這給你敞開著?!睔W陽靖謙說著指著自己的心口看著我說道。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我和蘭姐不禁松了一口氣。 蘭姐給我叫了一輛車就讓我回去休息了,我回去之后,簡單的洗了一個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忽然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我總覺得眼皮在跳,心里悶得難受得很,有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這右眼一直突突的跳著,我撕了一角白紙,沾了點口水貼在眼皮上。 “趕緊來醫(yī)院一趟,莉莉在家里面自殺了?!?/br> 果然是跳災,我二話不說一路疾馳到了醫(yī)院,看著蘭姐在重癥病房外,她看著我,眼淚簌簌流得不停。 我抿著嘴拍著她的背:“沒事沒事,莉莉會沒事的蘭姐?!?/br> 我知道這些話我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不敢相信,莉莉居然會選擇自殺,她選擇結束自己生命。 蘭姐哽咽地說著:“傲晴,我難受啊,那個畫面多恐怖,多恐怖?!彼袂榛秀?,更多的是驚嚇。 我緊緊抱住她,問道:“蘭姐,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拍著她的背,等到她漸漸平息下來了。 “我們上次不就是害怕莉莉被那些狗東西糟蹋了會想不開嗎?留了她家的備用鑰匙。莉莉雖然說是放下了,回家了離開了那個地方,但是這個代價換的也太大了,這次我正好是路過她那里?!碧m姐抽噎著說著。 “就想著打電話給她,怎么打都不接,我就想去她家看看,敲門也不開,平時莉莉也不會去哪里,感覺不對勁,打開門才看見,她…她就躺在浴缸……” 我仿佛也見到那個畫面一般,蘭姐渾身顫抖,是的,這個消息打擊我們很大,這個下場很慘,我們?nèi)虤馔搪暣谀莻€地方不就是為了茍且活著嗎? 莉莉是個好女孩,她當時走投無路待在那里,她只是想賺錢養(yǎng)家,憑什么都是努力賺錢的,他們這些女孩就是別人口中的下賤,不要臉? 莉莉長得漂亮,這樣的長相注定不會平凡,我回想起那次事件,已經(jīng)要下班的莉莉被三個男人帶走,他們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不過,這些人下場好些就是賠錢了事,頂死去蹲個勞。 但是我看著還在手術中的莉莉,這個被傷害的女人卻要一輩子背負著殘破的身體。而這些雜言碎語和精神損傷最終將她打垮了。 我摟住蘭姐,蘭姐握住我的手,她看著我說: “傲晴,你還年輕,你一定要早點離開我們那里?!碧m姐每次都是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地對我說這些話。 我嘆了口氣,低下頭去:“蘭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女人哪幾個能出去的?莉莉出去了,但是你看她是付出了什么代價的?!?/br> “不,你不一樣,你有嚴翼辰!”她堅定地說著。 我眼睛嘩然明亮但一瞬間又頹靡,苦笑著說:“他能護我多久?不過短短的一年,就會玩膩,他那種人不會真心對我的。等到他對我膩了后,我一樣還是會被那些豺狼虎豹生吞活剝了的?!?/br> 蘭姐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堅定地說:“不會的,傲晴,嚴翼辰對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而且……” 我怔怔地望著她:“而且什么?” “你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有多像,傲晴?!?/br> 這句話就像一個打醒我的棍棒,劈頭蓋臉,他嚴翼辰能對我不一樣都靠我這一張像他未婚妻的臉,我心隱隱作痛著。 蘭姐看出我表情,她擰著眉頭:“傲晴,別愛上他,他能做你的救命稻草,但是絕對你不能是你的愛人,他不是你能走到盡頭的那個歸屬?!?/br> 我知道蘭姐的意思,但是愛情不是別人說攔住就能攔住的,我的心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就在我們觸景傷情之時,手術完成了,醫(yī)生出來了,我們趕緊上去詢問,從醫(yī)生表情,我知道莉莉沒死。 果然,醫(yī)生說病人救過來了,不過醫(yī)生說莉莉要死的決心很大,傷口是他們很少見的那種決絕的切下,仿佛手腕都不要了。這次傷的很嚴重,差點就要救不回來了。 蘭姐拉著醫(yī)生,哽咽地說著謝謝。 醫(yī)生見慣了這個場景,處事不驚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我們在門口靜靜看著病床上的莉莉,慘白的臉色,嘴巴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這個女人以往總是愛把嘴巴抹得鮮紅,此刻這個樣子,我不禁淚流滿面。 推開房門,她的麻藥沒有過去,蘭姐望著蒼白的莉莉,她難受地說:“莉莉你個傻女人,你脫離苦海了,何必還想不開呢,這樣你好受了嗎?你也不想不想,我們看見你這樣,又會多難過?!?/br> 莉莉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她不愿意醒過來還是麻藥一直沒過,我不禁感觸,人是真的很軟弱,一道小小的口子,就讓一個活生生的人這般脆敗。 蘭姐說:“你知道嗎,我剛進去的時候那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她躺在鮮紅的浴缸里,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但是血還在流,一直流一直流……” 我捂住她的耳朵,抱住她身體,下巴抵在蘭姐的頭上:“別想了別想了?!?/br> 莉莉的自殺,我想蘭姐是最跨不過坎的那個人,她親眼所見,這個畫面想來也是悲壯。 但是我必須要堅強起來,蘭姐是個堅強的女人,這件事還是將她刺激到了。一直以來最想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的就是蘭姐。 我輕輕觸摸著莉莉割腕的那只手,傷口已經(jīng)看不見,而這么嚴實的包裹之下,我仿佛還能看見一片鮮紅。 那個傷口有多么深,手腕都要切掉?我擦去眼淚,輕輕拭去莉莉頭發(fā)上的碎頭屑,她此刻安安靜靜的模樣,還真是美。 這么美的一張臉,卻經(jīng)歷著那樣的事情,我有點開始厭棄美麗的臉蛋,如果我們沒有那張臉,那些男人還是會這么如狼似虎的對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