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西南角有兩個世家望族,舒家和長公主府。 一聽長公主府,皇帝為難了,下了口諭,讓皇后全權(quán)處理此事,因?yàn)槌?nèi)皇后和長公主勢力平分秋色,所以也不敢做的明目張膽,于是便秘密地要了長公主府內(nèi)之人的八字。 挨個合著完畢,師太得出結(jié)論,沒有沖公主的。 那這樣皇后就放了心。既然此人并不在最棘手的長公主府,那么一切就好辦多了。 于是,舒府內(nèi)所有人的八字,想當(dāng)然的就拿到了師太手中。 這回,師太沒出多一會兒,便揪出了跟公主相克之人——舒安夏。 皇后一聽,愣住了,帶著一絲懷疑,看了看她這個一直被她嬌慣著的“病中女兒”。 太平公主捂著頭,滿臉的痛苦,好像真的不治,就要病入膏肓一般。 皇后抿了抿唇,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太平弄了這么大動靜,這是想接著她和皇上的手除掉舒安夏呢。 只不過是處理個小丫頭,只要她的太平開心就行。但是有瑞辰在那擋著,處死是不可能,但是假如換一種方式處理掉她…… 師太說完,也等著皇后給答復(fù),皇后沉默了半響,揚(yáng)了揚(yáng)唇,“師太的意思是?” “此妖孽生辰與公主八字全沖,是此生彼亡之相。” 皇后冷哼了一聲,斜睨她,“本宮聽說,一般妖孽入了佛門重地,就不會再發(fā)揮作用,可有此事?” 師太一聽,愣住了,不知皇后為何意。輕輕地蹙起眉,師太立即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公主身旁的舒思玉。 舒思玉登時領(lǐng)會了皇后的意思,莞爾一笑,緩緩地走上前,對著皇后福了福身,“奴婢也聽說過此事,妖孽脫胎之人,即使處死,還會繼續(xù)投生,仍然會變成妖孽,而如果把她鎮(zhèn)壓到佛門重地,那么她就算再想使什么幺蛾子,也分身乏術(shù)了。” 師太一聽舒思玉這么說,也就明白了皇后的意圖,趕忙順著皇后的話應(yīng)聲道,“娘娘說的對,貧尼就是這個意思,請皇后娘娘下旨,貧尼就在‘法青寺’收了這個妖孽?!?/br> 皇后滿意的投給舒思玉一個贊賞的眼神,果真是個聰慧的,如果太平那個丫頭,有她一半聰慧,現(xiàn)在早就跟她皇兄們不相上下了,她還用怕長公主和安貴妃那兩個賤人嗎? 想到這里,皇后氣憤地一咬牙,“來人,給本宮擬一道懿旨,舒侯之女舒安夏,為七世玉女轉(zhuǎn)世,興北國、旺帝后,特加封‘玉禪公主’,賜落發(fā),禮佛予保北國興、帝后寧!” 070沖冠一怒,顧瑞辰護(hù)花反擊(1)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27 本章字?jǐn)?shù):8752 皇后口頭說完,剛剛被徹查之后確認(rèn)無罪,并且官復(fù)原職的詹事府詹事李長再,拿著卷軸筆墨進(jìn)來,準(zhǔn)備起草。 卷軸鋪開,當(dāng)李長再寫到“舒安夏”和“落發(fā)”幾字之時,手不自覺的地顫抖。舒思玉盯著她這個同母所出的大姐夫,沒來由的,忽然心里有種壓抑的感覺。 因?yàn)榛屎鬀]帶鳳印在身,所以幾個太監(jiān)跟著皇后從公主府出來便去皇宮取鳳印,李長再以皇帝傳召為借口便偷溜了出來,皇后也沒多想,帶著其他宮女太監(jiān)紛紛回了坤寧宮。 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的皇后隊(duì)伍,李長再的眼中是滿是掙扎。 他能從天牢中出來,都是顧將軍的一句話,更何況,現(xiàn)在北國上下誰不知道朝廷的皇后一派,都是顧將軍在撐著,上次在舒府,他就徹底看出來了,這個六小姐在顧將軍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如果皇后這個詔書起草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呢,但是如果他偷著去顧將軍那里告了密,皇后這邊以后他就難混了,到底該如何是好? 李長再左右為難,左思右想之后,他終于一咬牙,向顧府內(nèi)跑去。 且說坤寧宮,皇后回宮之后,太監(jiān)雙手捧著李長再起早好的懿旨,等著皇后蓋鳳印。皇后舉著鳳印,看了一遍又一遍,遲遲沒有蓋下去。 顧府壽宴和秋夕盛宴上顧瑞辰的表情仿佛再一次在皇后的腦中浮現(xiàn)過,她第一次見顧瑞辰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他也第一次對她那么不恭敬。輕輕地瞇起眼,其實(shí)舒思玉和太平討厭這個舒六小姐她能夠理解,女人的爭斗最激烈的部分無外乎男人。剛剛看到太平祈盼的神情,她也沒過多考慮,只要她太平開心就好。況且舒安夏只不過是個女子,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在她和長公主關(guān)系如此緊張之時,她真得仔細(xì)考慮考慮顧瑞辰的感受。 想到這里,皇后猶豫著放下鳳印。 站在一旁的桂嬤嬤,看到一向果斷干脆的皇后,一會兒拿起鳳印,一會兒又放下,一會兒又拿起的,好奇的湊過來,一看懿旨,登時笑了起來。 皇后有些詫異,因?yàn)楣饗邒呤撬棠?,一直在她幾十年,跟親娘無異,所以當(dāng)聽她到桂嬤嬤的笑聲,便不解地掃了她一眼,秀眉輕蹙。 “娘娘是顧忌三少爺吧?”桂嬤嬤尖細(xì)的吊眼一扯,煞有介事道。 皇后神色暗了暗,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shí)娘娘不必介懷,三少爺從小就跟娘娘親近,他親娘是那種身份,一直都是娘娘護(hù)著他,他定然不會為了個女子對娘娘怎么樣的,更何況,三少爺在北國有多少愛慕者那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他一開口,別說一個舒府六小姐,就算找十個百個這樣的,也不成問題!” 桂嬤嬤話音一落,皇后的臉色更差了,如果顧瑞辰能做到隨便娶上幾個望族小姐,她就不用這么擔(dān)憂了,桂嬤嬤的話更讓她不安起來。 桂嬤嬤一看一向聽她建議的皇后,此時猶豫起來,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嘴角輕輕抽動了幾下,便繼續(xù)道:“其實(shí)老奴覺得這道懿旨不該由皇后娘娘下!” 皇后耳朵動了動,一揚(yáng)眉,斜睨她,等著她下文。 “太平公主是您和皇上的掌上明珠,那命可是比舒六小姐矜貴太多,更何況,皇上原本處理一半,便交給皇后娘娘,那是因?yàn)榛噬吓聽砍兜介L公主。既然此事只與長公主無關(guān),娘娘不如去向皇上匯報(bào),只要皇上下了圣旨,三少爺也怪不得娘娘啊!”桂嬤嬤遞過去一杯剛剛泡好的清茶,輕聲道。 皇后接過茶,彌漫的香氣一點(diǎn)點(diǎn)飄出來,噴到臉上,沾到她睫毛上,皇后的眼前迷霧一片,忽地,皇后瀲滟一笑,“去公主府把舒府四小姐舒思玉給本宮請來!” 舒思玉很快就到了,看到仍然沒蓋上鳳印的懿旨,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嘴角依然掛著乖巧的笑容,走到皇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皇后掃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懿旨,心里對舒思玉心思的深沉感嘆了一下,鳳目一瞇,“這個旨本宮不能下了?!?/br> 舒思玉一聽,身體一顫,低著頭的水眸中閃過一抹憤恨和狠。 見舒思玉不說話,皇后便輕笑了一聲,“四小姐這計(jì)謀不錯?!被屎笥志Y了一口清茶,鳳目中滿是探究地看著她。 舒思玉一聽皇后這么說,慌忙跪地,“娘娘恕罪!”剛剛從太監(jiān)說皇后傳召她,她已經(jīng)猜到皇后要“興師問罪”,但是在公主府內(nèi),皇后的暗示,以及之前秋夕盛宴,她和皇后的默契,所以她賭,她在皇后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讓皇后欣賞她,反而之后能重用她。 果不其然,當(dāng)皇后聽到她坦然承認(rèn)的時候,嘴角立即揚(yáng)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件事,要換個方式——” 御書房 看著奏折的皇帝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大掌一掃,御書臺上的奏折便灑落一地,閑置的墨汁噴灑下來,星星點(diǎn)點(diǎn),異常詭異。 李公公看著暴怒中的皇帝,瑟縮地退后了幾步,蹙著眉,頻繁地向門口望去。 “朝廷年年撥那么多糧食和銀錢去江,為何還有幾萬災(zāi)民餓死?戶部那邊是怎么管的?去年收上來二十萬石,現(xiàn)在竟然敢說虧空?”皇帝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要將眼前的御書臺砸碎一般。 李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不敢接話,低著頭,冒出了冷汗,如果人再不來,皇帝的怒氣掃到他可怎么辦? “你還記不記得,戶部尚書孫正云是誰提拔的?”皇帝眼神垂著,看著御書臺,悠悠地發(fā)出聲音。 李公公四周環(huán)視一周,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他就怕被臺風(fēng)尾掃到,結(jié)果此時殿內(nèi)除了他沒有其他人! “奴才——奴才——”李公公咬著牙,滿臉難色。戶部尚書孫正云是皇后娘娘的遠(yuǎn)親,由皇后娘娘一手提拔起來的,皇帝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假如他實(shí)話實(shí)說,接了皇帝的話,這事兒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他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可是,現(xiàn)在又是皇上問話,假如他說不知道,又是一個欺君之罪,這要讓他怎么說才好?“”是臣舉薦的?!耙粋€清朗的男聲帶著凜然的氣勢,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來。 李公公一聽顧瑞辰的聲音,終于松了一口氣,顧將軍可算到了。 顧瑞辰穩(wěn)步地走了進(jìn)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坦然答道,”回皇上的話,戶部尚書孫正云是臣舉薦的!“ 皇帝一聽,臉色一沉,御書臺下面的手輕輕握起,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是一臉的不解,他記得十分清楚,明明是皇后娘娘直接下旨提拔的,為何顧將軍要攬?jiān)谧约荷砩希?/br> 很快,李公公也就明白了。 顧瑞辰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緞的冊子,”正因?yàn)槭浅寂e薦的,如今孫正云中飽私囊、貪墨災(zāi)糧,所以臣將功折罪,特來揭發(fā)孫正云!“ 顧瑞辰說完,雙手恭敬地將錦緞冊子舉過頭頂,皇帝一怔,趕忙給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緊張地走到顧瑞辰面前,顫抖地雙手接過顧瑞辰的冊子。然后擔(dān)憂地看了看顧瑞辰,眼中滿是驚訝。 這孫正云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腹,這顧將軍怎么能拆皇后娘娘的臺呢? 顧瑞辰看到李公公驚異情,嘴角依舊帶著笑意,黑眸中卻是滿滿的冰冷。 李公公冷汗涔涔,沒再敢去探究,直接老老實(shí)實(shí)地將錦緞冊子交給皇帝。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顧瑞辰,眼底卻是滿是看不清的探究。 皇帝單手拿過冊子,眼神快速在冊子上瀏覽一遍,越看,他黑瞳中的火焰就越深,看著看著,皇帝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血液一股腦的往腦袋頂沖。 終于,皇帝忍不住了,狠狠地將錦緞冊子摔到地上,”這個孫正云太可惡了,天子腳下皇城根,竟然敢做出這么多惡行,簡直就是天理不容!“”顧瑞辰聽命,現(xiàn)在朕親自賜你手諭和御林軍一百人,命你在三個時辰之內(nèi),找出孫正云貪墨金銀和糧食?!盎实垭m然咬牙切齒,但是臉上多的卻是興奮而非暴戾。 顧瑞辰淡淡地扯起唇瓣,”三個時辰太多了,一個時辰足以,一個時辰之內(nèi),臣定回來復(fù)命!“顧瑞辰說完,行了一個告退禮,臨走之前,還瞄了處在呆愣中,無法消化眼前這一切的李公公。 轉(zhuǎn)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自從顧瑞辰出去,皇上的嘴角就一個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再發(fā)脾氣,也不說話,而是呆愣地在龍椅上坐著?;噬蟿倓偞蚵涞淖嗾廴匀荒敲瓷⒙湓诘厣?,皇上也不管,就是一味地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李公公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仍然可以隱約地猜測出,皇上的怪異神情絕對跟顧將軍有關(guān)。 但是這個顧將軍也更加讓他摸不清楚了,戶部尚書孫正云是皇后一派最重要的一顆棋子,顧將軍竟然親手將他處理掉,現(xiàn)在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在朝廷中勢力平分秋色,假如皇后一派少了孫正云,而這個職位,恰好被長公主的人所占住的話,皇后娘娘在朝中的優(yōu)勢就不再有了。 究竟怎么會發(fā)生這么怪異的事兒,今日的事兒仿佛再說明了一個事實(shí)——顧將軍倒戈?顧將軍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先不說血緣上的親近,就單單從整個顧家家族利益而言,顧將軍此舉,無異是折了皇后的翅膀。 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李公公不敢再想下去,他在皇宮呆了這么多年,知道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裝聾作啞。 心里努定了主意,李公公七上八下的心終于可以平復(fù)一些。 這時,門外傳來小太監(jiān)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李公公一個哆嗦,這皇后的消息也太快了吧,顧將軍剛走了半個時辰。 隨后御書房的大門一開,神情慵懶的皇后,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踏了進(jìn)來?!被噬稀盎屎笕崛岬亟辛艘宦?,濃妝下的臉滿是笑意。 沉思中的皇帝被打斷,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微微蹙眉,”皇后怎么來了?“出于本能地,皇帝想起了去抄孫正云家的顧瑞辰,難道是出了什么變故,顧瑞辰又被皇后說服了,還是——?” 皇帝沉了下臉,不留痕跡斜睨了皇后一眼。皇后的臉色依舊如常,而且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屎蟮纳砗?,跟著那個舒府的四小姐,皇帝舔了舔唇,秋夕盛宴的場景又闖入他的腦海中,這個小姐的人品,似乎不怎么樣呢。 又仔細(xì)地掃了一眼皇后的臉,皇帝恍然,揚(yáng)揚(yáng)眉,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七七八八。 “皇后怎么來了?太平怎么樣了?”忽然想起之前要處理有人八字沖太平之事,皇上輕聲問道。 皇后一聽皇上問起,臉上立即露出難色,張了張嘴,幾次又卻沒說出口。 皇帝一看,蹙眉,有些不耐煩,“到底怎么了,有話就直說?!?/br> 皇后咬著唇,“臣妾也說的不太清楚,還是讓‘法青寺’的得道師太親自給皇上說說吧!” 皇上臉色沉了沉,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到傳召,“法青寺”的師太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御書房,雙手一盒,半低下頭,就算給皇帝行禮了。剛才來的路上,舒思玉特地囑咐她,要有“得道師太”的架勢,高姿態(tài)一些,神秘一些,有派頭一些,她雖然按照舒思玉的話做了,但是看到皇帝沉的臉色,她的心還是不免得七上八下。 皇帝眼神暗了半分,卻也沒說什么。 “師太請講!” 師太一聽皇帝對她用了“請”字,立即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回皇上的話,貧尼本身只是在公主府的西南方向?qū)ふ野俗峙c公主相沖之人,哪知道,貧尼在算舒府女子之時,竟然找出一女子,八字沖帝,因皇上龍?bào)w關(guān)乎北國興衰,貧尼不敢隱瞞,遂求皇后娘娘讓貧尼親自跟皇上稟報(bào)!” 皇帝一聽八字沖他,“騰”地一下便站起來,臉色又沉了半分,“是誰?” 皇后看著皇帝的反應(yīng),嘴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舒思玉見皇帝的怒火并未達(dá)到頂端,趕忙給師太使了使眼色。 師太會意點(diǎn)頭,沒有繼續(xù)回答皇帝話,而是繼續(xù)接著說,“此女子屬于天煞孤星,命格極硬,沖帝后,沖國興,如果不處理此女子,定然給北國帶來天災(zāi),給我主帶來**啊!” 皇帝一聽“天災(zāi)”,臉色登時變得鐵青,江地質(zhì)肥沃雨水頗豐,原本以為糧食的收成會頗豐,然而,近幾年,江年年受蝗蟲之災(zāi),糧食無收成,百姓挨餓,朝廷年年要從其他地方本就貧瘠的地方收上來的糧食去補(bǔ)貼江,再加上今年戶部尚書又出現(xiàn)了貪墨的事兒! 想到這里,皇帝氣得咬牙切齒。“天災(zāi)!” “是!除了天災(zāi),**也是頻頻發(fā)生。皇上切看舒府,近一年來發(fā)生了多少**?當(dāng)家主母殘廢,主母所生嫡女殘廢,一個姨娘中劍昏迷不醒,另一個姨娘不知所蹤,生死不明,舒府一落千丈,這些舒侯所經(jīng)歷的,皆是因?yàn)榇松沸且训搅思绑侵?,您請看,舒府的將來,這種現(xiàn)象只能愈演愈烈,直到此煞星出嫁!”師太見自己的話效果不錯,立即添了把火。 “那此妖孽到底如何能解決?”皇帝雙目猩紅,心中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邊緣。